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怒火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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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晨不緊不慢道:“你可能不知道,咬斷舌頭也死不了,想咬就咬吧,我會幫你治傷的,也不會嫌棄你,等會該洞房就洞房,就是苦了你,幾天不能吃飯,不過放心,事后會好好給你調(diào)養(yǎng)的?!?/br> 少女恨恨道:“落入你這惡徒之手,只怪我封蓮兒命薄,要如何折辱,悉聽尊便!” 陸貴有些于心不忍,急忙勸道:“旭輝,算了吧,反正馬沒丟,就放她走吧!一個小姑娘怪可憐的?!?/br> 方晨也沒了逗她的心思,于是松開對方,后退幾步道:“小娘子,你走吧?!?/br> 少女晃晃悠悠站起,狠狠瞪了方晨一眼后,對陸貴施了一禮,轉(zhuǎn)身跌跌撞撞地走了。 方晨搖搖頭,大半夜來了這么一出,覺都沒睡好,看來得趕緊蓋座高墻大院,把馬圈在里面就穩(wěn)妥了。 陸貴卻誤會了,溫聲勸道:“旭輝,這小姑娘不能要,你要真急著成親,明日就讓你舅母托人打聽?!?/br> 方晨笑了笑道:“舅父誤會了。時辰還早,再睡會吧,放心,那個女賊不會再來了。” 撲通—— “哎喲!” 話剛落音,院子外幾十米處傳來一聲痛呼,隨即沒了動靜。 陸貴驚疑道:“旭輝,是什么聲音?” “是那個小娘子?!?/br> 方晨眉頭一挑,搖頭說道“別管她,受點罪才能記住教訓?!?/br> 吱呀—— 陸妻也被剛才的動靜吵醒了,出來后埋怨道:“旭輝,過去看看吧,別出了什么事?!?/br> 方晨無奈,打著燈籠到了跟前,只見那個少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滿臉痛苦的表情。 他頓時明白了,這是拜他所賜。 “哎,卿本佳人、耐何做賊啊!” 方晨腹誹了一句,探了探對方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氣,這才稍稍安心,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觸到膝窩時候,少女下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方晨只好將她扛在了肩上,緩緩走了回去。 陸妻見狀吃了一驚,急忙問道:“旭輝,她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方晨說道:“恐怕受傷了,我出來時見她想跑,在她背上砸了一下。” 陸妻埋怨道:“這么一個小姑娘,你也真下得去手?” 方晨委屈道:“舅母,當時離得遠,天又黑,我不知道她是個小姑娘啊?!?/br> 陸妻嘆息道:“已經(jīng)這樣了,先抱回你那屋吧,明天請個郎中看看?!?/br> 方晨驚訝道:“抱我那屋?” 陸妻說道:“只有你那屋能容得下了,你和你舅父、大郎住一起,我過去照看她?!?/br> 方晨恍然道:“好吧,不過得當心些,這女賊兇得很。” 陸妻沒好氣道:“一個小姑娘,要是有辦法也不至于偷東西,再說她都傷成這樣子了,還能把我怎么樣?” 方晨一聽也是,于是將少女放在他那間屋的榻上,剛準備走,又想起件事。 “舅母,得搜一搜,看她有沒有帶匕首之類?!?/br> 說著就準備上手。 陸妻急忙阻止道:“我來吧?!?/br> 往少女身上一搜,除了半把豆料,再無他物。 兩人面面相覷,心中不由一酸。 方晨自責道:“怎么會這樣?” 陸妻嘆息道:“你去歇息吧?!?/br> 方晨到另一個屋里躺下后,陸貴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大郎至始至終就沒醒; 小丫頭細奴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睡著方晨,過了會后“嘻”地笑了一聲。 方晨伸出食指,在她鼻尖上點了點:“睡吧?!?/br> “嘻——” 細奴鼻子一翹,眼睛變成了月牙,也不知道她樂什么。 過了會后竟爬了過來,小胳膊往方晨脖子上一搭,瘦小的臉龐枕在了方晨胳膊上,又開始樂了。 方晨輕拍著她的肩膀,輕哼著小曲,過了一會便將她哄睡著了。 他輕輕抽出胳膊,起身將燈吹滅,又重新躺下。 第二天早上醒來,胳膊也被細奴的口水沾濕一片。 睜眼一看,細奴又瞅著他偷樂。 他也覺得有趣,于是掐了掐她臉蛋,又捏了捏鼻子。 “咯咯咯——阿兄。” “旭輝,她醒了?!?/br> 正玩鬧著,陸妻在門口喊了起來。 方晨過去一看,就見少女側(cè)躺著一動不動,兩眼全是淚水,透著深深的悲切。 “旭輝,我怎么說話,她都不應(yīng),你試著勸勸吧?!?/br> 方晨走過去拱手說道:“小娘子勿要擔心,先前都是誤會,等會給你請個郎中看看,這幾天就在這里養(yǎng)傷吧,家里雖然簡陋,但吃穿用度倒不缺…” 說了一大通,少女仍然像雕琢般一動不動。 方晨于是說道:“舅母,我去找郎中了?!?/br> 說著轉(zhuǎn)身欲走。 少女聽后一咕嚕坐起,擠開方晨搶先出了門,沒跑兩步又栽倒在地。 “啊!嗚嗚…” 細奴剛從屋里出來,見狀嚇得哭了起來。 方晨面色一冷,也不管對方了,走過去抱起細奴安慰起來。 “細奴不哭,細奴乖,細奴不怕…” “嗚嗚…” 少女掙扎著坐起,不知想起了什么,雙手抱頭埋在膝蓋上,也啜泣起來。 “給舅母吧?!?/br> 陸妻看得心中一軟,接過細奴后,指了指少女,又對方晨使眼色。 “哎,我一定是前生欠她的?!?/br> 方晨嘀咕了一句,上前拍了拍少女肩膀。 “嗚嗚…” 少女哭得更大聲了,幸虧村中各戶離得都遠,又有重重樹木阻隔,否則會引來一大撥吃瓜群眾。 大郎從屋內(nèi)探頭看了一眼,縮了縮脖子,又回屋里了。 陸妻一拉陸貴,抱著細奴也回了屋,院里就剩下方晨與少女兩人。 少女哭了會停了下來,抬頭嗚咽道:“你不像是惡徒,為何那般對我?” 方晨嘆息一聲道:“你有什么難處就說出來,只要力所能及,我會幫襯一二。” 少女沒再說話,定定地瞅著方晨,眼淚滴答滴答地墜下,仿佛不要錢一樣。 方晨發(fā)覺自己的手還搭在對方肩頭,急忙抬起; 少女一張嘴,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背上,過了好幾息才松開,留下一圈通紅的牙印。 方晨重重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這丫頭肯定是屬狗的,怎么還咬起人了? “別鬧了,回屋歇會?!?/br> 方晨猜到她不想見外人,也不提找郎中的事了,見她沒有反應(yīng),就當她同意了,抓著對方雙手扶了起來,扛著回了屋,再輕輕放在榻上。 少女這回絲毫沒有掙扎,像木偶般任他擺布。 方晨沉默了會,摸出一個瓷瓶,遞給對方:“這是治淤血的藥丸,每次服三片,飯后再服?!?/br> 瓷瓶里是從商城里買的三七傷藥片,治療淤傷應(yīng)該沒問題,昨晚幸虧留了手,否則這少女關(guān)條命都沒了。 也許商城是為了他方便,所有商品包裝都是時下能見到的,或者能造出的,非常接地氣,連說明書都用的繁體字,而且沒有廠家及商標信息。 少女瞅了一眼后,一把奪了過去,打開軟木塞,湊到瓶口聞了聞,收到了懷里,又面朝墻壁躺下。 “你躺會吧,我出去了?!?/br> 方晨轉(zhuǎn)身欲走,結(jié)果衣襟卻被拉住了。 他回頭一瞅,少女觸電般縮回了手。 方晨心說,這算不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有什么事盡管說?!?/br> 少女卻又轉(zhuǎn)過身去,對著斑駁的墻壁發(fā)呆。 “你…你叫什么名字?” 方晨原想問“你究竟想怎么樣”,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封蓮兒。” 沒想到少女竟回答了。 “蓮兒姑娘…” 封蓮兒呆呆地念道:“姑娘?” 方晨一拍腦袋,這時沒這個稱呼,又改口道:“封小娘子,你家在哪里?家中還什么人?” “譙城?!?/br> 第二個問題沒有回答,但已經(jīng)不用回答了,譙城就是后世的亳州市譙城區(qū),是東晉與羯趙的拉鋸戰(zhàn)場; 羯人是五胡(匈奴、鮮卑、羯、氐、羌)中最殘暴的一個種族,肆意屠戮漢人不說,還將漢人充作軍糧,并稱之為“兩腳羊”; 家園被羯人侵占,家人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他不知道封蓮兒是怎么孤身逃到江南的,也沒打算問,其間肯定充滿了兇險和艱辛。 同時也明白她為什么不愿見外人了,凡是北方過來的流民都被集中安置揚州等幾個地方,不用想,肯定是魚龍混雜、混亂不堪,她一個孤身女孩子,要被遣返過去,會遭遇什么真不好說,而且負責遣返的官差、士卒也沒幾個好鳥。 猶豫片刻后,方晨緩緩說道:“要是不嫌棄,以后就把這里當成你的家吧,寒舍雖簡陋,卻也能遮風擋雨?!?/br> “嗚嗚嗚……” 封蓮兒聞聽后不禁放聲大哭起來,方晨惻隱之心頓起,上前一攬她的肩頭,將她摟在了懷里。 接觸的剎那,無邊的豐彈從胸口處傳來,他頓時感到上萬伏高壓電襲遍了全身。 封蓮兒絲毫沒覺察到異樣,乖巧伏在他的肩頭,哭聲漸漸停歇。 “你舅父不會準許的?!?/br> 過了會后,封蓮兒抬頭說道。 “舅父人很好,他要是知道你的身世,肯定不會趕你走?!?/br> “嗯。” 封蓮兒點點頭,突然眉頭一皺,一把將他推開:“登徒子!” 這章修改了一下,將封蓮兒說的故鄉(xiāng)地址改為了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