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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仔細(xì)研究了許久,終于知道了如何cao作。 除了要張川穹的生辰八字,還得要他的血。 杜家只看著他不讓他去找南星,不讓他出去,其他事情都是允許的。 和張川穹有仇的人太多了,杜若仙雇了幾個厲害的天師去找張川穹的麻煩,三番五次,終于拿到了張川穹的血。 ... 張川穹最近被好幾個天師找了麻煩,但是他并沒有帶南星去戰(zhàn)斗,而是自己拿著法器,靠著術(shù)法,把那些天師一個個擊退,殺了好幾只襲擊他的小鬼。 他在圈內(nèi)名聲大噪。 一名驅(qū)鬼天師,不靠小鬼,靠法器符箓和自身的本事能斗贏驅(qū)使小鬼的天師,而且此人并非正統(tǒng)道門出生,單憑自學(xué),能有如此成就,可見天賦極高。 張川穹還研究了好些個聚靈聚陰的陣法,甚至做飯的時候引入些靈氣。 原本已經(jīng)對張川穹的飯興致缺缺的南星,又愿意吃了。 雖然這些供奉比不了杜少爺?shù)年枤?,但是因為有靈氣還算很好吃。 張川穹聽了木然的話,一心要把杜若仙比下去,不光是做飯用了靈氣,也在學(xué)剪紙,但他是個粗人,這種細(xì)致的活做得并不好,而且他不知道南星的身量尺寸,剪的衣服南星穿著往往都不合身。 比南星從前的衣服更像粗制濫造,張川穹只能去店里給南星買衣服。 他養(yǎng)的小鬼,穿著別的人做的衣服,像什么話? 即使這個人是他的前世戀人,也是不能染指他的小鬼。 張川穹最近都不帶南星出去打架,基本是讓南星待在宅子里好好的養(yǎng)傷。 他想把南星的心思抓回來、從杜若仙的手里把南星的心思抓到自己的手中。 他想在南星面前好好表現(xiàn)。 但是他又在為杜若仙找魄,所以時常要出門。 所以他在宅子里畫了個圈,南星不能出來。 他怕南星跑了。 那日他好像尋到了些蛛絲馬跡,帶著幾只小鬼出去了三天。 沒想到又是撲了空,找到的鬼魂并不適配,如此便趕緊回家。 沒想到回去的時候,自己的宅子被燒了! 那天晚上他在山上還打了只山雞和野兔,想著南星可能好幾日吃供食,便做個紅燒雞兔,多放些靈氣讓南星吃得香香的。 沒想到自家的宅子被一群和他有仇的天師燒了。 回去時火還沒滅,他的宅子大,衙門怕牽連一片房子,都是過來救火。 火光紅彤彤一片,熱浪一陣一陣襲來,他傻了般站在那里,神情恍惚的、突然慌張的喊著南星的名字。 南星! 同樣的事好像發(fā)生過。 他突然沖了進(jìn)去,街坊鄰居和官兵沒有一個能抓住他。 滿世界是炎熱的火和嗆鼻的煙,他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夢境,只看見門房摧枯拉朽轟塌,他看見南星站在院子里、荷塘中心的一座橋上,驚慌失措的奔跑。 南星回過頭,恍惚間似看了他一眼,喃喃說了句什么,但剎那間又急速的墜落下去。 池塘黑得要命,南星剎那間沒進(jìn)了水底,漣漪都無幾許。 張川穹恐慌的跑了過去,過去時才發(fā)現(xiàn)是一片平地,什么都沒有。 他的宅子里沒有精美的荷塘小橋,只是寡淡的平地。 那是他夢里的幻境。 .. 大抵真的是命硬,這樣大的火沖進(jìn)去,人只是受了些小傷,街坊鄰居抬他進(jìn)了醫(yī)館,第二日就醒來了,吃了兩盅中藥,又跟個沒事人一般付了錢就走。 在客棧換洗了衣衫,在夜晚,帶上一身行頭離開了安城。 南星又不見了。 跟著他的小鬼說:主人不用擔(dān)心,南星是鬼,不會被人間的火燒到的,南星肯定是在哪里躲起來避避風(fēng)頭。 但是他們在原地等了三天南星都沒有出現(xiàn),南星喜歡去的橋下也找過,連個影子都沒有。 張川穹這幾天都恍恍惚惚,心中總是后怕的不行,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可能是南星不見了、也不回來,讓他格外不安。 從前總是在他身邊,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在他身邊的南星,那種感覺像是怎么趕、怎么罰他都粘在這里,吊死在他這顆樹上般。 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他的。 可是突然,就這么離開了。 會不會遇到了什么危險? 張川穹想了想,終于是搖了鈴。 搖鈴了。 鈴鐺聲在耳側(cè)如震耳欲聾,這種鈴鐺的聲音對小鬼來說很刺耳,南星一時不備鈴鐺響起來,眼前黑了大半幕,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回頭望了一眼。 會不會有什么事找我? 木然呵呵道:能有什么事?還能搖鈴,肯定生龍活虎的,他最近在天師里很出挑啊,不用你照樣把別人打趴下,他都不需要你你擔(dān)心他做什么?走了走了,就在前面。 木然最近遇見了一只認(rèn)識的大鬼,活了好幾百年,認(rèn)識南星。 木然怕他不小心把杜若仙弄死了,會破壞好不容易積攢的功德,希望南星盡快去投胎,所以張川穹一出門他就帶著南星來找那只大鬼。 南星記憶好像缺失了一部分,他從前腦子不清晰,從來沒有想過要知道自己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只一門心思栽在張川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