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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低頭看著火:你怎么來的? 阿若說:走 走? 怎么遠的路,隔了兩個省,他坐船都坐了好幾天,阿若怎么來的? 南星低頭一看,只見阿若的腳已經(jīng)變形了。 像馬蹄底下白色的厚繭,厚厚的一層,比鞋子還要厚實。 南星記得他是不穿鞋的,走這么遠,全憑一雙腳走。 要是普通人,腳都走斷了。 阿若見南星看他的腳,連忙把腳縮了縮,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腳走了太遠的路,變成了和人類的腳不一樣的形狀,他怕被南星嫌棄,便解釋說:會、好。 他的腳會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不過先得砍掉才能再生長,但是不能在南星面前,他怕會嚇到南星。 南星覺得阿若好像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好像是怕再一次被南星丟掉一樣。 南星以為,如果再次遇見他,自己下場會不好。 因為當(dāng)年杜若仙就這樣,他離開了一段時間,再次回來時杜若仙怕他離開,便給他釘了釘子、用鏈子牽著他。 阿若好像和他不一樣。 如果把阿若和杜若仙當(dāng)做兩個人來說,阿若算是對他很好了。 他跟著阿若時沒有一點危險,被保護得好好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出了很笨,有時候不懂他的意思,以及不知道為什么把他 而現(xiàn)在的阿若好像又更懂事了一點。 他乖乖的坐著,一副什么話都聽的樣子,讓南星有一點心軟。 南星說:你頭發(fā)纏著植物的中子,我?guī)湍闩聛怼?/br> 那頭漂亮的灰藍色長發(fā)被纏得亂糟糟的。 阿若歪了歪頭,好像沒明白南星這句是什么意思,他極力理解了一會兒,突然把南星抱在懷里。 他抱得很輕,并沒有把南星嚇到,南星也沒有反抗。 南星從前很厭惡他身上的氣味,因為這樣的氣味隱隱約約讓他有不好的感受,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竟覺得十分親近,很是依賴。 南星坐在他懷里,弄了弄他的頭發(fā),他不知道南星要做什么,但是也是乖乖的把頭低下,像一只大狗一樣,乖乖的垂著頭,任憑主人如何舞弄。 柴火噼里啪啦的響,南星弄了很久,還扯斷了他好些頭發(fā)才把頭發(fā)上纏的東西弄出來。 好了。 阿若摸了摸頭發(fā),很是高興的抱了抱南星,南星大約真的有點心軟,也是任由他抱。 也許是最近在人間走了一趟,經(jīng)歷了許多追逃、驚險之事,也被人幽禁掌控,如今在阿若身邊,阿若至少是事事都聽他的話,便是很是縱容。 而且他不像剛剛變成人一樣的身體嬌弱,如今好了很多,才是發(fā)現(xiàn)阿若其實對待他是萬分謹慎小心翼翼,生怕是弄疼了他。 阿若已經(jīng)用藤蔓做好了床,他把南星抱在床上,好好的讓南星入睡。 這個時候小貓也不敢上南星的床只是蹲在火邊打瞌睡,阿若也只是在南星身邊蹲著,好像是得南星準他上去才上去,十分守規(guī)矩的模樣。 南星想說一兩句什么,但是藤蔓有安神的作用,再加上今天太累了,他眼皮沉沉的,不知不覺就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南星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全都好了。 身上還蓋了一條被子,床也墊得軟乎乎的。 而且,他們已經(jīng)不在破廟里,而是換了個地方。 靈氣充足的地方。 屋子里多了許多木頭做的家具,整個屋子休整得非常好,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很是精巧,像模像樣。 非常奇特的是,還有廚房。 阿若守在南星身邊,等南星醒來了,就去做飯。 他做得像模像樣的,南星沒想到一只僵尸居然會做飯。 南星瞧了瞧被子,又看了看鍋碗瓢盆,問:東西哪里來的? 阿若聽南星和他說話,十分開心的站在南星身邊,拿人間、好多 拿? 要么是搶要么是偷的吧? 南星經(jīng)過了官司令一遭,更為認清了人間的法律,于是嚴肅的說:人間的東西不能亂拿的,這些要用錢買的。 錢是什么東西阿若不知道,但是他怕南星生氣了,連忙哄著說:星、不生氣他輕輕摸了摸南星的背脊,我乖我聽話 南星嘆了口氣,說:算了,我想個辦法怎么掙錢吧,你不要亂搶東西,也別被人發(fā)現(xiàn)是僵尸 也不知道木然他們怎么樣了,但是他需要生存下去,作為人類生存,是需要用錢的。 他似乎記得自己字寫得不錯,沒準可以當(dāng)個教書先生。 對,白日里可以掙點錢,時辰好的時候就努力修煉,日子一天天這樣過,也不錯。 阿若認認真真地理解南星的每一句話,也十分勤快的把屋子休整得非常好,讓南星住得舒舒服服的。 南星這邊還沒把掙錢的計劃提上來,沒幾天阿若突然歡喜的帶了一袋錢回來。 錢 南星打開一看,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阿若說:掙錢。 掙的錢?怎么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