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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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朝的人不分平民和朝上諸公,都極其的熱愛‘吃瓜’。 自己嘴里不嚼上兩句,或者聽別人眉飛色舞的侃一番,這一天干活都沒勁,何況現在最熱鬧的,是宮里親自放出來的瓜。 新帝要娶妻了! 這些日子以來,關于京城里的貴女消息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多。 這家大人府里的姑娘那是品貌端正,溫柔賢惠,氣度不凡。 那一家的姑娘隱隱有傳言流出,命格貴重,八字不凡,還有一家身世顯赫,族中世代是大家…… 為著那個后位,京城里有點身份的人家都險些沒打起來。 結果,還沒等他們爭出一個高低長短,新帝就已經沒有任何征兆的,去接自己喜歡的人來,甚至宮中的婚典儀式都已經籌備了起來。 往日里看似除了特定時候沒什么存在感的李尚書,這幾日聯合著內務司的人,那是見天的在宮里來回竄著忙活。 平日里引經據典的引用各種儀式,恨不得拖死什么儀式的禮部不見了,禮部的府衙里更是經常的燈火通明。 “好好人”李大人這次不在是捋著胡須什么都是好好好的笑瞇瞇的,等著'眾人辯論的模樣,而是面紅耳赤的拍著桌子,吹胡子瞪眼的逼著眾人當天事當天畢。 大雍朝十幾年難得一見如此利索的禮部。 * 御道是專門劃出來的一條大道,此時已經有了披甲的侍衛(wèi)目不斜視,英武不凡的守在了路旁。 這陣勢,看的眾人是既激動又好奇,朝堂里的大臣冷不丁的還能見一面呢,但皇帝可少見,那皇宮里又不是人人都能去得的。 車隊進城了,圍觀的群眾更興奮了,后面的人推著前面的人,前面的人伸長了脖子看著,人潮洶涌,早就等在一旁的羽林衛(wèi)都出動了,將人潮結結實實的攔著。 齊沂舟露面的時候,排山倒海的高呼萬歲聲響徹云霄。 新帝登基后的一件事就是減免了朝中三年的賦稅,甚至派出了不少微服私訪的大臣,不許民間有官員巧立其他名目征收各種花樣繁雜的苛稅。 其實宮里面是誰做皇帝都離普通百姓太遠,聽起來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的人,但隨后頒發(fā)出來的旨意才是最重要的。 就這一樣,贏得了不少民眾的好感,所以如今在這御街上,不少人都是真心實意的叩拜。 崔蓁蓁看著這一幕,她心中微微動了動,她看著意氣風發(fā)的齊沂舟臉上露出的笑容,不知不覺間,嘴角也跟著向上揚起。 這一幕,被結結實實的看到了,隨即,人潮中爆發(fā)出了巨大的喧嘩聲。 年輕仁厚、英俊貴氣的帝王長身立于馬上,他容貌傾城的心愛之人坐在馬車中,露著笑意,似在為他驕傲,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嗷,這場景。 為什么民間流傳最廣的,最吸引人的是愛情故事,就是因為這故事脫胎于現實,卻沒有現實中生活的沉重,既虛幻又真實,能讓人會心一笑,也能叫人潸然淚下。 膽敢在泰康帝還在位的時候,就開始傳起楊貴妃故事的大雍朝民眾,無疑是十分膽大也頭鐵的,這不,已經有書商準備開始出資請人寫書了。 呵,不說只有一個對視? 只有一個對視還不夠嗎?何況,皇后娘娘的身份.多么難得的活著的傳奇啊,他們能繞著這一點,寫出來無數蕩氣回腸的故事。 于是,大雍朝關于定武帝與元安皇后的故事是流傳最廣,版本最多的故事。 甚至,史書上都難得在只記錄帝王的言行舉止,豐功偉績中加了一筆,元后,帝甚愛之,一生所鐘,筑以金屋藏之。 崔蓁蓁只多看了一眼,小心眼的帝王就遮護住了她的樣子,崔蓁蓁笑著搖搖頭,自己放下了車簾。 離開了喧鬧的人群,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皇宮。 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看其起來還是那般的氣勢恢弘,雄偉壯觀,蓁蓁靜靜的看著,卻不會像從前那般沒出息的看著挪不開眼了。 崔蓁蓁有些恍惚,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著皇宮的時候。 那還是她跟著陸嬈的時候。 那個時候,才是要選秀的時候,她們兩個大氣也不敢出,跟個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乖乖的跟著嬤嬤的身后,等著選秀的開始。 也是跟著陸嬈,也是蓁蓁第一次明白了出現自己的眼前的‘好運’是什么。 那時候的崔蓁蓁腦子里拼命的想著是從崔府里跳出去,沒有人伸手愿意拉一拉她,她自己也跳不出去,之后她的目光又放在了諸位貴人身上,才不過一年的事情,崔蓁蓁都已經覺得有些久遠了。 兜兜轉轉的,她又回到了皇朝。 她贏了嗎? 好像贏了,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朝著她敞開了,她恨得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她愛的人. 崔蓁蓁抬頭看向遠處大張著嘴,神色猙獰的角獸時,想起了陸嬈常常一個人無聊時念叨的一句話: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崔蓁蓁記著自己在選擇光環(huán)時許下的承諾,無論什么代價,她都照付,如今看來,還是她占了便宜。 * “姑娘,娘娘當心?!苯瓠h(huán)要扶著崔蓁蓁下車時,就被揮退了,齊沂舟已經走了過來,他朝著崔蓁蓁伸出了手,眼里浮了一層的柔光,:“蓁蓁,到家了?!?/br> 崔蓁蓁的手搭了上去,才要借著力下去,卻忽然被齊沂舟打橫抱了起來,她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齊沂舟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順手微微顛了顛蓁蓁,:“抱過多少次了,什么時候把你摔下來過?!?/br> 聞言,崔蓁蓁的手一松,腦袋一歪,嘴里也吐出來了小舌尖,在齊沂舟的懷里上演了個什么叫一秒死亡。 身旁的金環(huán)還還反應過來,就見齊沂舟‘大驚失色’,他的雙手捧著崔蓁蓁,小心的護好她不出意外,隨后就開始了表演。 只見他忽然疾步往宮中趕去,一邊走,他還在一邊‘疑神疑鬼’的猜測,說道,:“不好,瞧蓁蓁這口眼歪斜的模樣,莫不是中毒了不成?!?/br> 這是演的哪一出? 在身后跟著的一串人目瞪口呆,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出戲。 齊沂舟不是個熱鬧的性子,你叫他冷著臉殺人,他能辦的妥妥的,可你要叫他逗趣,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光是想想那令人頭皮發(fā)炸的黑沉沉的目光,就足夠. 董公公咽回去了后半段話,他分明看見了陛下嘴角的笑意和皇后娘娘捧著肚子偷樂的模樣。 齊沂舟還在接著演,他正經八本的吩咐道,:“著人速去請了御醫(yī)來?!?/br> 這句話叫崔蓁蓁不敢皮了,她不裝了,連忙恢復了臉色,:“陛下,臣妾無恙。” 齊沂舟的胸膛都在笑的顫抖,他輕輕的吻了吻崔蓁蓁的眉間,:“一路上顛簸了過來,總得讓秦老頭來給你看看?!?/br> 說著,他又顛了顛崔蓁蓁,像是在衡量這rou有沒有漲價,顛完,他一臉的愁容,像是十分擔憂自家柵欄里光吃不長rou的某種家禽,:“怎么還是這么輕呢。” 崔蓁蓁沒好氣的拍了拍齊沂舟的胸膛,:“臣妾肚子里都還揣著呢,肯定是重了,陛下每次都不準?!?/br> 董公公一臉欣慰的看著前頭在拌嘴的兩人,瞧瞧,現在的樣子多好,宮里面也能雨過天晴了,新帝登基,那氣勢,簡直是半點都不遮掩。 朝堂上也是大換血,被拉上菜市口的,被打發(fā)去和崔尚書作伴的,由此帶來的種種非議都被定武帝一力彈壓了下來。 定武,這兩個字簡直就是齊沂舟毫不掩飾的決心。 這一切其實宮中的人都是有預料的,只是齊沂舟手段過于強硬,又不肯給一個好臉色。 如今,看著落在齊沂舟懷里的崔蓁蓁,董公公的目光落在那含笑的芙蓉面上半晌,隨后克制的移開目光,這位娘娘,真是,那怪主子爺都不愿意在選秀了。 再看看那已經能看出肚子的小腹,董公公的笑容已經掩飾不住的攀在了臉上,真好。 ▍作者有話說: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耐?/br> 明天就大結局,本來選的黃道吉日,哈哈哈哈哈。 今晚又聽得初見(打錢),神喲,那一瞬間什么虐戀情不深,什么流產呀,生離死別呀,什么虐心虐身,都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及時打住了這邪惡的念頭。 感謝各位大可愛,有沒有一直陪我到現在的,么么。 第90章 正文完 [vip] 定武初年八月十七日。 欽天監(jiān)測算出的黃道吉日, 今日帝后大婚 前幾日,禮部的官員就被定武帝帶著去了祭祀天地。 那些繁冗瑣碎的跪禮磕頭,磕的李大人是頭昏腦漲, 加上連續(xù)數日的休息不足, 差點沒讓可憐的李大人一頭栽倒在地上, 好在,上天垂憐, 沒有讓這種慘劇發(fā)生。 這些時日來輾轉反側,一次又一次的反復去修改, 沒完沒了的祭祀,讓扯著胡子日盼夜盼的李大人, 終于等到了這一日,這會兒,他是掩飾不住的喜極而泣。 一旁的同僚不禁感慨,瞧瞧,這位李大人才是真正的厲害呢,往日里也沒瞧出這位大人的段位這么高呢, 新帝大婚, 他都高興的要哭出來了。 宮里面張燈結彩,錦緞紅綢的披掛了一路, 鑼鼓喧天,十足的喜慶,這動靜,可比當初蓁蓁初入王府的時候大多了。 街面上有穿著一新的宮人們出來, 笑容滿面的撒著喜錢和裹著紅紙的喜糖、吉祥果子, 大人們笑著爭搶, 小孩子圍著這些宮人吃著糖果子。 景明宮內, 一大早的泰康帝就被吵醒了,他日日只能躺在床上,這覺自然也是越來越少。 他的眼睛睜著,從前幾日起,宮中的喧囂就沒有停過,這喜色,連守在外面的宮人都知道,從那些小聲的議論中,泰康帝知道,齊沂舟要大婚了。 不是他賜婚,讓新人跪在膝下拜禮、敬茶,他自己開了太廟祭祀,讓全宮上下都為著他忙活。 越想越氣間,羅公公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盆熱水,他挽起了袖子,正準備給泰康帝擦洗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回頭一看,是一身吉服的齊沂舟,羅公公連忙跪下請安時,齊沂舟擺擺手,揮退了他。 門被從外面關上了,齊沂舟走近了泰康帝,他今日難得的穿了套繡了小小喜字的吉服。 他站在泰康帝的面前,身上的郁郁一掃而空,十分的精神,他眉眼間都是笑意,:“父皇,兒臣今日大婚,娶得自是心愛的人,您瞧,這一身,好不好看?!?/br> 說著,齊沂舟還甩了甩衣袖,將自己的全身都顯擺了一圈。 想到自己被算計,只能凄楚的躺在這,像個廢人一樣,如廁都無法自控,將所有的難堪一點不剩的展露在外人眼中,泰康帝那是無時無刻都恨的咬牙切齒。 他是皇帝,這世間的萬物什么不是他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要這些人生,他們才能好好的活著,他要這些人死,他們必定尸骨無存。 不過是死了幾個人罷了,與他這大雍朝的帝王相比起來,算得了什么? “朕真是糊涂了,父皇哪里能見得別人的好呢,朕越是過的好,只怕父皇越是生氣,父皇不用著急,兒臣已經在命人修書了?!?/br> 齊沂舟看著泰康帝,笑的風光霽月,:“這些書籍上面,關于父皇好大喜功,殘忍弒殺,嫉恨親子以至于痛下殺手,昏聵無道,橫征暴斂,寵信jian佞的消息一定是半點都不會漏下?!?/br> “對了,父皇謚號朕也已經選好了,雍靈帝,父皇您看是不是極合適?” 這個逆子,這個畜生,泰康底目眥欲裂的使勁全身的力氣惡狠狠的看向了齊沂舟,生前已經被氣得癱在床上了,死后的哀榮和名聲都要被毀的一點不剩,靈帝,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忘了父皇您不能說話了,父皇莫氣,還請您在好好的活一段時間。”齊沂舟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兒臣今日娶得是蓁蓁,往后,朕就不會再來了,朕所有的時間都得留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