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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看把你激動的?!?/br> “孟哥,人家那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吶,我以前還只在茶館兒里聽說書老頭兒說過什么千金小姐的故事,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瞧見!” “就是,再說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跟咱們鄉(xiāng)下的女娃不一樣,長得可真好看,氣質(zhì)也頂好……” 女聲再次響起,霍嵐認出那是王翠翠的聲音,再往前就是瞿孟和他那群跟班,一行人正從山上下來。 霍嵐今天剛跟包瑛母子斗了一場,不想再跟瞿孟一行人起沖突,趁著人還沒轉(zhuǎn)到跟前悄然起身,找了片矮樹叢藏了起來。 “有嗎?我倒覺得還是我們翠翠最美了?!毕律降男缴贤醮浯渥咴谧钋懊妫拿细谒竺嬖噲D討好她。 “無聊,跟你說東你說西,驢唇不對馬嘴。”王翠翠白了瞿孟一眼,三兩步蹦下土坡,坐到霍嵐剛才坐過的樹樁上,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你們說她是不是讀過很多書?我聽說書能養(yǎng)人的,一些大戶人家也會給女孩子請先生講課?!?/br> “不就是讀個書嗎?你要想上學趕明兒我去跟你爹說。”瞿孟彎下身,用手撐著膝蓋。 “我爹早就去問過了,夫子說女娃娃讀書有什么用,又不能考功名,他才不收呢。”王翠翠垂下眼睛。 “呸!一個窮酸教書先生有什么了不起的,還敢拿捏架勢?!宾拿弦娡醮浯渖袂槁淠?,嚷嚷著替王翠翠打抱不平,“要我說這學也沒什么上頭,你看那夫子老頭兒大半輩子才考了個秀才,日子過得還沒咱幾個家里好呢,有意思么?” “話不是這樣說,讀書可以知世事,明事理?!蓖醮浯浞瘩g。 “你這話我就更不同意了,不讀書難道就不懂事理了?就拿你剛說的那什么大小姐來說,咱們這兒要是誰家人死在外面了,哪個不是扶著棺材哭著一路走回來的,她到好,舒舒服服坐在馬車里隨手一揮撒幾串紙錢,像什么話? 后面她爹下葬,人家說越是高門權(quán)貴規(guī)矩越多,咱們這鄉(xiāng)野山村長子長孫都得在墳前結(jié)廬住上一月,她呢,才三天就拍拍屁股回去了。我娘說了,像她這樣的不孝女,將來肯定遭天譴,沒準兒過不了幾天她老子就會從地底下爬出來找她索命……” 瞿孟話還沒說完,忽覺屁股一痛,跟著人就栽了出去,還好前面沒多遠就有棵樹給他抱住了,不然鐵定摔個跟頭。 “哪個狗雜種敢來偷襲你爺爺!”瞿孟叫囂著轉(zhuǎn)身,正對上霍嵐充滿怒氣的雙眼。 第五章 霍嵐原本以為他們只是路過,很快就會走,結(jié)果王翠翠就這么在樹樁那兒坐下休息了,幾人說著上學讀書的事,她對這些人怎么想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正打算悄悄離開,誰想竟然聽到瞿孟說云妙晴的壞話! 一開始她還勸自己忍忍,對方人多,自己貿(mào)然沖出去不見得討得著好,然而聽到“遭天譴”云云實在忍不下去了。 上輩子云妙晴就是年紀輕輕就去了,咒云妙晴短命簡直就是在往她心窩子上戳! “媽的,上次的事小爺還沒跟你算帳,你倒還自己送上門來了?!?/br> 瞿孟上回讓霍嵐頂了一膝蓋,還沒來得及討回去,趕上飯點兒被他娘叫回去吃飯,后來再想尋仇又幾次沒能堵到人。眼下新仇舊恨疊加在一塊,呲著牙揮手招呼著他那三個小弟:“還愣著干什么,揍他!” 三個小孩兒一擁而上,王翠翠在一旁急得跳腳:“別打了!這是干什么呀,快別打了!” 瞿孟的那些跟班自然不會聽她的,各自舞者拳頭朝霍嵐身上招呼?;魨乖偈切闹潜冗@些小孩兒們成熟鎮(zhèn)定,以一敵多也有些狼狽,明明是該集中精神應付當下的時候,她的耳邊卻不自覺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與云妙晴的一段對話。 “瞿孟那伙人呢,除了他自己,有兩個都是為怕被他欺負才和他玩在一塊,跟著他只求自保,剩下那個死心塌地跟他的,瘦猴兒似的沒多大力氣……” 霍嵐雖有些分神,到底曾在云妙晴那里學過點粗淺功夫,比只會瞎揮拳頭的對手靈活得多,仗著手中多根棍子,一時與那三人斗了個不相上下。 當日云妙晴的話在今日得到了驗證,撲上來的三人里兩個出手猶猶豫豫畏手畏腳,唯一積極的那個被那兩人擁來擠去,山路本就不平,好幾次拳頭還沒落到霍嵐身上,險些自己先滑一跤。 霍嵐小心與他們周旋,耳旁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要是再碰見他們合起伙來欺負你,不要跟那幾個小的多糾纏,拖得久了肯定是你吃虧。擒賊先擒王,你要先拿住瞿孟……” 霍嵐余光瞥向瞿孟,只見瞿孟正在跟王翠翠拉扯。他原本是要第一時間沖上來參與打架的,卻被王翠翠抱住了胳膊,王翠翠一個人攔不住這許多人,就抱住瞿孟不撒手,叫喊著讓他不要再打了。 瞿孟對王翠翠那點心思霍嵐早就知道,他不敢生扯開王翠翠,怕弄傷她,這對霍嵐來說是個好機會。她瞧準時機撞開面前的人,三兩步來到瞿孟身邊,一把擰住瞿孟沒被抓住的另一條胳膊,同時抬腿踩在瞿孟的膝蓋窩上。 瞿孟還偏著頭跟王翠翠爭執(zhí),根本沒想過霍嵐能這么快從三個人手底下脫身,一下子被霍嵐按在了地上。 “就算是這樣,他也未必會服軟,便是一時落了下風,他日還會找你來討。”印象里那人斜靠在軟榻上半闔著眸子,右手隨意支著頭,瀑布似的青絲從指尖溢下,模樣說不出的懶散。春風從那人身后的窗中經(jīng)過,吹起那人的一縷發(fā)梢,霍嵐當時明明離人家還有些距離,卻感覺臉上好像被那縷發(fā)絲撓了一下,癢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