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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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啊你?憑什么讓你給錢,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還讓你這么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付錢?我都能自己偷錢養(yǎng)活自己,他這吃白飯的還有臉坐這兒瞪我?本身被追逐打暈,偷包賊也暗暗在心里和顧瀚海結(jié)了仇,這會兒可不打算讓顧瀚海舒服。 聽到偷包賊侮辱嚴清圓,顧瀚海的手驟然攥成拳,手臂青筋暴起,顯然是在極力忍耐之下也有不受控制的憤怒。 然而就在此時,嚴清圓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遮住了偷包賊看向顧瀚海挑釁的目光,也阻止了顧瀚海逐漸暴躁的意識。 就憑不能讓做好事的人,反而被垃圾sao了一身腥。 嚴清圓義正言辭,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有愧于顧瀚海,更是因為在這件事中,嚴清圓根本不認為顧瀚海做了什么錯事,他不應(yīng)該蒙受不白之冤。 你他么說誰是垃圾?信不信我偷包賊下意識的就想要出口威脅的話,卻直接被在一旁的獄警狠狠的按住了肩膀,氣焰慫了半截,他也就看著嚴清圓面嫩好欺負,可對上獄警他可沒那個膽子,行啊,你有錢啊,你有本事啊,五十萬,少一分都不給! 偷包賊不敢在公安面前叫囂,可也被嚴清圓刺激的氣急,直接大開口,他現(xiàn)在身體倍兒棒奔奔跳跳各方面都很好,哪兒需要五十萬。 可以,當然沒問題,錢我可以給你,但是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只要你刑期一滿出獄,我嚴家有的是辦法讓你不好過,遲早讓你后悔拿了這五十萬! 嚴清圓小少爺氣性一上來,倔著脾氣,干脆當著所有人的面放了狠話。 閆譚面色也有些尷尬,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公安,從頭到尾公安都是抱著不太參與的心態(tài),大抵也是因為不太想理會偷包賊的合理訴求又不得不這么做,這時候嚴清圓的說什么,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更何況,在剛剛嚴清圓說出就憑不能讓做好事的人,反而被垃圾sao了一身腥的時候,公安當時微妙的表情。 他們是公安,秉公執(zhí)法,但是同樣也是一個人,也有自己的道義,看著嚴清圓和偷包賊的對峙,嘴上不說,心中倒也是有著自己的偏向。 嚴清圓在這會兒突然抬出了嚴家,眾人也有些意外,在本市,嚴家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些震懾人心的地位的。 公安的目光詫異的看向顧瀚海,這窮小子是遇到貴人了啊。 嚴清圓想的很簡單,顧瀚??墒菄兰艺嬲暮⒆?,和他這種假冒偽劣產(chǎn)品不同,嚴家就算不幫他,也肯定會給顧瀚海找回面子,所以這話嚴清圓說的更是理直氣壯。 你嚴家顯然這偷包賊也是見過點市面的,在聽到嚴清圓抬出嚴家的時候腦子里瞬間對上了號,本來就xiele一半的氣這會兒更慫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敢隨便的抬出嚴家的名字的。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硬。 在所有人都在忌憚著嚴家的時候,顧瀚海的眼中,卻只有嚴清圓的側(cè)臉。 在小小的容易害羞的少年為了他打抱不平,執(zhí)著的用不寬厚的肩膀擋在他的面前,沖著壞人努力的張開不成熟的爪牙叫囂著保護他的模樣,讓他在這一份他很想要珍藏的可愛之中,尋找到那些沉淀在可愛之中的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星星點點的美麗。 從頭到尾都沒有顧瀚海開口的時機,小小的少年將他保護的嚴嚴實實。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偏向著自己,為了他據(jù)理力爭,甚至不講道理,這樣強烈的,被保護著的感覺,顧瀚海是第一次感受到。 很奇妙。 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不自在。 可是又止不住的欣喜,胸口被什么溫暖的東西包裹著,很不自在,可又很想去依賴。 這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感情。 顧瀚海垂下雙眸。 可又是,忍不住拋棄的,想要珍藏在記憶中永遠小心翼翼保存著的感情。 你難道還想違背法律嗎?你難道就不怕那偷包賊似乎還想要做最后的掙扎,然而此時卻突然對上了在嚴清圓身后的顧瀚海的雙眼。 那雙眼睛陰霾、狠戾、冰冷,如同寒山之巔的氣壓,壓得他他幾乎無法呼吸,身體本能的恐懼。 這一眼偷包賊只覺得涼到了骨子里,他的視線下移,注意到顧瀚海的手不知道何時悄悄的握住了他們之間的欄桿,他松開欄桿之時,那堅硬有著網(wǎng)格固定的鐵柵欄居然被扭曲變形,這樣的手部力量實在可怕。 所有的話都被吞到了肚子里,偷包賊低下頭,渾身瑟縮氣息不勻,失去了反抗的氣力,連續(xù)得罪兩個不能得罪的人,還是就此閉嘴不作死,偷包賊知道怎么選擇。 閆譚一直都注意著嚴清圓,當然也不會放過顧瀚海,顧瀚海的小動作他捕捉到了,而顧瀚海敏銳的察覺,回頭的瞬間對上了他的目光。 閆譚垂下雙眸,壓下心中的震驚,不再多言。 誰都沒想到,結(jié)束這一件本身很棘手的麻煩事,因為嚴清圓提出一個嚴家后就偃旗息鼓了。 嚴清圓自己也是沒想到的。 他知道自己家很厲害,但是到底怎么厲害,其實嚴清圓自己是沒有這個意識的,只記得自己小時候吃穿不缺,好東西也很多,想要什么有什么。 之后就只知道,大哥二哥工作很忙,其他的都很模糊。 他說嚴家的時候,其實只是突然間腦海中閃過了在書里看到的自己說過類似的話去打壓顧瀚海,隨口這么一說出來,可大家的表現(xiàn)好像有些出乎預(yù)料。 難道說 嚴家真的很厲害嗎? 他居然根本不知道? 嚴清圓震驚了。 本身轟轟烈烈的事情這時候被悄悄的收尾了,公安人員寫著筆錄,和顧瀚海以及嚴清圓對一下信息,之后將筆錄推到了他們的面前。 簽一下名字。 顧瀚海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油性筆,在紙面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嚴清圓這才突然注意到了顧瀚海的手,然而微微一愣。 雖然顧瀚海看上去瘦弱,可是整體看去卻猶如青松驕傲挺立,背脊挺直,容色煥發(fā),更別說嚴家遺傳的好樣貌,俊秀的有自己的特點,讓人一眼就無法忘懷,鉆石有棱有角,折射著最美的光芒,理應(yīng)是很完美的。 嚴清圓卻注意到顧瀚海的手,這是完美的鉆石之上,他看到的第一道瑕疵。 顧瀚海的手很是粗糙,滿是經(jīng)常干活的痕跡,不僅僅是干活,上面四處都有被劃破的傷口留下的疤痕,這樣的疤痕足以見得當初的傷勢到底有多深,他的骨節(jié)、手腕、手掌處都可以看到薄繭,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在現(xiàn)代社會中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能夠擁有的手。 嚴清圓在仔細看看自己的手,嬌嫩白皙,沒有一點死皮,從小沒干過粗活,家里有傭人,做飯有廚師,每天都是干干凈凈的,衣服他都隨便丟,現(xiàn)在想來,他舒舒服服的日子,是奠基在盜用了顧瀚海的身份之上。 嚴清圓看著顧瀚海的手,只覺得上面的每一道傷口都是自己的罪責,神色rou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他垂下雙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住自己的失落和愧疚,又像只受驚的小烏龜一樣蜷縮了起來。 一直都在有意無意注意嚴清圓的顧瀚海當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的勞動和某些訓(xùn)練在這雙手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嚇到身旁這個看起來就易碎的玻璃少年了嗎? 顧瀚海有意識的稍微將自己的雙手覆蓋,轉(zhuǎn)移到嚴清圓的視野盲區(qū)之內(nèi)。 他們是下午進去的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閆譚到一旁打電話給嚴澤清報告一下目前的情況,暫時離開了嚴清圓和顧瀚海身邊。 顧瀚海的雙手放在褲子口袋中,目光斜斜的看了一眼嚴清圓,發(fā)現(xiàn)小少年此時卻并沒有看向他。 顧瀚海向前了一步,和嚴清圓擦肩而過,輕聲說道:謝謝。 嚴清圓被哽住了,他何德何能讓顧瀚海說謝謝呢,詭異的感覺,嚴清圓沒有回答。 顧瀚海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跨步離開,身后卻傳來了嚴清圓細微的告別。 再再見。 顧瀚海再一次回頭,忍不住多看幾眼少年,他隱沒在黑夜之中,而少年則是站在公安大廳內(nèi)光明的燈光之下,他們的身下,隔著明暗的分界線。 顧瀚海沒有再繼續(xù)回答,而是轉(zhuǎn)身離開。 嚴清圓這會兒其實也不太想看到顧瀚海,第一是因為自己居然在顧瀚海面前展現(xiàn)了這么無理取鬧的一面,覺得無地自容,和人差距又拉開了一個世紀的距離,第二則是因為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占了顧瀚海的位置,他怎么能遭這罪呢。 閆譚回到了嚴清圓的身邊,眼神無意識的掃向一邊,沒有看到顧瀚海的身影,稍微松了口氣。 二少爺派車來接了,我們先轉(zhuǎn)移到比較寬敞的大路邊上吧。 好嚴清圓雖然說著,卻沒有動。 怎么了?閆譚疑惑著問道。 五五十萬,他居然,他居然真的問我要五十萬,那可是五十萬我要是拿不出來,怎么辦嚴清圓明明在公安局叫的兇,這會兒卻開始腿軟,踉蹌著拉住了閆譚的衣袖,一臉要哭的慫樣,就算我借到了被二哥知道了,我要我要 沒關(guān)系,相信大少爺和二少爺會理解的。閆譚今天見識到了小少爺特殊的一面,心情也是很柔軟,他做嚴清圓的保鏢這么多年,卻并不知道嚴清圓的本性,今天算是刮目相看。 嚴清圓一想到那五十萬獅子大開口就心有余悸,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么腦子一抽說出來會掏錢這種話,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之前的每一句都覺得自己的臉頰燒得慌。 閆譚當然注意到了嚴清圓通紅的臉頰,想笑,又怕刺激了小少爺更害羞,臉憋的微紅。 嚴清圓給自己的臉頰扇了扇風(fēng),想要略過燥意,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閆譚,你經(jīng)常會在我身邊嗎? 是的,這是我的工作。 我坐公交車的時候你也坐公交車嗎?嚴清圓眨巴著眼睛問道。 是的。 我吃冰淇淋的時候,你吃了嗎? 恩,我偶爾會買個飲料一類的。 哦。嚴清圓低下頭,跟著閆譚走了幾步,那以后,你光明正大的和我一起吃吧,躲著藏著多沒意思啊。 如果小少爺愿意的話 又走了好一會兒,嚴清圓一直很是躊躇。 小少爺有什么就直接問吧。 嚴清圓覺得這種事情問別人,會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又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我嚴清圓結(jié)結(jié)巴巴了好一會兒,才說連貫了一句話,我家嚴家,是不是,很厲害??? 是的。閆譚微笑著說道,比小少爺想象中還要厲害的多。 嚴清圓: 他原來一直生活在這么厲害的地方嗎? 他現(xiàn)在再珍惜還來得及嗎?! 第6章 嚴清圓回到家,進門前其實心中還是很忐忑的。 他今天真的做了很大膽的事情,因為太激動了,等到回來的時候都覺得雙腿有些發(fā)軟。 站在門口,仰望大門,門口亮著燈。 以他對二哥的了解,他會不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回來了為什么一直不進來?在嚴清圓十分的糾結(jié)之時,門突然被打開,咔嚓一聲嚇的嚴清圓一個哆嗦。 抬頭就看到了二哥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頓時面色一僵,本能的開始抖抖抖。 嚴澤清本來臉色就不好,看到嚴清圓這個樣子莫名的就氣消了一半,甚至有點想笑。 知道會這么慫,早干嘛去了? 嚴澤水笑著從后面將嚴澤清推開:行了行了,看看圓圓只要看到你那張臉就要哭,你沒事兒成天嚇他干嘛? 說著嚴澤水上前來伸出手直接拍了拍嚴清圓的發(fā)絲:這么晚了,直接從公安局回來肯定沒好好吃飯吧?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晚餐,就等你回來了。 最最后的晚餐? 嚴清圓更是哆嗦了,對不起,他不應(yīng)該瞎用嚴家的名頭,他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嚴澤清輕哼一聲,雖然表情不高興,但是到底不舍得餓著嚴清圓。 嚴清圓是真的餓了,本身甜點就沒吃幾口,又在公安局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腦力和體力瘋狂的消耗他的精力,這會兒非常的需要食物補充體能。 這頓飯是嚴清圓最愛吃但是很少的被允許吃的快餐類食品,嚴清圓的口味很沒出息的喜歡這些被稱為沒營養(yǎng)的食物,十足的孩子口味,可今天這些平時想吃吃不到的美味快餐,卻讓嚴清圓食不知味。 吃的很艱難的理由之一是因為,此時大哥二哥居然在陪著他一起吃。 在嚴清圓很是煎熬的時候,嚴澤清和嚴澤水居然還普普通通的聊起天來。 這些東西味道吃起來比我想象中要好點。嚴澤清手中拿著一個漢堡,和平時斯文的形象不太相符,大口咬下去,腮幫子鼓起一個包。 這些東西都是家里的廚師做的,用的是最好的材料,也改進了做法,和真正的快餐有天壤之別。 廚師手藝也挺好,外面真正的快餐食品比這個味道要差得多了。 聽到嚴澤水的話,嚴澤清面色一冷,嚴澤水絕對不可能自己去吃快餐的,八成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帶著嚴清圓去吃快餐,也只有嚴澤水帶著,保鏢才不會給他匯報。 嚴澤水也知道自己無意間暴露了,輕笑著干咳一聲,見到嚴清圓的食物見底了,才笑著說道:今天聽到閆譚匯報的時候我都驚呆了,我們的圓圓已經(jīng)出長成一個十分有主意有勇氣的男孩子了,大哥很欣慰啊。 嚴清圓雖然食不知味,可到底因為食物進了肚子精神氣好了很多,坐在餐桌上,背脊停止,雙手放在腿上,小學(xué)生坐姿,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絕對虛心接受教育的模樣。 但是嚴澤水張口就是對他進行夸獎,嚴清圓也是沒想到,微微眨了眨眼睛,狐疑的看向嚴澤水。 閆譚匯報的挺清楚的,還說我們圓圓當時看起來特別的有氣勢,還專門錄了音,我們也聽了,圓圓做的真棒,是世界上最帥氣的圓圓,大哥很后悔沒讓閆譚帶個錄像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