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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她,城中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千萬不要進去。 但那是她的家,有她的親人朋友。她咬咬牙推開虛掩的城門,城中空無一人,只有還未收起的攤子昭示著這里曾有人來過。 阿秀慌忙跑回家,喊了聲爹娘無人應答,她找遍了家中每一個角落,額上急出了汗。 人都去哪了? 阿秀抬起頭,檐上的烏鴉叫了一聲,仿佛注視著她的雙眼,呼嘯的狂風令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不由得向后退去,腳下不慎踢翻水桶,水花濺開來打濕了她的鞋。低頭的瞬間,檐上站滿了烏鴉。 街頭景物在不斷倒退,她從來沒有跑那么快過,逃,她必需要逃離這里。身后跟著她的烏鴉越來越多,就像是在把她往一個地方驅(qū)趕。 阿秀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停下來時,她見到一棵老槐樹上掛了許多點亮的白燈籠,樹后是一口從未見過的枯井。一個男人往枯井里丟了什么下去,聽到聲響他半轉(zhuǎn)過身來,眼里閃過詭異的橘光。 阿秀這才看清,枯井旁竟凌亂地堆著一具具拼湊的尸骨。 恐懼一下到達了頂點,阿秀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所有的力氣化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 林朝顏正試圖在溫如玫面前挽回一點形象和一點點失誤,比如改正煤球的錯誤習慣,教它說人話。 煤球是真出生沒多久,對世界充滿好奇,除了不亂吃東西外,看到什么都想摸一把,半點沒有自己是人靈寵的自覺。 當然,最后一句不能當著玫玫的面說。 林朝顏自己搗鼓了本兒童識字圖畫手冊,后來發(fā)現(xiàn)有點想太多了,它根本沒有要學的想法。 煤球跟著青蛙跳進池塘,有一聲沒一聲的學著呱。 林朝顏就像個給不愛吃飯的兒童喂飯的老母親,頭疼地看它玩了會兒水。視線掃了眼事不關己的溫如玫,抿了抿唇道:上來吧崽,你這么黑是天生的,洗不白。 煤球一聽不樂意了,撲騰上來,亮出翅膀,在林朝顏面前甩掉身上的水。 被濺了一身水的林朝顏指著它沖溫如玫道:你的崽,你管不管?! 溫如玫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看向她:誰的崽? 林朝顏秒慫,改口道:我的。 小師妹,你在跟誰說話?三師兄扛著一麻袋從附近經(jīng)過,聽到說話聲停了下來。 沒誰啊。林朝顏一看他愣了,師兄,你扛著什么? 三師兄做了個噓的手勢,招手讓她附耳過來,道:宗門機密。 一看這又是在搞事。 林朝顏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把崽毛上的水擰干,揣進袖子,見他要走忙拉住大麻袋:師兄,最近宗門有沒有可以賺大把靈石的機會。 系統(tǒng)自我修復沒有半點進展,勸她出去走走,找點材料。她說這么大個宗門總不可能沒有,系統(tǒng)直接告訴她,它已經(jīng)搜索遍了,確定沒有。問它要什么材料,它又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靈石啊,邊天逸從她手中扯出麻袋,你回屋做個夢就有了。 林朝顏見狀高聲道:三師兄你半夜做賊去了?你背著的麻蛋四撒 邊天逸有點后悔停下來多嘴了,捂住她的嘴咬牙切齒:我想想。 還真有一個,不過事出突然,還不限人數(shù),誰先完成算誰的。你不覺得咱們宗門這兩天少了很多人嗎?都說來得早不如來的巧,這些外來弟子,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師妹,我還沒說完呢! 林朝顏領了任務牌,目的很純粹,賺靈石,找材料。 懷揣著這樣一個簡單的目的,死在了第一步。她在離開宗門前被攔下了,一個正掃地的弟子說宗主都發(fā)話了,你們五個放跑無頭尸,擾亂百姓,造成傷亡,罰你們?nèi)w面壁思過。 這懲罰似乎過輕了些,果然是親徒弟。 她問:面壁多久? 那弟子:十年。 林朝顏:多久?我tm怎么不知道。 這事林朝顏思考過,雖說她認為這事跟她半毛錢關系沒有,無頭尸被放跑時她還沒穿過來,但沒準又是裴姣做的,穿成反派就要有反派的自覺,她已經(jīng)自發(fā)地背好了鍋。 林朝顏:將功補過行不行? 那弟子當沒聽見,繼續(xù)掃自己的地。 好歹是個大宗門,硬闖肯定不行,此路不通,換一條。 她找到了三師兄,三師兄不知把麻袋藏哪了,一臉無事發(fā)生地向她推薦孽海。孽海是個很好的突破點,只要搞定里面的孽龍就可以一路暢通無阻,因為有孽龍的存在幾乎無人看守。 這個幾乎說的很是微妙,林朝顏抱著懷疑的心態(tài)跟在三師兄身后去了孽海。 邊天逸貓著腰躡手躡腳,頭頂樹枝,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做賊。 孽龍一般這時候都在沉睡,只要我們動作輕些不吵到它,它就不會注意到我們,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御劍,咦,這里什么時候多了條路。 邊天逸說的路,黑黝黝的,凹凸不平,通向望不見邊際的彼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