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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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定位離這里并不太遠(yuǎn),看來是在對方發(fā)送第一個定位信息時,他們才從這里轉(zhuǎn)移離開。 沒有過多的停留,宮亦年回到車?yán)?,發(fā)動機嗡嗡響起。 “修好了?” “大哥上去試試?!?/br> 大貨車咣當(dāng)咣當(dāng),油門一踩聲音刺耳。男人露出頭,對著身下的跟班說道:“趕緊上車!” 提起扳手和破輪胎,小跟班繞了一圈來到車尾。黑燈瞎火,后車廂視線比外面還要昏暗。他抬起臂膀,把東西一甩,丟在里面。前方的男人在催,他回應(yīng)著,咔咔兩下,后車廂被牢牢鎖住。 “抓緊了,對方說了,十分鐘必須趕到?!蹦腥讼訔壍拇叽僦赃吢v騰的下手。 車身消失在黑夜中,徹底聽不到聲音后,黎果果有驚無險的從草叢中站起來。 滿身的灰塵和雜草,黎果果懊惱她臨時的決定。既然知道有陷阱,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自大的往里鉆。 遍地雜亂的草叢,前后無邊無際的荒野,時不時還散發(fā)著詭異的鳥叫聲。 壞了!在這里下車,她要怎么回去。黎果果裹緊上衣,她站在路中央,左右查看。 郊外很空曠,一望無際的平闊草地。宮亦年看著定位,強光照射在前方。 有車?黎果果感覺到強光若隱若現(xiàn)照射在面前?;臒o人煙的地方,不管來的是誰,她都得躲起來。 再一次的躲避進草叢里,黎果果抱著雙膝,腦袋埋在腿上。 擦肩而過,車尾的紅燈逐漸消失。 “宮亦年?”黎果果探出頭,隱約覺得眼前的車很熟悉。 到達(dá)地點,宮亦年再次撲空。他看著空曠的地方,沒有人存在過的跡象。 對方仿若在耍他,他一直在路上奔波,連黎果果的發(fā)絲都未看到。再第三條信息發(fā)來前,宮亦年拿著手機,按下那串?dāng)?shù)字。 對方已關(guān)機,宮亦年抬腳踢向面前的木塊。周圍的灰塵飛起,漂浮在空氣中。 對方隱形,中斷黎果果的下落,也將宮亦年佇立在此沒有辦法。 小型貨車來到地方,下車查看才知道黎果果不在車?yán)?。那么大一個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他們魂都要嚇沒了,也不敢打電話告知對方。 黎果果認(rèn)識宮亦年的車,她順著車離開的方向,手里拿著木棍,一瘸一拐的朝著前方走去。 空中月亮從烏云中露出面目來,高高掛在空中,照亮著前方的路。 黎果果扶著腰,盯著前方一眼看不到底的地方。有手機就好了,她心里想到。 宮亦年坐回到車?yán)铮p手撐著方向盤,用力的敲打在上面,“該死!” 咒罵道,打響油門。 車往后倒退,前方有沒有路,他無從得知?,F(xiàn)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原路返回,安排人遍布b市尋找黎果果。 做出決定,車輪碾壓著泥土,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車頭能甩,車身擺正。 相對而立,黎果果看著那熟悉的車燈再次出現(xiàn)。內(nèi)心一陣忐忑,她要不要賭一把? 賭! 黎果果丟下木棍,雙手高舉在頭頂上方。左右交叉,在空中揮舞。 光影中,黎果果像是虛影一般,不真切的跳動著。 戛然而止,宮亦年解開安全帶,大步朝著黎果果走來。沒有任何的詢問,他霸道的扣住她的后腦勺,將腦袋按壓在肩膀上。 肌膚的碰觸,真切實在的溫度。 黎果果僵硬的雙臂放松,指尖捏在他的外套上。她賭贏了! 宮亦年按著她的肩膀,將黎果果在面前轉(zhuǎn)一圈,“他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沒有?!崩韫麚u頭,“你怎么來這里?他們通知你的?” 宮亦年拉著她坐進車?yán)?,將車?nèi)空調(diào)開到最大,清除著黎果果身上的寒氣。 聽了黎果果的敘述,宮亦年做出新的計劃。帶走黎果果,只是他們的籌碼?,F(xiàn)在籌碼自己跑了,對方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亂。這個時候,就是他反擊的時候。 宮亦年驅(qū)車回到市中心,沒有第一時間告知任何人。 公園里。 黎果果坐在車上,面前擺放著宮亦年買來的食物。一天的奔波中,她早就前胸貼后背。 “恩,公司那邊你看好了,有任何情況隨時告訴我?!睂m亦年低頭看了一眼黎果果,伸手從她面前拿起面包。指尖按壓在塑料包裝袋上,往外一拉,連帶著包裝重新放回到黎果果的面前。 不解的看著,黎果果遲遲沒有伸手。 “不餓?” “餓?!?/br> 宮亦年挑眉,伸手拿起剛剛的面包。露出頭,對著上面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他抬手揪了一塊,朝著黎果果的嘴里塞了進去。 “唔……”黎果果本能的閉上嘴巴,慌張的捂住嘴巴。香軟的面包在口中化開,牛奶的甜氣包裹著味蕾。 宮亦年宛如對一只小貓投食,掰了一塊再次丟進她嘴里。 “我自己來。”黎果果伸手,想將面包奪走。 手臂在面前靈活轉(zhuǎn)動,避開黎果果白皙的手。另一只手接住面包,宮亦年傲慢的回望著她,“坐好!” 語氣中帶著霸道,讓人不容反駁。 面前還有其他食物,既然拿不到,黎果果便將目光放在其他食物上。畢竟吊在同一顆樹上,只能餓死。 “張嘴?!睂m亦年捏著一塊,面包碰觸在她的紅唇前。 黎果果緊咬著牙關(guān),她可不會乖乖聽從他的一切安排。雖然從荒野中離開是托了他的服,但被人綁架也是因為宮亦年。 扭過身,面朝著窗外。深夜的公園荒無人煙。若不是那些規(guī)整的花花草草,倒是和郊外沒差。左上角斜對面的長椅上有著一位拾荒老人,麻皮袋搭在身上,老人順勢躺下。 幾度下,睡一晚人會生病的。黎果果扣著安全帶,思考片刻,她解開安全帶。 “你去哪里?” 聲音在車門聲中淹沒。 宮亦年透過后視鏡,看著黎果果抱著食物靠近長椅。 “老先生!”黎果果俯身呼喊。 拾荒老人睜開眼睛,過長的發(fā)絲遮擋住眼睛,無聲的目光中透露著畏懼。 黎果果蹲下身,視線與他平齊。抬手將食物并數(shù)放在空余的長椅上,開口解釋,“這些東西不值錢,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你看看你需要嗎?如果覺得不合口味,可以隨意處理。” 話說道婉轉(zhuǎn),即使是施舍,黎果果的話語中也不讓他感覺到羞辱。 拾荒老人看了看種類繁多的面包,起身彎腰對著黎果果鞠躬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