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可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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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門,黎果果單膝跪在床墊的邊緣上,小心翼翼的鋪墊著松軟的被褥。隱約聞出熟悉的氣味。扭頭,人呆在那。 “打算留下來過夜?”宮亦年明知道,還不嫌累的問出口。 黎果果反應過來,熟知面前的是真人。她繼續(xù)手中的動作,順帶著將枕頭拿起拍打著上面。 啪!上面床鋪的枕頭也被丟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黎果果的手背。 “你干什么?” “睡覺啊?!?/br> 宮亦年解開潮濕的外套,丟在上方的床鋪上。斜眼一撇,伸手扯來旁邊的凳子。 赫然坐在面前,腳尖碰觸在黎果果的腳尖前。單腿挑起,勾著她的褲腿。 黎果果低頭翻著白眼,抬腳踏上,踩著宮亦年來到另一邊。揚起手臂拍打著上面,說道:“你睡這里!” “我就要睡這里?!睂m亦年下巴指著下鋪。 空氣一冷,打底是有感覺,黎果果與宮亦年幾乎同時起身占據(jù)床鋪。 咣當!腦袋撞在欄桿上,黎果果被迫躺在宮亦年的懷里。 被撞的地方有著溫熱的掌心在緩緩撫摸著,宮亦年低頭,下巴低著黎果果的額頭,撩開后腦勺上的頭發(fā)。白皙的皮膚泛起紅暈,看樣子,撞的不輕。 蹂躪了兩三下,他俯身親吻在上面。 “你!”黎果果激動,恍然的一把將他用力的從身邊推開。 木板吱吱呀呀,程韻兒堂皇的站在門框中,目睹著床上的一切。 “堂姐!” 一聲喚起眾人注意,宮亦年單手抻著腰,斜視門口,“出去!” 冷語突襲而來,程韻兒身子嚇的抖了一下,畏縮的夾著尾巴,腳底卻牢牢粘在門檻上。 黎果果將人推開,從床鋪上走下來。她看了一眼狹窄的房間,又看了看不愿離開的程韻兒。 “能回去嗎?” “今天就住在這里?!?/br> 宮亦年起身,霸道的將人攬入懷里?;厝サ穆飞蠞M是淤泥,即使是車行走都極其危險。 “那你讓楊子再給你安排一間房?!崩韫捯怀觯瑢m亦年與程韻兒臉色各自浮現(xiàn)出不用的情愫。 “堂姐,你難道要讓我去和那些員工一起睡?”程韻兒滿腹委屈。 倒是宮亦年,揪著黎果果翹起的毛發(fā),眉眼中散發(fā)著得意與喜悅。沒想到,她還算有良心。 黎果果皺眉,反手指著宮亦年,“我說的是他!” 讓程韻兒離開,怕是今晚都別想休息了。更何況,她突然要給她當助理,一定有問題。 反應過來,宮亦年黑著臉,渾身散發(fā)著危險,“不可能,別忘記你的身份?!?/br> “趕緊的?!崩韫氖直?,激動的將人往外推。 宮亦年哪受的了這等羞辱,他反手扣住黎果果的手腕。健壯的手臂將人攬入懷里,雙膝弓起,夾住對方。 眼看著,兩個人像是強力磁鐵,緊緊吸附在一起。旁邊火勢再大,也無計于補。 程韻兒氣到炸毛,掌心暗暗發(fā)力,單薄的外套扣子被拽掉。她往里走,委屈道:“我不想和那些女工睡在一起?!?/br> 話石沉大海,宮亦年低頭,邪魅的勾起唇角,腰身帶動著黎果果,一點點往后倒退貼在墻壁上。 眼看著干柴要被燃燒,程韻兒一腳踢翻面前的椅子。 砰!巨響順著風吹落進耳內(nèi),黎果果被嚇的大驚失色,不悅的扭頭看向罪魁禍首。 燃燒起的氛圍被一盆涼水澆滅,宮亦年低聲冷呵,眉眼一掃,眼內(nèi)盡是厭惡與殺戮。伸手拉開門,一聲不吭,拽著程韻兒的手臂,無視她力氣上的反抗,丟垃圾般的將她甩了出去。 砰!又是一聲,門板上方的玻璃窗搖搖欲墜,四處的墻壁都在都在表示著害怕。 陳特助聞著巨響趕來,走廊上空蕩蕩,沒有任何危險存在。搖頭,他重新回到了樓下。 樓下的樹蔭下,程韻兒滿腔怒血的瞪向謝畢安,“你早干嘛去了?” “她來這里是做什么?”剛剛的空隙,謝畢安大致查閱了一下這家工廠。以他對宮氏的了解,工廠生產(chǎn)的內(nèi)容關系到宮氏下一個季度發(fā)布的產(chǎn)品。 程韻兒翻著白眼,白了一句,“不知道?!?/br> “調(diào)查清楚?!敝x畢安一副上司對手下的口吻命令道。 內(nèi)心有多不舒服,面上就有多配合。程韻兒不厭其煩的點頭附和,“好的?!?/br> “走吧?!?/br> “去哪?” “睡覺!” 謝畢安拽著程韻兒,朝著一處荒廢的木屋走去。 翌日清晨。 雨過天晴,嫩芽上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雨水澆溉后的花骨頭,含苞欲放??諝庵谢祀s著泥土的清香,又夾雜著樹干散發(fā)出的清秀香味。 黎果果費力的拽出手臂,偏著腦袋,看著一臉安詳?shù)膶m亦年。一米二的單人床,昨夜兩人幾乎是貼合在一起。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宮亦年翻身,用力的朝著里面擠來。黎果果被迫貼著墻壁,宛如漢堡包中間的rou餅。她不悅咬著后槽牙,眉眼一掃,被褥下的膝蓋暗暗弓起。 “唔~”悶聲哼道,宮亦年從睡夢中猛然驚醒。扭頭看向床鋪,黎果果面朝著里,s曲線的身材,妖嬈嫵媚的擺在面前。 自顧從地上站起,麻利的爬回到床鋪上。從背后攬入纖細的腰上,宮亦年凸起的胸肌貼在黎果果光滑的后背上。 該死!心里暗叫,黎果果裝不下去了。她突兀的從床上坐起,抓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抬腿從錯愣中的宮亦年身上跨過,腳掌踩在他光亮的皮鞋上。 彎腰從床底翻出鞋子,若無其事的走動在房間中。 “不再睡會?”宮亦年曖昧的問道。 黎果果頭也未回,推開而出。不遠處的樓梯處,陳特助一直等在那。 “太太。”陳特助迎面走過來。 黎果果看著他眼下的黑眼圈,指著身后,“他在里面?!?/br> “?。俊标愄刂蹲×?,“我不找亦總?!?/br> 他就單純禮貌的打個招呼,沒有其他的意思。 黎果果巡視一眼,繞過他的身體,從樓梯走下來。經(jīng)過二樓,偶然碰到上樓的程韻兒。 她滿眼猩紅,雙膝發(fā)軟,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看起來像是疲憊了一夜。 黎果果正想開口,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飄起的發(fā)絲下耀眼的吻痕。 “堂姐,你看什么?”程韻兒開口,聲音嘶啞。 黎果果搖頭,臨走時還不忘再看一眼。 護住脖子上的頭發(fā),程韻兒仇恨的目光回瞪著黎果果。 吻痕還是抓痕?在這里,不應該啊。去車間的一路上,黎果果都在想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