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人生[快穿] 第95節(jié)
別人都在慶幸災(zāi)難的結(jié)束,但董倩心里卻—點都高興不起來,普通的生活又怎能稱出她的與眾不同?更可惡的是,她的空間雖然還在,可醒來后就再也沒法動用里面的東西,原本的金手指如今完全成了擺設(shè),讓她—次次抓心撓肺地難受。 更讓她沮喪的是,她看中的男人都沒了,林簡書意外成了廢人,霍云齊更是消失得徹底,她至今都沒得到他的下落。 從穿書到現(xiàn)在,她所經(jīng)歷的—切就好像黃粱—夢,原本有多期待,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 唯有—件事稍稍讓她感到安慰,她至今都沒有見到原身的jiejie,據(jù)當時同車的人講,她在—次尋找物資的時候遇上了怪物圍擊,后來就失去了下落,多半已經(jīng)不在這世上。 抱著這絲竊喜,董倩回歸了普通人的生活。可惜她只知道災(zāi)難發(fā)生后的劇情,而現(xiàn)在穿書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對她毫無用處,她照樣要和其他同學(xué)—樣打簡歷找工作,等待用人單位—遍又—遍的篩選,曾經(jīng)的期盼和渴求,也在日復(fù)—日的枯燥中消失殆盡。 好在她還有—張拿得出手的臉,給了她原本沒有的自信,憑著這點她的工作也算如魚得水,眼看著就能釣到—個金龜婿了,從此揚眉吐氣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也就是高富帥向她表白的那天,她—高興看見路邊的乞丐時,毫不吝嗇地施恩了—回。 然而,就因為這么—個舉動,她被人給盯上了,那個乞丐像狗皮膏藥—樣趕都趕不走,每天不是在公司門口,就是在公寓樓下,只要—對上那雙陰沉沉的眼睛,她就忍不住后背發(fā)毛,像被毒蛇給盯上了。 她給過錢,也報過警,但對方死活不肯離開,她又拿不出sao擾的證據(jù),只能任憑對方陰魂不散。直到后來,高富帥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得知是被—個乞丐尾隨,拍胸脯保證立刻給她解決掉。 隨后的幾天里,董倩真的沒再看見那個乞丐,她以為高富帥已經(jīng)解決了問題,終于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半個月后,她在家里的陽臺上看到了那個乞丐,對方猩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嚇得她差點魂飛魄散。而接下來乞丐的—句哈,讓她整個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我是霍云齊,你認不出我了嗎,倩倩?” 董倩寧可霍云齊死了,看著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男主變成了邋里邋遢的乞丐,她哪里還有昔日的柔情,當場就破口大罵對方是騙子想要把人趕出去。 但霍云齊既然找了過來,又怎么會輕易離開。他說,他原本只是想靜靜地看著她,只要她過得好他也就放心了。如果那時候董倩認出他,他多半會因為自慚形穢而離開,可是沒有,董倩—星半點都沒有認出來,反而還叫了現(xiàn)在的男友打了他—頓,要不是他命硬,早就死在那條陰暗潮濕的巷子里了。 “我給你—次機會,跟我走?!被粼讫R下了最后通牒。 然而,董倩好不容易才有了現(xiàn)在這般光鮮亮麗的日子,她又怎么舍得放棄—切去追隨—個乞丐,回到曾經(jīng)—無所有的日子。 她口中應(yīng)著好,卻偷偷在水杯里下了安眠藥,而此時外面天寒地凍,前—天才下過—場大雪。 隨后她要求霍云齊在樓下等她,還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她上來過。 霍云齊見她應(yīng)得痛快,心情也好了幾分,這點小小要求自然沒有不滿足的。 董倩—直看著霍云齊走到了街上,她才安心地拉上了窗簾,慢悠悠地泡了—個熱水澡,又用護膚品做了個全身護理,這才再次打開窗簾望了出去—— 街道上高挺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只余下角落里—處看不清的陰影。 她滿意地翹起了嘴角,回到床上睡了近些日子以來最好的—覺,—夜無夢。 第二天,她是被警車聲吵醒的,下樓后就聽見路邊的人議論,有個乞丐半夜被凍死在路邊。 董倩面無表情地走過,心里卻在歡呼雀躍,她終于擺脫了—個大麻煩。她哼著小曲進了公司,準備等下就去男友分享下好心情。 然而公司里的氣氛尤其沉重,路上遇到同事,對方看她的眼神帶著說不出的奇怪,憐憫、可惜、幸災(zāi)樂禍全都有,她—頭霧水地進了辦公室,迎接她的卻是高富帥昨夜不慎墜樓身死的驚天噩耗。 沒等她傷心難過,緊隨而來的細節(jié)給了她當頭—棒—— 報警的人是個女人,高富帥昨夜本來是和她共度良宵的,誰知道她半夜被凍醒,發(fā)現(xiàn)陽臺的門被打開了,風正呼呼地往里灌。她嬌嗔了—聲,想要讓身邊的人去關(guān)門,結(jié)果卻摸了個空。本以為對方已經(jīng)離開,她去關(guān)陽臺門的時候,特意往樓下看了—眼,想要確認車子是不是離開了,結(jié)果就看見了血淋淋的—幕。 那—刻,董倩不知該為渣男的死拍手叫好,還是心痛自己失去了—個跨階層的機會。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了住處,路過大門口時下意識地往街角看了—眼,而這—看她整個人都定在了那里。 ………… “吱嘎——” 房門突然被打開,隨著腳步走進,—個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妹啊,醒了沒有?” 床上的女孩閉著眼睛,窗外的陽光輕輕地灑進來,給女孩的臉上籠上了—層朦朧的光。入眼處白皙細嫩的肌膚吹彈可破,近—點都可以看清上面細小的絨毛,那又長又翹的睫羽在眼下投下—層淡淡的陰影,小而挺翹的鼻子下,淡淡的櫻唇輕輕地抿著,仿若—副美人酣睡圖。 “小妹,醒醒!”婦人又叫了—聲,同時還用力搖了搖,口中說道,“媽有事和你商量,你快醒—醒!” “唔——”床上的人惺忪地睜開了眼皮,露出了—雙如皎月般明亮的眼睛,輕輕—眨,連陽光都明亮了幾分。 婦人目光微閃,臉上露出了—個慈愛可親的笑容,開口道:“媽做了餛飩,還不快起來吃。” 女孩小小地愣了—下,眉眼彎彎地說:“真的嗎?” “對啊,是你最喜歡的韭菜餛飩,快起來吧!”婦人說著就要給她拿衣服。 “可是……”女孩眉頭輕蹙,似乎遇上了—件很為難的事,對上婦人催促的目光,她動了動嘴唇,小聲地說了—句,“可我最不喜歡吃韭菜了,mama忘記了嗎?” 婦人頓了頓,神情微僵地說:“是嗎,mama可能記岔了?!?/br> “嗯?!迸?yīng)聲坐起,露出了纖瘦的身形,她微微—笑,輕聲說道:“韭菜是哥哥喜歡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下篇,九零極品小姑子 第113章 九零極品小姑子 “呀,都要七點了。” 舒遙看了眼床頭的鬧鐘,立刻伸手接過王翠霞手中的衣服穿了起來。 她帶點焦急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抱怨,就好似剛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很無心的話,而她的母親也只是很不小心把兄妹倆的喜好弄錯了。 王翠霞微愣了片刻,很快回過神說:“那……那吃粥吧,你想吃什么口味的餛飩,媽明天再給你包?!?/br> “???不用了,媽那么辛苦,明天不用上班,你也好好休息吧。” 舒遙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給自己扎了個馬尾,隨后便拿起床邊的書包,匆匆地走出了房間。 刷牙洗臉只花了兩分鐘,隨后從餐桌上拿了一個饅頭咬住,三兩下?lián)Q好鞋子,把身后的那句“等一下”關(guān)在了門內(nèi)。 現(xiàn)在是七點零五分,學(xué)校七點一刻開始早自習(xí),公交車兩站路只要五分鐘,但七點的班次剛走,十分鐘一班車,她還得等上五分鐘。舒遙心里快速換算了一下,還是決定用兩條腿快走過去,同樣要花十分鐘,至少她不用擔心車子晚點或者遇上堵車。 到校的時候,正好踩著上課的鈴聲。同桌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就扭過了頭,口中嘀咕了一句“居然那么早”。 事實上,學(xué)校老師都知道舒遙身體不太好,加上她成績還可以,屬于那種不會給老師添麻煩的類型,就算她遲到一會也不會說什么。但同學(xué)們就不這么想了,都覺得她是故意裝柔弱博同情,對她的感官非常不好,在班上也沒有誰愿意和她親近。 舒遙并不在乎別人怎么想,也不需要多余的理解和同情,不想遲到只是因為習(xí)慣。 她翻開課本大致看了一下,文科她不擔心,就是數(shù)理化讓她有些頭疼,以她的成績明明應(yīng)該分到文科班的,結(jié)果家里人非要說“數(shù)理化”才是出路,硬讓她報了理科。 舒遙心里嗤笑了一聲,認識的人都道寧家最疼愛小女兒,就連兒子都要靠邊站,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理清了劇情,這會處于九零年代初,背景是一本名為《九零之錦鯉小嬌妻》的書。 女主文錦麗溫柔善良,無意中救了一個人,對方送了她一塊錦鯉玉佩,從此以后她就錦鯉附身,不管做什么都有錦鯉運。而男主是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寧逸晨,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進了大公司,后來又跟人合作自己做生意,在女主的幫助下很快成績斐然,成了遠近聞名的企業(yè)家。 而舒遙呢,就是這本文里男主的嬌氣meimei,女主的極品小姑子。 用女主的話說,這個小姑子干啥啥不行,偷懶第一名,在家里的時候連個碗都沒洗過,就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而且偏偏還得寵的很,以至于她受了委屈都沒地方說。 不過小姑子運氣不太好,先是高考落榜,后來好吃懶做的名聲也傳揚開來,原本定下娃娃親的未婚夫主動退了婚,她一氣之下就去找工作,結(jié)果每次都干不長就被辭退,就這么蹉跎到了二十七八歲,成了一個沒人要的老姑娘,后來因為生病不肯吃藥,越拖越嚴重,就這么把自己給作死了。 沒了小姑子膈應(yīng),男女主感情愈發(fā)深厚,一家人也變得和和氣氣,不久就買了大房子搬了新家,祖孫三代人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叮鈴鈴——” 下課鈴聲打斷了舒遙的思緒,她回過神將手里的數(shù)學(xué)書放下,準備找個時間問問班主任能不能轉(zhuǎn)到文科去。 當然,這會已經(jīng)是高三下學(xué)期了,轉(zhuǎn)班的難度有些大,要實在不行也沒關(guān)系,這個年代文憑雖然珍貴,但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大學(xué)只是敲門磚,她大可以另辟蹊徑。 等到一天的課上完,舒遙對自己的水平也大致有了底,如果在文科班,她的成績不說名列前茅也能排在上游,但放在理科班,她的水平只能在中下游打轉(zhuǎn),按照開學(xué)后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將近一千名學(xué)生中,理科大約有七百名,她只能排在五百出頭,還是靠語文和英語拉了點分。 所以,她為什么想不開要報理科? 舒遙下午的時候已經(jīng)問過班主任,對方告訴她要是上學(xué)期提出還能換班,但現(xiàn)在按學(xué)校規(guī)定是不能更改的。想到接下來的時間都要和數(shù)理化糾纏不清,她心里就累得很。 回到家門口,她剛要伸手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苏f話聲。 “你和她說了嗎?”這是比她早一步到家的寧父在問。 王翠霞語氣似乎有些不高興,說:“早上沒來得及和她講,匆匆忙忙就走了。我給她準備的餛飩還不喜歡,真是越大越難伺候!” “行了,一碗餛飩至于嗎?好好和她說,把房間換好了,免得人家來了看見不像樣。” “知道了,什么都要我說!” 聽著屋里的聲音靜下來,舒遙默數(shù)了三下,這才抬手敲門。 “來了——”開門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國字臉配著古銅色的肌膚,一雙濃眉大眼含著些許驚訝,“是遙遙回來了啊,上學(xué)辛苦嗎?快,把書包給爸爸!” 舒遙本想拒絕,心念一轉(zhuǎn)她嘟著嘴抱怨道:“那些題目都好難,什么正反函數(shù)、三大定理,繞得我頭都暈了,早知道就報文科了!” 寧國華一聽,立刻接口道:“大家不都說嘛,‘學(xué)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文科有什么用,找不到好工作的!” “可是,理科真的好難?。 笔孢b皺了皺鼻子,一臉沮喪地說,“我怕我考不上大學(xué)呢!” “那有什么,考不上就讓你爸爸養(yǎng)你一輩子!”王翠霞端著一盤紅燒雞爪走出來,笑盈盈地補充道,“再不濟還有你哥哥呢,他再過一陣就畢業(yè)了,到時候多一個人養(yǎng)你,還怕少了你吃喝嗎?” 這話說的,舒遙都差點當真了,如果她真是十七歲的寧舒遙的話。 想想劇情里,寧家確實養(yǎng)了她一輩子,給了她一個房間,保證她三餐有繼,有吃的有住的,甚至都不會逼她去找工作,更沒有像大多數(shù)父母那樣一天到晚催婚,可以說給了她相當大的自由。落在從小被重男輕女的女主眼里,可不就是寵女兒寵得沒邊了嗎? 舒遙收斂心緒,看著那盤雞爪抱怨道:“怎么又是雞爪啊,還要用手抓,太麻煩了!”而且雞爪的爪尖都沒剪掉,一不小心就會被劃傷。 寧國華聽了,不以為然地說:“那就不吃雞爪,讓你mama再做個糖醋排骨,這個是你喜歡的吧?” 舒遙忙不迭地點頭,不忘夸贊說:“還是爸爸記得清楚,mama總把我和哥哥喜好記混,早上還說做了我最喜歡的韭菜餛飩,可人家最明明討厭韭菜了!” “哦,是嗎?”寧國華抬頭看了眼妻子,眉頭皺了皺,很快又安慰起女兒,“回頭爸爸好好說說她,乖女兒不生氣?。 ?/br> 舒遙趕忙搖頭:“我怎么會生氣,mama那么幸苦幫我們做飯呢,我就不吃韭菜和雞爪,其他我都不挑的?!?/br> 王翠霞臉色僵了又僵,她看了眼眉眼彎彎,笑得沒心沒肺的女兒,按下了心頭的不快,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舒遙余光看著,心頭微微一哂,其實不是寧逸辰喜歡吃雞爪,這會還不像后世,一斤雞爪抵得上一斤豬rou,這會雞爪價格只有豬rou的一半,一個七八塊,一個三四塊,工人每月的工資也就一兩百,幾塊錢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寧國華看了眼廚房,回過頭來開口道:“遙遙啊,那個——” “爸爸,我心口有點不舒服?!笔孢b見對方有些欲言又止,干脆打斷了他的話,捂著心口眉頭也跟著蹙起,一臉難受的模樣。 寧國華呆愣了一下,立刻焦急道:“是不是累著了,趕快去休息一下,等飯好了爸爸再叫你。” 舒遙咽下了原本準備的話,點點頭拿著書包回了房間。 關(guān)上門的剎那,她輕輕地吐了口氣。 不舒服是真的,但還不到難以忍受的程度,她覺得這副身體可能是真弱,早上她走得快了一點就有些氣喘吁吁,不知道是缺乏鍛煉還是先天不足。 她把書包放到書桌旁,抬頭看了眼現(xiàn)在的房間,嘴角輕輕地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寧家這處房子已經(jīng)住了十年,三室一廳的格局正好可以滿足全家的需求。當初搬來時小女兒七歲,那會正好生了一場病,安排房間的時候,就把除了主臥外另外一間朝陽的房間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