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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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后,她便是勝利者的所屬物。這樣的行為在托特斯大陸被視作最頂級的浪漫。 眼下,簡喬身上就穿著雷哲的血衣。他微微泛著淚光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雷哲。 雷哲僵立了好一會兒才走上前,隔著鐵門,表情恍惚地問道:你為什么穿 簡喬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篤定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雷哲狂跳不已的心臟驟然停頓,竟扯得他胸口一陣發(fā)疼。 他握緊鐵門的欄桿,咬牙說道:快把衣服脫掉,上面有血!你知道穿著這件衣服意味著什么嗎? 簡喬握住他握欄桿的手,緩緩說道:我不再害怕鮮血了。我當(dāng)然知道穿著你的血衣走到你面前意味著什么。 簡喬貼近欄桿,同時也貼近了雷哲的臉龐,深深望進(jìn)他隱含渴盼又布滿惶恐的藍(lán)色眼眸,認(rèn)真說道:你為我取得了勝利,所以我現(xiàn)在是你的了。今天晚上,我們將共度良宵。 說完之后,他伸出手,輕輕摩挲雷哲頸側(cè)的那個銀蓮花烙印。 雷哲的頭腦出現(xiàn)了一大片的空白。他無法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與自己接個吻都會嘔吐的簡喬,為什么會用如此慎重的語氣說出這么曖昧的話語? 那天你吻我的時候,我還處于害怕鮮血的狀態(tài)中。我口里全是血腥味,所以我覺得很難受。但現(xiàn)在,我不害怕了,因為你為我流了血,所以它失去了恐嚇我的能力。 簡喬湊得更近了一些。若是沒有這扇鐵門,他會直接鉆進(jìn)雷哲溫暖的懷抱。 他看著這人湛藍(lán)的眼眸,繼續(xù)表白:你歸來的那天晚上,其實我聽見了。你說你是因為我才活了下來,我想告訴你,我也是因為你才活了下來。你在荒原里跋涉的時候曾告訴自己,你現(xiàn)在每走一步就會離我更近一點,然后你一步又一步地走出了困境。我在病重之中也同樣告訴自己,我每熬過一天就會離你歸來的那天更近一點,然后我一天又一天地等來了你的消息。 簡喬踮起腳尖,用自己的唇瓣貼近雷哲的唇瓣,呢喃道:你為我而活,我也為你而活。愛不是毀滅,是希望。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他喘了一口氣,臉頰微微泛紅地說道:我不但要活著,活在你的土地,還要與你一起共度之后的每一天。我也愛你,看見你就想笑,不見你就思念的愛你。想吻你,想抱你,想占有你同時也被你占有的愛你。 他放開雷哲的手,退后一步,緩緩綻開一抹恬淡的笑容,口里卻吐出一句粗俗的話:去你媽的朋友,我現(xiàn)在也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只想和你做/愛。 他解開襯衫紐扣,從衣領(lǐng)里揪出一條項鏈。 雷哲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死死盯著簡喬,眼珠里爬滿血絲。他的氣息很急,很粗,很重,像一頭壓抑著暴烈情緒的猛獸。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一切,這是最最美妙的夢境里都不會聽見的愛語。 它們燙得嚇人! 雷哲盯著簡喬精致的鎖骨看了一會兒,然后才看向那條項鏈,瞳孔隨之一縮。 這條項鏈的吊墜竟然是那塊山水瑪瑙。它原本被簡喬鎖在保險柜里,不舍得讓任何人看見??涩F(xiàn)在,簡喬竟把它打上一個小孔,掛在了脖子上。 簡喬把項鏈摘下來,遞過去,輕笑著說道:你曾說我對待它的方式其實就是對待自己的方式。那么我現(xiàn)在把它送給你便等同于我把自己送給你。你要嗎? 你要嗎?這句提問像重錘狠狠敲擊在雷哲的心頭。他陷于茫然和惶恐之中的大腦終于在此刻清醒過來。他意識到,眼前的一切并非一個太過美好卻虛幻的夢。于是他伸出手,飛快拿走了那條項鏈。 他一把拉開鐵門,大步跨出去,表情十分兇狠。 簡喬一點兒也不害怕這樣的他,反而快步迎了上去。他像歸林的乳燕,滿懷著眷戀扎進(jìn)雷哲寬闊的胸膛。不等這人把自己抱緊,他便踮起腳尖,送上殷紅的雙唇。 他含住了雷哲的舌尖,像渴了數(shù)日的旅人仰頭等待著一塊涓涓滴水的鐘乳石,只敢小口小口嘬吸,一點一點輕舔。他無比珍惜這一刻的唇齒相依。 他是那么生澀又那么小心翼翼。 雷哲眼眸一暗,然后便把簡喬甜軟的舌頭卷進(jìn)口里,毫不憐惜地裹纏。他搜刮著簡喬口腔里每一滴清甜的汁液,連那喉嚨深處的申吟都要一并吃掉。 他摁住簡喬的后腦勺,越吻越兇猛,越吻越癡迷。他要把這段時間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發(fā)泄在這個吻里。 你怎么能在狠狠揉碎了我的心之后,又讓它如此劇烈地為你跳動?換氣的間隙,他紅著眼眶發(fā)出這樣的質(zhì)問。 被他捧住臉頰的簡喬小聲央求,你輕點,這是我的初吻。我舌頭都麻了。 原本還想為自己討回一點公道的雷哲頓時什么都忘了。他狠狠咒罵一句,然后再次含住簡喬紅腫的唇瓣。這個人意亂情迷的可愛模樣叫雷哲硬得發(fā)疼! 兩人抱緊彼此,站在門口忘情擁吻。 老公爵站在窗邊,笑著嘆息:冬天來了,春天也就不遠(yuǎn)了。 是夜,滿身紅痕的簡喬從被窩里鉆出來,大口大口喘氣。 雷哲從背后摟住他,輕輕吻著他修長的脖頸,嗓音里帶著高潮的余韻和滿足:回來之后,我每天晚上都會偷偷跑去旅館看你。 簡喬轉(zhuǎn)過身,把臉頰貼在他滿是汗水的胸膛上,啞聲道:我竟然一點兒都沒發(fā)現(xiàn)。我睡得太死了。 那是因為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雷哲心疼地親吻他的臉頰。 簡喬搖頭道:不是因為虛弱。我每天晚上入睡前都會告訴自己簡喬,你一定要好好睡覺,睡得多,身體才能好得快。所以,我便睡得很沉。 對,你很堅強。你總是知道該如何照顧自己。雷哲輕輕撫過愛侶同樣汗?jié)竦募贡场?/br> 不是因為堅強。簡喬繼續(xù)搖頭,然后抬眸看著雷哲,小聲說道:是因為身體好了,長胖了,我的臉才能變好看,變好看了我才能快點去找你。說出來或許你不會相信,在認(rèn)識你之前,我每天都會失眠,好不容易入睡還會被噩夢驚醒。但認(rèn)識你之后,這樣的癥狀就緩解了,然后完全消失。你失蹤的那些天,我一直在渴盼奇跡,但奇跡早已發(fā)生在我身上。你就是我的奇跡。雷,我愛你。 雷哲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簡喬說了什么。 我也愛你!雷哲把頭埋進(jìn)簡喬溫暖的頸窩,幸福而又愉悅地笑了。 寶貝兒,你真可愛。他嗓音沙啞地說道,然后把這人壓在身下,開始了新一輪的纏綿。 數(shù)月后,春天來了,冰雪化開,雷哲騎著馬,懷里抱著簡喬,晃晃悠悠行走在前往迪索萊特的路上。 你陪我在迪索萊特住三個月,我陪你在格蘭德住三個月,我們輪流在兩個地方定居,這樣好不好?簡喬柔聲詢問。 雷哲側(cè)過頭吻他被風(fēng)吹紅的面頰,笑著說道:好。然后把這人更深地?fù)砣霊阎?,用披風(fēng)裹好。 我想聽你唱童謠。那天從水里出來,你摟著我唱童謠的時候,我恍惚覺得我仿佛躺在mama的懷里。那種無比安全的感覺把我的整個童年都治愈了。簡喬側(cè)過身,把自己的臉頰貼在雷哲寬闊的胸膛上。 他喜歡這個姿勢。雷哲就像一面墻,幫他擋住了外界的一切雨雪風(fēng)霜。他很膽小,所以他喜歡躲在這面墻里。 什么mama,你別亂叫。我是你的丈夫!雷哲咬住簡喬的耳朵訓(xùn)斥,卻還是軟下音調(diào),唱起了童謠。 從此以后,他會把這朵美麗卻嬌弱的花兒移植在自己的心尖上,用盡一生的愛去保護(hù)他,澆灌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