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末世行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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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才出過一個新聞,有一家小孩,七八歲的年紀,在大人沒注意的時候,大中午的將窗簾給拉開,想要看看外面,結果不知道是太久沒有見到太陽,還是那小孩傻不愣登的去直視了太陽,等家里人發(fā)現(xiàn)他的舉動,趕忙拉下遮陽防護,那孩子的眼睛已經(jīng)一片發(fā)白啥都看不見了,雖然過會兒后稍微好了一點,但也是雙眼模糊,送到醫(yī)院去查看才知道,已經(jīng)有不少人因為強光的刺激,造成了眼睛不可逆的損傷,有些甚至因此而失明了。 這會兒見慕楠試圖拉開外面那一層厚實的膜布,秦淮自然連忙上前:“我來,你靠后點。” 慕楠也想到了外面的強光,于是連忙從空間里拿出了兩副墨鏡,給秦淮戴了一副:“待會兒你別看太陽啊,就拉起來一點驅散一下蟑螂就行了?!?/br> 當膜布一被拉起來,瞬間侵襲而來的灼熱,讓那些貪涼的蟑螂四散而逃,不一會兒他們窗戶玻璃上的蟑螂全都跑光了。 慕楠道:“今天跑了,說不定明天還會來,怎么突然就這么多蟑螂了呢?!鄙弦皇狸P于突然暴增的蟑螂也是無解,后來情況越來越惡劣,鼠蟲之類的更是越來越多,但那時候人們的關注點已經(jīng)不再是那些東西的危害,而是能不能吃了,就更沒人在乎為什么這些東西變多,能吃多了那就是糧食。 秦淮猜想道:“會不會因為地震?” 慕楠一愣:“你是說大地震之前飛禽走獸的異常?可是地震至少還有兩個月才會發(fā)生,難道那些動物現(xiàn)在就感覺到不安了?” 雖然秦淮也不知道,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或許未必是地震,而是整個大自然的氣候條件都在變化,所以所有生物都變得躁動了?!?/br> 慕楠也懶得深究,確定家里門窗全都遮擋好了,這才去浴室刷牙,天亮了,太陽出來了,他們也該睡覺了。 電力因為階段性的斷電稍微有所緩解,大部分人也適應了每天至少停電幾個小時的生活,但隨著高溫居高不下,各個地區(qū)已經(jīng)好幾個月都沒有下過一場雨了,水位大幅度下降,用水也越來越緊張。據(jù)說已經(jīng)有一些小區(qū),已經(jīng)停水了將近一個星期,每天都是安排水車供水,每人每天只能領取五升水,現(xiàn)在給的水還算多的,雖然沒辦法滿足每個人一天所有用水的開銷,但至少有的喝有的用,渴不死,節(jié)省一點,甚至兩天還能擦一次澡。 當然這水如果還要解決生理需求,那肯定是不夠的,于是曾經(jīng)那些提供給路人,或者游客使用的公共廁所,成了不少人解決生理需求的地方,去的人多了,但因為沒有水及時清理,那里面的環(huán)境簡直十米開外都要繞路走。 慕楠他們這邊情況稍微強一點,不過也開始限制用水了,跟用電不一樣,電是需要持續(xù)消耗的,所以只能階段性的停電。但水卻可以集中在某一個時間段供給,于是上面為了用水的壓力,也開始階段性的提供水,每天晚上十二點到一點,會來水一小時,讓居民自己在家里準備好接水的用具,把水儲存夠一天使用的。 慕楠空間里存了許多水,更甚至他存水都不需要依靠容器裝,他能將裝進空間的水集中成一團,像個湖泊一樣,只不過那樣裝進去的水,想要拿出來的時候,也只能通過他的手拿出來。之前封閉在家用水沒困難的時候,慕楠就每天在浴室里放一個大型號的儲物箱,積攢滿了就伸手收一波,他可以不收儲物箱,直接將里面的水收進空間,雖然空間里面不占地方,但一個儲物箱也是有點貴的,一開始他也是一箱箱的收水,后來實在是沒有那么多錢買那么多容器了,這才嘗試著直接收水,沒想到竟然可行。 不過即便水多,但他也絲毫不敢浪費,于是在開始限制用水之后,慕楠看向秦淮:“我們的貓砂,要拿出來用嗎?” 秦淮覺得暫時似乎還沒這個必要,畢竟現(xiàn)在每天還能提供一小時的用水,于是道:“先放著吧,以后貓砂這東西,說不定還能跟人做交易。” 慕楠也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他要如果是一個人那也就算了,但現(xiàn)在兩個人,那多少都有點尷尬,更何況現(xiàn)在的確也沒到那程度,于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每天到點就勤勤懇懇的存水。 只不過當水龍頭里原本正常的水量,一天天減少,最后直接變成涓涓細流,對于用水不滿的壓力還是爆發(fā)了。 第35章 政府對于人心的把控還是很準確的,知道在什么時段做出怎樣的決策,能最大程度的安撫住躁動的民心。 當慕楠他們這個小區(qū)的用水也變得艱難后,他們地方的新聞臺,還有社區(qū)也在預告通知,從星期一開始,每個小區(qū)的居民按照通知的時間,到特定的地點領取國家補貼的生活物資,每個人帶著自己的身份證去領取,不允許代領,如果有行動不便無法出門的特殊人群,要跟社區(qū)上報,由社區(qū)領取親自發(fā)放到家中。 一開始給的物資是有選擇的,每個人三瓶一升裝的水,兩斤米,或者一袋五小包的泡面二選一,菜品方面這就實在是沒辦法了,現(xiàn)在暴熱,不下雨,露天種植的無論是蔬菜還是糧食,幾乎被暴曬的十不存一,雖然也有室內(nèi)種植的一些高檔蔬菜,那些專門搞無土栽培的,但室內(nèi)種植的量也就那么大,別說供不起一個市了,可能一個區(qū)都無法滿足,這么稀少,上頭實在是沒有資源拿出來發(fā)放給群眾以作安撫之用。而且這些物資是三天一領取,也就是說,這么點東西是一個人三天的口糧。這完全就是刨除了生活消耗,只給了最低生存需求。 不過就算是這樣,不少人還是有被安撫到,至少免費得的東西,能有的吃,哪怕量少,但餓不死人,那也挺好,畢竟現(xiàn)在不少人已經(jīng)被高物價逼的無路可走了,而且哪怕舍得花錢,好多東西根本搶不到。 輪到慕楠他們這個小區(qū)去領取的時候,他們這一層樓的除了張家,其他的幾人都商量好了一起行動,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有點亂了,飛車的,攔路的,入室的,各種搶劫的甚至變得明目張膽起來,不過法律的約束力依舊是還在的,所以那些人多半會找一些落單的,或者看著就比較好欺負的下手,搶完就跑生怕被抓。他們一群大男生,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看著就不是好惹的,所以一起去的話,比較有安全感。 自從上次慕楠食物中毒后,秦淮就再沒讓他出過門了,但現(xiàn)在因為東西不能代領,也只能讓慕楠出門,就當是放風的。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三家差不多卡著時間一起出門,正好電梯口集合。 一見面,簡初就朝另外兩家問道:“你們家蟑螂多嗎?”他覺得他已經(jīng)得了蟑螂焦慮癥了,總覺得屋子里哪哪兒都是。 徐茗笑著道:“還好,我從醫(yī)院里拿了不少寵物的驅蟲,對蟑螂也是有點效果的,不過醫(yī)院暫時也沒貨了,下個星期能到貨一批,你們有沒有需要的,我可以先幫你們定下來。” 慕楠看了眼秦淮,見秦淮點頭,便連忙道:“我們要!能直接拿一箱子嗎?” 徐茗道:“這個要看到時候的到貨量,具體到時候看吧,能多拿的話,盡量給你們拿一箱。” 簡初就比較現(xiàn)實了,即便也很想要,但還是問道:“多少錢一瓶啊?” 徐茗道:“我可以直接拿醫(yī)院目前的進貨價,三百六一瓶,五百毫升的,主要是祛味防蟲,像是蟑螂,蚊蟲,一些寵物比較容易招惹的跳蚤蜱蟲這些,以前這些進貨價很便宜,七八十,現(xiàn)在只要跟蟲子有關系的,價格飛漲?!?/br> 聽到這個價格,簡初忍不住嘆了口氣:“好貴啊,算了,還是手動殺蟲比較省錢?!?/br> 很快電梯就來了,好在電梯里面比較空,畢竟他們出來的時間算有點晚了,因為今天可以去免費領取東西,很多人天一黑就出門了,所以這會兒上下樓的人就比較少了。 簡初看著慕楠手里拿著的噴霧風扇,笑著道:“你這個挺好的,噴一下扇一扇,風吹在臉上都帶著水汽的涼意,我之前怎么沒想到還能買這種?!?/br> 慕楠拿著噴霧風扇對著簡初噴了兩下:“我以前是在家里畫漫畫的,到了夏天可以好幾個月不出門,一直空調(diào)房里呆著,就算開加濕器也很干,然后就看到這種能噴水的風扇,就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買了?!?/br> 這風扇的確是他以前就買的,沒想到現(xiàn)在用起來,比一般的風扇要解暑熱的多,所以重生后,他專門找這種風扇,買了好多,只不過秦淮寧愿用手搖扇,也不想拿著這么一個自帶噴霧造型可愛的小風扇。 看著拿著手搖扇扇風的秦淮,慕楠拿著手里的噴霧風扇對著他的臉也噴了幾下,幫他加點水降降溫。 秦淮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隨他去了。 因為晝伏夜出的人多了,所以現(xiàn)在外面的路燈后來都重新安裝過了,不說亮如白晝吧,但絕對比以前的路燈要密集要亮一些,而且有些路燈的上方還專門安裝了捕蚊燈,那成群環(huán)繞的蚊蟲在捕蚊燈周圍噼里啪啦的響。 他們從小區(qū)里走出來,一路已經(jīng)有不少人領完了物資返回,有些在說政府小氣,給這么點東西,塞牙縫都不夠。有些在感嘆政府東西給的及時,要是沒有這些物資的發(fā)放,家里都要斷糧了,就是不知道這物資能發(fā)放到多久,不少人希望能發(fā)放到生活回到正軌的時候,否則下崗失業(yè),高溫暴熱,食物缺乏,沒有這些補助物資,他們怕是都要活不下去了。 簡初一邊走一邊道:“我聽說有些小區(qū)已經(jīng)開始安裝太陽能發(fā)電了,就現(xiàn)在太陽的熱量以及日照時間,發(fā)電簡直不要太容易。” 徐茗道:“那種小區(qū)應該是別墅區(qū)吧,想要供一棟居民樓的太陽能,除非將整棟大廈的外體墻面全都貼上太陽能,那樣或許都未必夠,只有別墅區(qū)的樓頂適合,像我們住的這種小區(qū),如果想要靠太陽能發(fā)電,那所供的電可能只能維持電梯和路燈的消耗?!?/br> 喻子柏道:“不過如果現(xiàn)在的高溫和日照,將會成為今后生活的常態(tài),那太陽能發(fā)電的普及是絕對的,就是不知道這是一時的,還是以后都這樣了?!?/br> 簡初道:“都這樣就太可怕了吧,雨水這么少,日照這么大,那地球的水都被曬干了,人就徹底沒活路了。” 徐茗一邊走一邊朝他們問道:“現(xiàn)在好像開始了返鄉(xiāng)潮,好多在城里待不下去的,想要讓政府安排去農(nóng)村種田?!?/br> 秦淮沒有在網(wǎng)上看到類似的新聞,于是多問了一句:“像是以前那種知青下鄉(xiāng)還是怎么樣?” 徐茗:“肯定不可能是知青下鄉(xiāng)那種,就算國家想要這么安排緩解城市的壓力,人家住農(nóng)村的未必會愿意接受,而且現(xiàn)在哪里還有多余的田地給人種,荒地想要開發(fā)出來那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更何況,土生土長的城里人,誰懂怎么種田,就目前這個高溫,有地也未必能種?!?/br> 簡初也跟著好奇:“那是怎么搞?” 徐茗:“可能到時候要做一次戶口排查,農(nóng)村戶口的盡量回村,有人就瞅準這個機會,想要花錢跟著那些能回村的人一道走,想要在人家村里安家落戶,不少人現(xiàn)在正在身邊尋找這種資源,據(jù)說如果能幫著安家,也不需要落戶,就是能有個住處,能搞到一點田地,就能有上百萬的感謝費?!?/br> 這么一說,簡初更費解了:“有那么多錢,直接去農(nóng)村里買個房子不就是了,多大點事,還要人帶著?” 徐茗聞言一笑:“你以為現(xiàn)在只有城里人精么,眼看著形勢越來越不好了,別的不說,在咱們幾千年的老觀念中,只要有田有地,總比其他人多一些活路,尤其是這種天災,住在城里的,一旦斷水斷電簡直就等了斷了生路,那些以前被人看不起的農(nóng)村,瞬間就成了香餑餑,但如果大批城里人都涌到鄉(xiāng)下,這就等于分散了他們原本農(nóng)村人的資源利益,最起碼本來他們可以自己開荒出來的荒地,會被外來人占據(jù)吧,這時候如果沒有關系就往農(nóng)村跑,你覺得人家會接受?人家早就團結到一起一致排外了?!?/br> 這話徐茗倒是說的沒錯,這事慕楠上一世也是有所聽聞的,那是后來他已經(jīng)去了那些私人基地,聽到那里面的人說起過,在高溫的時候,有些人眼見情況不對,于是想要轉移到農(nóng)村去,結果不管是去得早的還是去的晚的,如果沒有跟村里相熟的親友幫忙,最后都會被排擠驅趕出來,也有不少這時候通過花錢買關系的,但到了后來,錢都不值錢了,于是那些花錢買進去的,一樣被趕走了。 他重生之初就沒有打過去農(nóng)村安家的念頭,一是種田這事真不是你想一想就覺得自己能沒問題的,二是哪怕他提前秩序崩亂前一年去村里,最后同樣有被當做外來人驅趕的可能,到那時候,他城里沒了家,農(nóng)村住不了,兩頭白搭。 聽到徐茗的話,簡初嘆了口氣,看了喻子柏一眼,頗有些可惜道:“咱們都沒這種關系,城中村拆遷的好事沒有,扶貧政策享受不到,如今農(nóng)戶謀生的條件更是沒有,以前一個城市戶口多吃香啊,現(xiàn)在再看,屁用沒有?!?/br> 喻子柏道:“我外公是農(nóng)村人?!?/br>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他,連簡初都一樣,他跟喻子柏雖然也認識很多年了,但對喻子柏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不算太多,他知道喻子柏母親已經(jīng)走了好些年了,父親再婚,還有一個同父異母小十歲的弟弟,那已經(jīng)是一個新的家庭了,所以跟喻子柏再也沒有什么關系了,但他外公的事,喻子柏倒是沒怎么提過。 見到他們的目光,喻子柏聳聳肩笑道:“可惜我連我外公見都沒見過,我外公很早就走了,那時候我媽年紀也還小,寄人籬下的,后來從農(nóng)村里奮斗出來了,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br> 簡初感嘆:“你們說那些好不容易從農(nóng)村奮斗出來的人,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留在村里才是最好的,那些人會怎么想?”尤其是拼死累活在城市里扎了根,卻沒想到最后生機在農(nóng)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一種被命運玩弄的悲哀。 徐茗笑了笑:“誰知道呢,這就是命吧。” 走出了小區(qū)大門,一路往超市的那條路上,已經(jīng)開始零星有些售賣的攤位了,估計是看著這幾天開始發(fā)補助,這條路往來的人流量增大,于是瞅準機會做點生意賺點錢,除了賣一些燈光玩具,還有服裝日用的,還有人帶著冰柜和發(fā)電機,直接在路邊賣冰棒。 慕楠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冰柜上立著兩個牌子,一個三十一個五十,估計里面直接分成了兩邊,一邊統(tǒng)一三十元,一邊統(tǒng)一五十元。他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想知道那里面賣的都是些什么,探頭一看,以前大概兩三塊的冰棒現(xiàn)在直接賣三十,那些稍微貴一點的四五塊的,直接賣五十。 這出門走了也有一會兒了,秦淮怕他熱,于是道:“買一根?” 慕楠直搖頭,他就是看看而已,再說了,他空間這些東西儲存的夠多了,家里關門低調(diào)的吃不好嗎,干嘛要買外面貴得要死,還只能在路上招搖的吃,他又不傻。 慕楠直接拉著秦淮走,他們剛一走,后面就跑過來一個小孩,扒在人家冰柜上指著里面的冰棒:“爸爸,我要吃這個。” 孩子父親一看上面標明的價格,就伸手想把兒子拉走:“快點我們?nèi)ヮI了東西就回家了,熱死了!” 小男孩不依不饒:“我就要這個,爸爸我要吃冰淇淋,我要我要!” 那小孩的爹估計熱的發(fā)燥,又不高興孩子犯倔的鬧騰,于是一巴掌拍在了小孩的后腦勺上:“吃什么吃,飯都要吃不起了你還要吃貴死的冰淇淋,你能不能懂點事!” 小孩被打的哇哇大哭,孩子爹一點不疼惜的拽著他就走,旁邊的路人也只是扭頭看了一眼,沒有一個多事的,至于貴的離譜的冰棒,也沒有一個人多話的,現(xiàn)在任何能降溫的,冰棒也好,水也好,就沒有便宜的,三五十已經(jīng)算正常了,有些地方賣到一兩百的都有。 等他們終于走到超市的時候,門口還有一堆排隊的人,而且發(fā)放物資的全都是穿著迷彩軍裝的男人,旁邊還有兩個持槍的,一看就不是超市員工。那些人身邊還放了一個大廣告布,幾個大燈照在廣告布上,將上面的字照的清清楚楚。 秦淮和慕楠的視力都很好,老遠就將上面的內(nèi)容看清楚了,寫的是物資發(fā)放的規(guī)則,三天領取一次,不可代領,家中有未滿十二歲小孩的,可以由家長帶著戶口本來領取,但一定是父母直系親屬,超過十二歲的,就得帶著孩子來領取。老人就沒有年齡上限了,能動彈的自己來,動彈不了的上報社區(qū),由社區(qū)領取發(fā)放。 慕楠拿著小風扇照著秦淮的臉上和脖子上噴了噴,這樣扇到身上的風就沒有那么熱了:“哥,我們是要米還是要面啊?” 秦淮:“一人一樣就是了,你領米,我領面?!?/br> 排在他們后面的喻子柏跟簡初說:“我們也一人一樣。” 站在最前面的徐茗回頭看了身后四人一眼:“看著你們,突然覺得孤家寡人的自由瞬間不香了?!?/br> 慕楠安慰:“沒事,你還有狗,雖然是別家的?!?/br> 徐茗道:“說到狗,你們知道最近小區(qū)里很多貓狗都被打死了嗎?” 簡初皺眉:“打了吃rou嗎?貓rou也吃?” 徐茗也是一臉嫌惡:“人負極了,草根都吃,貓算什么。”話是這么說,但對于這個行為,他是真的很厭惡,雖然他知道,這也是迫于生存的無奈,但一些不曾養(yǎng)過寵物的人,永遠都不會了解,那種將寵物視作家人的感覺。和平時代都還有不少人抨擊一些不惜在寵物身上花錢的人,更何況是現(xiàn)在。 徐茗也只能慶幸,他雖然是獸醫(yī),但并沒有養(yǎng)寵物,否則他真的無法接受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寵物淪為他人的腹中食。 隊伍走動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他們了,輪到秦淮的時候,秦淮一邊遞交身份證登記一邊問了一句:“現(xiàn)在還能進超市買東西嗎?” 負責給物資的士兵道:“能,那邊掃碼根據(jù)提示進入線上超市,線上交易拿到取貨號直接門店領取,記住誰的身份證購買的,提貨時必須是本人憑身份證取貨,同樣不能代領,并且一周限量購買一次,購買的商品也限量,具體的掃碼就知道了?!?/br> 秦淮拿回了身份證,接過了水和泡面道了謝,于是走到一邊去掃了一下碼。很快慕楠領了水和米,秦淮打開包讓他將東西裝包里,慕楠也拿著手機掃了碼,打算等回去再好好看一看。 一回頭,看到喻子柏將簡初領的水往自己包里裝,又看到秦淮直接背了兩人份的東西,便忍不住笑了。 秦淮收拾好包,一抬頭就看到他朝著自己笑,也忍不住跟著笑道:“怎么了?笑什么?” 慕楠拿起扇子給秦淮扇風:“想到好笑的事就笑了。” 秦淮也不追問,從背包外側抽了一張濕巾給慕楠擦了擦汗,額頭上,脖子上,濕巾一擦,再扇風就涼快了許多:“讓你穿個背心出來就行了,非要穿短袖?!?/br> 慕楠看向那些連上衣都不穿的人:“人家沒穿衣服的還不是汗水直往下淌的?!彼@白斬雞的身材,細胳膊細腿的,在外面哪好意思穿背心。 等喻子柏他們兩個也掃了超市的碼之后,幾人這才返回,路上簡初就忍不住登記剛掃碼的app了,想要看看上面究竟有些什么東西,一點開就忍不住道:“一瓶水二十五塊,限購五瓶,一周還只能買一次?!?/br> 喻子柏道:“多少升的?” 簡初:“500毫升?!?/br> 徐茗嘆了口氣:“看來水資源是真緊張了,連官方超市都這個價,你們注意到今天發(fā)放物資的那些人了嗎,都是當兵的,十多天前超市關門還引起了一陣恐慌,后來說是整改,很快會重新開門,結果再開門,就沒有普通員工了?!?/br> 簡初也跟著嘆氣:“形勢嚴峻啊?!焙芸焖忠蔁o業(yè)游民了,霧霾還未散的時候,他就是在這家超市干跑腿,后來霧霾散了天氣太熱了,超市這邊也不要跑腿送貨的,于是他找了份物流的工作,主要上貨發(fā)貨,現(xiàn)在他們那家物流好像也要關門了,下家還沒找到,就如今這物價,有工作的都負擔不起,等沒工作了,真的只能指望政府發(fā)放的這些物資生存了。 知道簡初的壓力,喻子柏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以作安撫,雖然他手里也沒多少錢了,但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熬要好點。 之前排隊的時候他們剛說到殺貓狗吃rou的事情,回去的路上就聽到狗子劇烈的慘叫聲,然后就看到一輛摩托車,摩托車后座上的人死死拽著一條金毛的后腿,整個金毛前半身隨著摩托車往前開,被迫拖拽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在路上摩擦出一條暗色的痕跡。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從他們旁邊開過了,但狗子的慘叫幾乎引起了所有路人駐足的圍觀。 摩托車拖著那只狗子開過去一會兒后,后面一個應該是跑丟了鞋的女孩子手里拽著一條半截像是被隔斷的牽引繩,一邊哭喊一邊追,大概是追到實在是沒有力氣,摔倒在地后再也爬不起來了,那女孩手腳都是血,還在撕心裂肺的喊著盧比。 聲音里的絕望和無助,聽的人心口發(fā)疼。 秦淮伸手攬住慕楠,一手放在慕楠的后腦勺上,強迫他轉過頭不要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