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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這個能力可以說也是輔助中的神技能了,特別是在那種追逐戰(zhàn)或者幽靈副本里,只要鬼現(xiàn)身一次,成功把紙條貼上去的話,就可以通過感應(yīng)躲避或者找到鬼怪了。

    最重要的是還可以選擇不使用,如果不使用的話可以留下來帶到游戲外,它能夠長期保存,需要用到的時候貼上去就行了。

    章愛文說著拿出兩張便簽一樣的貼紙給他們看,撕開來:紅色的貼在你們身上,藍(lán)色的由我拿著,我就能感應(yīng)到你們的位置了,原理就和gps定位差不多,只要不撕下來不脫掉衣服就能一直感應(yīng),距離范圍也很廣,基本上大半個北城都能感應(yīng)到。

    看江肆感興趣,章愛文非常主動的送了兩對給他和陸妄。

    行。江爸爸笑納,收進了衣兜里,準(zhǔn)備出發(fā)了。

    我陪你。陸妄非常自然地跟上。

    留下又被塞了一嘴狗糧的楊旭和章愛文原地嘆息。

    好羨慕啊。

    我也想有對象!

    在游戲開始前,兩人就認(rèn)識了,他們其實是表姐弟,不過年齡相差不大,所以平時沒有以姐弟相稱,但從小關(guān)系就很不錯。

    實際上以章愛文的能力實用度,她也是屬于基地里會被保護的對象,但是她不放心楊旭一個人離開海城,硬是跟了出來。

    作為兩個母胎單身至今選手,他們可以說是羨慕得不行。

    陸哥失個憶還這么強也就算了,為什么現(xiàn)在連對象都有了,還長這么好看?這不公平!

    以前楊旭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鋼鐵直男,絕對只會喜歡女孩子的那種,直到見了江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沒那么直

    如果是江肆這樣好看的人,好像性別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咳!

    楊旭,你在做什么白日夢?江肆能看上你?他們能在一起,那是因為陸哥也帥啊,而且能力強大,這叫天造地設(shè),你懂什么。章愛文不客氣地表示對于這個憨憨弟弟的鄙視。

    不是,章愛文,你過分了啊!楊旭有被打擊到:憑什么我做個夢就不行了?我也不差啊,要不是為了出來找陸哥,我現(xiàn)在肯定也在全國前五十了!

    拜托,陸哥現(xiàn)在是全國第二!也甩了第三好幾千分呢,第三好像是許哥吧?哈哈哈,他可是個通關(guān)狂魔,估計現(xiàn)在得郁悶死了,上輩子就打不過陸哥。

    說到基地里的人,章愛文倒是想起了什么:說起來等回去了白宴書要是知道陸哥有對象了,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他?他上輩子追了陸妄這么久,陸妄理都沒理他,他能有什么表情?楊旭想當(dāng)然道。

    嘖嘖,不要小看他,他別的不行,花花心思可多著呢,要不怎么是基地人見人愛的團寵呢?章愛文說到這里還有些擔(dān)心:江肆年紀(jì)這么小,不會被欺負(fù)吧?

    那必不可能,他既沒江爸爸好看又沒江爸爸排名高,他能怎么樣?

    別問,問就是無腦吹。

    楊旭這人沒什么心機,性子大大咧咧的,一向崇尚武力至上,極度崇拜強者。

    雖然最初他也疑惑過,覺得江肆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的強大,又瘦又白,好像一拳就能打倒他,直到看見他從陸妄手下掙脫,從三樓一躍而下后,他才信了。

    而如今等江肆和陸妄又過了一個紅色等級的副本,江爸爸便直接升級為了他心目中的偶像。

    *

    另一邊江肆和陸妄回到家里的時候,天剛黑下來。

    他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

    光球本以為他要帶上什么重要的寶貝,結(jié)果卻只看到他把之前洗過晾干的兩套校服折疊好收進包里,別的什么都沒拿。

    光球納悶了:江爸爸,你為什么老愛穿校服?

    一中的校服是那種炎國最常見的經(jīng)典款式藍(lán)白色的運動服,寬松老土,除了顏值加成過高的江肆穿上之外,其他人穿了那都像是套了層麻袋。

    土了吧唧的。

    江肆瞄了它一眼,從柜子上把校牌拿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吐出四個字:為校爭光。

    光球:???

    槽多無口,讓它一時間有點不知道從哪里吐起。

    這算什么,神經(jīng)病的儀式感嗎?

    你既然這么想為校爭光倒是先從罪惡榜上下來?。№斨@么紅兩只眼睛穿著校服到處晃,北城一中真是謝謝你了!

    收好衣服,江肆把包丟給哆啦陸夢收好,來到了江良翰和萬慧芳的臥室,手握在門把上,停頓了一下。

    他想起那兩人之前在副本里的對話。

    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吧?

    不應(yīng)該,他從哪里知道的?哦!該不會是我們不在家的時候,他翻了我們房間里的東西?看到了?

    房間里有什么?是跟他親生父母相關(guān)的信息嗎?

    江肆雖然是早就不期待了,但要說一點都不在乎也是不太可能的,既然要離開北城了,那么就不留遺憾吧。

    想到這里。

    江肆不再猶豫,稍一用力便徒手扳斷了門把手,進入了他們的房間。

    隨著外面天黑了,陸妄在身后幫他照光。

    江肆把房間里的抽屜柜子都打開翻找了一遍,終于在一個床底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份陳舊的檔案袋。

    打開來,里面是一份合同。

    合同的內(nèi)容不長,但江肆一字一句,看得十分仔細(xì)。

    十分鐘后,他合上了這份合同。

    感覺到小瘋子的情緒又有點不對了,陸妄問道:怎么了?

    江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抿了下唇,忽然說起了以前的事情:小時候,江文譽只要偷拿了家里的錢或者別的什么東西就反手推到我的身上,他們從來不相信我的辯解,把我當(dāng)作小偷,撒謊精。

    所以只要是他們不在家里的話,房間門都是鎖起來的,江文譽可以進,別的親戚也可以進,唯獨不讓我進。

    陸妄摸摸小瘋子的頭:已經(jīng)過去了。

    不值得再為他們傷心了。

    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們才是小偷啊。江肆似是覺得好笑:江文譽,這本來應(yīng)該是我的名字。

    以前江肆就覺得自己的名字很奇怪,江肆?肆無忌憚?肆意妄為?大肆揮霍?

    都不是什么好詞語,為什么會有父母給孩子取這個名字?

    而江文譽呢?卻是文質(zhì)彬彬,溫文爾雅,文武雙全,休聲美譽,馳聲走譽,譽滿天下。

    全都是夸贊寄予希望之詞。

    他早該想到的自己不是親生的。

    如果說父母是偏心的話,至少在江文譽沒出生之前,江肆總該是獨子把?給他取個名字卻這么隨意。

    江肆在整個江家的晚輩中排第四,他現(xiàn)在甚至覺得,他或許是叫江四,只是上戶口的時候,當(dāng)被問及是哪個肆的時候,江良翰跟萬慧芳說隨便吧?

    那是一份過繼合同。

    江肆才出生沒多久就被別人過繼給了江良翰、萬慧芳當(dāng)兒子。

    在那份合同里,江文譽是他的名字。

    不過說是過繼,但好像又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因為從合同內(nèi)容來看,對方當(dāng)時將江肆過繼過來的時候給了江良翰夫妻高達(dá)百萬的撫養(yǎng)費,十八年前的百萬可是相當(dāng)大的一筆錢了,并且之后的每年都會定期給他們打款。

    這十八年,他們收到了上千萬。

    難怪江良翰和萬慧芳明明都不怎么工作,卻有錢開茶樓,成天打麻將賭博了,還給江文譽買了兩套房子。

    也難怪這對夫妻討厭他討厭得要死,卻也沒有把他直接趕出家門。

    因為他們需要那個人打錢。

    他是誰?

    合同上的簽名是一個叫做江博樺的名字。

    是標(biāo)準(zhǔn)的正楷書法,一筆一畫蒼勁有力,筆鋒犀利漂亮。

    看起來就是個文化水平很高的人。

    他會是江肆的親生父親嗎?為什么也姓江?難道說是江家的某個親戚?

    既然每年都能拿出高額的撫養(yǎng)費,肯定不會是因為沒錢養(yǎng)活他吧?那么為什么要把江肆給過繼給別人?

    這個江博樺到底是什么人?

    胖燈籠,查一下排行榜上的江博樺。

    好。

    光球滴溜溜地搜索起來,幾分鐘后告訴他:目前炎國有十五個叫江博樺的,都在不同的地方,排名也在比較后面,好像沒什么特別的。

    所以這個可能是江肆父親的人如今到底是死是活也說不好了。

    光球沒想到江肆竟有如此離奇的身世,十分感慨:會不會是因為什么無奈的原因才不得不把你過繼給別人?

    比如癌癥晚期,命不久矣?把遺產(chǎn)定期打給你的撫養(yǎng)人?或者是豪門爭斗,你父親為了保護你,暫時把你放在外面,等你成年了再把你接回去繼承家產(chǎn)?

    嘖。江肆冷冷地笑了聲:少看點腦殘電視劇,多長點腦子。

    嚶!胖燈籠委屈,它這明明是合理推測嘛:陸爸爸,你說對不對?

    陸妄才不理它,又摸了摸江肆的頭,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別想了,去休息吧。

    在游戲里大打了一架就不說了,出來以后又是折騰尾巴又是翻箱倒柜的,該睡覺了。

    陸妄說著直接把少年攔腰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你不睡嗎?江肆鉆進被窩里,卻發(fā)現(xiàn)陸妄沒有要上床的意思。

    男人看著他,面無表情道:你不怕我?

    畢竟他是對魚尾巴都會硬的變態(tài)啊。

    江肆:

    他看出來了,他看出來了,這個家伙在生氣!

    小氣鬼。江肆撇撇嘴,裹著被子翻過身去,然后像根貓貓蟲一樣,扭啊扭,扭到了床的旁邊,給陸妄騰了個位置。

    肆貓貓臉上傲嬌的表情仿佛在說。

    我才不像你這么幼稚,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生氣了,快上來睡覺吧。

    可愛到不行。

    陸妄被萌一臉,果然不生氣了,脫了外衣躺上床。

    等江肆睡著了,男人抬起一只手,隔著被子輕輕摟住了他,鼻尖湊近,抵著他的后頸用力吸了兩口。

    香噴噴的,讓人心情愉快。

    不過也僅限于此了。

    雖然剛才是半開玩笑的說詞,但他是真的不敢在床上靠江肆太近了。

    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把小瘋子直接給嚇跑了。

    光球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可惡!大晚上的,又塞它一嘴的狗糧!

    江肆的確是累了,他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半夜,他迷迷糊糊中聽到有動靜,猛然睜開眼睛,還沒動。

    一只手就輕輕按住他的頭,陸妄在他耳邊低沉道:我去看看。

    這個聲音讓他充滿了安全感,剛清醒的神經(jīng)又迷糊了起來,于是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嗯了聲。

    陸妄起床出去,五分鐘后就回來了,上床重新?lián)ё∷?/br>
    怎么了?

    沒事,繼續(xù)睡。陸妄摸摸他的頭。

    唔。肆貓貓被摸得很舒服,嗚咽一聲,非常自覺的鉆進了他的懷里,還蹭了蹭。

    要命啊。

    陸妄幾乎是用全力才把邪惡的想法壓下去。

    *

    第二天,江肆難得地睡到了中午才醒來,伸了一個非常舒服的懶腰。

    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陸妄已經(jīng)起床了,但看樣子昨晚似乎睡得不太好。

    陸妄,你怎么了?江肆問出口的同時,想到了昨晚半夜發(fā)生的事情:昨晚是誰進來了?

    江文譽。

    哈?江肆立馬坐了起來:怎么不告訴我?

    雖然他是有意放江文譽走的,但都自己送上門來了,不折騰一下,怎么對得起他江爸爸的惡名?

    你昨晚太累了。陸妄坐到床邊:我?guī)湍惆阉s走了。

    他加重了一下那個趕字。

    江肆頓時知道,陸妄恐怕是沒讓江文譽笑著離開了。

    哈哈,陸妄,你變壞了。

    本來陸妄沒想對江文譽怎么樣的,雖然這一家子都太壞了,但是江肆已經(jīng)報過仇了,他也不想江肆老是回憶起這些事情。

    那樣他會不開心。

    可是江文譽自己作死,一直說江肆壞話。

    陸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啊,江肆是不是在我家里?他可真不要臉!這個殺人狂魔!這可是我家!他殺了我的爹媽,怎么還有臉住進來?

    陸哥哥,你可別相信江肆,他就是個撒謊精!從小他就喜歡偷家里的東西,他小時候就喜歡欺負(fù)我,還裝做無辜的模樣!

    你別被他騙了,他就是個賤人!

    太難聽了。

    陸妄能忍?直接一腳把他踹下了樓梯,然后干脆利索地關(guān)上了們。

    江文譽一下摔瘸了腿,痛得在地上打滾哀嚎。

    干得漂亮。江肆聽完心情更好了,眼睛瞇成了兩道漂亮的月牙。

    兩人在家里待了整整一天,也不見章愛文和楊旭回來,肆貓貓無聊地直舔爪子。

    十分想搞點事情。

    第二天早上。

    陸妄,我們?nèi)ニ€副本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在這個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時代,坐著發(fā)呆實在是太無聊了。

    不如去找個BOSS欺負(fù)一下。

    陸妄其實一點不無聊,他正在翻江家的相冊,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也有好幾張江肆小時候的照片。

    小瘋子小時候竟是個包子臉,眼睛又大又圓,表情呆萌,軟軟的一團,可愛到爆炸。

    他全部偷偷取了出來,放進自己的次元口袋精心收藏。

    嗯?

    突然聽到江肆叫他,有種做賊心虛感,便一口答應(yīng)了他的刷本邀請。

    兩人離開家,在光球的指引下正準(zhǔn)備去就近找個副本開心開心,結(jié)果還沒走幾步,江肆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