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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絮自知來者不善,這劉璞玉的癡情,她是知道的,江懷盛同劉璞玉交好時,亦曾吐露過對那女子的愛慕之情,可她那時也并不知他的心上人便是且歌,如今發(fā)展到這般地步,只能怪造化弄人。 穆絮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無視了劉璞玉眼里的嫉妒與恨意,“穆絮多謝劉大人!” 劉璞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飲下后,又將空杯亮給穆絮看,示意他已經(jīng)干了。 他的意思穆絮自然是懂的,他都干了,她若是只輕抿幾口,那便是不給他面子,劉璞玉到底是在朝中為官,她不怕他對付自己,就怕他遷怒于旁人,再者,今日又是她的大喜之日,陛下、朝堂大臣以及外邦使臣皆在,她自是不會,也不能推脫。 穆絮舉起杯一飲而盡。 劉璞玉一連鼓了好幾次掌,他笑道:“好!好!駙馬爺?shù)降资桥泻澜?,好酒量,這一杯璞玉再敬駙馬爺,愿駙馬爺與且歌殿下百年好合!”說完又一飲而盡。 來往幾次后,穆絮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這劉璞玉是存了心灌醉她,不若有誰會不將賀詞一道說完,反而拆開說。 穆絮感到慶幸,好在她飲的是水,并非酒,不若還沒輪到劉璞玉敬她,她便倒地不起了。 劉璞玉一杯一杯地灌著穆絮酒,他平日里混跡于青樓酒館,少不了同旁人飲酒吟詩作對,他心里盤算著穆絮再怎么樣,這酒量也不如他吧。 可丫鬟連換了幾壺酒后,他都有些醉了,這穆絮還跟沒事人一樣。 劉璞玉惱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豈會連個女子都不如?! 穆絮是有口難開,又不忍讓劉璞玉繼續(xù)喝,幾次推脫都沒推脫成。 穆絮無奈,只得依著那劉璞玉,以致后來,劉璞玉喝醉后,愈發(fā)來勁了,連連說些渾話,只差搭著穆絮的肩膀稱兄道弟了,好在一旁的侍衛(wèi)及時將劉璞玉拉了下去。 劉璞玉這一鬧,也氣壞了內(nèi)閣學(xué)士劉仁,心中連連哀嘆逆子,逆子,逆子呀! 他劉仁怎會有這么個逆子,來參加前大兒媳的喜宴,已是讓他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現(xiàn)下這小兒子竟然在喜宴上對新駙馬糾纏不清,將他那點老臉給徹底丟盡了。 大廳外的官員品階較低,穆絮是駙馬,自是不用親自去敬,只需舉杯喝下一杯意思意思即可。 這最后一人,便是江懷盛了。 江懷盛乃平民百姓,穆絮即便是敬酒,那也輪不到他,可且歌在拜堂之時發(fā)過話,要江懷盛同駙馬多喝幾杯。 穆絮看向江懷盛,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她每向江懷盛走近一步,她的心便沉重了一分,讓江懷盛死心的念頭亦愈發(fā)堅定。 江懷盛的啞xue已被解開,他激動地想站起身,可他被侍衛(wèi)壓著,根本連動都動不了。 穆絮低眉,眼里的情愫一閃而過,她收斂心神,接過桃花遞來的“酒”,舉杯笑道:“這杯酒,穆絮敬江大哥,多謝江大哥往日對穆絮的照顧,穆絮感激不盡!” 這一聲江大哥,穆絮叫得尤為別扭,可為了讓江懷盛死心,她不得不這么叫。 細(xì)想之下,自雙方父母給她二人訂下婚約后,她便再沒叫過他江大哥,而是改口叫他懷盛,而如今.... 江懷盛瞳孔微張,只覺得心中一陣抽痛,江大哥,穆絮竟然叫他江大哥?。?! 穆絮即便再無奈,再痛,她亦是笑著的,眾人的目光皆在她二人身上,若是她此刻稍稍露出半點不舍,或者別的什么意味,只怕江懷盛還是會遭不測。 穆絮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江懷盛一直看著穆絮,他神色痛苦,遲遲不肯舉起酒杯,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擺明了不愿喝下這杯喜酒。 試問這普天之下,誰會甘愿喝下自己心儀之人的喜酒? “江大哥可還記得幼時?”穆絮頓了一下,忍痛繼續(xù)道:“江大哥同穆絮說過,只要看到穆絮開心,江大哥便會心滿意足,而今穆絮已找到了歸宿,江大哥卻連穆絮的喜酒都不愿喝,莫非江大哥是不愿祝福穆絮么?” 祝福,叫他如何祝福?! 這一聲聲江大哥,如一根根針,不斷地在往江懷盛心頭刺,而穆絮竟還拿幼時的事壓他,她明明知道他最在意這些承諾! 江懷盛眼睜睜地看著穆絮拿過桌上的酒壺,隨后將他面前的酒杯倒?jié)M。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江懷盛的心從未這般痛過。 穆絮沒有開口,就這么笑著看著他,可誰又知道她做出此舉需要多大的勇氣。 江懷盛心里滿是苦澀,他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他看著穆絮問道:“我若喝了這杯喜酒,你當(dāng)真會開心?” “從小到大,在穆絮眼里,江大哥都如穆絮的兄長一般,能得到兄長的祝福,穆絮自是再開心不過了!” 江懷盛終究還是沒能從穆絮眼里找出半絲感情,他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這一笑,江懷盛險些停不下來,更是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穆絮站在他面前,一步也沒有走開,她看著他笑,感受著他心里的痛。 不知江懷盛笑了多久,他終于停下了,他方才有意想嚇走穆絮,可看著穆絮這般堅定,他知逃不過了。 江懷盛心中愈發(fā)絕望,“好!好!好!如你所愿!”他雙手微顫舉起酒杯,“我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