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神婿、花心男主的備胎我不當了(重生)、一不小心攻略了起點渣男(穿越)、入戲之后、國寶級工匠[快穿]、時刻、重生后我還是擺脫不了大佬、末世之天空之城、冒牌明星贅婿、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
嚴清圓點了點頭:沒有出錯,也沒有摔東西,我這個頭開的還不錯,以后我還會干很多很多的活的。 倒也沒這個必要 閆譚實在是無法想象瓷娃娃一樣的小少年天天干粗活的模樣,光是這小細胳膊感覺都一折就斷,別活沒干好人進醫(yī)院了。 閆譚為自己的想法笑出聲,最近他和小少爺一起,倒是感覺越來越輕松了。 嚴清圓上了車之后車內開了空調,嚴家小少爺癱軟在副駕駛上:好涼快。 最近的天氣是很熱。 可是你都沒有怎么出汗。嚴清圓注意到閆譚根本沒有任何出汗的跡象。 我不是容易出汗的體質,而且運動量不大。 運動量不大 嚴家小少爺偷偷摸了摸自己酸痛的手臂。 接著突然就失落了下來。 只是稍微做了點事情就覺得自己很厲害,相比較起來顧瀚海搬了一車的東西,自己這點沾沾自喜真的很丟人。 不過顧瀚海如果一人搬東西還可以說是不想麻煩別人幫忙,可我記得他不是還有一個mama嗎?閆譚說道。 嚴清圓面色一僵。 也許在上班吧。對于司雪語,嚴清圓所有的了解都源自于書。 但是司雪語并不是一個很能賺錢的女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很能花錢的類型。 一直以來司雪語都不是一個能夠獨立的人,她就像是菟絲花一樣總是攀附在什么身上,而顧瀚海就是司雪語最大的精神支柱。 搬家都是顧瀚海來做的,可到底是司雪語沒空幫忙還是不想幫忙,嚴清圓也無法確定。 不過顧瀚海搬家的東西基本都是一些軟裝啊,沒什么大件,他倒是挺有規(guī)劃的。閆譚自顧自的說了一聲,對自己是要一直租房這件事十分的有規(guī)劃。 如果是自己家,怎么都會添置一些大件。 可對顧瀚海來說明明是要生活的地方,卻全部都是不過是小件。 精打細算的生活,節(jié)約開支。 嚴清圓想通了這些,心里卻不是滋味。 顧瀚海的優(yōu)秀很大可能是因為生活所迫。 處處都強于他,處處都能感受到顧瀚海的細心和能力。 而他,只是卑劣的占據著一個身份,最后什么都沒能做到。 小少爺,麻煩和顧瀚海聯系一下吧,我把車跟丟了。突然間閆譚打斷了嚴清圓的思維。 啊?哦嚴清圓立刻慌慌張張的翻出手機,我聯系他。 閆譚沒有繼續(xù)說話,他怎么可能會更丟一個根本不懂得設防的貨車司機? 但是閆譚的本能告訴他,如果剛剛任由嚴清圓繼續(xù)思考下去,很可能會出問題,他故意跟丟了車,打斷了嚴清圓的思維。 剛剛嚴清圓的神色,他在很多人的臉上都曾看到。 自我厭棄。 而這往往是放棄一切的開始,他需要保護小少爺,不僅僅是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還有一更 第25章 顧瀚海坐在副駕駛上, 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身旁的司機有所交流,司機試圖說過幾句話卻發(fā)現顧瀚海根本不理會他之后也自顧自的悄悄了,反正是個連的超時費都要往上加的人。 顧瀚海雖然不喜歡于他人交流卻不代表他的交流能力不好, 十六歲的少年心思敏感復雜, 一群聚在一起的班級中本身也很復雜,可顧瀚海到底還是能做到讓所有的學生服氣,足夠說明他的交流能力。 但是現在顧瀚海, 卻有點神游天外。 嚴清圓突然出現在眼前,沒有去國外讓他很是意外,而從頭到尾顧瀚海都沒有詢問,第一是尊重嚴清圓的隱私,第二是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樣的立場去詢問少年的行程。 但是, 在接到嚴清圓的打電話 時候, 見到少年在旁邊看著他的時候, 顧瀚海無法否定他的心情和身體都是雀躍的。 人在看到喜歡的東西的時候就會興奮起來,而至今為止只有嚴清圓能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看著車子的后視鏡, 顧瀚海始終都注意著跟著他們的車輛,雖然看不到嚴清圓,但是只要知道少年是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顧瀚海就會覺得安定。 他們是如同天塹的身份,他們所有的接近都全部靠著嚴清圓單方面的努力和靠近, 顧瀚海知道自己很是卑劣的享受著嚴清圓的親昵,可他控制不住。 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控制自己的行動, 卻無法控制想要看向嚴清圓的目光,以及因為不經意的看到少年的過于可愛之時激起的心跳。 后面跟著的那輛車是你那個朋友開的車嗎? 司機此時看著后視鏡說道,那可是豪車, 大幾百萬吧,你怎么有這么有錢的朋友,還連搬個家都自己動手啊? 顧瀚海的目光因此而陰冷了些許,司機沒有注意到,十分感慨,有錢人家真的是舍得花錢,像他們這種辛辛苦苦也賺不到幾個錢的人真的是羨慕至極。 人真的是生來就有貧富貴賤,我看那男孩子搬個箱子路都走的搖搖晃晃的,我以為是多重的箱子呢,沒想到輕的很,真是生在一個好家庭就什么都不用擔心了啊。 司機說著說著突然間覺得氣氛有些冰冷,無意識的閉上了嘴,身旁的少年長手長腳,壓迫力十足,明明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卻偏偏能讓人感受到他此時冰冷的氣息,頓時司機覺得呼吸有些不暢。 人不能選擇出生,但是能選擇未來。顧瀚海居然難得的回答了。 可是很多人的出生點就是大部分人的終點了啊?這你不能否認吧,出生就好的人天生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你看那小男孩的車,就那一輛都是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錢。司機頗有些怨氣。 如果你認為這就是終點,即便那你達到了更高的成就也頂多止步于此了。顧瀚海的心情很平靜。 你現在還小,體會不到生活的艱辛,等你長大了就知道要賺錢有多不容易了,真正進入社會了就會知道社會的殘酷,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司機對顧瀚海這樣懟他心情很是不高興,只覺得這孩子是沒經歷過的苦難才能這么輕松的說話。 任何人賺錢都不容易,賺錢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生活更好,不是讓嫉妒的人嚼舌根子的。顧瀚海的語氣涼絲絲的,像是在故意嘲諷司機,他很少會有這樣情緒外露的表現。 司機覺得被氣的厲害,這會兒也不說話了,閉上嘴巴陰沉著臉色開車,對旁邊進入車流的車輛破口大罵,情緒極其暴躁。 顧瀚海的輕哼一聲,像是在嘲諷司機的無能狂怒,頓時讓司機氣的不行,車里有監(jiān)控,如果他真的和客人起了爭執(zhí),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 沒有人是輕輕松松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必定會有自己的辛苦,顧瀚海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生活困苦。 少年在那樣眾星拱月的家庭之下,可一直注視著少年的顧瀚海,卻從來都沒有見到少年和任何人有著聯系。 他不是故意看的,只是少年每次打開聊天工具的時候向來不避諱他。 干干凈凈的通訊界面,完全沒有任何未讀信息,即便是他在申請了微信之后到目前為止已經有相當多的同學和熟人加了他的微信,甚至比少年的微信還要喧囂。 閆譚說,少年并不是一個開朗的性子,顧瀚海是信的。 少年總是會在不經意之時,露出迷惘的讓人心疼的表情。 那是他看不到的,也無法知道的困境。 顧瀚海突然收到了信息,低頭看了過去,發(fā)現是嚴清圓的消息。 嚴清圓:我們跟丟啦?。ㄘ堌埓罂迗D) 嚴清圓:你的新房子在什么地方啊,來個坐標,我們沒準能先到呢?。ü饭纷鯫K手勢眨眼圖) 顧瀚??粗切┛煽蓯蹛鄣谋砬榘?,嚴清圓似乎很喜歡在說話的時候用這些小東西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他無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果不其然那輛一直跟在后面的車不見了,于是低頭發(fā)送了位置消息。 嚴清圓雖然說可能會提前到,但是閆譚意外的開車很慢,等他們到的時候車上的貨基本上已經卸下來了。 此時司機已經開著車走了,顧瀚海擦了擦汗,回頭就看到嚴清圓一馬當先后面跟著閆譚,和閆譚對視了一眼顧瀚海就知道閆譚是故意延后了時間的。 嚴清圓看著一大堆堆放在門口的箱子,眨了眨眼睛:那我們開始往上搬了? 小少爺,你在下面看著東西,我和顧瀚海往上面搬,如果不看著怕有人會偷東西。閆譚說道。 嗯。顧瀚海也意外的同意了。 會偷東西???嚴清圓想了想,也的確有這個可能,搬家的時候很可能就弄亂了,少了什么也無法一時之間點清,既然顧瀚海都收拾了過來的,那肯定都是有用的東西。 好。 嚴清圓坐在陰涼中,其實多多少少也明白自己與其說是上去幫忙,很大可能也幫不了多少,讓他看守物品也是閆譚不想讓他疲憊。 陽光過于燥熱,即便是坐著都會出汗,嚴清圓第一次看到閆譚的在衣服下包裹的身體到底是多么健壯。 一直以來嚴清圓只知道閆譚是自己的保鏢,卻不知道閆譚作為保鏢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強,直到今天嚴清圓第一次察覺到閆譚真的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 閆譚因為熱所以卷起了袖子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肌rou,雖然和顧瀚海差不多高可實際上要壯碩了很多,顧瀚海的新房子在三樓,這么熱的天氣在連續(xù)幾趟上下之后閆譚也出了汗,當閆譚撩起衣服的下擺去擦拭汗水的時候,嚴清圓看到了他經過了鍛煉的結實的腹肌。 寬肩窄腰的男人和少年的顧瀚海有很大的不同,那是屬于成熟男人獨特的魅力,他的力氣很大,行動也很矯健,腳步更是輕盈,是經常運動并且善于運用身體的人。 嚴清圓雖然不太懂這其中的區(qū)別,但是閆譚的每一步都邁的很輕松,看起來甚至很賞心悅目,嚴清圓終于還是品出幾分不對來了,難道說其實閆譚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嗎?這么厲害的人來保護他,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沒有了?閆譚抱著最后一個箱子問道。 沒了。嚴清圓點點頭,他在著其中其實有抱著一些比較小而輕一點的箱子幫助搬家,現在也出了汗,但是不怎么累,你先上去,在房子里面等我,我去給你買點冷飲,你要新的毛巾嗎? 我和你去。閆譚順手就將最后一個箱子放在了從樓上下來的顧瀚海手里。 然而嚴清圓立刻皺眉:不不不,我去,你們又累又熱,我都沒干什么,就在旁邊,我看到有超市,很快就回來。 我還在工作中,得跟著小少爺。閆譚否定道。 但是你今天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應該對你道謝,為表謝意,你先進房子等我!這一次嚴清圓沒有給閆譚回話的機會,轉身就自顧自的跑,不給閆譚反悔的機會。 小少爺身體太虛了,這才走兩步路就一直出汗。嚴清圓因為燥熱和出汗而粉紅的面容,比起平時多了幾分生動,閆譚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居然覺得嚴小少爺其實長得很好看,顧瀚海,我一直保護的小少爺為了你逃離了我的工作區(qū)域,還對我說謝謝了。 這句話之中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可顧瀚海卻明白了。 你不喜歡我。顧瀚海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并不會說喜歡你,或者說不喜歡你,我只是一個保鏢,保鏢的任務就是保護我的雇主。閆譚語氣的確是很平靜的,他并沒有對顧瀚海表現出任何的敵意,但是卻十分的防備。 顧瀚海從來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但是當這件事□□關嚴清圓之時,他的看法就改變了。 他想要知道閆譚防備他的理由。 為什么? 你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在還是少年的年紀就已經識時務懂手段,未來必定不可限量。閆譚并沒有吝嗇對顧瀚海的夸獎,但是對小少爺來說,你的過分優(yōu)秀又何嘗不是在反襯他呢? 我并不認為這是錯誤。顧瀚海說道,我也并不認為嚴清圓有哪里不如我。 我說了,你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但是小少爺并不算聰明,你明白我也懂的事情,對小少爺來說并不是能夠理解的。閆譚深深的嘆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就真的像是養(yǎng)了一個蠢兒子一般cao心。 他認為我和他有差距嗎?顧瀚海問道。 這可能只是我單方面的猜測而已。閆譚擦了擦汗水,舒出一口氣,只是小少爺在每一次和你交流過后,總是會有一陣失落的時間。 顧瀚海只覺得心口一陣收緊。 給我一個和他單獨談談的時間。顧瀚海說道。 不挑選一個合適的時間嗎?閆譚問道。 剛剛搬家完畢,狹窄的空間之內,亂糟糟的放著各種各樣的箱子,在這樣沒有任何氣氛的環(huán)境之下,難道就要去立刻商量嚴肅的事情嗎? 嗯。顧瀚海說道,如果商談可以解決他的顧慮,早一點總歸是好的。 閆譚正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顧瀚海,這個少年在聽到自己被厭惡、被防備之時,都沒有露出絲毫的難過之色,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可是在聽到自己的存在讓嚴清圓不舒服的時候,他此時卻表現出了少見的獨屬于少年的迷茫。 兩個少年青澀的碰撞,相互之間身份如此巨大的差距,卻莫名其妙的有了交集。 雙方在面對對方之時,每一次舉動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閆譚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這樣少年之間交往,可是這一刻他察覺到,不管是嚴清圓還是顧瀚海,他們或許都是真正的將對方放在心上,去顧慮去思考的。 嚴清圓安安全全的抱著一塑料袋的東西回來:因為很便宜,所以買了很多很多,可以放在這里的冰箱里。 顧瀚海聽了,安上了冰箱的插座,嚴清圓半蹲在小冰箱前面,一個一個的把冰淇淋放進去。 閆譚打開了從嚴清圓的塑料袋中拿出的茶飲品,自顧自的喝光,眼睛卻始終注視著嚴清圓和顧瀚海。 這樣堆放會不會很沒有效率?嚴清圓抬著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