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喜歡那個男配?。齑?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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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臺后只有店員小jiejie,沒有阿洛想見的那個人,她也沒多失望,畢竟早就習慣了謝無年的神出鬼沒。 順勢買了杯奶茶,她一邊吸著奶茶,一邊往家里走去。 快到海藍小區(qū)時,好幾只野貓從路邊的灌木叢里跑出來,追逐著從阿洛身邊跑過,腳步輕盈無聲。 深秋的陽光明媚,卻并不灼熱,溫暖的金色夕陽照射下來,灑在房屋、樹木、行人身上,像是為這個世界披上了一層薄紗一般。 梧桐樹的葉子黃了,一片片凋零下來,掉落在紅綠相間的人行道上,一踩便咯吱一響,仿佛在嚼格外酥脆的薯片。 有調(diào)皮的小孩低著頭,特意在那些葉片上咯吱咯吱地踩過,如同在玩一個游戲。 微微的風拂過,不冷不熱的溫度舒適宜人,攜來不知何處的濃郁桂香。 阿洛就這么慢慢走著,沐浴在溫柔的風與陽光中,沉重的心情卻無法變得輕松。 聽完那一個故事,她便想到了謝無年,想到他說的meimei,也終于理解為什么他要不辭辛苦地每天送她回家。 恐怕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樣吧。 她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思考了很久,大概只有“心疼”二字可以概括,但她也心知肚明,謝無年不需要她的疼惜,他并不是個軟弱的人。 阿洛有些糾結的是,她一時都不知該怎么與他相處,現(xiàn)在知曉了這件事,往后她還能在他面前表現(xiàn)地自然嗎? 這么一想,幸好剛才在店里沒見到他。 腦海中剛浮現(xiàn)這個念頭,視野中便出現(xiàn)一個男人的身影,他身形高挑修長,一襲黑風衣,只有一雙鞋勉強算的上白,頗有些風塵仆仆的味道。男人神情一如往常那般淡然安寧,手中捏著相機走在人行道上,恰好與阿洛面對著。 阿洛腳步頓時停住,站在原地不動了。 對方應該也看見了她,他一步步走過來,到她面前時也停了下來。 “謝老板?!卑⒙鍏葏鹊亟兴?。 謝無年總是對人的情緒格外敏感,也或許是表情。他黑眸微微瞇起,目光在阿洛臉上仔細梭尋,淡淡應道:“嗯,今天玩得不開心?” 阿洛連忙搖頭:“沒有,很開心。” 聽她這么說,謝無年微微頷首,便不再問了。哪怕他已看出對方表情沉重,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模樣。 青春期的少女,總是心事重重,不必太過深究。 更何況,姜洛與他不算多親密的關系,他雖然每日送她回家,那也只是出于一時的惻隱之心罷了,而不是真的將對方當成自己的meimei。 近距離接觸之后,謝無年很快發(fā)現(xiàn),姜洛與meimei其實很不一樣。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代替誰,就像樹上找不出兩片相同的葉子,即便姜洛與meimei的外在條件相似,她們內(nèi)里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姜洛表面安靜內(nèi)斂,但如果與她熟悉了,便會放開許多。姜洛不大愛吃甜食,每次去糖心,大都是點水果茶而不是奶茶,蛋糕也吃得少,一般是給朋友帶。姜洛的乖巧只是外表一層殼,看起來像個懂事的乖乖女,實際對世界有著旺盛的好奇心。 她是很標準的那種被壓抑了本性的孩子,同為單親家庭,她學會了偽裝自己,而他的meimei,卻是真正如茉莉花般柔軟恬靜的少女。 “謝老板,你每天出門都是在做什么呀?”恍惚間,耳邊傳來少女的話語聲。 謝無年微掀眼簾,便看到女孩明亮清澈的眼眸,她的眼睛總是很亮,蘊藏著好奇與探究的光芒。 他語氣平靜道:“去拍照,尋訪一些人?!?/br> “你是記者嗎?” 謝無年輕輕搖頭,“不是。” 他言簡意賅,眼見著并不想深入談論這個話題,阿洛自然看了出來,結合她已知的信息,很容易便能得出一個結論:謝無年這兩年或許一直在調(diào)查meimei去世的真相,他每天在外行走,應該是在找當年的知情人,或是曾經(jīng)的一些線索。 但時光荏苒,歲月早將過往的事情掩埋,如今還能找到兩年前那場案件的蛛絲馬跡嗎? 阿洛很懷疑,也很猶豫要不要給他講今天李思齊給自己講述的事。 正猶豫不決間,謝無年開口道:“沒事我就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家?!?/br> 阿洛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說話,就那么看著他與她擦肩而過,頎長的背影漸行漸遠。 回到家,家中已經(jīng)被打掃地干干凈凈,洗好的衣服晾在陽臺,廚房冰箱里放著煮好的飯菜,阿洛只需要用微波爐熱一熱就能吃了。 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柔軟的睡裙,阿洛拿出手機給李思齊發(fā)消息。 阿洛:思齊,你今天講的那個學姐,那時候拍的照片還在嗎?能不能給我發(fā)一份? 李思齊回的很快:??你要這個干嘛?? 阿洛:有點好奇啦。 李思齊:那照片很恐怖的,我都不敢看,你真的要? 阿洛:真的呀,你就發(fā)我吧。 李思齊:你等等,我去找找,我記得我傳到云端上了,還得重新下。 過了幾分鐘,李思齊發(fā)來好幾張照片,并不是她所說的一張,總共有四五張,從各個角度拍下的死亡現(xiàn)場。 阿洛沒仔細看,快速將幾張照片保存下來。 李思齊:你都保存了吧?我撤回了啊??粗娌皇且话愕臐B人。 阿洛還沒回復,對方就快速將幾條消息撤回。 像是想轉(zhuǎn)移話題,李思齊道:姜洛,期中成績出來后就要開家長會了,你mama到時候會不會過來? 阿洛回:不知道,我還沒問她呢,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退出聊天軟件,阿洛給姜mama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接通,阿洛將家長會的事說了,聽筒那邊沉默了一會,姜mama無奈表示自己恐怕沒法來,下周她得出國談一筆大生意,這事很重要。 阿洛靜了靜,就如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輕聲道:“那mama你忙吧,家長會也不是很重要啦,不用擔心我,我在這邊過得很好,學習也跟得上,沒什么問題的?!?/br> 姜mama聲音里都是歉疚:“洛洛,對不起,mama有時間一定去看你?!?/br> 阿洛笑了笑道:“好,我等你mama。” 結束通話,手機顯示有未讀消息,阿洛點進去一看,是李思齊在問她這次考試發(fā)揮的怎么樣。 阿洛:應該還不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前五名吧。 李思齊:牛啊姐妹,我這次感覺也還好,考前你不是給我押題講題嗎,好幾道大題都押對了,你是真的強。 阿洛笑了笑,回了個哪里哪里。 兩人就這么插科打諢聊著天,直到李思齊說要去吃飯,談話才告一段落,阿洛退出來點開相冊,去看那幾張圖片。 剛剛保存的時候,她就瞄了幾眼,的確如李思齊所說,很瘆人。 照片里的女孩是仰躺著的,就如李思齊說的那樣。她身上穿著白色長裙,大概是在墜落的過程中裙擺飛揚,落下來的時候,裙擺向上揚起,露出她的小腿與一截大腿,少女雪白無暇的肌膚上,遍布著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有著一張清秀的臉孔,五官恬淡、眉目柔和,是那種一看就很乖的類型,只一張臉白的可怕,如紙一般。她微微睜著眼眸,卷翹的睫毛下,目光虛無地望向天空。 可以看出來,女孩的神情里沒有痛苦,盡管直面死亡,這個女孩的唇角卻微微上揚、隱含笑意,臉上只有一片安然寧靜,仿佛死亡并不可怕,而是一種解脫。 如果忽略她扭曲的細瘦手臂,還有腦后身下蔓延出來的血紅顏色,這一幕其實很美。 但也正是那暗紅的血色,映襯著少女雪白的裙子,慘白卻微笑的臉龐,叫這張圖片變得尤其陰森恐怖起來。 阿洛不是專業(yè)人士,從這幾張照片里也看不出什么東西,心情倒是越來越壓抑,看著這個生命早早停留在十幾歲的少女,想象著她曾遭遇過的一切,她只覺一股悲傷憤怒將自己籠罩。 看了幾分鐘,阿洛便退了出來,將照片也儲存進云端。 這一天夜晚,阿洛睡的很早,她情緒不佳,作業(yè)都沒怎么做,早早就爬上了床,沉沉跌入夢鄉(xiāng)。 她做了一個夢,很奇怪的夢。 夢里有一個熟悉的人,也就是糖心的老板謝無年,可夢里的他與現(xiàn)實中的謝老板看起來完全不同,他臉上一貫的沉靜寧和被打破,眼底染上極致的瘋狂與痛恨。 男人穿著白襯衣,白色休閑褲,除了他的黑發(fā)與黑眸,全身一片蒼白。 他手中拿著一枚利刃,在一個人身上慢條斯理地劃拉著,那姿態(tài)好似在片牛羊rou,淋漓的血將他的衣擺染成紅色,他卻面不改色,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意,淡聲詢問道:“千刀萬剮、凌遲的感覺怎么樣?” 阿洛也在這個夢里,她像個旁觀者,蜷縮在墻角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心底充斥著無邊的恐懼。 不知看了多久,最終,她從可怕的夢境中醒來,渾身布滿冷汗。 睡裙被汗水濡濕,黏膩地貼在身上,窗外透進一縷晨光,阿洛緩緩從床上坐起身,胸口跳動的心臟劇烈震顫,腦子卻變得有些遲鈍。 剛才,她好像做了個噩夢,夢里有謝老板。 然后……還有什么呢?好像,記不大清了。 第76章 第九章 兩天假期疏忽而過,上學的日子再次來臨。 周一這天一進學校,阿洛便看見不少學生圍在教學樓下的公告欄前,看這次期中考試的成績排名。 嵐城三中每逢大考,都會將成績公布出來,張貼告示,用以激勵學生。 公告欄前人太多,阿洛沒上前去擠,站在后頭觀望著。倒是叫她看見人群中有李思齊的影子,李思齊個子很高,都差不多有一米七了,比一些男生都不差,堪稱鶴立雞群。 阿洛揚聲叫她:“思齊!” 李思齊回頭一看,還沒開口臉上就露出一個激動的笑容,她連聲道:“姜洛,你是第一!你是我們?nèi)昙壍谝?!?/br> 話音剛落,周圍那一圈學生們?nèi)嫁D(zhuǎn)頭看了過來。 沐浴在眾位同學驚嘆、羨慕、復雜的目光中,阿洛全身一僵,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她還看見之前那位經(jīng)常找她講題目的班長,班長成績一向都是班級第一,這回被她奪走了第一寶座,看她的眼神都隱隱變了。 李思齊從人群中擠出來,阿洛連忙拉著她就往樓上跑。 “姜洛你也太厲害了吧,還說前幾名呢,你這是直接拿了全校第一啊,做人不要太謙虛知道嗎?”李思齊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的詭異,還在打趣她。 阿洛:“我也沒想到我竟然能考第一。” 這是真的沒想到,她以前在海市上學,成績都只是中等偏上,從來沒這么好過??记八詾樽疃嗄昙壡皫祝瑳]想到竟然直接第一了。 李思齊笑說:“挺好的,之前我聽劉婷婷說你光有一張臉有什么用,成績才是最重要的,現(xiàn)在我看她還能怎么說你。有的人真是既沒有臉又沒有腦子,酸死她們吧?!?/br> 劉婷婷是八班前班花,很受班上男生歡迎,不過自從阿洛來了之后,劉婷婷頓時失去了往日的光環(huán),變得泯然眾人矣。 聽李思齊這么說,阿洛愣了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劉婷婷這人她是知道的,但沒什么接觸,在阿洛記憶中,她們好像也沒什么過節(jié)。 見她表情懵懂,李思齊詫異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劉婷婷暗地里針對你吧?” 阿洛想了想,道:“我知道,有次我去上廁所,她在旁邊指桑罵槐好像在罵我。不過我沒理她,都高三了,學習才是最要緊的。而且她除了這樣背后說說我,別的也做不了什么,我就沒在意?!?/br> 李思齊笑得前仰后合,“你這話要是被劉婷婷聽見,她怕不是得氣死。人家把你當眼中釘,你他媽都沒把她放眼里,哈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