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就算是等價交換你這也過分了吧，我才跟你說了幾句話啊?！?/br>
    方知曉看了眼腕上的運動手表：“二十分鐘，你不說等著我說嗎？”

    “嘿，你這不是吃得兇嗎？”陳念真是無語了。

    眼看著服務(wù)員到了跟前，錢又在方知曉手里，陳念只得含淚從兜里又摸出來幾十塊錢，拍在了桌上：“再點份甜品吧。”

    方知曉欣然接受：“行?！?/br>
    方知曉看看菜單：“只夠點一份我喜歡吃的?！?/br>
    陳念：“你吃你吃你吃我不吃我吃才虧得慌?！?/br>
    方知曉微微一笑，眼睛彎起來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無辜：“好的，那麻煩你再給我們加一份這個?！?/br>
    服務(wù)員應(yīng)聲下去了，陳念抓緊時間，炮轟方知曉：“你是從小學(xué)這些的嗎？唱歌跳舞。”

    方知曉：“嗯?！?/br>
    陳念：“有多??？”

    方知曉：“六年級?！?/br>
    陳念：“那也不是特別小。”

    方知曉看她一眼。

    陳念：“你很

    喜歡這些嗎？”

    方知曉：“還行。”

    陳念：“還行是怎么個還行法？”

    方知曉：“別人都喜歡看，我表演了能賺錢。”

    陳念：“……”

    陳念：“你小小年紀(jì)倒是挺……挺人間清醒?！?/br>
    方知曉：“也不是特別小，也就比你大兩級吧?！?/br>
    陳念：“……”

    服務(wù)員端著甜品過來了，陳念：“你們家店什么都好，就是上菜太快了?！?/br>
    服務(wù)員：“？？？？”

    方知曉：“幫我打包一下吧，我?guī)ё摺！?/br>
    陳念：“？？？？”

    陳念喊起來了：“你怎么能這樣呢！”

    方知曉神情叛逆，語調(diào)冷漠：“我就這樣?！?/br>
    服務(wù)員開始去拿打包盒子了，陳念：“行行行你厲害你牛逼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方知曉看著她，陳念那問題在腦袋里拐了個彎，又有些猶豫：“你……那個，就是……你家……”

    方知曉盯著她的眼神晃了晃。

    陳念閉嘴了。

    倒不是害怕，一個小屁孩，能有什么可害怕的。陳念就是有些不忍心。

    她真正想問的問題很簡單，你家是什么情況，你爸媽是你親生父母嗎，你是本來就叫這個名字，還是后來改成了這個名字。

    但這些問題，如果方知曉家是普通的正常家庭還好，如果不是，那就是往別人心口里扎刀子。

    是個成年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方知曉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孩。

    哪怕這個小孩挺臭屁，一副冷酷無情，只為利而來的幼稚模樣。

    服務(wù)員已經(jīng)拿著打包盒過來了，陳念換了個問題：“你對那天我們第一次見面，我身邊那個女孩有什么看法？”

    方知曉道：“沒什么看法?！?/br>
    陳念：“沒什么看法你盯人家看那么久，我告訴你，她可是我罩著的……”

    方知曉突然笑了，她提了服務(wù)員裝好的小蛋糕：“我看她好看多看兩眼不行嗎？”

    陳念：“……”

    過去的小孩這都什么臭毛??！

    沒等她發(fā)火，方知曉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外走了。

    桌面上明晃晃放著陳念那些錢，服務(wù)員看著陳念，沒她說話不好動。

    陳念把那些錢扒拉過來，遞給服務(wù)員，氣呼呼地道：“麻煩買單?！?/br>
    服務(wù)員長舒一口氣，報到：“十九號桌買單——”

    等陳念結(jié)完賬再出來，方知曉連個影都沒了。

    陳念又氣又想笑，覺得自己一把年紀(jì)了，被個小孩給玩了。

    剩下的時間無事可做，想著之后要再和方知曉接觸還得多備點錢，干脆便去找了朱棟一趟。

    朱棟說干就干，這也就十來天時間，家伙式買了，單都開始接了。

    他下得了那個狠勁，陳念讓他去找客戶，他就死乞白賴地找，電話本本已經(jīng)寫了幾十頁，每一個電話后面都有相應(yīng)的備注。

    “主要就是拍小孩，大一點的?！敝鞐澋?，“小的現(xiàn)在沒法接，我棚沒搞好。”

    “沒錢租工作室了吧？”

    朱棟：“對?！?/br>
    陳念：“也不用急，現(xiàn)在天氣好，室外拍出來的照片更好看。我再跟你說幾個模板?！?/br>
    朱棟趕緊掏出了筆，認(rèn)真做記錄。

    兩人就蹲在一處老舊小區(qū)的樓道里，陳念諄諄教誨，朱棟認(rèn)真學(xué)習(xí)。

    聊了快一個小時時間，陳念口干舌燥，朱棟跑去買了瓶水給她。

    還是徒弟乖，陳念心想。

    臨走的時候，陳念同朱棟道：“你現(xiàn)在這個客戶群定位不錯，能養(yǎng)得活你。要沒得客源了，多給學(xué)校和少年宮跟前跑跑?！?/br>
    朱棟：“好?！?/br>
    陳念想到點什么，皺皺眉頭：“沒事你跟那些家長打聽打聽，哪里教唱歌跳舞這些的比較好，還有就是，哪里有比賽……那些參加比賽的孩子，可以適當(dāng)提高價格，拍得更精致一些。”

    朱棟：“好?！?/br>
    陳念拍拍他的肩膀：“加油，等再攢點錢，買臺好電腦。前路漫漫，潛力無限??！”

    她說這話的語氣可真是十足十地老氣，照別人看了，都會覺得奇怪得很，但朱棟顯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被鼓勵之后有些激動，信心滿滿地握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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