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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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都拿著。” 人來人往的云夢碼頭處,江厭離將自己準備的那些大包小包的藥材吃食盡數(shù)交到了魏無羨和江澄的手里。只見她雙目含淚,滿臉的牽掛,人雖還在面前,江厭離就已經(jīng)把是滿心的不舍都掛在了臉上了。 此一去吉兇未卜,若是江厭離的話能做數(shù),她當然希望魏無羨和江澄都留在蓮花塢里。無奈她雖然是云夢江氏唯一的大小姐,但自小便性子溫婉,又不愛理會公務,只愿在廚房里多費些心思,是以也就人微言輕,無法讓魏紫鳶改變了主意去。 既然如此,江厭離只能好生為兩兄弟準備行囊,藥材要管夠,吃食也不能少,連著衣物等等都能連著每天換穿個一年半載的。 也幸好他們都是修行之人,乾坤袋這東西雖然稀罕了些,卻并非難找,這才沒有顯得格外的累贅。 “這個,還有這個,都拿著?!?/br> 江楓眠看著乖女兒仍不停歇的往兩個兒子手上塞東西,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阿姐,阿姐夠了,夠了?!币驗榻瓍掚x的東西塞得太快,魏無羨一時間也趕不急把東西都塞進乾坤袋里,再加上手上的東西已經(jīng)多到能遮擋住視線了,遂忙不迭的要勸慰江厭離了番。 “阿離,夠了?!钡故墙瓧髅呦乳_了口:“阿羨是去做仙督,又不是去逃難,不會餓著他的。” 江厭離心下恍惚,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兩個弟弟,即使心中總有著說不出的不安,卻又不愿在這離別之際說出來涂添憂愁,只好退了回去,在江楓眠的身側站定。 “阿羨,此去夷陵做仙督,一定要謹記,保命最重要?!毖垡娭鴨⒊痰臅r辰將至,江楓眠也不欲多說那些無益之話,畢竟江楓眠很清楚,憑著自己大兒子的聰明才智,自是知道該如何做,他不過是白囑咐一句罷了。 “阿爹,我記住了,明知不可為,就不作為?!蔽簾o羨笑得十分燦爛,倒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胸有成竹。 倒是一邊的江澄嘟噥了幾句:“我就怕你到時明知不可為而為之?!?/br> 這話聽得魏無羨頗為不高興,皺著鼻子用手肘撞了江澄一下,提醒他自己才是大哥,做弟弟的就不該隨意反駁。 其實,若不是手上拿著滿滿的東西,魏無羨怕是要直接上手給江澄一點小小的‘教訓’了。 “阿羨,我讓阿澄跟你一起去,可以幫你洗洗衣服端端茶什么的?!苯瓧髅哌@話說的倒不是毫無根據(jù)。 要知道蓮花塢雖然談不上一流世家,卻也有奴有仆可作掃灑,但魏無羨和江澄這兩兄弟平日里無甚好玩的時候就喜歡來個打賭,只是這打賭之物什并非銀錢,而是洗衣做飯之流。 偏偏魏無羨與江澄一比,從來就沒輸過,自然也就干過這些蓮花塢中仆從所行之事,而且次數(shù)多了,難免被江楓眠撞見過好些次,如此才有這么一段話來囑咐。 只是大家伙兒都知道,這話不過說說罷了,江澄隨著魏無羨去夷陵,就是魏無羨的心腹耳目,夷陵也不可能沒有人手幫魏無羨洗衣端茶的。 見魏無羨乖巧的點了點頭,江楓眠笑道:“好了,你們就啟程去夷陵吧?!?/br> 江楓眠何嘗不懂江厭離的不安,只是魏紫鳶已經(jīng)當場將此事應了下來,他便是有再多的主意,也無法轉換時間力挽狂瀾。更何況這仙督一職,本就是魏氏多年來的執(zhí)念了,如今有機會奪會來,江楓眠也不想惹自家夫人生氣,讓她放棄。 只能無奈犧牲大兒子了。 ‘阿羨,記住呀,明知不可為,就不作為,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小命。這是你爹多年跟你娘相處,悟出來的道理?!?/br> 看著漸漸遠去的船塢,江楓眠只期盼著魏無羨能確確實實的領悟這個道理。 夷陵與云夢相隔得并不算遠,尤其走水路的話,因為順水的關系,即使沒有貼個加速符,一天便能到了。魏無羨與江澄不欲在水上過夜,便起了個大早,雖然江厭離拼命的往他們手上塞東西,以至于浪費了些時候,但他們到達溫氏位于夷陵的大本營時,也不過才末時罷了。 吃過了氣氛略為尷尬的接風酒,魏無羨便與江澄在安排給他們休息的房間里整理起行囊來。 當然,負責整理的是江澄,魏無羨做為仙督,自然不能做這些有失身份之事。于是,他在房間的書架子里挑了一本畫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江澄,這個畫本真好看!”魏無羨看著上面那些顏色艷麗的小像,整個視線都被吸引了去,可謂是目不轉睛:“我百看不厭,太精彩了!特別是里面有些姿勢,嘿嘿嘿~~~” 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都格外蕩漾了起來。 “哥你還樂,現(xiàn)在擺明架空你這個仙督。”雖然才來了一個時辰,但從這接風酒的時辰來看,就知道溫氏對魏無羨這個新任仙督的不以為然了。否則的話,接風酒合該在晚間擺,而不是在這午時都過了的時候來擺。 更何況,接風酒宴時,做為溫氏二公子的溫晁在此期間沒有露過一次面,做主的完全就是他的狗腿子溫逐流,可見其不以為然的程度。便是酒宴散了,也沒提過什么時候把仙督該辦的公務交接到魏無羨手上,更別提這仙督之位也就是在酒宴時口頭上就給魏無羨給戴了上來,連個該有的儀式都沒有。 一想到這點,江澄就一肚子的不滿。 “嘖嘖嘖,好精彩?!蔽簾o羨仿佛沒有聽到江澄的抱怨似的,眼睛粘在畫本子上,連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阿娘還說你比我聰明,我看你才是白癡一個?!苯卫浜咭宦?,順勢還翻了個白眼。 “可惜了,只能看畫本,要是能再給幾個美女給我暖床,嘿嘿嘿~~~”這下子,魏無羨終于將眼神從畫本子上移開了,只是他說的話可一點都不合江澄的心思。 要不是魏無羨有張俊美無瑕的容貌,換作是其他人擺出這副嘴臉來,說出這一番話,那可真是徹頭徹尾的猥瑣之氣了。 ‘哥,你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文樕系牟环拚婵芍^劃破天際了。 偏偏魏無羨毫無所覺,仍自顧自的開口說一些少兒不宜的話來:“阿澄,你看這個姿勢,高難度。我要是能把這些姿勢都試個遍,此生無憾了,嘿嘿嘿~~~” “做仙督做成你這樣,真是絕了!”江澄忍了半天,終于還是沒能忍出,把嘲諷給說出了口。 “這個姿勢太普通了?!蔽簾o羨充耳不聞,又翻了一頁,慢慢的細細的看。 “……”江澄對魏無羨沒辦法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是從小到大都對其無可奈何。江澄知道自己的話魏無羨不想聽就肯定不會搭理自己。于是,為了自己不被魏無羨氣死,索性另外找了個話題:“哥,你能告訴我,我們太爺爺是怎么把仙督輸?shù)舻???/br> “你好煩人呀,我想好好研究畫本都不行。”這回輪到魏無羨送一個白眼給自己的弟弟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件事,魏無羨確實知道始末,畢竟他姓魏,而不姓江。因為這個原因,魏紫鳶不只一次在魏無羨耳邊說起這件令他們魏家上下幾代都意難平的事情,就算魏無羨聽得太多耳朵都起繭了,也不能不聽,更不敢不聽。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這還要從一百年前說起。”雖是不大歡喜將這個裹腳布一樣的故事再說一遍,但念在江澄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的弟弟,所以魏無羨還是耐起了性子,對著江澄將此樁往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