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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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到底是孩子。 總是會在奇怪的地方有著競爭欲。 嚴澤水偷偷的找到了之前放煙花的三個工作人員,說了什么話,回來之后嚴澤清斜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去了? 我問了他們點事情。 哦?嚴澤清半瞇起眼睛。 嚴澤水曬然一笑:他們說今年是這里最熱鬧的一年。 真正喜歡把所有玩樂的時間耗費在宴會里的人真的是全部嗎?真的沒有人向往過在煙花之下仰望天空嗎? 如果只是給一個人的美麗,那么家主為什么要這么執(zhí)著的每年過年的晚上都要舉行這一次煙花呢? 將心比心,他并不認為自己的玩性比家主要大。 所以他現(xiàn)在認為,其實大家都很喜歡放煙花,只是不得不放棄罷了。 可現(xiàn)在,他很開心,他也認為在這里的人都很開心。 當晚他們玩累了,在車子的周圍看著那些煙花吃了晚餐,這一場煙花在他們走之前都還沒有完全消弭。 回去的時候是嚴澤水、顧瀚海和嚴清圓在一輛車,嚴清圓靠在顧瀚海的腿上半躺著,真的已經(jīng)很疲憊了。 嚴清圓緩緩的說道:有好多好多,拿在手上玩的煙花品種啊,好像都用不完一樣。 顧瀚海輕聲應道:嗯。 那你說,溫泉哥哥是不是每年都會準備這么多,只是全部都沒有使用呢? 嚴澤水的心臟似乎被輕輕的敲了一下,之后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笑容。 嚴清圓睡了,玩鬧了一天不僅僅是嚴清圓,連顧瀚海都少見的疲乏。 今天其實很開心,只是也很累。 可是今晚所有人都會做個好夢。 嚴清圓睜開眼睛的時候,昏昏沉沉的,動了動身體,偏過頭看到的是自己在并不熟悉卻知道是哪里的房間。 身下的床鋪軟綿綿的,其實很舒服,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渾身都沒有力氣。 是因為白天玩的太瘋了嗎? 好久沒有這么瘋狂的玩過了,果然過年的時候就是最快樂的時候。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嚴清圓覺得很委屈,很難受,胸口堵的難受。 眼睛酸澀疼痛,難過的情緒縈繞在心口。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大喜過后的大悲嗎? 是不是今天自己太開心了所以夜深人靜了就覺得特別的難過呢? 是不是他的人生,就是成年前煙花絢爛,之后就只剩下一片孤寂和悲傷呢? 嚴清圓越想越委屈,悲從中來,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難受的難以自持,眼淚不受控制的開始落下,從無聲的哭到張大嘴巴艱難的呼吸著哭泣,完全無法停止。 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 嚴清圓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忍不住了。 身體很難受,不受控制的就要哭,一哭就撒不住車。 想要放聲哭泣,嚴清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疼痛,聲音沙啞到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來。 胸口痛的難受,完全無法自控,想要蜷縮,可身體卻受不住力氣。 就仿佛被深淵吞噬了一般,無盡的絕望。 第91章 漆黑寂靜的深夜之中, 在寬敞舒適的房子的柔軟大床上卻傳來了痛苦的微吟和哭音,小少爺止不住哭聲,卻沒辦法起身洗個澡讓自己舒服一下。 身體很是難受, 燥熱又guntang,可手腳卻是冰涼的。 嚴清圓總算是回過味來自己現(xiàn)在可能是生病了, 頭暈目眩十分想吐, 可是又虛弱的連動一動手指都變成了奢望。 吐出灼熱的病氣, 嚴清圓瞪著酸澀的充滿了血絲的雙眼卻眼前一片虛無。 因為疼痛和病氣而導致的心情的極度低落和悲傷的讓他完全失去了求助的欲望, 只是安靜的躺在床褥之上。 不敢閉上雙眼,一旦閉上眼睛就會天旋地轉, 并不會讓他好受反而會更加的難受。 嚴清圓癱軟在被褥之中,半夢半醒,掙扎不動。 耳邊似乎有傳來聲音, 嚴清圓沒辦法去注意那聲音是真是假,只是安靜的看著房頂, 在他眼中那暗淡的夜燈都仿佛在扭曲著。 突然一只手觸碰了他的額頭,那只手帶來的涼意總算是讓嚴清圓有了些許反應, 費盡全力的側頭, 卻實際上只移動了一點點罷了。 在他的瞳孔中倒影出的是一片黑影,可就算是在明亮之中他估計也不能很準確的分辨對方。 嚴清圓,忍耐一下,我立刻去找醫(yī)生。 聲音似乎是在耳邊回蕩, 可嚴清圓卻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腦海里紛亂的思索, 似乎記憶在不斷的增加,可是突然回過神來之后卻又發(fā)現(xiàn)那不斷增加的記憶不過是自己的幻想,他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了。 嚴清圓坐了起來起身去洗漱, 但是無論怎么洗漱都覺得沒辦法驅散在胸口縈繞的熱氣,焦急的不斷的撲水,然而在眨眼的瞬間嚴清圓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去衛(wèi)生間,他在床上躺著根本連動都沒動一下。 突然他安靜的房間變得吵鬧,有什么人進來了,在他的耳邊說著什么,可嚴清圓的腦袋十分混沌,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耳邊說話。 好煩啊。 真的太吵了。 他只不過是想要好好睡個覺就這么困難嗎? 他已經(jīng)這么熱了,熱到快要爆炸了,在這么熱的環(huán)境之下還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話難道不知道燥熱的時候人是會很心煩的嗎? 接著,嚴清圓就哭了。 是很小聲的嗚咽,明明身體干涸的厲害,可是還是想哭。 委屈的感情幾乎是將他整個人包裹,可是為什么委屈,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了。 只覺得是委屈的很,好像是有人對他不好,是誰? 嚴清圓感覺到自己被抱住了,可是被抱住也很熱啊,不要抱他,他想要躺下,只要腦袋離開枕頭就會特別的疼。 周圍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有人試圖往他的嘴里放東西,嚴清圓抵死不從,他的記憶深處似乎有被下藥的記憶,怎么都不肯喝下莫名其妙的東西。 那人似乎一直在他的耳邊絮絮叨叨著什么東西,想要讓他把東西吃掉,可嚴清圓怎么都不樂意。 為什么要逼他呢,他都這么難受了就不能安慰安慰他嗎?為什么要吵他,為什么要罵他,他很難受的好嗎?為什么別人難受就有人安慰,他就沒人安慰呢。 這么一想嚴清圓哭的更厲害了。 接著似乎有比他體溫要低了不少的溫度包裹了他,嚴清圓感覺到臉頰很不舒服,似乎是被強硬的抬了起來,那人狠狠的捏了他牙關處讓他不得不張開嘴,接著溫涼的水帶著某樣柔軟的物品進入了他的唇舌之中。 他是不是吞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好像有什么東西進入了喉嚨了。 身體因為碰到了水突然發(fā)出了想要喝水的信號,接下來的似乎總是會有水進來,雖然伴隨著奇怪的滑入喉嚨的東西,那東西的味道有點苦苦的。 難過,扁著嘴就要哭。 可以了。突然有聲音進入他的耳側,嚴清圓這時候瞳孔之中總算是映入了些許亮光,他想要看清那個給他水喝的人是誰,可是又很快的因為難受放棄了。 那人的聲音仿佛帶著催眠的效果,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繼續(xù)睡吧。 哭哭不下去了,好困,嚴清圓只覺得困意壓過了委屈的情緒。 等嚴清圓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白天了,迷惘的眨了眨眼睛,感覺渾身不舒服,但是比起之前只要動彈大腦就好像要被傾倒出來一樣的暈眩感不同,他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嚴清圓抿了抿唇,口中有苦澀的味道,整個人的身上還有灼燒的感覺,他是發(fā)燒了吧。 看到了在旁邊居然有吊瓶,嚴清圓抬起手,看到的是在他的手背上的吊針。 他生病了啊。 發(fā)燒了嗎? 這里是別墅不是醫(yī)院,那應該是沒有燒的很嚴重吧。 可是如果沒有很嚴重的話,為什么身旁會有監(jiān)測儀。 嚴清圓看著檢測儀器上自己的心跳血壓和一大堆看不清楚的數(shù)值,滿臉都是迷惑。 他一覺醒來,難道已經(jīng)快死了嗎? 嚴清圓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口中粘膩,唇瓣干枯,像是很就都沒有進過水一樣,然而接下來嚴清圓就感覺到淺淺的清涼的東西在自己的唇瓣上滋潤。 嚴清圓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在他身邊的顧瀚海。 哇。 這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顧瀚海??? 上次受傷去醫(yī)院的時候看到的是誰來著,他怎么就忘記了呢。 渴嗎?對方問道,聲音非常的輕柔。 他應了吧,但是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他現(xiàn)在特別渴想喝水。 張嘴。 顧瀚海的手中拿著一個瓶子,是吸口設計,他稍微捏緊瓶身,一點點水順這樣嚴清圓的唇邊流入口中,很舒服。 連續(xù)喝了很長時間,每次對方都只給一點點,這對身體十分缺水的嚴清圓來說哪里夠,可顧瀚海怎么都不肯一次給他多一點,嚴清圓試圖去搶奪瓶子,卻被對方清清冷冷一句別動就收手了。 可是委屈,不給他喝水,要哭。 張嘴。 嚴清圓乖乖的張嘴了,他好兇,想哭,還想喝水。 在補充了足夠的水分之后才松了口氣,終于身上有了力氣,感覺回歸,嚴清圓才感覺到腦袋上好像貼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舒服,想拿掉。 別動。顧瀚海再一次說道。 嚴清圓莫名其妙就不動了,但是委屈,要哭。 不哭。 那聲音一句話,嚴清圓的眼淚又給憋回去了。 嚴清圓眨巴眨巴眼睛,終于產(chǎn)生了疑惑的心情為什么顧瀚海一說別動他就不動了呢? 此時從門邊傳來的是嚴澤清的聲音,嚴澤清看到睜開眼睛的嚴清圓立刻快步走了過來,手稍微碰了碰他的脖子。 嚴清圓迷惘的眨了眨眼睛看嚴澤清,嚴澤清也同樣看向他。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嚴澤清突然反應過來什么,突然說道:圓圓,能聽到我說話嗎? 嚴清圓用一副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表情看著對方:能。 一加一等于幾?嚴澤清問道。 二。 我是誰? 二哥。 二哥是誰? 嚴清圓覺得有些無語,卻見到?jīng)]有得到他回答的嚴澤清的眼底又開始浮現(xiàn)出細碎的擔憂,才緩緩說道,是嚴澤清,大哥是嚴澤水,爸爸是汐鶴,mama是嚴奇邃。 嚴澤清表情詭異:爸爸是汐鶴? 嚴清圓似乎又思考了一會兒緩緩說道:mama是汐鶴,爸爸是嚴奇邃。 已經(jīng)稍微回復神智了,只是反應還有點慢。嚴澤清嘆了口氣,你是打算要了二哥的命嗎? 沒有。嚴清圓否認道。 圓圓,知道你很疲憊,但是現(xiàn)在二哥讓醫(yī)生進來,你要回答醫(yī)生的話,好嗎?嚴澤清說道。 恩。 嚴清圓應了,雖然反應了很久。 醫(yī)生進來不斷的詢問嚴清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重新測量了體溫,甚至還推進來了很多嚴清圓一直都沒見過的儀器來給他檢查。 嚴清圓看著一大堆儀器,眼圈一紅:我是不是要死了? 噗,沒有,圓圓不要多想,就就感冒發(fā)燒而已。一直在角落里不妨礙醫(yī)護人員的嚴澤水才開口說道。 嚴清圓說話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氣無力,放輕了聲音:可之前大哥發(fā)燒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多儀器。 圓圓,我發(fā)燒的時候,可沒有迷糊到人畜不分啊? 嚴清圓這時候已經(jīng)不是眼眶要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就開始流:我人畜不分了,我要死了。 不是,不是圓圓?嚴澤水瞬間手忙腳亂不知道應該怎么應付嚴清圓在生病之時奇怪的腦回路。 不會死。顧瀚海清冷的聲線從旁邊響起,沒有安撫,只有篤定,可嚴清圓卻安靜下來了。 你騙人。安靜下來也不代表不哭了。 騙你,我就和你一起死。顧瀚海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嚴清圓看到顧瀚海云淡風輕的模樣,總算是稍微回過神。 那你還是活著吧。但是不哭了。 一般人不會用性命去擔保的,他肯定沒事。 嚴澤水也悄悄松了口氣,明明他才是和圓圓生活最久的人,可為什么感覺顧瀚海比他還要懂怎么和圓圓相處? 天賦嗎? 嚴清圓的確是燒的狠了,體溫極高,明明睜著眼睛但是六親不認見人就怕被抱住了就哭,喂藥死不吃藥,針沒辦法打,做檢查也不配合,整個人直接將反抗的情緒展現(xiàn)了個淋漓精致,好像能交流但是說什么都不聽,而且還一直在嘴里喃喃一些他們聽不清楚的句子。 嚴清圓這么鬧騰還是在幾年前,這一次簡直要像是把這幾年以來都沒鬧騰的機會全部鬧騰回來一樣。 旁邊的人換著守,父親母親也跟著守,嚴清圓睡了醒醒了鬧鬧累了又睡,來回折騰的人不得安生。 嚴澤清也是嘆了口氣,覺得真的是全家一個寶,折騰起來也真是要人命。 折騰了一晚上,父親和母親現(xiàn)在還在休息。嚴澤水在看到嚴清圓之后才勉強放松了神經(jīng),打了個哈欠。 目前情況比較穩(wěn)定,因為及時發(fā)現(xiàn)也沒有發(fā)展的很嚴重,現(xiàn)在溫度在降下來了,需要定時觀察,最好吃點東西補充體力。醫(yī)生在做完了所有的檢查之后說道。 我不死嗎?嚴清圓眼巴巴的問道。 如果放任不管,不死也變成小傻子了。說著醫(yī)生重新?lián)Q了一個退燒貼,你也不想變成小傻子吧。 嚴清圓搖頭:不想。 那就乖乖配合治療,聽身邊人的話。醫(yī)生剛剛說了幾句就看到嚴清圓的眼眶再次紅了,頓時僵硬了。 嚴家小少爺淚眼朦朧的說道:白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