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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雪見殷玉離退開,廣袖一揚,便在二人面前布下了一道雪白的半透明光幕,將兩人同那棺材隔絕了起來。 然后他便將右手食指遞到唇邊,咬了一下。 鮮血頓時順著他素白指尖滑落下來。 沈庭雪眸光如電,抬手輕輕一彈,那滴精血便飛向了那棺材,嘀嗒一聲,落在了棺材蓋上。 就在那滴精血落在石棺蓋上的一瞬間,竟是有無數(shù)猙獰詭異,還帶著血糊糊粘液的紅色觸手從那棺材中鉆了出來,朝著那精血奔去,不多時,那一滴精血便被吸收得干干凈凈。 吸收完精血之后,那些觸手在半空中猶疑了一會,沒覺察到沈庭雪和殷玉離的存在,便又紛紛縮回到了棺材中。 看到這一幕的殷玉離:…… 他面色悄無聲息地白了一點。 雖然他見多識廣,但也還是年輕,沒見過這么惡心且扭曲的畫面。 倒是一旁的沈庭雪,覺察到殷玉離的不適,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將一股溫柔的靈氣傳遞過來。 殷玉離這才神情稍微舒緩了幾分,可接著他眸光就有些沉凝了。 這可真是大意了…… 他方才明明在那女鬼的記憶里看到這墓室內(nèi)干干凈凈的,卻也沒看到這么多惡心的東西啊。 沈庭雪卻沒覺察到殷玉離這一點細微的尷尬,只道:“不見得是養(yǎng)蠱,但一定是在養(yǎng)某種陰物?!?/br> 殷玉離抿了一下唇:“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這墓室好像沒有別的出口?!?/br> 早知道方才就走右邊了。 “一定有出口。”沈庭雪淡淡道。 殷玉離:“什么出口?” “若是沒有出口,那么多藤蔓,怎么活在那么窄小的一座棺材里?” 殷玉離神色頓時變了。 沈庭雪的意思不會是…… “若是我猜的沒錯,養(yǎng)的陰物應(yīng)該就是主墓室那位,這口石棺也是通往主墓室的。” 殷玉離身上汗毛微微豎了起來:“那我們……” “只能開棺了?!鄙蛲パ┑馈?/br> 殷玉離臉色微變,立刻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原路返回,去另外一條路吧?!?/br> 沈庭雪靜靜看了殷玉離一眼,有點意外:“你怕這些東西?” 殷玉離:…… 隨即殷玉離就梗了一下道:“小時候同公儀尋在一起的時候,被一個邪修綁架了,那邪修天天用觸手吸我的血……” 說著說著,殷玉離的臉色就愈發(fā)難看。 沈庭雪沒想到殷玉離還有這樣的經(jīng)歷,怔了一下,便柔聲道:“既然這樣,那你一會把眼睛蒙起來,拉著我的手吧。” 殷玉離聽到沈庭雪這句話,臉上頓時微微一紅,然后他就沉聲道:“我還沒那么弱,不就幾個觸手么?弄死就完了?!?/br> 沈庭雪莞爾。 接著,沈庭雪又正色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返不回去了,你要是真的怕,就早點蒙上眼睛比較好?!?/br> 殷玉離臉色微變:“回不去?” 沈庭雪道:“你抬頭?!?/br> 殷玉離抬頭往上一看,然后他就看到頭頂原本沒有變幻的壁畫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變動。 而這時,壁畫中央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死字,血淋淋的,異??刹馈?/br> 殷玉離:“奇門?!” 沈庭雪道:“沒錯,方才是生門,現(xiàn)在是換到死門了,應(yīng)該是布置者的陷阱,不管我們走哪條路都一樣?!?/br> 殷玉離神色微變,這是他終于意識到什么:“那女鬼是個誘餌!” 沈庭雪目光微動:“我以為你發(fā)現(xiàn)了。” 殷玉離:…… 不過隨即沈庭雪又笑了笑,道:“不過來都來了,責(zé)怪也沒有任何意義,你這么小,以前又沒下過墓,很正常?!?/br> 殷玉離確實沒下過墓,只是參觀過一些英烈的墓地,這時他忍不住就在心中抱怨,為什么這次是下墓——若是對上什么人,就算是化神以上的大能他也能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對方忽悠得團團轉(zhuǎn)。 可偏偏現(xiàn)在遇到的都是鬼還有那種惡心的陰物…… 殷玉離頭一次露出一分挫敗的神色。 沈庭雪似乎是看出了殷玉離的想法,這時就道:“怕什么,鬼死前也是人,你若是怕鬼,就換個思路想想,想想若是人的時候他們會怎么做?你這么聰明,一定想得到的?!?/br> 沈庭雪這句話一說出口,殷玉離瞬間一個激靈,驟然就被點醒了。 尤其是當(dāng)聽到沈庭雪夸他聰明的時候,殷玉離方才身上那股寒意竟是驟然就褪去了不少。 他一下子就從茫然變得鎮(zhèn)定了起來,大腦也開始飛速運轉(zhuǎn)。 片刻之后,殷玉離唇角微微勾了起來,眸中光芒明亮且銳利地道:“我懂了?!?/br> 沈庭雪看著殷玉離又恢復(fù)了意氣風(fēng)發(fā)的俊美側(cè)臉,淡淡一笑:“說說看?!?/br> “若是按照奇門的方法布局,定然是用九門的順序排列,主墓室既然要集中所有的陰氣,必然是在生門或者開門?!?/br> “但這里的九門是變動的,也就意味著,這里的格局并不是主墓室在當(dāng)中,而是任何一個次墓室都有可能成為主墓室,奇怪——” “哪里奇怪?”沈庭雪靜靜問。 殷玉離薄唇微微抿成一線,過了半晌,他沉聲道:“看來一定要開棺了。” 他心中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