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你的龍氣(重生)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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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到新郎官掀開紅蓋頭了?!?/br> 陸云嬈還沒來得及適應(yīng)環(huán)境,聽見喜婆這么說,瞬間又緊張起來。實際上她和江行舟更為親密的事情都曾做過,照理說應(yīng)當(dāng)很坦然。 實際上她遠遠沒有那么平靜,一直在想,江行舟要是看見她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是喜歡,亦或是無動于衷? 紅蓋頭一點點被掀開,小姑娘的容貌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屋子里的都是經(jīng)常在宴會上能見到面的,雖然早就知道小姑娘長得好看,可在此刻仍舊有種被驚艷到的感覺。她五官妍艷,因為皮膚好,甚至連鉛粉都沒敷,兩頰透著一層自然的紅暈,眸子中含著一層水光,眼尾微微上挑。低眉頷首看過來時,便覺得風(fēng)情萬種。 江行舟站在一旁,手中還拿著一桿秤,還是原來站立的姿勢,可眸色卻越發(fā)深沉,跳躍著燭光萬點。 是驚艷,是谷欠望,是占有。 陸云嬈不小心對上他的目光,像是被一雙炙熱的手順著脖頸的位置撫摸下去,一種麻意流過全身,身子都軟了幾分下來。 眾人顧忌著新人的臉面,倒是沒有再笑出聲,互相給了個眼色,笑著推搡著就出去了,貼心地給兩個人留下一點空間。 原本擁堵的空間一下子變得空蕩,小姑娘不自在地低下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是有什么嗎?” “沒?!苯兄劭人詢陕?,轉(zhuǎn)過視線,交代著:“等會我要出去招待客人,今天來了不少武將,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給我灌酒。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你若是累了便先去洗漱睡一會。若是有其他需要的話,便告訴姜嬤嬤?!?/br> “現(xiàn)在就要過去嗎?”小姑娘抬起頭,可能是因為剛到一個新地方的緣故,還有幾分害怕,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就多帶了幾分依戀,仿佛他們又直接回到了在關(guān)家的時候。 男人心中有幾分意動,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小姑娘的臉很軟,像是個糯米糍一般,望過來的眼神是熱的,連帶著渾身都像是在冒著熱氣,仿佛再稍微用點力就能夠直接掰開,然后流出許多蜜來。 外面已經(jīng)有人過來催了,江行舟收回自己的手,“我盡快早點回來?!?/br> 陸云嬈倒是不至于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最后還是點點頭。在男人快要出門時,她突然叫住他,臉上微微泛紅,“少喝點酒,喝多了難受?!?/br> “好?!苯兄埸c了點頭。 等男人出去之后,陸云嬈才開始看屋子里的布置。她之前也來過這里,不過那時候跟著江以萱一起,匆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現(xiàn)在仔細看,還是能夠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許多東西。 比方說在窗邊的梳妝臺和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珠寶匣子,還有隨處可以看見的軟枕和一些粉嫩一點的裝飾品。 姜嬤嬤進來時,見她往一座粉色琉璃瓶上看,笑著說:“這是少將軍無意中看見的,想著您應(yīng)該喜歡,專門買下來的?!彼贿呎f著話,一邊從后面丫鬟手里拎著的食盒中將食物端了上來,“應(yīng)該餓了嗎,老奴讓人熬了一點粥,您先喝一點?” 陸云嬈渾身穿戴著的重量都有二十來斤,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梳洗。也就是在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梳妝臺那邊不是只準備了空殼子,而是里面已經(jīng)分門別類地擺好了各種香膏香脂和珠寶首飾,有些還是她慣用的。 想要知道這些并不算什么難事,但是這份心意算是難得了。 她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滿心歡喜之余又有幾分惶恐,好像是突然被一份禮物砸中一般。 在這個瞬間,她其實特別想見到江行舟。 在吃完東西之后,她便一直等啊,等啊,最后也不知怎么就趴在軟塌的小幾上睡著了。 江行舟今天被灌了不少酒,原本他就算是在軍中長大,同不少人有過命的交情。他又算是成親比較遲的,所有人都是替他高興,帶著酒壇子就直接過來了。他的四個大舅子也不是好惹的,也帶著一群文人過來敬酒。 他酒量不算是差的,可看見這么多人,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灌醉。誰知道那群文人嫌棄武將粗俗,武將又嫌棄文人酸儒,趕著大好日子過來灌酒,這不是成心來找茬嗎。于是兩群人就莫名其妙杠上了,而江行舟最后的任務(wù)也就從了被灌酒到一個個將所有人都勸回去。 所以雖然回來得要比之前晚一點,但他也只是薄醉,神色清明。 他放慢腳步進來,就看見趴在小幾上的一小團。小姑娘穿著一件白色的寢衣,現(xiàn)在睡得正熟,臉上還出現(xiàn)了紅暈,看上去更加顯小。他怕她這樣睡得不舒服,上前去將小姑娘抱起想要放到床上去。 中途的時候小姑娘突然醒了過來,迷糊地睜開眼,看見是他之后也沒有多少的排斥,主動伸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含含糊糊問著:“你回來了呀?!?/br> “嗯,困了?” “有那么一點。”她說這話,努力想睜開自己的眼睛,“但是我覺得我還能堅持一會。” 江行舟也不知道她要堅持什么,可是看著懷中姑娘的目光卻柔和下來,“沒事,你先睡吧,我去換身衣裳。” 陸云嬈被放到床上之后,緩了好一會時間,才清醒過來,也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在出嫁之前,程氏將她拉到房間里,同她說了一點夫妻之間洞房花燭夜要做些什么的事情,還給了她一本畫冊。里面畫著不少小人,其精美程度和尺度之大,深深震撼到她。她也就是在那時候才明白,除了面對面之外,還可以其他不同的樣子。 她咬著唇,不知道到時候要不要照著畫冊上的內(nèi)容去做,如果這樣那樣的話,她是要象征性地堅持一下還是就這樣直接順從。 這邊她還沒有糾結(jié)出一個接過來,江行舟便已經(jīng)穿著中衣出來,直接在小姑娘身邊睡下了,絲毫沒有任何想要洞房花燭的想法。一來是陸云嬈體質(zhì)差,今天忙了一天先前都累得睡著了。二則是他今日喝了不少酒,若是平日里還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今天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他俯身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握著她的手,溫聲說:“睡吧?!?/br> 就這?陸云嬈有點兒凌亂,開始懷疑娘親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删退悴皇钦娴模伤退儆H密的事情也做過,知道今晚真不是兩個人蓋著棉被睡覺。 她也不好意識直接問出來,別別扭扭地繼續(xù)躺下來。 之前已經(jīng)小憩了一會,這時候她倒是沒有那么困,直到身邊的男人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時,她仍舊沒有睡著,就側(cè)過身體,去看在睡夢中的江行舟。 外面燃著龍鳳燭,明亮的燭光透過紗帳只剩下一層柔和的光。 在這明明滅滅的光亮中,江行舟原本清冷的面容完全柔和下來,沒有平日里仿佛是天上人一般疏離得讓人需要仰望。此時他就在她的身邊,她能夠觸碰得到。 她看著看著,目光就落到了男人的唇上,然后忍不住伸手,用指尖點了點。 和他這個人性格相反的,他的唇瓣很是柔軟,有點像是蛋羹。 她忍不住又點了點,這下卻一下子就被男人抓住了。 江行舟偏過頭去看著她,瞳仁深沉如墨,聲線有一絲緊繃,“怎么還沒有睡?” 小姑娘還處在被抓住的羞憤,將頭埋在男人的肩膀。他的身體很熱,能夠聞到一種類似于草木的清香,她哼哼了兩句,似乎有點兒不滿,“那你呢,你怎么也沒睡?” 她低著頭,頭發(fā)散落在一旁。青絲交錯之下,從寬大領(lǐng)口中看見一抹瑩白的脖頸。因為她低著頭的緣故,肩頸處有一塊明顯凸起的骨頭,顯得小姑娘更加纖瘦。 他忍不住抬手,粗糙的指腹撫摸上去,觸感好到不可思議。 像是有一股電流躥遍全身,她身子瞬間軟了下來,輕輕地哼著,沒有一點調(diào)子。然后她便聽到男人的呼吸聲也急促起來,一下下就打在她的脖頸處。 她心里難受,又不知道為什么難受,只無意識地抓著男人的袖子,輕輕蹭著身子。波光粼粼,春光明媚。 卻在下一秒被人按住。 男人的聲音異常沙啞,透著隱忍,“別動。”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姑娘家,自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不明白江行舟此時的隱忍,明明他們都成親了,不是嗎?她心上就像是堵上了一團棉花,沒有任何的危險,可心里就是不暢快,甚至有點難過。 也就在這時候,她才被激起逆反心理,回想起在畫冊上看見的內(nèi)容,朝著被子里伸出手去。 手上的觸感十分明顯,猙獰著彰顯自己的存在,她一時被嚇住了,不知道要怎么辦的時候,男人就一把攥著她的手腕,氣息不穩(wěn),“別動?!?/br> 她索性就閉上眼睛,胡亂摸了起來。生澀的,沒有一點兒技巧,別說是愉悅,甚至有種疼意。 可他還是無法抑制地激動起來。 脖子上筋脈鼓動,額邊有汗水冒出很快又流下,他的月匈膛上下起伏,最后緩慢動月要,就著軟糯手心滑動起來。 小姑娘只覺得掌心生熱,想要撤回時,男人攥著她手腕的手卻始終不肯松開。 手心全是黏膩。 就在她覺得要結(jié)束的時候,男人卻突然翻身將她壓倒,原本干完活的朋友又戰(zhàn)斗昂揚起來,就戳著她小月復(fù)。 她呆呆問了一句,“不是不行了嗎?” 借著酒意,男人的眼睛就像是會發(fā)亮一般,緊緊盯著她,然后俯身向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氛圍剛好,她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男人的失控,然后被逼著一遍遍于情深處叫他的名字,一遍遍重復(fù)著“很行”兩個字。 昏睡過去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 可能行舟就是很行的舟吧。 第46章 陸云嬈醒來時, 外面的天已經(jīng)亮得完全。她睜開眼睛緩和了一會之后,才明白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她動了動手指,卻發(fā)現(xiàn)手已經(jīng)被人握住。 她轉(zhuǎn)過臉朝著身邊看過去, 才發(fā)現(xiàn)江行舟還在睡著。微光透進來, 男人的面貌俊美又溫柔, 絲毫看不見一點昨夜 這是她第一次在早上的時候,能夠看見江行舟, 一時覺得有點新奇??捎峙孪袷亲蛱焱砩弦粯?,江行舟只是在裝睡, 她便大著膽子想要伸手在男人面前揮了揮。 可是稍微一動彈,便牽動了身上視酸疼的地方, 下面仍舊還有一種被貫穿的飽漲。還有腰部,腰上更是酸疼,像是被什么碾壓過一遍,很是難受。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娘親曾對她說過,不喜歡江行舟的一個原因, 就是嫌棄江行舟從小行軍, 肯定不是一個會疼人的。 那時候她還不明白,見娘親說得篤定, 還呆呆地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娘親沒有說話,看了看她的小身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到了今天, 陸云嬈才真正明白娘親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這身子骨還真的是配不上一個武夫。 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 她倒是要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成親, 畢竟婚前婚后這活動量可是不一樣的。 正這么想著,男人的睫毛動了兩下,像是要醒過來的樣子,陸云嬈便連忙重新躺了回去,一動不動,裝作是還沒睡醒的樣子。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露餡了,耳邊全是男人低沉的笑聲。炙熱的呼吸就噴灑在方寸之間,她的臉也跟著熱起來。但是她想,就算是裝睡也要裝睡到底,愣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可她全然不知道,已經(jīng)染上粉色的臉頰和不停顫抖的睫毛早就已經(jīng)出賣她,仍舊裝睡。忽然手邊沉重一點,她能夠感覺到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像是夏日清晨,朝陽下露珠只在葉尖停留一會就下落。 然后身邊一空,江行舟交代,“我先去外面,等會我們一起去正廳拜見老夫人?!?/br> 陸云嬈往里面滾了一圈,哼了兩聲示意自己已經(jīng)聽見。等聽見男人的腳步聲遠去時,她才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額頭上碰了碰,似乎上面還殘留著溫度。 嘴角都忍不住上揚起來,她想,同江行舟成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丫鬟們很快就進來了,徐嬤嬤在服侍她梳洗時,透過領(lǐng)口看見了她身上斑駁的痕跡,臉上的顏色變了變,到底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她一邊指揮春實秋景將準備好的衣服拿過來,一邊給姑娘梳了個發(fā)髻,給她戴上纏枝鳳尾簪。 等妝面完成之后,她瞧著夫人脖頸旁邊有一塊紅痕,用鉛粉遮又不好遮,就替她配了一條珍珠項鏈。這條項鏈上的珍珠有一百零八顆,顆顆圓潤大小差不多,足足纏繞了兩圈,因此看上去很是富貴。 陸云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珠光寶氣,渾身就差直接寫上兩個字“有錢”。她有些不大確定地問:“這么隆重是不是太張揚了點?!?/br> “怎么會呢,夫人你剛成親,第一次拜見長輩,莊重點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徐嬤嬤是程氏特意派到陸云嬈身邊,除了管事之外,還有教導(dǎo)意思。徐嬤嬤便又說了,“第一印象很重要,這樣過去其他下人自然也知道您不是好拿捏的,日后做什么事情都方便。現(xiàn)在可和在定北侯府不一樣,您就是這房能做主的人,再穿得素凈就顯得性子軟,阿貓阿狗都會過來招惹?!?/br> 陸云嬈不是蠢人,知道徐嬤嬤說得有道理,就點了點頭。 他們的額院子里有小廚房,簡單用了早餐之后,江行舟便帶著她一起去了正廳了。 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等著了,就是一向都忙得幾乎見不到人影的忠勇侯這時候也換了一件常服,坐在老夫人身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周氏偶爾附和兩聲。江以萱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仰倒在椅子上和自己的哥哥說話。 江以詢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兩個人過來的,他像是有所察覺一般,直接朝著門邊看過去。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件正紅色攪了金絲的衣裙,頭發(fā)被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而她的五官一向好看,出門時稍微上了點淡妝,越發(fā)妍艷,眉目間還透著一股女子特有的媚態(tài)。 他顯然知道這是因為什么,目光陡然沉了下來,放在桌面上的手緊握成拳,然后松開,輕輕轉(zhuǎn)過臉去。 江以萱見到陸云嬈倒是很高興,表情一下子就鮮活起來,要不是周氏在一旁使眼色,只怕要直接過去和陸云嬈說話。 江老夫人看見他們過來,倒是難得露出一個笑臉,“在這邊呆得還習(xí)慣嗎?” “習(xí)慣。”陸云嬈回話。 “以后這也是你的家,府上人少,不講究那么多所謂的規(guī)矩,自在點。”老夫人也算是看著陸云嬈長大的,對她印象不錯。 雖然老夫人這么說,但是陸云嬈也不會真的就這么大喇喇地應(yīng)下來,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和江行舟一起開始給長輩敬茶,奉上自己原先準備好的禮物。 老夫人和忠勇侯這里倒是順利,老夫人送了她一套翡翠頭面,忠勇侯則是給了一張紅封,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輪到周氏時,則是出現(xiàn)了一點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