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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親路上咸魚求生在線閱讀 - 第115頁

第115頁

    那夜他尚未反應過來,身體已替他做出了選擇,入水的那一刻,幼時的不堪回憶頃刻間將他吞噬,他艱難抓著元嘉的手,心里除了后悔再無其他想法——畢竟有那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北狄,庫羅,朝堂,中間勢力錯綜復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若無他,誰敢打破這個早該下地獄的糟糕局面?

    跳水救元嘉的事情做得委實有些不理智,等他醒來時,看到渾身濕透的元嘉,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是慌的。

    那是一種不應該存在他身上的情緒。

    所以當元嘉說出他舍命救她的話時,他第一反應便是否認。

    這不是他該做的事情。

    也不是他能做的事情。

    所謂愛情,不過是男女被彼此皮囊rou/體所吸引,嫌棄欲/望之詞不好聽,上不得臺面,便編出一個頗為風雅的愛情詞匯,愛情之下的欲/望叫愛情,叫情不自禁,沒有愛情而有的欲/望的叫偷情,叫茍且野合。

    世人一向喜歡給給自己帶鐐銬,比如天地君臣,比如禮義廉恥,再比如所謂愛情。

    而他卻只覺得荒唐。

    他是青樓里長大的人,見過太多齷齪,也知男女之事是怎么一回事,血氣方剛的年齡,遇到國色天香的元嘉,被吸引,有悸動,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從不避諱。

    只是這種悸動不該左右他的判斷。

    生平第一次,他開始思考愛情是欲/望的遮羞布,還是人類與禽獸的分水嶺。

    如今看來,愛情既是遮羞布,又是與禽獸的分水嶺——元嘉說的不錯,他的確是個禽獸,也只想做禽獸。

    他抬頭看著天邊冷月,元嘉的話一遍一遍在他耳畔響起,“我喜歡自由?!?/br>
    “我喜歡無拘無束。”

    “心若自由,錢財便是身外之物。”

    這話讓他想起一些舊事,一些早就該隨著他的過去一同掩埋的舊事。

    那是他阿娘清醒之際對他說的話:“來來,你莫像阿娘一樣,你要自由的,好好的。”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br>
    “你——永遠不要自苦,不要畫地為牢?!?/br>
    不要自苦,不要畫地為牢,要自由的,好好的。

    這是他阿娘對他唯一期盼。

    秦夜天微瞇眼,抬手揉了下眉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向窗外道:“將公主身邊之人全部撤回?!?/br>
    他或許的確應該給她一些自由。

    他要的,是她的一生,而非此刻她不得不低頭的迎奉歡愉。

    ......

    次日清晨,元嘉梳洗之后在花廳吃飯,便發(fā)現(xiàn)周圍與往日有些不同,小廚房不僅按照她的心意做飯了,就連院子外的衛(wèi)士也少了很多,連她讓女官們出去采買東西都不需要再向秦夜天報備了。

    當然,這些還都是小事,最讓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在門口處看到斐文彥,而且不止看到一次。

    她知道斐文彥作為闕城太守的兒子要參與送和親公主出嫁,但秦夜天這廝懷疑斐文彥居心不良,一路上她別說看見斐文彥的身影了,就連他的消息都沒聽過一句。

    偶爾心血來潮問一句女官,女官搖頭三不知,她便知道是秦夜天下了封口令,便不再多問。

    平日里連斐文彥的消息都問不到,今日卻突然出現(xiàn)在她門口,讓她很難不懷疑秦夜天是不是被人奪舍了,怎會讓衛(wèi)士們出這么大的紕漏。

    還是說,秦夜天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想了想,元嘉覺得是后者。

    這個朝代雖然是架空,但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比如說不會出現(xiàn)玄幻世界才有的奪舍事件。

    很快,門外的衛(wèi)士們再次印證她的猜想——

    “公主,斐郎君求見?!?/br>
    門口守門的衛(wèi)士盡忠職守向她傳話。

    元嘉微抬眼皮。

    她就知道秦夜天沒這么好心,會讓斐文彥沒事來她門口溜達,瞧瞧衛(wèi)士這態(tài)度,妥妥的請君入甕嘛。

    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她還是很樂意看好戲的,便對衛(wèi)士道:“讓他進來吧。”

    衛(wèi)士應聲而去,很快把立在門口處的斐文彥請過來了。

    闕城雖地處西北,但闕城的太守斐太守卻不是西北人,而是洛京派遣過來的,貪花好色歸貪花好色,但世家的規(guī)矩還是有的,作為他的嫡子,斐文彥自然也是文質(zhì)彬彬的,只是他的文質(zhì)彬彬與林景深的溫潤如玉不同,林景深的溫和是骨子里透出來的善良好修養(yǎng),斐文彥的謙和更像是生于世家大族的不得不為之,表面謙和內(nèi)心狂野,一看就是個能搞事的主兒。

    能搞事的主兒自我感覺良好,引經(jīng)據(jù)典逗得元嘉捧腹大笑,而后在女官們?nèi)Q茶,花廳里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時,他搞事的心便再也藏不住了,“說起來,我在洛京太學求學之際曾受過五郎的照拂?!?/br>
    這個五郎顯然是元嘉的前姘/頭林景深。

    正常人哪會在女人即將出嫁時提起她的前姘/頭?

    但斐文彥不僅提了,還提得理直氣壯毫不遮攔,仿佛生怕元嘉與半截身子入土的庫羅國王夫妻恩愛一般,“也曾聽五郎講過公主的事跡,言若五郎與公主大喜,我必登門討一杯喜酒?!?/br>
    “而今天意弄人,再見公主,公主竟成了和親公主,不日便嫁給庫羅國王,與五郎種種,不過過眼云煙,不得再提?!?/br>
    “世事荒唐至此,如何不叫人唏噓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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