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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人生[快穿] 第47節(jié)

    好端端的床上被人潑了水,對方還耀武揚威說她活該,她一氣之下干脆把對方的被褥丟進了廁所里;還有那個往她衣服上丟蟲子的男生,被她找來的赤練蛇嚇得當場尿了褲子,從此以后顏面掃地。

    如果只是這樣的手段,她頂多覺得心浮氣躁,反正最吃虧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然而,她低估了人性中的惡。

    當那瓶被誤以為是硫酸的液體被潑到她臉上的時候,她內(nèi)心深處的惡意被徹底激發(fā)出來。

    “怎么回事,為什么她還好好的?”作惡的女生大驚小怪地對著同伴叫道。

    “我明明記得拿的是硫酸啊!”同伴也是一頭霧水,無意中把原本的打算說了出來。

    舒遙心里一顫,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在四月的大陽底下滲出了一身冷汗。她抖著手摸了把臉上被誤作硫酸的液體,鼻尖刺激的氣味讓她差點失去了理智,好在這只是酒精的味道,而對方還沒想過往她身上丟火。

    放心的同時,她心里涌起一陣后怕,如果真的是硫酸呢,她要怎么面對將來的人生?

    剎那間,無邊的怒氣像熊熊的烈火燃燒掉了她的理智,她本能地沖了上去,借力揪住了潑她那名女生的頭發(fā),使勁地往下一個用力,將其直接面朝地慣了下去。

    對方一聲慘叫,舒遙猶不解氣,直接扯下了幾把頭發(fā),膝蓋在對方后脖頸用力頂了頂,怒喝道:“誰讓你拿硫酸潑我的?”

    地上的人嗚咽著說不出話,舒遙見狀,看向了一旁已然被嚇蒙了的同伙??伤€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猛地驚叫了一聲,撒開四肢飛速地跑走了。

    舒遙心里發(fā)狠,手上一個用力,那女生立刻嗷嗷直叫。

    “你不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你不是打算讓我毀容嘛,那我就讓你先嘗嘗那樣的滋味!”說話間,她拿起對方剛才用過的瓶子,用力砸破后將碎玻璃篇抵在了對方的臉頰上,“你不說的話——”

    “唔索唔索,速喬金金!

    舒遙聽得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又追問了一句:“你說是喬珍珍?”

    “素……”

    舒遙得到了答案,就放開了對方,喬珍珍她知道,就是那個揚言要把陸子瑜追到手的背景女,要說對方拿得出手的大概也只有錢和背景了,以為毀了她的容,陸子瑜就能移情別戀她。

    這時候,那女生突然捂著嘴大哭起來。

    舒遙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控制力道,直接把對方臉上砸出了鼻血來——可能還不止,聽著對方漏風(fēng)的話音,或許是把牙齒也給磕掉了。

    然而,舒遙并不覺得抱歉,差一點她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那樣算起來,她這點還擊還算是輕的了。

    “你我本來無冤無仇,是你自己心術(shù)不正,要怪就怪指使你的人好了!”

    舒遙怕事后對方倒打一耙,直接揪著人去找了負責(zé)的老師,路上不忘威脅對方必須實話實說。

    然而等她說完事情經(jīng)過,非但沒有得到半點安慰,對方竟然還指責(zé)她濫用暴力。

    舒遙差點懷疑自己耳背聽錯了,當即反問道:“她都要潑硫酸了,我還不能反抗?”

    老師是個女的,戴著眼鏡面容有些刻板,她一副你怎么那么不懂事的樣子看著舒遙,說:“可事實上,她潑的不是硫酸不對嗎?你現(xiàn)在不還好好的,可你再看看她,臉上全是血,連門牙都掉了,誰對誰錯還用我說?話又說回來,同學(xué)之間應(yīng)該互相友愛,她為什么不潑別人只來潑你,難道你就沒想過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嗎?”

    舒遙匪夷所思,她第一次聽見有人把顛倒黑白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此刻她已經(jīng)有些明白了,為什么那些人會如此肆無忌憚,原來背后有著“保護”傘呢!

    在那一刻,舒遙有些明白,為什么劇情里的她會選擇私奔而不是揭露真相,因為沒理可講。

    公道是別想討了,但舒遙也不想給自己留下把柄,于是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好了,我相信警察會對真相感興趣的!”

    旁邊的女生一聽要報警,下意識地縮緊了脖子,整個人恨不得縮到看不見。

    同樣的,那老師也沒那么淡定了,但她還是疾言厲色地對著舒遙說:“你何必把事情鬧大,對你有什么好處,大不了就讓這位同學(xué)不要追究好了!”

    “呵,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她放我一馬?”舒遙冷笑著沖向了旁邊的電話機,直接按了報警電話,那老師還試圖來搶,被她躲過去了。

    “有人要潑我硫酸,我這里是省大……”

    見事情已經(jīng)無可挽回,對方不由地氣急敗壞,叫道:“人家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這么點小事都要上綱上線,你這樣的學(xué)生簡直是害群之馬,我看學(xué)校是留不得你了!”

    舒遙聽著她口中□□的威脅,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就是想用退學(xué)逼她就范嗎?或許對這時候的人來說,求學(xué)是他們改變?nèi)松H遇的唯一途徑,可對舒遙而言,拿個文憑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沒有也不會影響什么,而且對方根本不知道她的打算。

    沒多久警察就趕了過來,那老師還試圖在一旁和稀泥,但潑硫酸不比普通的小打小鬧,性質(zhì)惡劣后果嚴重,所以警察并沒有理會那人的說辭,直接問了兩個當事人。

    舒遙實話實說,將事情的經(jīng)過,包括她一氣之下打了人,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她還把剩下的玻璃瓶碎片交給了對方,加上她身上有酒精留下的氣味,以及殘留的痕跡,完全可以印證她話里的真實性。

    與此同時,女生也在另一邊被問了話,說的內(nèi)容和她大同小異,只有一點她說謊了,她把故意潑硫酸的意圖,說成了看不慣舒遙想要教訓(xùn)她一番,理由是自己早知道瓶子里裝的是酒精,不過是為了嚇唬人才故意說成硫酸的。

    想來是那位老師的話提醒了女生,讓她避重就輕把潑硫酸的犯罪行徑,輕描淡寫地說成了同學(xué)之間的惡作劇。

    不多久,校長聞訊趕了過來,一進門就開口批評了女生不該惡作劇,回頭又安慰了舒遙幾句,最后才道出了重點——這件事學(xué)校會嚴肅教育,希望不會因為惡作劇給學(xué)生的履歷留下污點。

    舒遙并不意外事情的進展,她早猜到不會那么容易定罪,因此她剛才都沒有提起“喬珍珍”這個人。

    知道自己還沒法和對方死磕,舒遙最終接受了學(xué)?!靶∈隆被说恼埱螅裁鞔_地表示,自己會保留追訴的權(quán)利,如果哪天發(fā)現(xiàn)女生說的是假話,她就要繼續(xù)追究對方的責(zé)任。

    這是極其正當?shù)囊螅褪切iL也沒法開口反駁。

    趁著這個機會,舒遙說出了自己遭遇校園暴力的事實,要求學(xué)校給她一個單獨的宿舍,因為她不想再和其他學(xué)生“起沖突”了。

    校長不得不答應(yīng)了她,還當場找了人去安排,只是被個學(xué)生“威脅”,對方的臉色相當不好看。

    這件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但舒遙知道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背后的人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中秋國慶雙份快樂!

    第66章 七零極品原配

    這個時候,陸子瑜正沉浸在實驗的樂趣中不可自拔,根本不知道舒遙因為他遭受了許多無妄之災(zāi)。

    兩人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見面,舒遙不愿意每次都被一群人圍觀,加上陸子瑜在學(xué)習(xí)上確實很有天賦,她覺得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同自己吃吃喝喝上,就和對方約好有事的時候再找,平日就各自照顧好自己。

    事情發(fā)生后,舒遙并沒有告訴陸子瑜,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對方了。

    他的舍友說他被老師叫去做一個課題,已經(jīng)一個多禮拜沒有出現(xiàn),而那位老師并不在學(xué)校教學(xué),舒遙問不到具體情況,只能放棄了尋找?guī)褪值南敕ā?/br>
    但讓舒遙沒想到的是,陸子瑜舍友口中的那位老師竟然找上了她。

    舒遙沒見過來人,對方戴著眼鏡,身上有一股書卷氣,加上年紀不小,她猜應(yīng)該是為人師表的,但學(xué)校里老師有上百位,她很多人連姓什么都不知道。

    “鄙人姓陳,是陸子瑜的老師,來找你就是為了陸子瑜的事,我希望你能離開他?!睂Ψ揭痪湓捵詧蠹议T,更是用簡單粗暴的開場白道明了來意。

    舒遙有些驚訝,道:“你來找我,就為了這件事?”

    陳老師大概不喜歡她的語氣,立刻皺起了眉頭,鏡片下的目光變得十分凌厲,說:“我是來和你講事情的,請你態(tài)度端正一些。”

    舒遙張了張口,頓時好感全無,原本看在對方職業(yè)的面子上,她還帶了幾分尊敬,但現(xiàn)在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說難聽點,對方又不教她根本稱不上她的師長,又以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她呢?

    舒遙淡淡地回道:“我也是一本正經(jīng)地問出疑惑,還是你覺得我沒有提問的資格?”

    “孺子不可教!”

    對方面色一沉,很是氣憤地斥了一句,轉(zhuǎn)而數(shù)落起了她的作風(fēng)問題,認為她不夠友愛同學(xué),為人孤僻不合群,行為舉止存在犯罪傾向,“如此種種,你已經(jīng)對陸子瑜造成了很壞的影響,不僅是影響他的聲譽,還會損害一個有為青年的前途!請你認真考慮清楚了,不要為了你的一己之私,毀掉了一個祖國的棟梁,他和你不是一類人,你就算扒著他不放,將來你們也只會漸行漸遠,終究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對方說了很多,簡單概括就一句話,她配不上陸子瑜。

    舒遙聽完只想“呵呵”,這話梁艷秋說說也就算了,她仗著重生總是自以為是地給人戴帽子,可這位陳老師又是以什么來評判她的價值呢,就因為她成績沒那么優(yōu)秀,所以就可以被肆意貶低?

    要說影響陸子瑜的,難道不該是那位高官的女兒嗎?對方打著勇敢追愛的幌子,一會布告欄里寫情書,一會深情表白當眾示愛,哪怕陸子瑜拒絕了她,依然厚顏無恥地纏上去。這樣的不叫影響,反而她什么都沒做卻被扣了帽子!

    舒遙心里說不出的失望,最該平等待人的人,卻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陳老師還在滔滔不絕,但舒遙一個字都不想聽了,她禮貌而不失冷淡地開口說:“你說這些話,陸子瑜知道嗎?你是代表陸子瑜來的,還是代表你自己來的?如果是前者,那你大可以讓他自己來和我說,只要他當面和我表態(tài),我保證二話不說離他遠遠的;但如果是后者,那就很抱歉了,我同你純屬陌生人,沒有讓一個陌生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你說什么!”對方被氣得不輕,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因為鏡片的緣故,看起來還有些可怖。

    舒遙惡劣地想,這人莫非耳朵不好使?

    無奈,她只能重申道:“我說,請你不要多管閑事,你沒事做就去多思考思考人生,不要把目光放在同你不相干的人身上,這里沒有人需要接受你的指點!”

    “你……我會把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讓他認清你的真面目,你這么冥頑不靈,那就等著看吧!”

    對方被她氣走了,但舒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陸子瑜的鍋!那些人一個個不去找正主,非要來和她過不去,還真是柿子挑軟的捏。

    舒遙不知道那位老師的態(tài)度和喬家有沒有關(guān)系,但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夠坐以待斃。

    喬珍珍那邊絕不能放任她這么肆無忌憚下去,這回是對方的人誤拿了酒精,但下一回呢?她不可能每次都有好運氣,也不能寄希望于幸運女神的眷顧,只要對方一日將她視為眼中釘,她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安寧。

    而且對手一次次變本加厲,早就讓她厭煩不已,比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覺得還是釜底抽薪更干脆一點。

    喬珍珍的底氣無非是她的家世,換言之兩人拼爹舒遙輸了。

    舒遙不可能再找一個云仲卿給她當?shù)嬉心敲匆粋€爹也就輪不到對方耀武揚威。

    所以,關(guān)鍵還是在喬家身上。

    古人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喬珍珍本人有什么呢?學(xué)習(xí)一般,長得一般,脾氣更是人盡皆知的惡劣。

    舒遙倒想看看,如果喬珍珍的底牌成為了廢牌,她還能囂張得起來嗎?

    而能教出喬珍珍這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女兒,舒遙有九成九的把握喬家絕不會是省油的燈,這種人按著他的死xue打就對了。

    舒遙在省城待了一年多,看過不少事見過不少人,醫(yī)院里每天來來往往許多病人和家屬,他們在閑聊的時候會透出一些八卦,當你一言我一語拼湊起來,往往可以發(fā)現(xiàn)很多令人瞠目的真相。

    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很低調(diào),有的更是夾起尾巴做人,像喬珍珍這樣明目張膽的人還真不多,看她那駕輕就熟的樣子,顯然囂張得不是一天兩天。

    舒遙都沒花什么力氣,就探聽到了喬珍珍包括喬家的事。

    在過去幾年里,喬珍珍仗著父親是某委會的小頭目,或直接或間接地傷害了不少礙了她眼的人,從學(xué)生到老師再到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只要她看誰不順眼,那人就等著倒大霉吧。而喬父更是變本加厲,仗著手里有權(quán),不僅監(jiān)守自盜中飽私囊,還禍害了不少的青年男女,周圍一片沒有人不恨他的,但大家都畏懼他的手段,沒有一個敢招惹他的。

    如今時局發(fā)生了變化,按理這些人都該被清算,但喬父運氣極好地幫助過一個大人物,加上他表面功夫做得好,非但沒有被追究責(zé)任,反而又撈了一個肥差。至此喬家的氣焰比以往更甚,那些原本想要舉報他的人,一個個都沒落到好,旁人也就只敢怒不敢言。

    舒遙明白了喬家的底氣所在——那位大人物欠他們一個恩情。

    所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哪怕那犬是惡犬,只要沾了光它就成了非同一般的存在。

    舒遙不清楚那位大人物是怎樣的為人,但他在用人上逃不開一個“失察”之名。

    線索有了,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舒遙把相關(guān)的訊息整理成了厚厚一疊資料,直接將其寄給了上面的檢察部門,為了避免石沉大海,她給好幾個報社也寄了相關(guān)的材料,就不信對方還能只手遮天,要真是那樣她也不用對這個世界抱有希望了。

    她不留痕跡地做完了這一切,接下來的日子,她就一邊等待結(jié)果,一邊做著迎接新機遇的準備。

    不久之后,市場就會逐漸恢復(fù),有些地方已經(jīng)先一步放開了政策,舒遙暫時沒有精力去做這些,也不想給喬家人抓到把柄,就利用課余的時間去挑了一個門面房,一番交涉后將它買了下來,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落腳點。這期間,喬珍珍仍然沒有放棄給舒遙找麻煩,但有之前那女生斷牙毀容的先例在前,正常人總歸要掂量一下后果能否承受,畢竟舒遙沒有被學(xué)校做任何處分,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她有什么倚仗。

    因此,舒遙只遇到過幾次無關(guān)痛癢的找碴,看對方的模樣頗有些敷衍了事,倒像是為了完成任務(wù)而不得不這么做。

    如此過了幾回后,喬珍珍突然偃旗息鼓不再為難,舒遙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暗中提防著。

    這時,先前追過舒遙的男生找了上門,一開口就邀請舒遙吃飯逛街看電影——這在當下算是相當時髦的消遣了,一般人可舍不得把錢花到這種沒用的開銷上。

    可舒遙什么沒見過,她只覺得莫名其妙,上次挑明過后,兩人就沒再說過一句話,也就比陌生人強那么一點,對方突然來這么一出,很是沒頭沒腦。

    因此,舒遙一口拒絕了,大家情份沒到那份上,而她也不覺得有維系這份虛偽同學(xué)情的必要,更何況和不喜歡的人吃飯逛街看電影,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男生卻特別地堅持,幾次被拒后告訴舒遙那天是自己的生日,說邀請了班上的同學(xué)一起去,如果舒遙不去的話,會讓人以為是他故意不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