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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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宸把手插進衣兜,徑直往前。 許遇行笑了笑,跟了上去。 他問也宸:明天想怎么玩? 也宸完全沒想過這些,側目看他:不知道。 許遇行說:那去游樂場吧。 也宸皺眉,有點嫌棄:你多大了還去游樂場,幼不幼稚? 那你去不去?也宸頭頂沉,許遇行胡亂揉著他的腦袋,長長拖著尾音,小、朋、友。 不去。 話雖如此,但第二天也宸還是出現在了游樂場。 并且在許遇行的撒潑耍賴下臭著臉和游樂場里面的玩偶合影。 許遇行舉著相機:寧寧,你能不能笑笑? 再這樣臭著臉,旁邊的小朋友都要嚇哭了。 也宸手腕上系著許遇行非要給他買的幼兒同款透明氫氣球,頭頂對貓耳朵,殺人的心都有了,哪還笑得出來。 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他不耐地催促許遇行:快點,好了沒有? 好了。許遇行放過他,邊翻閱剛拍的照片邊走近他,他看到也宸正在摘耳朵,連忙按住他的手,看了眼時間:才戴了十分鐘。 是已經戴了十分鐘! 也宸火大。 許遇行說:別仗著你年齡小就耍賴啊。 也宸: 十分鐘前許遇行看上了游樂場商店里這對貓耳發(fā)箍,覺得十分適合也宸,偷偷買了不說還追了也宸小半個游樂場想讓他戴上,被也宸態(tài)度強硬且點都沒有商量余地地拒絕。 然后許遇行提議剪刀石頭布。 他每次耍賴就要剪刀石頭布,還次次都輸,輸了還厚顏無恥要也宸履行承諾。 也宸堅決不上他的當。 于是許遇行提議三局兩勝,如果他贏了也宸就要聽他的。 也宸本來是不想搭理他的,奈何許遇行磨人起來煩得要死,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人這么喜歡這種幼稚的小把戲,但想到他之前每次都輸,最后不情不愿地答應了。 結果,許遇行贏了。 也宸終究沒逃過這對不管是看起來還是摸起來都很羞恥的貓耳朵。 半個小時后,他已經對此麻木了。 在遇到小朋友指著他腦袋也要買對同款耳朵時,他終于忍無可忍,摘下耳朵往地上摔:誰愛戴誰戴! 許遇行彎腰撿起,順手戴在自己頭頂,然后對著也宸揮了下爪子:喵。 也宸: 他別開眼輕咳聲,掏出手機咔嚓就是張:適合你。 許遇行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知道又從哪里搞來個同款發(fā)箍往也宸頭上戳。 他勾著也宸肩膀把人攬住,同時按住他想要上舉的手:那我們就起戴。 也宸: 他看著許遇行坦然地頂著這對耳朵在游樂場閑晃,驚了。 這人真的不要臉! 許遇行那頭離經叛道的頭發(fā)加上那對貓耳朵的奇特畫面吸引了無數游人的目光,作為視線中心的他十分淡定,拽著也宸去玩刺激項目。 坐上去他就抓住也宸的手:寧寧,我恐高。 也宸系好安全帶,轉頭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后他把手抽出來,提醒許遇行:你站在我們學校樓頂的時候怎么不恐高? 秒被拆穿的許遇行不慌不忙,他握住也宸的手,理不直氣也壯:你們學校樓頂比較安全。 這個跳樓機有點刺激,兩人相碰那側的手握在起,許遇行在緩慢往上升的過程中將五指擠進也宸指縫,扣得死緊,我害怕,所以你牽緊我給我點安全感。 也宸神色沒什么波動,和許遇行四目相對,像是想要確認他這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許遇行還是那副淺笑的模樣,反正從他臉上看不到絲慌張和害怕,但他的嘴就是言之鑿鑿:千萬別松手,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也宸臉嫌棄地移開目光,落在前面俯瞰整個游樂場。 但他到底是沒再松開許遇行的手。 跳樓機攀爬至最高點,突然有人叫他:小宸。 也宸看向許遇行,只覺得對方笑容晃,唇邊暖,尚未完全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股巨力往下猛地扯,四周景色晃成片,耳邊全是此起彼伏的破碎尖叫。 而許遇行在旁邊笑著叫得最歡。 游戲結束,也宸擰眉看著許遇行。 許遇行推開安全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也宸的心跳還沒有徹底平復下來:你 是不是親我了? 這句話被舌尖抵在齒間,最終也宸還是沒有問出來。 他解開安全帶:你演技好爛。 哪有恐高的人趟跳樓機下來還雙眼發(fā)亮的。 許遇行笑得意味深長。 演技好爛與否有什么重要的,管用就行。 他跟在也宸身后:還想玩什么? 許遇行。 也宸悠悠叫著他的名字,他看著前方,話里破天荒地帶著點愉悅:你之前說你膽小怕鬼,真的假的? 許遇行: 前方鬼城入口布置得血腥恐怖,打眼看過去入口里漆黑片,就從那片黑洞中隱約有鬼屋專用音效傳出。 許遇行: 他之前哄也宸跟他回家,騙小孩兒說自己看了恐怖片怕鬼。 雖然他當時的演技就像剛才在跳樓機上那么爛,爛到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在裝。 但他確實,怕鬼。 還怕蟑螂怕老鼠。 見他著臉吃癟的模樣也宸就了解了,他第次這么主動把手伸向許遇行,倒真有了點這個年紀應有的抓住別人弱點的小得意:你這次好像是真怕啊。 許遇行重重嘆了口氣,握住也宸的手,坦然道:對,我怕。 走近鬼城入口,也宸便感受到自己手被許遇行抓緊。 他另外只手緊緊纏上他胳膊,明明是個頭比他大了整圈,卻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到也宸身上。 他是真的害怕。 要不算了。 也宸想說。 四周漆黑片,鬼火浮動隱約視物他尚未完全適應黑暗的眼睛連許遇行的臉都看不清,只能聽到他俯身在耳邊的話:小孩兒,你要保護好我。 認識以來直被許遇行牽著走,被他照顧和保護的也宸在那刻突然離奇地冒出點,這人此時很脆弱的想法。 退出鬼屋許遇行整個人就像是歷經九九八十難。 要也說那鬼屋假得不行,真人npc都沒幾個人,但偏偏就是陣風撩開窗簾都能把許遇行嚇得夠嗆。 開始他尚且還能保持理智拉著也宸,后面遇到墻邊安裝的機關探出都能叫得驚天動地,然后反手把也宸抱在懷里。 沒錯,明明進去前還囑咐也宸好好保護他,結果自己被嚇得半死還惦記著先保護也宸。 如果說第次也宸是動容,第二次是安撫,第三次是容忍的話,到第四次因為屁大點事就被許遇行抱進懷里的也宸就是不耐煩了。 二十分鐘就可以無痛通關的游戲,因為許遇行硬生生在里面耽誤了四十分鐘。 此時許遇行雙眼空洞地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走得很安詳。 從鬼屋出來天已經黑了,游樂場晚上九點以后有煙花秀,廣場上已經擠滿了占位置等待看煙花的人。 也宸的許遇行坐的長椅剛好背對著廣場邊片花圃,只是個邊角,要想看煙花還得轉身,算不上什么好位置。 不過兩人都對煙花這種轉眼即逝的絢爛事物沒有太大的興趣。 兩人坐在長椅上休息,許遇行問也宸:困不困累不累冷不冷? 也宸眼皮都沒掀開,懶得搭理他。 晚上風還是有些大,許遇行往也宸旁邊挪了挪,和他貼緊了點。 也宸看他眼,也沒動。 兩人坐了會兒,也宸率先站起來:回去了。 話說完,花圃后等待著看煙花的人群下子喧鬧起來,廣場中煙的城堡開始閃爍,音樂聲中簇簇煙花在黑夜中炸開,流星樣拖著發(fā)光的尾巴四散。 接二連三的煙花照亮了游樂園每個角落,包括這處背靠花圃的廣場角落。 也宸雖然對煙花談不上什么喜愛,但既然遇上,也不是不能多欣賞幾眼。 絢爛的煙火在也宸臉上投印出不同的顏色,他仰頭看著天空,下巴與脖頸處繃出條漂亮的線。 許遇行還坐在長椅上,整張臉尚且藏在暗處。 他的目光從也宸的臉滑落到喉頭。 許遇行彎曲手指,輕輕勾住了也宸的手。 也宸有所察覺地低頭,煙花還在繼續(xù),砰砰砰的聲音不絕于耳,它們全部綻放在也宸漆黑的瞳孔里。 也宸略帶疑惑地看著許遇行。 許遇行問:小宸,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也宸遲疑了下,沒想起來:什么話? 許遇行說:你再想想。 也宸總覺得那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是他不敢說。 他的遲疑讓許遇行笑了笑,勾著他手指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指根,動作有些許曖昧:是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太明顯了。 旦許遇行想要把話說開,也宸就開始緊張,就下意識想要逃避。 他飛快地縮手,但許遇行比他更快,手指只往外扯出了毫厘就再次被攥住。 許遇行這次不允許他逃跑。 他仍然坐在長椅上,仰頭看著也宸:小宸,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吧? 也宸眼睫輕顫,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 許遇行問:那你呢,喜歡我嗎? 我想許遇行頓了頓,你應該也喜歡我。 他沒有帶任何問號,直接用的陳訴句。 喜歡這種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偏偏又是可以具象化,可以感受到的。 也宸沉默了。 他沒辦法去否認,但他也無法承認。 他在私下可以坦然接受的感情,卻不敢和許遇行對峙。 因為他害怕。 他害怕旦他當著許遇行的面承認喜歡,他就必須走上接受告白這條路,兩個人在起。 然后注定會分開。 也宸始終無法相信愛情。 這是郁辛和也澤陽留給他的創(chuàng)傷。 也宸看著他,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說:許遇行,我不想談戀愛。 許遇行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了。 也宸心底永遠有塊疤,愛情對他來說大概是像雞蛋樣脆弱,任何尖銳的東西輕輕刺或者只需要在哪里磕碰下,就碎了。 但其實如果雞蛋受力均勻,它甚至可以承受34.1千克的力量。* 我明白。許遇行說,我并不是想要逼你做什么決定,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也可以等你。 他站起來,揉了揉也宸的頭,手掌落在他后頸。 許遇行看著也宸眼睛,兩人都很平靜,許遇行說:不著急,你順其自然就好。 許遇行并不想通過什么手段去建立也宸對自己的信任。 他需要的是也宸敞開心扉,順其自然地接受他,接受他們倆。 也宸垂眼:謝謝。 難得聽到你道謝。許遇行笑,他輕捏也宸后頸,不過光謝謝不行,我還想先預支點利息。 也宸莫名警惕:什么? 話畢,許遇行那張帶著笑的臉在眼前放大,遠處各色煙火同時沖向天空,在藏青色夜幕下前后炸開,燦爛煙火將這片花圃隅照得亮如白晝。 許遇行半勾著腰,在綻放的煙火中吻上了也宸的唇。 他輕咬也宸下唇,輕輕地笑了下。 小朋友,接吻要張嘴的。 作者有話要說: *摘自百度 第61章 天空中炫目的煙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寒風呼嘯, 游樂場在冬天也開得燦爛的花圃隔絕了所有聲音,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角落里接吻。 唇上觸感溫軟, 男人的唇在貼上來的那一刻是涼的,像是被風吹久了又像是恰好有片雪花落在他唇上,涼得也宸輕輕抖了一下。 后頸被對方大手緊緊桎梏,許遇行嘴上說著等他動作卻絲毫不允許也宸退縮,干燥溫暖的掌心像在也宸身上點了一把火,從微涼的頸后開始,燎原一般迅速蔓延至每一處皮膚。 他就這樣充滿侵略性的, 徹底侵入了也宸的私人領域。 即使在夢里他甚至已經和許遇行糾纏了無數次,但當這種親密行為確切發(fā)生的時候,也宸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只能愣然地看著許遇行,感受著唇間的涼意在兩人潮濕的鼻息下融化。 也宸的心跳到甚至聽不到任何聲音。 除了那句,輕輕笑著,慢悠悠的, 嗓音柔和到如同在蠱惑人一樣的話。 宛如垂涎唐僧的妖精, 貼在僧人耳邊低語。 而也宸遠沒有僧人的那種定力。 那個有著琥珀色眼珠的妖精,輕易將他蠱惑。 僵直的身體放松了力道,順從又乖巧地將緊閉的唇齒分開。 也宸從來都沒有這樣乖過。 警惕的小貓向他露出了柔軟的肚皮,從兩人相貼的唇間溢出一句帶著笑意的夸贊:真乖。 耳垂被輕輕捏了一下, 男人指腹略微粗糙,帶著一層常年拉琴而形成的薄繭。 貼著皮膚,摩挲著也宸耳垂軟rou, 蔓延開一片酥麻,仿佛羽毛輕拂神經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