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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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個多月里,陸妄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對這個世界好像又有那么一絲絲留戀了。 所以他雖然還消極著,但最開始那種自我了結(jié)趕緊去世的想法在一點點變少,最近幾天他都已經(jīng)沒再想這件事情了,反而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今天陸妄會給他念什么雜志呢? 今天陸妄會做什么吃的呢? 今天要去哪里散步呢? 而當(dāng)今天下午,他聽到陸妄兩次打斷光球。 連哪怕世界即將毀滅這樣嚴(yán)重的問題擺在面前,那個男人居然也不愿意來勸他的時候。 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也沒有那么糟糕了。 陸妄不知道江肆在想什么,但只要小瘋子開心,他也高興。 吃完了東西,照慣例,陸妄先把餐具端進(jìn)廚房,叫機(jī)器人收拾,然后上樓去拿江肆的東西。 準(zhǔn)備把肆貓貓拎出去溜一溜。 卻沒想到,他剛拿了外套下來,竟發(fā)現(xiàn)江肆居然今天自己換好了衣服,穿上了鞋子站在門口等他。 陸妄有點意外,放下外套詢問道:小瘋子,你有什么事情要辦? 沒有。江肆回答:你不是要去焱黃么,我陪你去。 下午的時候,他聽到狄宵派人過來,約陸妄晚上見面,男人當(dāng)時表示,晚上要陪他家小瘋子,到時候看情況赴約。 看到肆貓貓傲嬌地沖他舉起爪子,陸妄心里一顫,伸手去接住爪子,柔聲道:好。 兩人邁出民宿門,陸妄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就牽著江肆的手,直到上車,才不舍地放開了。 到達(dá)基地。 江肆并不想又被那群瘋狂的粉絲圍著尖叫,所以兩人是從后門進(jìn)去后,陸妄去找狄宵,他不想去,就用變化相貌的技能給自己換了張比較平凡的臉,閑逛起來。 一個多月沒來,焱黃基地內(nèi)的設(shè)備又完善了一些。 資料情報區(qū)多了一排電腦,把之前的手寫紙質(zhì)資料全部輸入了進(jìn)去,現(xiàn)在可以直接搜索查詢了。 只要是焱黃成員就都可以使用。 住宿區(qū)又新增了三個豪華套房,用以獎勵當(dāng)月基地積分最高的前三成員。 娛樂區(qū)則多了家酒吧嗯?酒吧?江肆停下了腳步。 盡管玻璃墻隔音效果不錯,但還是能聽見里面熱鬧的聲音。 酒吧里燈光耀眼,音樂勁爆,一群男女正興奮地隨著節(jié)奏扭動著身體,盡情跳舞。 這是一群剛從副本里出來的玩家,他們慶祝著劫后余生,肆意釋放著壓力。 焱黃是允許成員適當(dāng)放松一下的。 當(dāng)然,黃毒和大賭是不行的。 作為曾經(jīng)的大學(xué)霸及社會三好學(xué)生,江肆從來沒進(jìn)過酒吧,也很少會喝酒。 所以他的好奇心上來,沒有多想就推門進(jìn)去了。 由于改變了相貌,所以沒有人認(rèn)出他來,坐在門附近的幾個女孩看他身材高挑,氣質(zhì)出眾,便主動打招呼道:帥哥,找朋友?要不要來一起來玩啊! 玩什么?江肆雖然相貌變了,但是聲音沒變。 哇,帥哥你聲音好好聽啊。立刻有個妹子被迷住了,熱情地說道:我們在玩撲克,你會玩嗎?不會也沒關(guān)系,我們教你呀。 她們說著主動讓了個獨立的小沙發(fā)出來給他坐。 除了這三個妹子之外,桌上還有兩個男人,明顯是來把妹的,看她們這么主動的找其他男生,不爽地哼了聲。 江肆想著陸妄可能還有一會兒,與其在基地里亂逛,不如在這里玩會兒,便坐下了。 有服務(wù)員過來問他點單,江肆隨手點了一杯。 您好,請刷積分卡。 江肆歪了歪頭:積分? 哦,他想起來了,在焱黃購物是需要積分的。 他本來在基地里就沒待多久,加上之前走哪里都有林詩佩派的小跟班買單,所以他根本不記得這回事了。 桌子上那兩個男人嗤笑一聲:不是吧,沒有積分還出來玩? 哥們,你是新人么?新人的話就不要開這種地方了,你消費不起。 喂,你們說什么呢?剛才那個邀請江肆喝酒的妹子不爽了,直接掏出自己的積分卡:我來吧,帥哥,我請你喝酒。 不用,你們不是要玩撲克嗎?賭一把,我贏了,你們給我付酒費。江肆淡定地抬頭,直視對面那兩個男人。 哈?那兩個男人一愣,立刻回應(yīng)道:來就來,誰怕誰! 他們一看江肆就知道是不常進(jìn)酒吧的人,他會個p?可不得趁機(jī)在兩個妹子面前展示展示? 新來的,玩什么? 隨便。 喲,還挺狂,那可別怪我們欺負(fù)你了!小心到時候沒積分付錢被趕出去! 半個小時后,陸妄在滿基到處找人。 他剛走到娛樂區(qū),就看到一顆圓滾滾的胖球飛了過來:啊啊啊,陸妄!你終于來了,你快去管管江爸爸,他殺瘋了! 陸妄第一反應(yīng)是:誰又欺負(fù)他了? 光球: 這濾鏡也是沒誰了?。?/br> 它立刻解釋道:不是,他在酒吧和人家玩撲克。 好家伙,他找了半天的小瘋子居然在酒吧里?還在跟人家玩撲克? 他這種人形級電腦玩這類游戲,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陸妄走進(jìn)酒吧,被里面的陣勢給驚到了。 酒吧里擠滿了人,可卻沒人唱歌沒人跳舞沒人喝酒了,集體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在門邊的一桌前。 陸妄推開這些人,進(jìn)去一看。 坐在人群中間的可不就是他家小瘋子嗎? 江肆正在和十個陌生男子坐一桌打牌。 光球解釋道:最開始他只是和桌子上那兩男人玩,輸一把給他買一杯酒,那兩男人輸了不服氣,還和他賭,結(jié)果最后光買酒就花了兩三千積分,然后他們更不服氣了,就叫來了朋友,繼續(xù)打牌。 結(jié)果他們那兩朋友也輸了好幾千積分,還不服氣,又去找了朋友 跟葫蘆娃救爺爺似得,一個一個送。 酒吧一下進(jìn)來了一堆人在同一桌打牌,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也有一些自詡打牌高手的家伙主動要求參賽,結(jié)果都被江肆打趴了。 這下更不得了了,焱黃基地本來就那么大點,酒吧里出了個牛逼打牌高手的事情立刻傳了出去,一些無聊的吃瓜群眾就都來看戲了。 所以就沒人唱歌沒人跳舞了,集體圍觀起來。 看著江肆把整個酒吧的人都干趴了。 等新奇勁兒逐漸過去了,少年就無聊地打起了哈切,一邊喝酒一邊打。 看還有人千里迢迢跑來送人頭,江爸爸直接丟出去一句:你們一起上吧。 嘖嘖,侮辱性極強(qiáng)! 于是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一打十的情況。 我靠,這人也太厲害了吧?一打十都還能占據(jù)上風(fēng)??? 他是記牌了吧?可是怎么做到這么多牌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因為人多,他們同時玩了好幾副撲克牌,普通人恐怕早就應(yīng)付不過來了,江肆卻仍是一副眼皮都懶得多抬一下的模樣,不用任何思考就能快速出牌。 反倒是對面那十個人都緊張到開始冒冷汗了。 我靠,恐怖如斯! 這是誰啊?這么恐怖的記憶能力,絕對是基地能排上號的人物吧? 何止記憶力,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他的每一張牌都恰到好處,殺得對面毫無還手之力,就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陸妄:那他贏的那些酒呢? 光球:都喝了。 話音剛落,對面有個胖子丟牌了,垂頭喪氣道:我認(rèn)輸了。 愿賭服輸,他把積分卡遞給服務(wù)員。 江肆面無表情地伸手,旁邊等著的老板立馬笑瞇瞇地把酒端了上來。 是的,老板都出來了。 哎喲,他可太感謝這位大神了,今晚一夜,他賺翻了啊! 焱黃基地就是一個縮小型的社會,排除一些公用設(shè)施之外,還有不少玩家私人開設(shè)的店鋪。 這家酒吧就是。 看江肆還想喝,陸妄立刻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想把酒杯從他手中拿走。 顯然,江肆是有些喝上頭了,他不肯放手,緊緊握著,不滿地抬頭看了過去,眉頭緊鎖,目光冰冷,殺氣十足。 我靠,這不是陸哥嗎?! 這帥哥是誰啊? 你新人?這就是陸妄啊!全國第二! 啊啊啊?。£懲?,是陸妄??! 天吶嚕,陸妄簡直比傳說中還要帥啊啊?。?! 所以他怎么來了?他和這位大神認(rèn)識? 肯定認(rèn)識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關(guān)系 少年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了良久,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雙眸突然緩緩地、緩緩地變得迷茫起來:你 剛說一個字,就沒聲音了。 整個人仿佛呆成了一只小企鵝。 怎么,不認(rèn)識我了?陸妄好笑又好氣,趁著江肆愣住,把他手里那杯酒奪走了。 這小東西真是不要命了,體質(zhì)再強(qiáng),也不能喝那么多??! 小企鵝聽到這句話,又過了兩秒仿佛才反應(yīng)過來,被酒水浸濕的薄唇一下抿緊了,嘴角一撇,氣呼呼道:我認(rèn)識你。 他似乎對于被質(zhì)疑這件事情感到非常不滿,甚至十分生氣。 我認(rèn)識你。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陸妄笑了:那你說,我是誰? 你你是我的娘子。 全場吃瓜群眾:??? 久違的娘子梗出現(xiàn),陸妄確定了,這家伙絕逼是喝醉了。 光球也看出來了,它震驚了。 所以江爸爸是在已經(jīng)喝醉了的情況下,把一個酒吧的人給打趴下的嗎?他到底還是不是人了啊喂! 江肆才不管吃瓜群眾有多震驚,說完忽然站了起來,摟住陸妄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地親了一下,發(fā)出啵嘰一聲,然后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壞笑。 一個充滿酒氣的吻。 你是我的娘子。 他認(rèn)真地重復(fù)了一遍。 像是在宣布什么重要的主權(quán)問題一般。 ???我靠,原來這是陸哥的男朋友嗎? 不對??!陸妄的男朋友不是江肆嗎?!這是誰啊這? 難道這就是江大佬離開基地的原因?陸妄出軌了?! 不是吧,陸妄是這種人?!啊啊啊啊,淦!我房子塌了了! 就在他們被這口勁爆瓜嚇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時候。 江肆的易容技能解除了,樣貌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 我靠!這就是江大佬啊??! 啊啊啊啊!姐妹們,太好了,我們粉的cp沒塌?。?/br> 哦,原來是江大佬啊,那沒事了,難怪這么牛逼,誒,兄弟,你們怎么跪下了? 草,我們完了當(dāng)場下跪的是最先挑釁江肆的那兩個男人,此刻被嚇得臉色蒼白。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雖然不清楚具體經(jīng)過,但有不少人聽說,聞青云得罪了江大佬,被江大佬給干掉了,手段極其殘忍可怕! 那他們豈不是也死定了! 眼看著圍觀群眾更多了,相信不出半天,江肆我綠我自己的八卦信息就會傳遍整個基地。 在路被堵死之前,陸妄將醉醺醺的小瘋子直接抱了起來,扛出基地抱上了車。 路上還算正常的江爸爸一上了車,立刻丟掉了大佬包袱,又陷入了小呆鵝的狀態(tài),乖巧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挺胸抬頭,手手放在膝蓋上,姿勢標(biāo)準(zhǔn)得像個被罰坐的小學(xué)生,一動不動,開出一公里,他都還是這個姿勢,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 陸妄有點擔(dān)心了,他把車停了下來,問道:小瘋子,你感覺怎么樣? 小呆鵝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了,搖搖頭不說話,把腿蜷了起來,抱著膝蓋,團(tuán)成一團(tuán),臉埋進(jìn)膝蓋里,看起來很難受。 陸妄皺眉道:是不是不舒服? 小瘋子!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 因為擔(dān)心,男人的音量無意識地提高了一點點,光球作證,真就一點點。 沒想到就是這一點點,差點把江肆給吼哭了。 少年抬起頭來,嘴一撇,眼眶紅了,聲音居然帶著微不可聞地哭腔。 你兇我,你也討厭我了,對不對? 沒有,怎么可能!陸妄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兇你。 不,你就是兇我了,兇我了,兇我了他不斷重復(fù)著一句話,還越說越委屈,越說越難過,聲音中的哭腔壓抑到了極點,一向清冷的尾音不可避免的顫抖起來,聽得人心都要碎了。 我真的沒有。陸妄又無奈又心疼,他解開安全帶,想把小瘋子摟進(jìn)懷里,沒想到這貨卻推開他。 你兇我,我不跟你好了。 陸妄有些手足無措,他哄人的經(jīng)驗為零,只能強(qiáng)行把江肆抱進(jìn)懷里,一邊安撫地握住他的脖頸,將他的頭按進(jìn)自己的懷里。 沒關(guān)系,我跟你好。 別難過,乖,我不會討厭你,永遠(yuǎn)不會。 不,你會江肆頭靠在男人懷里,淚水不斷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又被他生生憋了回去,只是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低低的微不可聞抽噎聲。 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全國第一江大佬,此時卻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縮成一團(tuán)小心翼翼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頭一次將那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脆弱與不堪借著酒精表現(xiàn)在了別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