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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演員調(diào)整的時間不多,五分鐘一過,一聲“A”,陶與舒進入狀態(tài)。 陶與舒高中沒畢業(yè)就開始演戲,不是科班出身,但上過幾個月的進修班,后來就基本是靠自己悟,演戲有一套自己的模式。 他這套模式,有看的慣的,有看不慣的。演電視劇的時候還好,節(jié)奏快,劇本占大頭,但演電影的時候一個轉(zhuǎn)場能熬上幾個月,不可能一整個劇組都圍著一個演員轉(zhuǎn),這時候就很需要和導演磨合,目的是越默契越好。 演戲就是如此,導演的想法和演員的想法碰撞產(chǎn)生火花,若足夠美妙,就能給雙方都帶來很大的提升,作品也會更好更有內(nèi)容。 瞿導是個很有想法的導演,這也是黃哥無論如何都要讓陶與舒來試試這個戲的原因。 二十分鐘一過,副導演就喊了卡,陶與舒慢慢的從戲里面那種激烈的情緒里抽離開來,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等著導演的評價。 半天沒人說話,陶與舒往那邊看了一眼,就見端坐在中間的陳副導一手舉著劇本,皺著眉毛一行行往下看,目光根本沒在陶與舒身上。 末了,說了句話:“小陶,你這臺詞是怎么回事。” “……” 陶與舒預(yù)先想過很多可能會被指出的毛病,但沒想到會首先被批評臺詞。 他雖沒受過專業(yè)的臺詞訓練,但普通話還算標準,咬字發(fā)音從來都沒啥大問題。 不過這次片中他要飾演的角色來自海城,在第一次試鏡的時候,瞿導就提過一嘴,說可以試試用帶點兒海城腔的普通話念臺詞,更有助于塑造人物形象,不過也暫時不強求,因為真正進組前都會專門培訓的,重點還是先放在表演本身上。 陶與舒沒摸準副導演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道:“導演您說?!?/br> 陳副導看了他一眼,皺了一下眉,說:“齊宇祥是個海城人,在片中,除了跟女主角以外,跟其他人的對話,他都應(yīng)該用的是海城話,更不用提這種長時間的獨白,你用這么標準的普通話來念,是在讀課文?”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讀課文”三個字,更加可以算得上是嚴厲的批評。 陶與舒一愣,坐在陳副導旁邊、和他一同看了前三個人的表現(xiàn)的另一名副導演也有些詫異。 陳副導將統(tǒng)共四五頁紙的單場劇本翻的嘩嘩響,翻到一頁,指著一行字照著讀出來,用的是抑揚頓挫的普通話,沒過三秒,陶與舒就意識到他是在學剛剛的自己講話,念的也是自己剛剛念過的臺詞。 “……聽到?jīng)]?你剛才就是這么念的,這像什么?”陳副導說,“不看畫面的話,還以為是電臺播報?!?/br> 又是讀課文,又是電臺播報,旁邊那位副導都覺得這評價有些過了,“咳”了一聲,身體往后仰了仰,靠在椅子上,但沒打斷他說話。 不是沒在片場被導演訓斥過,但陶與舒臉上還是有點隱隱的發(fā)紅。 他不是海城人,不會正宗海城腔,就沒自作主張的往臺詞里加什么口音,怕學的不對,反而顯得蹩腳。 現(xiàn)在看來,還是沒做好。 “不要以為可以用配音,就忽視臺詞的訓練。我跟你講,我們的電影從來不用配音的,以前沒配過,這次也不會給任何人開特例。”陳副導說,“有些演員,以為自己演電視劇演的很好,有經(jīng)驗,那一套小家子氣的模式一直糾不過來,還以為大銀幕跟小屏幕一樣,其實差的多了!屏幕一大,你的小表情,甚至嘴巴和聲音的匹配度,全部都會進到觀眾的眼睛里。” 陶與舒說:“謝謝導演指正,我記住了?!?/br> 陳副導看了他一眼,又說光記住沒用,還要用心。 陳副導年紀不大,在導演里算小的,頗有點兒年輕氣盛,說這一番話,除了挑錯,大概也有點兒鎮(zhèn)鎮(zhèn)這些流量明星的意思。 這一通點評,半點兒氣勢也沒想收著,陶與舒就算遲鈍,也感覺得出來,這里面有幾分是陳副導對自己這個人的不滿。 總共二十分鐘的戲,陶與舒在里面呆了一個小時。 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飯點,休息室的工作人員也沒剩下幾個。 陶與舒摸出手機,推門走到樓梯間,給黃哥打了個電話。 黃哥很快接起,周圍環(huán)境似乎很吵,他嗓門很大:“你搞到現(xiàn)在?我看你一直沒出來,就先到對面買飯了,人多,正在排隊呢,你先在那邊等等,一會兒給你打包。” “嗯,黃哥你吃吧,不用給我?guī)??!?/br> “好。剛才怎么樣?” 陶與舒看了一眼門的方向,揉了揉眉心,實話實說:“不怎么樣?!?/br> 他情緒一般,黃哥立刻就聽出來了,連忙問:“怎么回事?” 陶與舒不想站在這里聊那么多,只說:“一會兒再說吧?!?/br> “行,行,我這邊快排到了,先掛了啊,馬上過來?!?/br> 掛斷電話,陶與舒沒再進休息室,就坐在樓梯間里窗戶旁的長椅上休息了一會兒。 為了下午不犯困,他午飯沒吃多少,這會兒是真的覺得有些餓,但是也沒有什么胃口。 陶與舒百無聊賴的劃著手機,這里點一點,那里看一看,發(fā)現(xiàn)微信新出了個無聊功能,叫拍一拍。 他就半天沒看手機,許多群里都已經(jīng)熱火朝天的拍了起來。 陶與舒近期沒在各個工作群里說過話,存在感十分之低,于是也就沒人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