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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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考雙百的時代了。顧瀚海輕笑道。 寓意要好! 顧瀚海垂眸看著嚴清圓,突然說道:我不在考場你不會不安心嗎? 不會。嚴清圓說的很理所當然,我又不是離了你就寫不好卷子,就算是不行我也要行才可以的! 顧瀚海張了張嘴,沒能接話,本身因為看到了不想看的東西而不好的心情因此而更差,嚴清圓卻全然不知。 第二場考試開始之后,顧瀚海這一次寫的很快,文科考試需要的字數(shù)往往會很多,可顧瀚海寫字的速度很快,監(jiān)考老師有些好奇的走下來,無意識的看了一眼顧瀚海的卷子,上面十分好看的字體讓監(jiān)考老師有些驚訝。 他不是顧瀚海班級的老師,這是第一次看到顧瀚海的字,并不是學生那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字體,也不是某種特地練就出來的某種書法,他的用筆很是飄逸,卻能夠看出來某種突然的頓重。 都說見字如見人,顧瀚海的字體看上去明明寫的很灑脫,卻偏偏在完全成片之后顯得極其厚重,讓人看著無法喘息。 監(jiān)考老師無意識的看向了在旁邊的嚴清圓,卻被他的字體所吸引了,眨了眨眼睛。 這個同學寫字的時候用筆的姿勢不太好,看上去很是費勁,但是所有的字體都寫的很可愛,每一個都胖胖圓圓的,明明不是可以寫圓的字體也能寫的像個小人似的甚至能看出表情來。 真是什么人什么樣的字,看著這張卷子,莫名的就覺得很想笑。 就在監(jiān)考老師試圖分辨嚴清圓卷子上的某個字到底像什么表情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筆尖敲擊桌面的聲音,讓監(jiān)考立刻回過神來。 他回頭,看到的是依舊在認真做題的每一個學生,剛剛那打破自己思路的清脆的敲擊聲應(yīng)該是不小心的吧。 顧瀚海將卷子扣在了桌面上,提前出了教師門,正在認真做題的嚴清圓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顧瀚海的離開,顧瀚海在門口稍微遙望著認真做卷子的嚴清圓,離開之時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顧瀚海穿上了外套走向了校門口,一步一步的前進,看著在校門口的男人,夾雜著雪花的睫毛微顫,站在門口和在校門外的閆譚對視了。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閆譚已經(jīng)在這風雪之中站了一段時間了,肩膀上有十分明顯的落雪,他也沒有打散的意思,安靜的凝視著的眼的人,微微勾起嘴角。 你心情不好,這樣你也能考到年級第一嗎?閆譚擅長看人心,至少在別人的身上他從來都沒有失敗過,此時的顧瀚海看起來似乎是很平靜,可閆譚卻很確信他從對方的神色之中看到了隱藏的躁郁,看到我讓你這么不高興嗎? 既然要走,那不如走的干脆一點。顧瀚海說道。 你這么著急著讓我走,你想過理由嗎?從閆譚的身上有傳來讓他不舒服的煙草味,顧瀚海冷漠的皺眉,閆譚輕笑,顧瀚海,你雖然沒有生在一個好的家庭,但是基本沒有遇到過太大的挫折,或者說即便是有挫折都被你輕而易舉的跨過去了,所以對小少爺?shù)臅r候,你也感覺到很棘手對吧? 顧瀚海的生平從資料上來看或許跌宕起伏,可實際上他并沒有因為這些困難而止步,他的眼神始終是堅定的,目標方向都很直接。 可是在見到嚴清圓之后,顧瀚海就像是被阻塞了,他開始膽怯,開始手足無措,看似平和,可實際上 你急著趕我走,是為了什么,我不會比你更清楚。 閆譚就像是圣誕節(jié)那天顧瀚海故意嘲諷他一樣,他也在嘲諷著顧瀚海,這是他作為成年人的回敬,也是他將顧瀚海當做敬重的對手才會做的事,無關(guān)年齡和閱歷。 嚴清圓不接受你,并且拋下了你,這就是現(xiàn)實。顧瀚海并不接受閆譚的挑釁。 他不是拒絕我,是拒絕一切,包裹大少爺和二少爺?shù)纳埔?,再這么下去你當然也會是其中一個。閆譚有些煩躁,點燃了一支香煙,我會去查一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理由,才會讓小少爺有這么大的顧慮和改變。 顧瀚海的眼底全然都是陰霾:你不要多管閑事。 你這個表情。閆譚看著顧瀚海,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然而這一次閆譚卻沒辦法再讀出更多的消息,顧瀚海的眼神空洞虛無,他站在風雪之中,身后的腳印連成一串,每一步都仿若丈量好了一般完全一致,強迫癥一般的機械。 我喜歡小少爺,想為他做點什么。 他不需要。 需不需要,不是你來界定的。閆譚直接反駁道。 他今天也是希望來這里得到小少爺?shù)幕貞?yīng),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是見不到嚴清圓了。 擅自去查探他人的隱私并不是一件好事,可他并不想再看到小少爺仿佛隔絕一切,安靜的站在一邊望著他所奢望的那一角的目光了。 他可能是多管閑事了,也可能是自以為是了。 顧瀚海,你還是個孩子,你可以擁有孩子的任性,可是孩子不是你的任性傷害到其他人的借口。閆譚嘆了口氣,小少爺很喜歡你,不要太難為他。 閆譚說完后,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稍微拍了拍肩膀上的積雪,不再等待。 顧瀚海抿唇,閆譚的倚老賣老他并不介意,只是閆譚說要去查探嚴清圓的擔憂讓他很不高興。 他想起了那個被嚴清圓保密的箱子,箱子的鑰匙和鑰匙鏈的手電筒現(xiàn)在全部都在他這里,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打開過。 那是他和嚴清圓的秘密,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要查探他們的秘密。 這讓顧瀚海無法抑制的焦躁。 期末考試是在第二天下午后徹底結(jié)束的,嚴清圓有一種下了戰(zhàn)場的感覺,并且他是第一次有一種自己的必然會得到不錯的分數(shù)的感覺。 一個好的家庭教師居然如此重要,我覺得我的成績單也許能給大哥二哥好好的炫耀了。嚴清圓抱著自己的考試用具,和顧瀚海一起回租屋,這可是我第一次用成績來炫耀。 顧瀚海四處看了一眼,沒有再看到閆譚的蹤跡。 你是不是沒考好?嚴清圓問道。 怎么?顧瀚海低頭。 好像從昨天開始你的興致就不高。嚴清圓想了想,伸手拍了怕顧瀚海的肩膀,沒關(guān)系,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算是沒考好,撐死也就是沒拿到獎學金,就算是沒有嚴家也不會斷了資助的,你很棒,嚴家缺你不行! 顧瀚海低頭看著嚴清圓半天沒說話。 嚴清圓也逐漸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個學渣安慰一個學霸沒考好不要在意,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棉手套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在冷風中被吹的微紅的臉頰:我就隨便說說。 顧瀚海垂眸,突然拉過了嚴清圓,在嚴清圓的帽子頂上親了一下,有點點雪花的味道,濕潤的,帶著涼意。 我頭上有什么?嚴清圓抱著自己的帽子。 有雪花。顧瀚海垂眸,輕聲說道,已經(jīng)沒有了。 是嗎?嚴清圓眨了眨眼睛,踮起腳來伸手去拍顧瀚海頭頂?shù)难┗ǎ欏R姷剿膭幼?,故意低下了頭。 頭頂?shù)难┗ū粧呷ィ欏5难矍笆菄狼鍒A近在咫尺的面容。 沒了。嚴清圓傻呵呵的笑,進樓進樓。 顧瀚??粗芾硭斎坏碾x他遠去的少年,目色微沉。 嚴清圓拿著鑰匙想去開門,卻在看到自己的家門的同時,有一個穿著淡粉色棉衣女孩此時正站在他們的門前,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他們。 女孩圓圓的眼睛寫著迷惘,她似乎在敲他們的房門。 而嚴清圓看到女孩之時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和自己,是不是長得有點像? 第54章 女孩的個子不高, 比嚴清圓還矮了很多,足以見得她的年紀其實很小,稚嫩的完全沒有長開的臉, 她背著一個粉色的書包,穿著厚重的棉衣, 兩只手都縮在棉衣的衣袖里, 乍看過去就像是一個球一般。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兒,只是她圓圓的眼睛讓嚴清圓覺得莫名的和自己很相似。 嚴清圓在注視著女孩兒, 女孩兒也同樣在注視著他,她顯然是恐懼的, 兩個身高很高的男人此時堵在她的身邊, 年幼的女孩兒眼睛里全都是淚花。 別怕。嚴清圓眼見著那女孩此時要哭了, 她的手中握著的手機對準了他們像是隨時都要報警一樣,嚴清圓立刻安撫并且后退了兩步,問道,你為什么要敲我們家的門? 女孩瞪圓了眼睛, 接著似乎是放松了一下,因為緊張而聳起的肩膀稍微放松,她的眼睛里全都是嚴清圓的影子,接著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是顧瀚海嗎? 嚴清圓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顧瀚海。 顧瀚海此時也是眉頭微皺, 看著小女孩:是我。 女孩顯然愣了一下,沒想到顧瀚海居然不是面前的人, 而是身后那個看起來更高更壯,更不好接近的男人。 我找顧瀚海,十六歲的那個顧瀚海。女孩咬著重音。 是我。顧瀚海對待小女孩倒是不那么不耐煩。 此時女孩抬頭仰望著身高很高的顧瀚海,雖然看上去很不好接近, 可是這個人好像不會害人的樣子。 而且他長得真好看,個子也很高,這個人就是顧瀚海嗎?是她哥哥嗎? 女孩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她開口說道:我叫做顧橙橙,我的爸爸叫顧長河,我爸爸有一個前妻,爸爸和他前妻有一個孩子叫做顧瀚海,是你嗎? 嚴清圓是比起顧瀚海還要更為震驚的那一個。 顧橙橙? 這是他,同父異母的meimei? 他的meimei?! 在并不寬大的屋內(nèi),顧橙橙已經(jīng)脫掉了厚重的外套和書包放在一邊,她穿著紅色的上衣和黑色的小裙子,頭發(fā)在兩側(cè)扎成了雙馬尾,此時雙手放在雙腿上小學生正坐,顯然渾身緊張忐忑不安又十分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你是叫顧橙橙,對嗎?我可以叫你橙橙嗎?嚴清圓小心翼翼的試圖接觸。 恩,你是誰?顧橙橙點頭,大眼睛看著嚴清圓,總覺得面前的大哥哥看起來很是面善。 我是,嚴清圓,你可以叫我圓哥哥。 嚴清圓按捺住心中的小激動,他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有一個meimei。 從小就是在家中最小的嚴清圓從來都沒有弟弟meimei的感覺,在認識顧瀚海之后顧瀚海的氣度和身材完全都無法向弟弟的方向發(fā)展,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也會變成哥哥。 你也住在這里嗎?顧橙橙問道。 對。 你爸爸mama呢? 嚴清圓抓了抓臉頰:都在,只是我和顧瀚海關(guān)系好,所以住在一起方便上學方便照顧。 哦。顧橙橙似乎對嚴清圓并不好奇,眼神一直都看向在廚房中準備熱飲的顧瀚海。 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嚴清圓對這個女孩特別的喜愛,女孩子向來都是可愛的,嚴家基本上就是一個和尚廟,mama又是女強人,看到柔柔軟軟的可愛的meimei,嚴清圓是無法抑制自己爆滿的想做哥哥的心情。 顧橙橙的面前被放下了一杯熱可可,這是嚴清圓喜愛的零食,顧瀚海本身想要給顧橙橙做果汁,嚴清圓自己將偷偷藏起來的東西拿出來主動讓顧瀚海泡。 顧橙橙看著面前的熱可可,一直沒有動,頂著嚴清圓期待的眼神無動于衷。 顧瀚海看了一眼嚴清圓,說道:喝吧,我們真想對你做什么,下不下藥都不妨礙。 顧橙橙吞了口口水,飄香四溢的巧克力的味道讓她也很想喝,熱乎乎的溫度也能讓身體暖和起來,可是不能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 最終嚴清圓也沒見到顧橙橙喝,滿心滿意的企圖給對方投喂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計劃就這樣沒了 ,嚴清圓很是失落。 你找我什么事?顧瀚海問道,語氣平靜。 你可不可以把爸爸還給我?顧橙橙說道,爸爸是我的爸爸,你mama已經(jīng)和我爸爸離婚了,就不能再霸占著我爸爸了,爸爸是我mama的爸爸。 顧瀚海皺眉,雖然顧橙橙說的簡單,但是他聽懂了。 顧長河不在我這里。 你騙人,爸爸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回家了,肯定是來你這里了!顧橙橙突然拍了桌子站起來,即便她站起來也沒有多高。 沒有。顧瀚海再一次重復(fù)了一句,他不想和一個孩子多做解釋,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這是爸爸的手機,上面有那個司雪語給他發(fā)的信息。 嚴清圓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一大一小,顧瀚海似乎對女孩兵不怎么熱絡(luò)。 我并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沒有來過這里。自從上一次被嚴清圓嚇到之后顧長河已經(jīng)消失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然而顧橙橙卻氣鼓鼓的說道: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給我爸爸發(fā)消息,他不可能會消失的?。堪职謒ama的關(guān)系可好了,連吵架都沒有。 顧長河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可能在這里找到他。顧瀚海對待孩子的時候看上去依舊沒什么耐心,如果要找倒不如去找找那些討債公司,也許被他們?nèi)拥绞裁吹胤饺プ隹嗔α恕?/br> 嚴清圓心中咯噔一聲,果不其然見到顧橙橙兩眼迷惘:什么苦力? 出于對meimei的喜愛,嚴清圓立刻拉住了顧瀚海,顧瀚海本來還想再多說點什么,卻因為嚴清圓的眼神所以放棄了。 沒有,只是顧長河爸爸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這里了,你找錯地方了。嚴清圓立刻顧橙橙,小小的女孩兒其實長得很像顧長河,有些男相,其實具體來說樣貌不是很好看。 都說女孩兒隨父親的,男孩隨母親,嚴清圓就覺得比起顧長河他長得更像司雪語,所以顧橙橙應(yīng)該是顧長河的女兒。 不可能啊。顧橙橙似乎是不信,你們不要說謊,把我爸爸還給我,法律上說他還和你們住在一起就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