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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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浮屠便問道:那你有什么辦法改變這樣的局面?靈師面對他們都只能勉強作戰(zhàn),更何況普通的庸。 周琰卻道:讓所有人變成戰(zhàn)士,拿起武器保護這片大陸,人類才有可能勝利。 密云星上的人就是這樣幸存下來的。 周琰慢慢站起身,走到駱浮屠面前:不要忽視普通人的力量,它們可以很強大的?,F(xiàn)如今的狀態(tài)看上去好像是靈師在奴役著普通人,但實際上也是他們在拖垮靈師。靈師已經(jīng)把他們養(yǎng)廢了,不但失去了自己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更失去了為自己而戰(zhàn)斗的意識。 駱浮屠聽到這里已經(jīng)認真起來:你說得有道理,但是問題是,他們并沒有作戰(zhàn)的能力。普通人的武器甚至傷害不到厲害的靈師,怎么可能對付那些怪物,讓他們上戰(zhàn)場等于讓他們?nèi)ニ退馈?/br> 自然要慢慢來,從制造武器開始。 周琰再次拿起畫著怪物的那張紙,在上面繼續(xù)畫:當然了,提到制造武器,又要繞回最初的話題,提高社會的整體生產(chǎn)力因為只有人們的生活水平提升,才有精力和財力去搞其他的事情。還有現(xiàn)如今的社會制度,問題也非常大,應當培養(yǎng)人們的主人翁意識,他們才會對腳下這片土地真正感到熱愛不過想要改變一個世界的政權(quán)結(jié)構(gòu)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不是一兩個人意識到它的落后,進行改革就能實現(xiàn)的。沒有堅固的經(jīng)濟做后盾,社會整體思想先于經(jīng)濟發(fā)展,就會讓社會變得動蕩,這對統(tǒng)治者也好,對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也好,都不是好事。 駱浮屠沒想到周琰竟然真的很有想法,而且他的想法并不是像自己最初認為的起義軍頭領(lǐng)一樣,單純站在庸的角度上討論,而是也為統(tǒng)治者考慮了。 對的,他本來就應該想到的,周琰并不是一個會因沖動和不滿抨擊社會的熱血青年,他之所以罵他,是真心覺得這個社會的制度不夠好。 如果首先為普通人灌輸神權(quán)治世是落后的政權(quán),靈師在壓迫他們這種思想,強迫他們覺醒,那么你可以想象,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怎樣混亂的局面。所以這一定要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是溫和的過程,先提高社會生產(chǎn)力,有經(jīng)濟作為保障,然后再改變思想。 周琰說到這里,駱浮屠低頭看向他正在畫畫寫寫的畫紙,見他在那只丑陋的魯力安旁邊繪了一個等身大小的杰瑞。 嗯,看起來很像杰瑞的東西。 駱浮屠微微皺眉:這是什么?是你所說的武器? 周琰皺皺眉:我的重點不只是武器,你怎么只關(guān)心武器,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我的重點是改革啊。 駱浮屠聽他埋怨自己,態(tài)度卻莫名變得十分親近,心里竟然很高興:我明白,但是改革還要循序漸進,武器卻迫在眉睫,我自然更關(guān)心武器。不過,你難道要讓杰瑞去對付怪物?它會哭的。 周琰看他一眼:這是機甲,跟你提過的它跟杰瑞有天壤之別。而且這只是機甲的初級形態(tài),有很多更厲害的,要從圖紙開始設(shè)計。機甲的攻擊多是電磁波和核裂變產(chǎn)生的沖擊,是能夠?qū)Ω遏斄Π驳摹?/br> 駱浮屠挑挑眉:哦?就是吸引你那個Alpha會cao縱的東西? 周琰心想,這些細枝末節(jié)他記得倒是清楚。也懶得搭理:不過要制造出來還要花費一些時間和錢 駱浮屠忽然用手按住周琰正在畫畫寫寫的那張紙,笑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周琰下意識仰起頭,駱浮屠站在他身后,此時他用手壓著桌上那張紙條,導致兩人之間的動作好像是駱浮屠從身后圈著周琰似的。 我相信你能將它制造出來,你現(xiàn)在只需要告訴我,需要我做什么。 周琰微微愣了一下,他的視線正與駱浮屠對上,這種視角看起來其實十分怪異。 有種壓迫感。 而且過于親密。 我 周琰剛說了一句話,駱浮屠卻忽然朝他的臉伸出手,輕聲道:別動。 他說完俯身下來,長發(fā)垂下,幾乎碰到周琰的額頭。不過最終駱浮屠用手指點在周琰臉上,然后壓著他的臉搓了兩下,并說:你這是躲在這里偷吃么?怎么臟臟的,蹭得像小花貓一樣。 這一連串的動作發(fā)生在很短時間內(nèi),周琰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回過神時駱浮屠已經(jīng)直起身站在一旁。周琰急忙坐直身體,并下意識向后一退,裝了輪子的椅子猛地向后滑開一大段,幫助周琰拉開與駱浮屠之間的距離。 一時間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令人無比尷尬的靜默,周琰覺得四周的空氣好像凝固住了一般??墒邱樃⊥廊匀坏ㄗ匀簦晃⑿粗?,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這個人太可怕了,是沒有共情能力嗎? 正在這時,院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鈴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尷尬,周琰猛地站起身,快步朝外面走去家里常年不來客人,一來就是貴人,不論是哪位,他今后都會把他當成救命恩人一樣看待。 第23章 只有我才懂你 理解能力太強了也不好 把周琰從尷尬中解救出來的人此時正站在院子外面,他身后還有一輛馬車。周琰看到他之后快步走出去,將門打開。 你終于舍得來了? 來人正是之前為周琰提供貨物的劉一。 劉一的妻子身體很差,一直有持續(xù)性疼痛的現(xiàn)象,從周琰這里拿止痛藥。雖然周琰多次勸他帶妻子來這里看病,但是劉一一直沒照做,周琰就這樣隔空給他妻子看了這么久的病。他這次帶了一輛馬車來,周琰猜那輛馬車里面坐著的應該是他的妻子。 劉一先是看了周琰一眼,然后看向他身后的院子,向來嚴肅的臉上竟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你們家這是怎么了? 周琰家里的重建工作還沒展開,院落里的狀況十分糟糕,有一半都是廢墟。 周琰只將院門打開,示意他進來:大老遠跑來,不會是特地為了嘲笑我的吧。 一陣叮叮當當?shù)某翋炩徛曧懫?,劉一趕著馬車進到院子里,周琰明知故問道:馬車里面是誰? 劉一嘆口氣,將馬車的門簾撩開,露出里面的人。一個穿著厚重斗篷、面色蒼白的女人蜷縮在馬車的角落里,看起來十分虛弱。對方看到周琰之后努力抬起頭朝他點了點頭,周琰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劉一很快將門簾放下來,似乎怕外面的冷風吹進去,讓女人再受苦:這就是我妻子,跟你提過的之前你一直讓我?guī)^來看病,我怕路程顛簸加重病情,就一直拖著,但是沒想到,病情還是加重了,最近用了你給的藥也還是疼,我只能帶她過來。 劉一的妻子名叫陳雪元,這么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自己的病人。 周琰聽說她病情加重,下意識皺了皺眉頭:你早該帶她過來了。 劉一本來性格就沉默,能說那么多話已經(jīng)是極限了,被周琰質(zhì)問,就又沉默下去。周琰只好提醒他:扶她進屋,這里太冷。 劉一急忙點點頭,把撩開馬車的門簾將女人扶下來,但是直到她下車,周琰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懷中還抱著一個被襁褓包著的嬰兒。周琰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們家里只有劉一和妻子兩個人,一起出門沒辦法把孩子放在家里,只好帶著她一起上路。劉一忙著扶他的妻子,便沒有空閑抱女兒,他把女兒從妻子懷里接過來,直接遞給周琰:先幫忙抱一下。 周琰下意識抱住孩子,感覺到懷里軟綿綿的觸感之后,才猛地僵住。 他從來沒抱過孩子,這小孩軟趴趴的,像條沒骨頭的蟲子,周琰一點力氣都不敢用,生怕力氣稍微大一點,就會把孩子的骨頭給捏斷了。 怎么了?像被施了定身咒。 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周琰一回頭,發(fā)現(xiàn)駱浮屠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站在他身后。 這人可真是,神出鬼沒 駱浮屠容貌出眾,劉一與陳雪元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不過兩個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恢復平常,陳雪元笑著咳了兩聲:周醫(yī)生是沒抱過孩子吧,咳咳沒關(guān)系的,孩子沒有那么脆弱,周醫(yī)生不用緊張。 劉一告訴過她,這次來是為了給她看病的,自然將周琰當成醫(yī)生看待。 駱浮屠盯著僵硬的周琰打量半天,覺得有趣極了,在一旁笑得艷光四射:原來如此,沒想到還能看到周醫(yī)生這樣一面。 周琰僵著手臂看了劉一一眼,見他正珍重地扶著陳雪元下馬車,并沒有要拯救自己的意思,又看向身邊的駱浮屠,對上他惡劣的笑容,周琰心里忽然不爽。 小孩子似乎感覺到了周琰的情緒變化,在他懷里伸了個懶腰,它一動,周琰整個人像沒頭蒼蠅一樣,想把這寶貝送出去,偏偏好像捧著個炸(和諧)彈,又送不出,于是慌亂中病急亂投醫(yī),將懷中的嬰孩一把塞進駱浮屠手里。 周琰眼睜睜看著駱浮屠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中暗爽,然后淡定地招呼劉一和他的妻子進門,好似并沒有察覺到他的處境。劉一擔心妻子,沒多客氣,直接便走進房間,周琰緊跟其后,駱浮屠則抱著個奶孩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周琰后面。 那夫妻倆進屋之后,周琰回頭朝駱浮屠挑挑眉:沒想到還能看到大祭司這樣一面。 駱浮屠知道他在報復自己,僵硬地扯起唇角:你好大的膽子。 你第一天知道? 駱浮屠怪笑兩聲,忽然靠近周琰,貼著他耳根說道:你就不怕我掐死這小鬼? 他說話時候聲音陰森森的,頗有病嬌風采。 周琰腳下一頓,然后回過頭將那嬰兒從駱浮屠懷里狠狠搶了回來,嘴里低聲罵他:還給我!死變態(tài)。 這個魔頭性格陰晴不定,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劉一好不容易才遇到真愛,如果真的因為自己一時惡作劇傷了他的孩子,周琰會十分自責。 倒是這個小嬰兒,被搶來搶去換了這么多個懷抱,竟然還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看起來像是副見過大世面的樣子。 周琰抱著孩子進了屋,駱浮屠盯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也跟著進了屋。 劉一這么多年一直幫周琰尋東找西,他的儀器、試劑等原材料大部分都是從他那里買來的,兩個人算是老朋友了,就算周琰這樣清冷的性格,也會不由自主把他當成熟人。劉一自然也沒有跟周琰瞎客套,進了房間之后,發(fā)現(xiàn)屋里與屋外一樣混亂,便將陳雪元扶到沙發(fā)上坐下休息。 周琰進屋之后把小孩子送到劉一手上,如釋重負地吐出口氣,駱浮屠也跟著進屋,只是遠遠地站在墻邊望著他們這邊,漂亮的臉蛋上掛著微笑,像個花瓶然而只有周琰看得清楚,他眼睛里的笑并沒有溫度,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這屋里一個鋸嘴葫蘆,一個冷面怪人,一個心懷叵測的黑巫師,劉一的妻子倒成了最正常的一個。她見大家都不說話,左右看看,猶豫著開口:之前用過很多次周醫(yī)生的藥,今天卻是第一次見面,沒想到周醫(yī)生家里還有客人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吧? 她說的人顯然是駱浮屠,應該也對這家伙抱有好奇心,不過周琰不是很想介紹他,于是隨意道:不過是個借宿的,不用管他。你休息一下就開始治療吧,等會要先幫你檢查身體。 劉一跟陳雪元對視一眼,后者點點頭,看著周琰感激道:謝謝你,周醫(yī)生。 周琰朝她笑了一下,心里還想,劉一能娶到這樣一個人,著實幸運,這個女人雖然相貌平平,但是看起來就是那種會讓人感到幸福的類型,劉一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結(jié)束了流浪生涯。 不論是心靈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這時,杰瑞頭頂著茶盤從廚房骨碌碌地滾出來,停在他們面前,茶盤上還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小機器人面對著陳雪元,乖巧說道:歡迎光臨,請用茶。 陳雪元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伸手去拿茶杯,口中道謝:謝謝 不怕死的話,就盡管喝,呵呵呵呵 她的手指還沒碰到杯子,杰瑞小小的身體忽然爆發(fā)出一陣詭異陰森的哼笑聲,跟他可愛的面容十分不符倒是讓這副場景更符合某些恐怖傳說里的劇情,比如靈師將惡靈塞進人偶里面,做成詛咒娃娃之類的。 一時間,場面僵住了,陳雪元條件反射似的縮回想拿茶杯的手,看來嚇得不輕。 呵呵 原本站在墻邊裝花瓶的駱浮屠卻怪笑一聲,與小杰瑞發(fā)出的聲響如出一轍。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面帶微笑地走過來,這幾步路走得氣場強大,風姿綽約,仿佛腳下能生蓮花。駱浮屠彎腰拿起托盤上的茶杯放在陳雪元面前,并從地上撿起杰瑞。 而后,他禮貌地解釋道:不好意思,它最近壞掉了,請喝茶。 如果他臉上的笑容不是那么愉悅,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周琰此時才記起來,之前自己將杰瑞送給了駱浮屠,他還抱怨他的錄音過于單調(diào),要自己錄他就錄了這些?為什么在私下里一個人也能這么無聊? 陳雪元情商挺高,然而就算再想捧場,也不太有勇氣再碰這杯茶,她是郁金大陸土生土長的人,對于靈師的手段本就心存敬畏,見識了這一幕,下意識會覺得這杯茶里有什么詛咒 陳雪元勉強笑了笑,轉(zhuǎn)而看向周琰:周醫(yī)生,不如先檢查身體吧,我們家離得遠,怕耽誤時間,回去時候天會晚了。 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周琰也知道氣氛沒法再緩和了,心里把駱浮屠凌遲一百次,臉色也越發(fā)冰冷:劉一,你先帶你夫人去臥室里等一下吧,我準備準備。 這里沒有病房,周琰愿意暫時貢獻出自己的臥室,就好像當初為了救駱浮屠,愿意讓他睡自己的臥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