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貓當奶媽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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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又到了外出日,喬安娜早早地就起了床,拍著窗戶把納爾森叫醒,然后便趴在院子的圍墻上等著出發(fā)。 經(jīng)過這么久的磨礪和鍛煉,納爾森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跟班了,態(tài)度自覺動作利索,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一邊囫圇吃著早餐一邊清點所需物資,大包小包往車廂里扔。 安吉拉從屋里走出來,遞上一把槍:“喏,帶上這個。” 在安吉拉前段時間半強迫的填鴨式教學下,納爾森勉強學會了怎么用槍,雖然沒機會實戰(zhàn),但至少是不會被后坐力崩掉門牙了??上糇硬┦渴冀K意識不到武力值的重要性,縮著手不愿接:“別了,這東西沉得要死,徒步的時候不好帶?!?/br> 安吉拉緊走幾步,直接把槍往車里塞:“萬一遇到什么突發(fā)情況呢?有準備總比沒有強。” 納爾森抓住槍帶往外拽,鐵了心要拒絕:“我們還能遇上什么突發(fā)情況?野獸一旦被槍聲驚嚇反而更加危險,人的話……我這槍法也打不過別人啊?!?/br> 他“呵呵”尬笑了兩聲,見安吉拉還是一臉不贊成,又正色道:“放心吧,我們在外很低調(diào)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我們都躲著走。要是實在不湊巧面對面撞上了,大不了好好講道理嘛?!?/br> 喬安娜在一旁聽得直撇嘴。 老實說,納爾森遇事不決量子力學的處事風格她無法茍同,但她也不贊成給納爾森配槍——萬一真撞上那么萬分之一的概率打起來,納爾森冷不丁走火給她后腦勺來上一槍,那可就冤了。 她還在胡思亂想,眼角余光突然瞥見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對方趁納爾森和安吉拉忙于爭論無暇他顧,走到車后,彎下腰去翻還沒來得及裝車的物資。 定睛細看,好巧不巧,正是初次見面就想把她當狗摸的那個家伙! 拋開糟糕的第一印象帶來的偏見,喬安娜也不可能任人偷東西。她迅速站起身,徑直沖過去,一躍跳上車后蓋,居高臨下地對竊賊投去警告的瞪視。 做賊的多半都心虛,發(fā)覺自己的行徑敗露,‘小偷’沒兩秒就在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訕訕地收回手站直,舉手作投降狀。 車前的兩個人聽見動靜,紛紛轉(zhuǎn)頭看過來,詫異而疑惑。 “怎么了?”安吉拉問。 納爾森的第一反應(yīng)則是指揮距喬安娜不到一米遠的工人:“低頭!不要跟她對視,她會覺得你在挑釁她!” 喬安娜忍不住扭回頭瞪了納爾森一眼。 有沒有搞錯?她在幫忙趕賊,冤大頭失主卻只關(guān)心賊會不會遭咬? 退一萬步講,要是她真想咬人,還用等那人挑釁她嗎? 她的不滿和譴責溢于言表,納爾森不可能看不出來。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回歸正題:“好吧,發(fā)生什么事了?” 喬安娜的視線在納爾森和工人之間往返數(shù)次,以眼神遞訴狀:他在偷你的東西!看見沒?贓物都還拿在手里呢! 被她指認的嫌疑人并不甘愿乖乖認罪,滿臉無辜地聳了聳肩,示意手上的‘贓物’——納爾森的水壺。 “你裝完水后放在廚房忘拿了,”他對納爾森說,“我給你送過來?!?/br> 原本有些僵硬的氣氛緩和下來,納爾森接過水壺,笑著道了謝。 “大概是看我碰你的行李,覺得我是要偷東西吧?!惫と隧槃莞{爾森聊了起來,不僅毫不介意剛才所遭受的誤解,還對喬安娜贊不絕口,“我從沒見過這么忠心的花豹,你是怎么訓練的?” 他說著,又要來摸喬安娜的頭。 喬安娜的敵意瞬間重新拉滿,耳朵條件反射性地壓平,鼻梁也緊跟著皺起。 下一秒,納爾森一個箭步搶上來,把人從她跟前拖開了。 工人對自己面臨的危險處境一無所知,被納爾森推搡著走出一段路后還頻頻扭頭看喬安娜,一副遺憾不已的模樣。 納爾森攬著他的肩膀制止他回頭,邊走邊數(shù)落:“我說你怎么總想著要摸她?上次我就告訴過你別這么干了,沒見她背毛都豎起來了么,搞不好你這只手就沒了!訓練?沒有什么訓練,她是野生花豹,如假包換的純天然產(chǎn)品。我不是她的飼主,只是她的同伴……呃,大概算?” 不,你只能算我的跟班。喬安娜默默在心里糾正。 幾個小插曲耽誤了不少時間,納爾森帶著槍(是的,他還是沒能拗過安吉拉)載著喬安娜開車離開據(jù)點時,太陽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 旱季的陽光可不是好惹的,隨著正午的臨近,地表的氣溫逐漸飆升到了近五十度,熱浪翻騰直上,把鐵皮做的車子烤成了蒸籠。 不說渾身是毛的喬安娜,就連只穿了一件薄t恤的納爾森都受不了,一人一豹不得不放棄前進,把車停在一棵金合歡樹下,用防水布搭起簡易的涼棚遮陽。 納爾森出了好幾身汗,渴得要命,剛坐定就迫不及待地擰開水壺往嘴里灌水。 喬安娜也好不到哪去——花豹可不像人類一樣可以通過出汗降溫,她散熱全靠一張嘴,雖然減少了體內(nèi)水分流失,但免不了口干舌燥。 換作是一年前的她,也許會為該上哪找水喝的問題愁上一陣,但今時不同往日,她跟前就有個安全又潔凈的現(xiàn)成的水源。 她盤起尾巴端坐著,靜靜地看著納爾森。 納爾森相當上道,很快找出特地準備的碗,給喬安娜倒了半碗水。 喬安娜低頭舔了兩口,砸吧砸吧嘴,覺得今天的水好像有些發(fā)苦。 不過這點苦味比起口渴來算不得什么,納爾森身為人類都能喝下去,曾經(jīng)受生活所迫天天在河里喝動物洗腳水的她就更沒必要多介意了。 水足飯飽,便到了午休時間。 按喬安娜的習慣,睡午覺前她會先巡視一圈,確保周邊沒有潛在的危險,但今天她著實太困了,渾身沒勁,連尾巴都不想動一下,更別說起身巡邏了。 再看納爾森,他顯然也很困,手還按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人卻已經(jīng)歪倒在一邊睡著了。 …… ……咦?奇了怪了,他們倆為什么會這么困?他們明明剛從據(jù)點離開不到半天,前一天晚上沒有熬夜,也沒經(jīng)歷什么消耗體力的劇烈運動,不應(yīng)該累成這樣。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喬安娜甩了甩腦袋,又甩了甩腦袋,終于還是沒抵擋住睡意的侵襲,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后面還有一章。 * 感謝在2021-02-09?00:17:42~2021-07-20?23:51: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用戶7458296、歸槿的夢、黑貓、49831281、不知是哪里的馬、a.l.?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輕雨傲藍?40瓶;龍行天下、歡欣鼓舞?30瓶;祁林?26瓶;有貓?21瓶;asimof、黑衫不老幺?20瓶;某種長得像伏地魔的動、這個名字夠長了嘛?15瓶;蘇蘇、血羽玉茗、承昭、雯韻?10瓶;路人一枚、喵、瀾洛、球球胖胖大緬甸?5瓶;月之狼星、有事燒書、火符師丶遠方?2瓶;醉里白、爛菜包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6章 、一百五十六只毛絨絨【二更】 從沉睡中醒過來的第一秒,?喬安娜就明白她和納爾森八成是遭暗算了。 耳邊充斥著嘈雜的談笑聲,鼻端縈繞著混雜了火藥、鐵銹、血腥、汗酸等等味道的難聞氣味。她把眼皮撐開條縫,悄悄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睡著時的金合歡樹下,?但‘床’變成了一個鐵籠子,?周圍多了三輛車和七八個人,?面孔都很陌生。 等等,?倒也不是全都不認識。人群之中領(lǐng)頭的那個男人,喬安娜見過他的照片。 他叫卡莫,是活躍在這片地區(qū)的最大盜獵團伙的領(lǐng)導者。他勢力很大,人脈廣泛,?擁有一大票忠心耿耿的小弟,甚至一度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這些年來志愿者和官方護林員們數(shù)度與他交鋒,?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也僅是讓他短暫元氣受損,并未傷及他的根基。 卡莫身上背負了無數(shù)血債,有因盜獵喪生的動物的,?也少不了人的——當年那場奪走了安吉拉的未婚夫利安德的性命的槍戰(zhàn),就與卡莫脫不開干系。 一陣涼意爬上喬安娜的脊背,讓她打了個哆嗦。 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卻不單單是出于恐懼。 這可是那個卡莫??!志愿者們一直生活在他的陰影下,?恨他入骨,但除了用他的照片當飛鏢靶子外拿他沒有任何辦法?,F(xiàn)在他就站在她跟前,距離她不到五米,她只需一個飛撲,就能迅速了結(jié)他的性命,為草原鏟除大害。 如果她沒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話,?她絕對會這么干! ……對哦,籠子。 喬安娜斜著眼睛去打量籠門,門上,沉甸甸的粗鐵鏈和堅固的大鎖霸道盤踞,無聲地嘲笑著她的天真和不自量力。 滿腔熱血被一盆冰水兜頭澆滅,她暗嘆了口氣,沮喪地癱回地上。 不等喬安娜詛咒完命運的變幻無常,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又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循聲望去,看到了據(jù)點那個總盤算著摸她腦袋的厚臉皮工人。 只見那人一改在據(jù)點時的沉郁,笑容滿面,得意非常,正結(jié)合著夸張的肢體語言,眉飛色舞地跟其他人說著什么。 他說的不是英語,喬安娜聽不太懂,但傻子都能看出他和卡莫那幫人是一伙的。 喬安娜腦海里有光閃過,徹底想通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那個工人實際上是卡莫的手下,前陣子借著據(jù)點招工的時機混進據(jù)點,成為潛伏的臥底。 她和納爾森會陷入昏睡,是因為臥底事先往水壺里加了強效安眠藥,水里的苦味就是證據(jù)。 她之前還在奇怪呢,要是那人真的只是來送東西,為什么不直說,而是做賊似的偷偷摸摸把要送的東西往包里藏?做好事不留名也犯不著這樣。 至于卡莫是怎么找到她和納爾森的?別忘了,她脖子上有個gps定位項圈。 如果她沒猜錯,卡莫手上拿著的長方體物件就是信號接收器。畢竟臥底憑著據(jù)點工人的身份,溜進工作室偷個巴掌大的儀器出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想到這,喬安娜又嘆了口氣。 志愿者們?yōu)樗魃享椚Φ某踔允潜O(jiān)測她的行動軌跡和健康狀態(tài),以便有需要時隨時回訪,結(jié)果到頭來白為盜獵者做了嫁衣。 不過也不能怪他們,誰料得到盜獵者還會玩無間道那一套? 不論心緒如何跌宕起伏,喬安娜都沒忘記維持外表的偽裝,參照還睡得像頭死豬的納爾森(喬安娜猜測,他之所以睡得比她久,一則是他飲水量大攝入藥物多,二則是人類的身體代謝效率低),卡莫一行人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醒了。 臥底跟同伴們炫耀完自己的機智勇敢和能干,看到籠子里一動不動沉沉睡著的母花豹,一時惡向膽邊生。 他走到籠子邊上,把手從欄桿的縫隙之間穿進去,報復般搓揉著花豹頭頂上的短毛,口中喃喃自語道:“不讓摸?傲氣得很啊,嗯?有本事跳起來咬我?” 說時遲那時快,本該在昏睡中的花豹倏地抬起頭,精準且兇狠地張嘴咬住了他的手腕。 一聲骨頭折斷的脆響。 足足過了兩秒,臥底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劇痛;然后又過了五六秒,其他人才通過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意識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人抄起鐵棍過來幫忙,隔著籠子色厲內(nèi)荏地怒斥:“松開!快松嘴!” 喬安娜的腦門和胸口被鐵棍又敲又捅了好幾下,但她渾然未覺,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不松口。 既然這人智商下線,主動把手送過來給她咬,那也別怪她不客氣! 一而再再而三對她動手動腳,真當她是不敢咬人的小貓咪? 可惜,在喬安娜如愿把那條胳膊扯下來前,不知是誰往她身上打的麻醉藥生效了。 她不甘、憤懣而又無奈,身體卻不再聽她使喚,逐漸脫力癱軟,沉入無邊的黑暗。 盜獵者們遠沒有執(zhí)業(yè)獸醫(yī)的素養(yǎng),怕喬安娜醒得太快,甚至不顧風險給她加大了麻醉劑量。 朦朧間,喬安娜聽見納爾森在喊她,聲音時近時遠,虛無縹緲,唯有其中蘊含的焦慮和擔憂始終真切。 但似乎無形之中有道鴻溝把她和現(xiàn)實隔離開來,不論她如何努力,都沒法控制自己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靈魂與rou|體相互割裂的游離感終于散去,喬安娜的意識逐步回籠。 神經(jīng)中樞恢復運轉(zhuǎn)后接收到的第一個信號,是有人在捏她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