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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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遇行頭頂光束,是視線的中央。 但這張照片 也宸總覺得在哪里看到過。 他環(huán)視客廳,然后起身進了書房。 書架對面的墻壁上掛著好些相框,也宸迅速鎖定其中和手機上一模一樣的照片。 他打字:許遇行? 刪掉。 這是你本人嗎? 發(fā)送。 許遇行是在演出結束后才看到的這條回復。 之前他發(fā)了照片就上臺表演去了,解鎖手機正好看到。 突然之間,許遇行就想起這位太太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邵帆sao擾得不耐煩而把那張畫給刪掉的事情。 那如果他說是本人,感覺還挺有風險的。 別的不說,這個畫手畫的他許遇行真的還蠻喜歡的。 為了以防萬一,他決定規(guī)避風險。 許遇行回到:不是哦太太,我是他的粉絲。 也宸等來這么一個答案,他沒說什么,和對方約定了收稿時間。 因為他現在一周只有一天假期,而且也有一些練習要做,所以給到畫私稿的時間不多,和三位粉絲定的都是兩個月內交稿。 話雖如此,但他也已經開始畫其中一幅的線稿了。 也宸先畫的愛豆,除了臨摹,他很喜歡自由創(chuàng)作。 他還上網搜了搜那位愛豆的相關信息,做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后刷了一些和他相關的粉絲向視頻剪輯,才有了大概的思路。 正準備起稿,許遇行的消息進來。 他問也宸家里還有沒有在下雨。 也宸看了眼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但雨聲刷刷,砸在玻璃上的水珠也不小。 他回復:嗯。 這么大的雨又是開夜車,其實還挺危險的。 也宸想說你別回來了,又想叫他開車小心點,但關心的話就好像怎么也說不出口,在輸入框里寫寫刪刪,最后發(fā)過去一句硬邦邦的:挺大的。 X市的雨已經停了,路面很濕,雨后空氣涼爽。 許遇行正在等紅綠燈,他看著對面的聊天框反復顯示正在輸入中,但輸入了半天就輸入了這么三個字不可避免地笑出了聲。 搶在紅燈轉綠前,他按下語音鍵:別擔心,我小心慢行。 對面倒計時還沒結束,許遇行想了想,又發(fā)了條語音過去。 十年駕齡老司機,他尾音輕拖,車技嫻熟。 第42章 給另外兩位粉絲的畫, 也宸畫得很快,有思路的情況下各自花了一個休息日就畫好了。 而給那位自稱是許遇行粉絲的畫卻一直拖著。 明明正主就在身邊, 也宸卻一直沒有思路。 可能是那張照片的氛圍感已經很好了。 畫冊里起草了數張和許遇行相關的線稿,各種角度和構圖都有,但也宸始終不滿意。 他就一直拖著,拖到了八月份。 進入八月后天氣終于晴朗起來,烈日當空,太陽下面一站就仿佛要把人曬化,各app隔三差五推送高溫預警的相關新聞。 燥熱的天氣加上高強度的訓練, 畫室里的同學們也逐漸浮躁起來,逃課的有,按最低標準完成作業(yè)或者干脆不交作業(yè)的也有。 特別是這兩天他們教室的空調也壞了,任由電扇怎么扇也扇不走同學們的急躁焦灼。 在這種影響之下,就連也宸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長時間地集中注意力,畫畫效率降低了不少。 畫室老師自然也注意到了學生之間的整體氛圍, 決定帶大家去山區(qū)寫生, 放松放松順便避暑。 寫生?許遇行聞言轉頭,去哪兒? 也宸坐在副駕,膝上放置著一本翻開的畫集,許遇行瞟一眼上面全是黑白的水墨畫, 也宸翻過一頁,抬眼看他:青城。 青城位于榮城代管的某縣級市西南,是國家5A級旅游景區(qū), 群峰環(huán)繞林木蔥蘢且四季常青,享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譽。 青城植被茂密空氣清新,是榮城居民就近避暑的首選地點,同時因為其秀麗景色, 各家畫室經常組織學生前往寫生,山腳下就有兩家寫生基地。 也宸不僅跟著余老師去寫過生,還和鄧醒白景平去玩過好兩次,對青城還算熟悉。 許家并不是榮城本地人,是因為許父許母喜歡榮城文化和生活方式,且將工作重心逐漸南移后在許遇行初中時定居過來的,后來他又常年呆在國外,雖然知道青城但也沒去過。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懶,家里每次阻止出游,他都愿意蹲家里練琴。 許遇行駛進地下車庫,問也宸:什么時候去呢? 畫室那邊通知的是下周一出發(fā),給同學們預留出了周天的時間收拾行李。 其實有寫生基地的話畫具一類都是可以租借或者現買的,但也宸有自己習慣用的工具,除了畫板和椅子一類的硬件,顏料畫筆還是帶的自己的。 他這邊在收拾東西,許遇行就跟自己明天要出行一樣在他房間進進出出。 青城潮濕,山里蛇蟲鼠蟻肯定很多,你準備兩套長衣長褲。他蹲在也宸行李箱邊,翻了下他箱子里可憐兮兮的兩套換洗衣物,你這也太少了吧? 換許遇行出遠門七天,光衣服就能把箱子塞滿。 也宸只帶了幾件T恤和一件外套。 也宸又不是第一次外出寫生,他自然知道帶多少比較合適,根本就懶得搭理許遇行,起身去整理洗漱用品。 等他回來,許遇行已經擅自往他行李箱里塞了幾件衣服,還都是長袖。 對上他無語的目光,許遇行說:那邊早晚都比較涼,多穿點別感冒了。 也宸: 青城和榮城距離也就一百公里左右,有溫差又能差得了多少? 帶件外套就足夠了。 許遇行又出去給他拿了把傘:對了小宸,我看天氣預報說下周可能有雨,你把傘帶上。 也宸舉起手里的雨衣:打傘不方便。 過了會兒他又拿了個折疊的塑料桶進來:小孩兒,你要不要帶個泡腳桶,山區(qū)上上下下的走一天腳多累啊。 也宸冷漠:謝謝,不用。 兩分鐘后他蹲在也宸對面:哎,小宸 你煩不煩?。恳插凡粍倨錈?,拉著臉把手上的東西往行李箱里一丟,開始趕人,出去。 我 許遇行才開個頭,就被也宸提溜著胳膊從地上拔起來,把人從房間里趕出去。 許遇行:小宸,我這是在關心你。 也宸:我謝謝你。 要換平時也宸一個人早就把行李收拾好,就因為許遇行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搗亂,大大拉低了他的效率。 他轉身,眼一垂就看到跑到箱子里去的布偶貓。 他把寧寧趕出去,沒兩分鐘寧寧就趁他不注意邁進行李箱,蹲坐在衣服上望著他。 也宸再把它趕走,轉身拿個東西的功夫它一只腳已經踩了進去,被也宸抓了個正著。 寧寧和也宸對視,就著一只腳踩進行李箱的姿勢不動。 見也宸也半天沒動,它十分悠閑地把后腳也踩了進去,整只貓坐進去后還賣萌似的沖也宸歪歪腦袋,甜膩膩地喵了聲。 直接把也宸給氣笑了。 許遇行在的時候寧寧乖得很,安安靜靜蹲在旁邊看也宸收拾東西,只有小腦袋跟著打轉。 許遇行一走它倒好,逮著空就往他箱子里鉆。 這一人一貓就跟約好了似的給他搗亂。 正好許遇行敲門,也宸彎腰把寧寧撈起來。 許遇行給也宸準備了個小藥包,里面放了些感冒藥之類的,還有一些驅蚊止癢的東西。 小宸,你把這個帶上。門一開他就把藥包遞出去。 寧寧被也宸卡著腋下舉在半空,拉出長長一條貓。 它看著許遇行,尾巴在空中慢悠悠地晃了兩下。 許遇行看了眼它擺動的尾巴,目光上移到也宸臉上。 也宸把貓往他懷里一塞,語帶不爽:別煩我。 說完把門一關。 許遇行愣了下,屈指叩門:小宸,藥包。 話落沒兩秒鐘門又唰一下拉開,也宸木著臉從他手里抓過藥包,根本不給許遇行說話的機會就迅速落鎖。 喵~寧寧輕輕叫了一聲。 許遇行垂眸看它,它也同樣抬著腦袋和他對視。 第二天九點在畫室集合出發(fā)去青城,不用像平時那樣起個大早,還可以在家吃了早飯再出門。 也宸夾了個小籠包,許遇行盛了碗皮蛋瘦rou粥放在他手邊:東西都檢查好了? 學畫的人在畫架前一坐就是數個小時,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又正是不在意體態(tài)的年紀,很容易造成駝背。 但也宸坐著的時候背大多數時候都是直挺挺的,就算有時候累了放松一下,也會很快挺起來。 他向來話不多,吃飯的時候更是食不言,眼簾微垂,咬著小籠包偶爾舀一勺粥喝,不會發(fā)出一點咀嚼食物的聲音。 他吃著吃著,突然掀起眼皮看向許遇行:你老看我干什么? 和也宸不同,許遇行這個人就是怎么舒服怎么來,他面前的碗已經空了,整個人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只有一條胳膊松松地搭在餐桌上,聞言扯開嘴角: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也宸每次對上他這幅無賴模樣都沒轍,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許遇行把籠屜里最后一個小籠包夾進他碗里:多吃點,一會兒路上別餓了。 從榮城到青城坐大巴不到兩個小時,真不至于。 但也宸也不想搭理他,默默吃完把碗筷收進了廚房。 許遇行送他去畫室集合。 畫室那邊有合作的旅行社來接,車就停下畫室樓下,他們到的時候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旁邊停著幾輛私家車,是和許遇行一樣送孩子過來的家長。 老師點完名后就要出發(fā),許遇行提醒也宸:到了給我發(fā)個消息。 也宸點頭。 上車后他找了靠窗的位置,剛坐下窗戶就被敲了敲,也宸打開車窗。 許遇行叼了支煙在嘴里,但沒點火,他一向不讓也宸吸二手煙。 說話的時候那支煙就一上一下地輕晃:集訓的時候注意安全,每天晚上回酒店都給我發(fā)個消息報一下平安。 不管是自愿還是被迫,算起來也宸是很早就開始獨立了,別說只是去青城這種算不上多遠的地方,他從初中開始寒暑假就一個人跑出去玩。 郁辛和也澤陽有時候連他去哪兒了都不知道,鄧醒白景平也是顧著自己玩都來不及,從沒有誰在他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 他雖然覺得許遇行啰嗦,但還是點了下頭:如果我記得的話。 總之就是沒有辦法坦誠地接受別人的好意。 大巴緩緩發(fā)動,也宸回頭許遇行站在車邊抽煙,注意到他的目光對他揮了揮手。 直到大巴轉彎,徹底看不到許遇行人影也宸才收回視線。 等他回過神,速寫本上已經勾勒出了一個靠著越野車手指夾著煙的人物輪廓。 哥哥們,這次改得怎么樣?邵帆跟著音樂搖頭晃腦。 他電子琴上接著電腦,正在放他修改過兩次的最終版編曲。 方萬跟著節(jié)奏打拍子:我覺得還可以。 還可以,就是及格線以上不到一百分的意思。 沈暮腳下一蹬,椅輪呲溜一下滑到邵帆旁邊,她直接上手把音樂播放的進度條往回拉了一下:這一段改過之后比之前的好,但是我始終覺得差點感覺。小豪你覺得呢? 被點名的溫志豪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覺得這段差點,邵帆調取出另外一段demo,我還改了一個版本,你們聽聽。 另外的版本加入了電子音樂,更舒緩安靜,偏向于后搖。 大家聽著,一同搖頭:不太行。 邵帆陷入了瓶頸。 他崩潰地把自己砸進沙發(fā)里:我真的不行了,寫不出來。 哥,我該怎么辦?他說完反應過來,奇怪道,你怎么還沒走? 許遇行膝上放著改過幾次的曲譜,紅色碳素筆在他指間打轉:我往哪里走? 去接小宸下課啊。邵帆說。 自從也宸開始集訓,許遇行永遠是第一個離開工作室的人。 我沒告訴你嗎?許遇行拿過小提琴,要試拉新曲,小孩兒跟著畫室去青城寫生了。 寫生啊邵帆倒在沙發(fā)上,看著頭頂的吊燈默念了兩遍,突然挺身坐起,我們也去??! 許遇行停手看他,邵帆越想越覺得有譜:我們去采風啊。 搞創(chuàng)作的在頻繁的輸出后總會遇到各種瓶頸,那一直呆在工作室里摳腦殼,寫不出好歌還是寫不出好歌,不如出去走走,清空一下思緒看能不能碰撞出新的靈感或者收集到有用的素材。 隊友們都沒有異議,邵帆問:那我們想想去哪兒吧? 許遇行丟在沙發(fā)上的手機亮了下,是也宸回復他之前的消息。 許遇行打字:還沒睡? 也宸:準備睡了,剛和同學打完牌。 青城是座山,前山基本都是景點,后山沒有那么多文物古跡風景更好,山里旅游設施完善,酒店很多。 但也因為是山,這里不像古鎮(zhèn)可以逛逛夜市什么的,入了夜山路崎嶇危險,也就只能在酒店里玩一玩,或者去泡泡溫泉。 不過雖然山上入夜后氣溫就低了下去,穿件短袖都覺得有些冷,但畢竟是八月,去跑溫泉的人也不多。 外出寫生對美術生來說也算是個放松,不用像在畫室里一樣在畫架前從睜眼坐到閉眼,晚上基本都是留給大家自由活動。 和也宸住一起的男生閑著無聊去前臺買了副牌,叫了兩個人過來斗地主,三個人打著打著就把也宸拖了進去。 其實是也宸室友技術太拉閘,中途被別人叫出去就把牌塞給也宸讓他幫忙打一把。 結果等他解決完事情回來才發(fā)現也宸同學的牌技相當可以,于是他就纏著也宸又喊哥哥又喊爸爸的,讓也宸帶他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