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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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氣了。白景平喜滋滋應(yīng)著,快樂地嘬著OO星,快樂地飄去找其他同學要作業(yè)抄。 也宸打開微博。 他偶爾會接一些商稿,有些找不到他工作號的甲方只能通過私信留言約稿,久而久之他就形成了每天都要查看私信的習慣。 昨天他的那張畫似乎被輪出了圈,轉(zhuǎn)贊都是日常微博的兩三倍。 先是強迫癥似的一個一個點掉新增粉絲和留言的紅點后,也宸才往下翻了翻,從一眾粉絲表白里翻出一條約稿的私信。消息來自昨晚凌晨,說想找他畫海報,問他還接不接單。 如果是業(yè)內(nèi)甲方,約稿的時候一般會直接帶項目和稿件類型以及具體要求和報價,節(jié)省雙方的溝通時間,像這種直接沖上來就問接不接單沒要求不帶價的,大多數(shù)都是第一次約稿的新手。 也宸沒有直接回接還是不接,而是先問對方:什么類型的海報? 商單還是私單? 有沒有什么具體要求? 畫手在接單時會綜合自己的能力和甲方要求來確認是否接單,不然一來就說接,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要求自己又接受不了就挺尷尬的。 第三節(jié) 是語文課,在也宸聽得昏昏欲睡的時候,他丟在桌肚的手機叮了一下。 約稿的人發(fā)來新消息。 [Monster]:是我們樂隊新專輯的海報,這種應(yīng)該算商單吧? [Monster]:[圖片][圖片][圖片] [Monster]:就大概這種風格或者這種風格都可以。 最后對方又小心翼翼問了句:那個商單的話,很貴嗎? 也宸停下轉(zhuǎn)筆的手,低頭打字。 [寧寧]:專輯海報涉及商用,算商單。 [寧寧]:海報類的商單我的報價是5000起,詳細價格要根據(jù)你們的具體要求和時間而定。 對面顯示正在輸入中,過了會兒又停下來,也宸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白景平在背后點點他肩膀。 也宸撐著桌沿往后靠了靠,微微側(cè)頭,白景平小聲問他:下課去不去? 一句話說了半截,也宸往后掃了眼,后者甩給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學校附近有個網(wǎng)咖,裝修豪華氣派,門口立著未成年人禁止入內(nèi),其實里面還藏著一個不要身份證黑網(wǎng)吧,從網(wǎng)咖隔壁飯館后面的小樓梯直上三樓,推開寫著員工休息室的門就是。 他們是那兒的???。 手機連著叮了兩聲,Monster又發(fā)來新消息。 也宸垂眼去看手機,但白景平知道只要他沒拒絕就是去的意思,他縮回去:我問問老鄧來不來。 [Monster]:能便宜點嗎太太QAQ [Monster]:我們樂隊非常窮,錢都花在專輯的制作上了,封面的預(yù)算實在有限QAQ [Monster]:其實我們最開始都沒有封面的預(yù)算 [Monster]:但是我實在太喜歡你的畫了嗚嗚嗚抱著我們隊長的大腿要了點錢QAQ [Monster]:給個機會好嗎太太能不能便宜點ballball了QAQ 天天私信里各種表白說喜歡他畫的人一籮筐,看著對方每句話后面的QAQ也宸神情沒什么波動。 他確實是不差錢的。 也澤陽和郁辛別的不說,在錢這方面從沒虧待過他,所以他在接稿方面就比較任性,喜歡的免費都可以幫忙畫,不喜歡的給再多錢也不畫。 他想了想,讓Monster把具體的要求發(fā)過來他先看看,如果他確定要接,稿費的事再另說。 對方回了句:其實也沒什么要求 也宸沉默了。 [寧寧]: 沒有明確要求的甲方就是所有乙方工作中的洪水猛獸。 [寧寧]:那你這個我畫不了。 語文老師寫完板書,粉筆在黑板上點了下,準備叫人起來回答問題,目光掃到教室后排旁若無人玩了大半節(jié)課手機的也宸,嗓子邊的名字一轉(zhuǎn):也宸,你來說一下作者這么寫的意圖。 也宸把手機丟進桌肚,慢騰騰地站起來。 白景平用氣聲提醒他:第五十二頁。 也宸沒聽清,一邊低頭翻書一邊問:多少頁? 五十白景平還沒說完,講臺上本來就窩著火的語文老師連名帶姓把他一喊,白景平,那么想說你就站到講臺上來說。 白景平也不敢開腔,緊抿著嘴縮到了立在桌上的課本后面藏著。 也宸拎著書翻到五十頁,滿篇的字看得他眼花:老師,您具體說的是哪一段? 全班鴉雀無聲。 片刻后,語文老師打破了這片死一樣的沉寂。 不想聽你就給我出去,她怒道,以后我的語文課你都不用上了! 也宸從善如流地走出教室,一邊摸出兜里震動的手機一邊順著樓梯往下。 [白那個白]:????? [白那個白]:我的宸兒,你真的是big膽。 [白那個白]:讓你出去罰站你直接翹課,老師要被你氣死了。 [白那個白]:你準備去哪兒?要不你先去網(wǎng)吧給我占個位置,我下了課就來。 [C]:不去了,我去畫室。 把手機塞回褲兜,也宸踏下最后一階臺階,熟門熟路地繞到學生宿舍后面。 學校附近是片很大的老式居民區(qū),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某中央企業(yè)的職工家屬樓,而和學生宿舍一墻之隔的就是這個設(shè)備制造廠的一處倉庫。 cao場那邊的圍墻外面是居民區(qū),平時也沒什么人,大多數(shù)學生翻/墻逃課都愛去那邊。那里時常有老師蹲點巡視,被抓個正著的幾率很大。 倒是因為學生宿舍這面墻后面挨著別人的廠房,很少有人想著從這里翻出去。 就連也宸和白景平丟在地上墊腳的石塊也無人問津。 也宸稍微助跑了下,踩上石塊攀著圍墻就翻了過去,動作駕輕就熟,前后不過十幾秒,一看就是慣犯。 連人家廠房幾號門離他最近都一清二楚。 也宸到畫室時,學校還沒放學。 他推門而入,掛在畫室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一陣響,余老師說著歡迎從其中一間教室走出來,看到他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小宸,你又逃課。 被老師趕出來了。也宸說。 他余光掃到余老師身后的教室,一邊往身上套圍裙一邊問:有新學生? 來試課的。余老師笑起來一邊臉頰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她跟著也宸走到他常用那間畫室,忍不住念叨了兩句,你想考央美,文化課成績也是很重要的。 教室里擺放著十幾個畫架,也宸的在最角落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坐在那里一偏頭,就能看到被行人踩碎的倒映著街對面琴行的水洼。 聞言也宸轉(zhuǎn)向余老師:余老師。 余老師還沒應(yīng)聲,就被也宸推著肩膀沉默又堅決地推到了教室外面。 看著緩緩關(guān)上的教室門,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宸在畫室里一呆就是一下午,等他徹底放下畫筆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畫了一下午素描,也宸連指縫都是黑的。他站在洗手間外面的盥洗臺邊洗手,聽到背后有小朋友奶聲奶氣的聲音:mama,下雨了耶。 年輕的mama往窗外看了眼,牽著小朋友走到畫室門口,從包里翻找出兒童雨衣給她穿上。 余老師拜拜。小朋友五指張開,笨拙又可愛地在空中揮了揮。 拜拜。 等母女倆走遠,余老師轉(zhuǎn)身看見正解著圍裙往教室走的也宸,她記得也宸今天是空手來的,從抽屜里翻出一把傘放在接待區(qū)的吧臺上。 也宸這會兒才有空看一眼手機,班主任和郁辛輪番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七七八八的未讀消息加起來也有十幾條。 誰發(fā)的都有。 清除通知欄時他看到微博的新私信,才發(fā)現(xiàn)被他拒絕的Monster發(fā)來一個鏈接。 [Monstar]:太太,我們專輯還沒正式進錄音棚,這是我們下午練習的時候我錄的。 [Monstar]:雖然這么說有點不要臉,但是你要不要聽一下再考慮看看呀? [Monstar]:我說沒有要求的意思其實是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次的曲風適配什么樣的封面。 [Monstar]:要是能聽聽太太的意見就更好了_(:з」)_ [Monstar]:如果聽完還是不想畫的話,也沒關(guān)系啦! [Monstar]:買賣不成仁義在,到時候?qū)]嫵鰜恚疫€是想送你一張可以嗎? [Monstar]:嘿嘿Q(mào)wQ 路過接待區(qū)時,坐在高腳登上的余老師把傘遞給也宸。 也宸推開門,夾著細雨的冷風灌進來再次撞響了門口的風鈴。 他站在屋檐下沒急著走,點進鏈接想打開這首歌。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他已讀了消息,Monstar又補充:對了太太,之前忘了說,你前兩天畫的那個小提琴手就是我們樂隊的樂手哦。 對方大概突然想起這事,想以此來和也宸套套近乎,增加他接稿的可能性。 方不知在看到這句話時,也宸放在歌曲鏈接上的手指直接頓住。 寧寧!街對面有人叫了一聲,也宸抬頭望去。 許遇行撐傘站在對面紅綠燈路口。 第10章 耳機里滑出一段圓潤的小提琴聲,悠揚流暢的樂聲之下也宸再也聽不到街邊的任何聲音。 在他視線盡頭,有個穿著兒童雨衣的小男孩。 是郁寧。 他腳上蹬著一雙明黃色的雨靴,原本已經(jīng)跑遠了一大截,聽到許遇行的聲音又轉(zhuǎn)身跑回去,鉆進傘下牽起他的手,著急得不行:哥哥快點! 許遇行任他牽著,偏要和他作對似的慢騰騰地走:你急什么,你的琴又不會跑。 就急!郁寧拽著許遇行,每根頭發(fā)絲都在用力,我要快點拿到琴,以后我也要像哥哥一樣當個小提琴家! 小朋友還是一口脆生生的童音,義正言辭地展望未來有種一本正經(jīng)的好笑。 小不點。 許遇行垂眼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道:誰給你說我是小提琴家? 郁寧仰頭,小孩子的眼珠又黑又大,很是純真:你不是嗎? 許遇行搖頭。 可是可是郁寧一直以來的認知被打破,他急了起來,想到奶奶家擺的那些獎杯便連忙拿出證據(jù),可是你拿了很多獎呀?還有,你不是還去了很多特別大郁寧展開雙臂做了個特別大的姿勢,的地方演出嗎? 他說的是許遇行任職于國外交響樂團時,跟隨樂團在某些國家歌劇院的演出。 他著急忙慌的樣子逗笑了許遇行,也不顧郁寧雨衣上的水,彎腰就把小朋友抱起來。郁寧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抱著許遇行的脖子。 許遇行單手抱著郁寧,大步往前面的琴行走:哥哥不是小提琴家寧寧會失望嗎? 郁寧當真認真地想了想:不會。 為什么呢? 因為哥哥小提琴拉得很好呀!郁寧歡快地晃著腿,在寧寧心里沒有人比哥哥拉得更好了! 許遇行收了傘掛在琴行門外的傘架上,聞言笑起來:小馬屁精,你再多夸幾句,把哥哥夸高興了給你買糖吃。 爸爸說糖吃多了要長蛀牙! 郁寧從他懷里跳下去,推開門就沖著前臺的小jiejie喊:大jiejie,我來拿我的琴! 許遇行在后面幫他推著門:那我?guī)湍愠詥h。 也宸站在街對面,冷眼看著這兩個人一路嬉鬧地走進琴行。 之前許遇行問也宸為什么一來就對他抱有那么大的敵意,除了是因為郁辛遷怒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郁寧。 離婚后不管是郁辛還是也澤陽,忙著經(jīng)營新家庭而分給他的時間本來就有限,在新生命誕生后,這有限的時間更是被壓榨到所剩無幾。 也宸主動打過去的電話不止一次因為郁寧的哭鬧而匆匆掛斷,郁辛也不止一次像上周末那樣因為郁寧而丟下他。 但她總是有理由,弟弟還小,弟弟不懂事,弟弟如何如何。 就好像在郁辛心里,郁寧是個除了哭以外什么都不會什么都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而也宸因為不會哭就是一個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大人。 不過是一碗水端不平罷了。 也宸都懂。 但他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對郁寧的厭惡。 這個比自己小上十二歲的弟弟,輕而易舉就從他身邊搶走了一切。 而和郁寧關(guān)系親近的許遇行,他又怎么能看他順眼? 余老師把門拉開一條縫,從里面探頭出來:小宸,看你門口站半天了,怎么還不回家? 也宸撐開傘,畫著藍天白云的雨傘仿佛讓陰沉的雨夜晴朗了一瞬。 馬上就走。和余老師說話時,也宸的表情柔和了點,余老師再見。 離開前他最后往琴行那邊看了眼。 許遇行和郁寧坐在接待區(qū)的沙發(fā)上,里面工作人員正好取出小提琴給他們送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什么,許遇行接過琴后突然往外瞟了一眼,也宸立刻壓低了傘沿,踩著濕漉漉的人行道離開。 哥哥,郁寧也探頭探腦地往外望,你在看什么? 雨簾給窗外街道的霓虹都蒙上了一層霧氣,城市的雨夜景色自成一派,除了五顏六色的雨傘和看不到上半身的行人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許遇行剛才卻總覺得有一股猶如實質(zhì)的視線落在自己背上。 他大手落在郁寧的小腦袋上,就像抓著個籃球一般讓郁寧把目光轉(zhuǎn)回面前的小提琴。 這是特地給郁寧定制的手工琴,1/8琴,也就比許遇行的手大不了多少。 郁寧說:哥哥,這把琴比你的小好多。 夠你用了。許遇行從琴盒里取出琴和琴弓,架在脖子上試音。 按理來說他一個大高個架著把迷你琴,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應(yīng)該極其不和諧甚至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