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們的心尖寵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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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么一耽誤,她就躲不掉了。 眉眼清雋的男人在傭人的帶領(lǐng)下推門而入,一抬眼,就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女孩。 他的眉頭一蹙,溫燃心尖就一顫。 沒辦法,她在唐松年家住的這段時間里一直在裝巧賣乖。 而不知是她乖巧的模樣挑起了唐松年的哪根神經(jīng),溫燃能隱隱感覺到男人對她的控制欲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增長,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超出限制了。 就說之前她胃病的事,在近期復(fù)查的時候連醫(yī)生都表示由于調(diào)理得當(dāng),如果她想的話,是可以碰一些辛辣的食物了。 但!她的飼主唐松年卻把醫(yī)生的‘叮囑’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還將她當(dāng)吃素的兔子養(yǎng)。 然后從飲食入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侵入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現(xiàn)在,連早上起床,都是他在出門前親自來敲門叫她起來,看她洗漱完下樓開始吃早飯后才走! 每早七點(diǎn)半提供叫.床服務(wù),誤差從未超過五分鐘。 溫.夜貓子.燃表示人生無望,不如去世。 她以敏銳的嗅覺發(fā)現(xiàn)唐松年估計(jì)是對她起了些心思。 但大齡單身老男人第一次對女孩子產(chǎn)生了些,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到的異樣感情。 所反映出來的,就是跑偏了路的控制欲。 這個不要做,那個對你不好。哄著她來做那些他覺得對她好的事。 她這仿佛是又給自己找了個爹! 不,她親爹都沒他管的這么嚴(yán)! 溫燃簡直苦不堪言,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告訴他對待心儀的女孩子不能這么來,你這是在養(yǎng)閨女! 這種不受歡迎的嚴(yán)父類型,是不可能討得女孩子的歡心的! 可她不敢。 溫燃現(xiàn)在見了唐松年都不想叫什么唐哥哥了,她想叫他爹。 所以唐爹一皺眉,小作精就慫了。 “冉冉?!碧扑赡昝佳蹨睾?,在這里看到女孩,他卻一點(diǎn)也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像是早已知道她在這里,或者說,他就是為了溫燃而來。 唐松年微微仰頭,看著樓梯上垂眸作乖巧狀的女孩,道:“冉冉,我來接你回家?!?/br> “唐哥哥?!睖厝忌裆匀舻恼UQ?,像是剛剛聽到人名字撒腿就跑的人不是她一樣,高高興興的就向唐松年走去。 裴疏墨就站在樓梯之下,所以當(dāng)女孩走下樓的時候他抬手一攔,就‘迫’的女孩停下了腳步。 背對著女孩,他看著唐松年的眸中閃過一抹冷芒,語氣卻是溫和的:“唐少,來別人家做客,不和主人打聲招呼就先來覬覦主人家的珍寶,這做法可不妥?!?/br> 唐松年將視線落到裴疏墨身上。 可能是情敵之間都會產(chǎn)生種特殊的氣場,雖然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溫燃有了感覺,但這并不妨礙他下意識對裴疏墨產(chǎn)生的不喜。 而且,珍寶? 他之前所調(diào)查到的信息,可只顯示了溫燃的前男友是裴疏璧。 裴疏墨?他算哪個角? 如果溫燃能窺探到唐松年心中所想,只怕會被驚到。 說好的溫和老父親人設(shè)呢?! 但現(xiàn)在她卻是沉默的藏在裴疏墨的背影里,只等著這兩個男人battle出個結(jié)果。 然后她就聽見唐松年道:“既然是珍寶,那就要好好藏好,若是藏不好,就不能怪珍寶另選他人?!?/br> 他的眼睫濃密,襯得瞳色黑壓壓的一片,在轉(zhuǎn)眼看向女孩的時候,卻不由得泛起柔軟的神色?!叭饺?,過來,我們回家了?!?/br> 裴疏墨薄唇微挑,擋住了他看著溫燃的目光,冷道:“冉冉從小便被嬌慣壞了,年紀(jì)小又有些纏人,離不得人照顧,這段時間多有打擾,我替她向你道歉。而且一個女孩子,也不好一直住在陌生人家中,她現(xiàn)在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就不和唐少回去了?!?/br> 裴疏墨這話對于唐松年來說,不可謂不耳熟,和他之前對裴疏璧說過的話意思相差不離,只不過顛倒了一下角色。 聽起來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裴疏墨的言語間,無形的就在唐松年和溫燃間劃出了一條界限。 男人的心中陡然升起幾分不悅,還有幾份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怒氣,他黑沉的眼眸淡淡的看向躲在裴疏墨身后的溫燃。 溫燃原本正用手指繞著自己的短發(fā)玩,見他看過來,忙收起了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一雙貓瞳無辜的看向他。 那雙眼睛,干凈的驚心動魄,像是不諳世事。但眼前這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又分明都是她招惹來的。 罪魁禍?zhǔn)滓荒槦o辜,坐山觀虎斗的可開心了。 可就算是這樣,唐松年依舊覺得女孩又嬌又軟,就該被人捧在掌心,半句重話也不得說。 “冉冉很乖,照顧她一點(diǎn)也不麻煩。裴總有一句話說的對,女孩子確實(shí)是不好住在陌生人家中。我是冉冉閨蜜的哥哥,冉冉和夏景關(guān)系好,我們之間也算不上陌生人?!碧扑赡暌馕渡铋L的問道:“那么裴總呢?裴總和冉冉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和溫燃,算是個什么關(guān)系?前男友的哥哥? 以裴疏墨的道行自然不至于為這話動怒,他甚至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后,向著唐松年,露出了一個彬彬有禮的笑容。 如果溫燃能看見他這個笑,一定會立刻警戒起來。但可惜的是,她現(xiàn)在站在裴疏墨的背后,也就沒能及時阻止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唐少問我和冉冉是什么關(guān)系?”他說:“我和冉冉有過最親密的關(guān)系,將來也會維持下去。” 溫燃:......你tm,是不是在開車????! 唐松年的眼神,倏然冷了下去。心中猛然升起的怒意讓他險些亂了他的理智,他深深看了眼面帶優(yōu)雅笑意的裴疏墨,狹長漆黑的眼瞳中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而裴疏墨平靜的回視,他甚至還有閑情反手去握溫燃掐在他腰上的小手。 氣氛陡然變得危險起來,如緊緊繃起的弓弦,一觸即發(fā)。 還待在一旁的裴書與裴原,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打破這危險的沉默的,是女孩甜軟的聲音。 溫燃不知何時從裴疏墨身后走了出來,她瞪了裴疏墨一眼,男人回她了個欠揍的笑容。 等過會兒再來收拾你個狗東西! 溫燃站在了唐松年的視線下,男人原本冰冷的眼神在碰到她后習(xí)慣性的柔和了下來。 然而女孩的下一句話,卻讓唐松年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她說:“唐哥哥,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了,不過我馬上就要跟進(jìn)劇組了,拍戲的時候休息時間是不固定的,如果我還住在你家里一定會打擾到你,所以......” 唐松年頭一次無禮的打斷了溫燃的話,他的語氣是冷的:“所以你要搬出來?!?/br> 心中的怒氣被一股寒意壓下,唐松年聽到自己的聲音顯露出了質(zhì)問的意味,咄咄逼人:“來和裴疏墨一起???” 溫燃垂下了眼簾,避開他帶著難過和失落的目光。女孩的模樣還是那般柔軟嬌俏,卻在眉眼間向他展露了她不為人知的冷酷無情,她沒有一分一毫的猶豫:“是的。” 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了胸.口最柔軟的地方,他垂在腿邊的雙手神經(jīng)質(zhì)的痙攣了一下,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唐松年在心口一陣刺痛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今天所顯露出的一切失態(tài),不過是因?yàn)榧刀屎筒桓省?/br> 那雪團(tuán)子一般的女孩像是一只靈巧的貓兒一樣,闖進(jìn)了他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小心翼翼的觸碰著他對她的底線,從撒嬌討好到肆意打滾,似撩撥又似無意,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在他的心頭生了根,發(fā)了芽。 這是他捧在心尖尖上一個多月的女孩子,他為她做了那么多從未做過的事,像是用血.rou在胸.膛里滋養(yǎng)出了一朵嬌嫩的花。 憑什么這些過去式,這些早已被女孩拋在腦后的人要來和他搶她? 唐松年掐住自己的指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冷靜了下來。 他抬眸,看進(jìn)女孩似帶著關(guān)切的眼底,緩緩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名為魚丸,實(shí)為咸魚的作者不要臉的求一波評論和收藏。 第十六章 此刻的氛圍算不得好。 唐松年黑沉眸子沉沉看著溫燃,女孩揚(yáng)著乖巧的笑容與他對視。 男人狹長漂亮的黑眸中有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溫燃沒看清。 他沉默了半晌,就在溫燃覺得他可能真的生氣了的時候,他卻又笑了,“冉冉,你真的要搬出來住嗎?” 溫燃沒回話,一旁的裴疏墨伸手將女孩攬到自己身旁,神色淡淡的一勾唇,“唐少是沒有聽清嗎?” 他雖然面上不顯,但心下卻是不悅,只想快點(diǎn)把這個情敵處理掉,說出來的話自然分毫不留情:“冉冉說了,這段時間多有打擾,現(xiàn)在她要搬來與我一同住?!弊詈髱讉€字被他一字一句說出口,帶著微妙的示威感。 溫燃聽出來了,悄然皺了下眉。 裴疏墨的聲音不急不緩,卻帶著強(qiáng)勢的壓迫:“如果唐少還沒有聽清,我可以多與你說幾遍。但是,不論是重復(fù)幾遍,這個結(jié)果總是不會變的?!?/br> “是嗎?”唐松年點(diǎn)頭,看起來像是終于冷靜下來接受事實(shí)了。 畢竟死纏爛打,也不是唐松年的風(fēng)格。溫燃漫不經(jīng)心的想到。 兩個男人為了她針鋒相對,唇槍舌劍,她卻有些跑神。 所以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只從唐松年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這半句話。 “……夏景明天就要回來了。” 唐jiejie要回來了!女孩回過神來就聽到這個喜訊。 可,她怎么沒收到消息? 溫燃有些懷疑,“唐jiejie昨晚才和我說,她在國外那邊的事還需要一段時間來處理。” 唐松年面不改色,謊話都說的一派誠懇:“是今天上午你去試鏡的時候她和我說的,估計(jì)也是臨時決定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br> “這樣啊?!?/br> 女孩眨眨眼,又眨眨眼,一雙貓瞳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裴疏墨臉色一下沉了下去,看向唐松年的眼神里多了一抹陰鷙。 唐夏景這個名字一出來,他就知道冉冉今天是不可能離開唐家了。冉冉的這個唐jiejie對她的影響有多大,他又怎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