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都是需要飛羽去正視的問題。 不過教育改革需要的資金非常大,這可不是修一兩個水壩就可以拿出的錢啊。橫濱市太窮了啊剛從手下官員搜刮了大筆資金的飛羽,還是很不滿足。 嘖,大頭都在內(nèi)務(wù)省那群廢物的手中,明明那是我(橫濱)的錢啊,真是讓人不悅啊,果然還是直接把他們?nèi)琢吮容^好不,人活著還有價值,把他們關(guān)起來做白工,廢物利用吧 看著渾身散發(fā)著黑氣,已經(jīng)沉浸在各種足以打上馬賽克的想法之中的飛羽,綾辻有些意外的問著面色如常送上布丁的鐵腸。 鐵腸先生不發(fā)表一下意見嗎?飛羽在想著非常過分的事情吧。 鐵腸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拍了拍飛羽的肩膀,將他從思緒之中拉回現(xiàn)實,對一臉疑惑的飛羽說:是你喜歡的加了煉奶的自制布丁哦,冰了兩個小時,現(xiàn)在吃口感最好。 這話讓飛羽眼睛一亮,鐵腸笑著應(yīng)下了對方的贊美之詞,又說道:壞人是死不完的,飛羽想要讓他們給社會散發(fā)余熱的想法非常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就算是多依賴一點我也可以哦。 嗯吶~~ 說著,飛羽就開心的親了上去。綾辻攤開一只手,對著面前這兩個散發(fā)這讓人窒息的粉色泡泡的人,詢問的看向條野。 仿佛是在疑惑著對方這次為什么不阻止。 條野淡定的往嘴里塞了一口布丁,這個味道他很喜歡,畢竟是他從旁指導(dǎo)鐵腸做的,并駁回了對方試圖往里面放咸味奶酪的黑暗材料制作法。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需要讓你清楚的看到這個讓人一言難盡,充滿各種吐槽欲的場景,才更能勝任你未來的工作。 綾辻:是指家里的吐槽擔(dān)當嗎?但是我并不是這個家里的人吧,而且條野先生你也不是吧。 聽到了哦,你的心音。條野心情很好的樣子,果然很有吐槽的才能啊,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我還是走吧。綾辻站起身來,還沒走兩步,條野就開口了。 建議你今天最好留宿哦,我家還有客房。為了這一天特別為你準備的。為了能夠?qū)⑼虏蹞?dān)當?shù)墓ぷ鹘o交出去,他可是非常努力了。 殺手? 是來自澳大利亞的殺手。條野說道,而且聽說,對方是個超越者。雖然查到了入境,但似乎有著偽裝的能力吧,已經(jīng)快進入橫濱了,他的目標你應(yīng)該也對自己的能力有所了解吧。 確實,綾辻的異能力,是那種非常反因果律的,連超越者都覺得棘手的技能,但凡只要被綾辻抓到時機,就連超越者都無法在他手下存活。 你的異能力本來應(yīng)該是隱瞞得很好的,只有內(nèi)務(wù)省最頂層的高官才知道具體的能力,對于其他人而言,只是知道你需要一些很苛刻的條件才能滿足殺人,而且只對尋常異能力者和普通人有效。像對超越者也能夠辦到,而且即便是隔著半個地球也能夠發(fā)動,這一點是秘密。 但如今,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綾辻的異能力資料,被賣出去了。 我明白了。綾辻點了點頭。他并不算多么吃驚,只是又一次的對這個國家某些人的無下限有了新的認識。 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所謂的國家利益呢。完全就成為了權(quán)力和利益的野獸。 賣掉他的異能力情報會有多大的作用呢?在沒有身為超越者的椎名飛羽之前,綾辻的異能力足以成為超越者級別的殺手锏,不然也不至于每次都能夠在某些人的私心下也能夠存活下來。 上面的人是絕對不會想他死掉的。 可是這一點,也已經(jīng)有人不在乎了啊。 第八十四章 綾辻還是決定了在條野家留宿,對方領(lǐng)他去了隔壁的客房。他掃視一圈,見到里面準備周全,有些懷疑衣柜里是不是還有著符合他尺寸的衣物。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不僅有而且非常齊全,他看著已經(jīng)洗干凈曬干過的嶄新內(nèi)衣,開始懷疑自己的**管理。 夜深,綾辻靠坐在床上,秉著一盞壁燈看著攤在自己膝蓋上的書,他持續(xù)了這個姿勢很長一段時間,皎潔的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在木制地板上留下了長方形的光斑。 書里內(nèi)容他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思緒早就云游到其他的地方。 超越者數(shù)量遠比異能力者更加稀少,幾乎每一個都是國家寶藏般的存在。綾辻曾預(yù)想過國外會派人來刺殺他和飛羽,卻沒想到竟然會派出超越者。即便是他異能力的具體作用被外泄,也未免太過慎重其事。 他不相信飛羽沒有得到其他更重要的情報,但那個小子,可不是那種你去問就會老實說實話的人,他老實說出來的話可是連一半可信度都沒有。 嘖 明天是周末,難道假日也要像烏龜一樣縮在這層樓里嗎?不,估計飛羽不會讓他閑著吧,是光明正大的壓榨他干活吧。 怎么覺得跟著對方一起干后,日子比以前更忙了?說起來他有多少天沒有出門溜達了? 夜深人靜時分,橫濱的某棟廢棄小房子里,卻頻繁傳來重響。 芥川前輩小心! 為了不誤傷重要的上司,樋口一葉不敢開槍,只能夠擔(dān)憂的看著前面與一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戰(zhàn)在一起的芥川龍之介。 刀光與黑刃激烈的碰撞,鏗鏘聲不斷,持刀的黑衣人擅長近身戰(zhàn),一次次的縮短與芥川之間的距離。若是遠程戰(zhàn)的話對他尤為不利,但幸好,眼前這位港口的禍犬并不擅長近身戰(zhàn)。 不停的更換走位,利用芥川的身影讓樋口一葉不敢肆意的開槍,刺殺者腳尖點地,突刺一刀命向芥川的命門。他沒有理會這次攻擊是否發(fā)揮了想要的效果,接著便是第二刀第三刀。 殘影般的刀影讓芥川漸漸的只能化攻為守,他氣得額頭青筋鼓動,喉嚨的麻癢和混沌的腦袋都進一步的警告著自己,必須盡快結(jié)束這次戰(zhàn)斗。 他是森歐外直屬游擊隊的隊長,在組織轉(zhuǎn)型后他們這個部隊也被隱藏起來,而這里是秘密據(jù)點之一,因為發(fā)低燒的緣故,他今夜選擇在這里修養(yǎng),樋口一葉是主動留下來照顧他的。 本來很平靜,突然冒出來一名殺手,二話不說就朝他襲來,讓芥川可恨的是對方的身體非常強壯,他的攻擊根本無法在敵人身上留下任何傷痕。 連日來因為首領(lǐng)的禁令,已經(jīng)許久沒殺人的芥川,被徹底勾起了殺心。二樓的地板被掀翻,天花板也破了數(shù)個大洞,月光從破洞之處傾瀉下來,照耀在對方的金屬面具上,是一種無機質(zhì)的森冷。 你到底是誰?哪方派來的? 芥川說道:誰派來的都無所謂,你會后悔今日魯莽的行為。 盛怒的芥川已經(jīng)開始無差別的攻擊,樋口嚇得捂住重要的頭部,連滾帶爬的從窗戶翻出了這棟小樓,就在她剛跑出去兩米距離,身后的小樓坍塌成了廢墟。 芥川前輩! 閉嘴。黑色的布刃掀翻了頭頂?shù)哪景?,芥川陰著臉看著?zhàn)在不遠處毫發(fā)無傷的黑衣人。 在他思考著該如何進攻的時候,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門。到此為止吧,繼續(xù)下去也沒意義了。 這是他絕對不會忘記的,深刻入骨髓的嗓音,芥川震驚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左側(cè)站在樹下的黑發(fā)青年,瞳孔驟縮,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太宰先生? 是哦,是我哦~太宰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對這個兩年沒見的弟子,笑得春風(fēng)撲面,就好似那被割裂的兩年并不存在一樣。 為什么您會在這里,還有這個藏頭藏尾的敵人 你還真是老樣子啊,芥川。似乎很失望似的,踩著芥川雷點的太宰搖著頭嘆氣。什么啊,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 這種嘲諷中夾雜著失望的話語,聽在他耳里覺得刺耳非常,他上前兩步想要質(zhì)問太宰為什么在這里?為什么要派人襲擊他,可是大腦的笨重讓他停下了腳步,身體搖晃著。 樋口跑過去想扶他,被芥川毫不客氣的推倒在地上,后輩受傷的神情被他無視,此時眼里就只有面前的太宰,還有戰(zhàn)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人。 他見過那個人,是港口會社的黑蜥蜴十人長,名字叫什么忘記了。 那么,這位立原先生的評價如何呢?我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哦,這種死腦筋的人就算再培養(yǎng)也只是變得稍微不那么廢物而已。 立原沒有說話,只是撕掉了貼在鼻尖上的創(chuàng)可貼,冷眼掃過一臉戒備盯著他的樋口,還有不知為何看著他眼里滿是恨意的芥川龍之介。 畢竟是被派往港口會社的臥底,立原還是稍微知曉芥川作風(fēng)的。老實說他對芥川的印象很差,在黑蜥蜴里他也處理過幾次芥川的爛攤子,對普通人也下手不留情,連沒有發(fā)生沖突的警察也慘死在他手中,這種只知道殺戮之人是他所不喜的。 但上頭有命令,不會追究港口會社的過去,他也只能忍耐著。 太宰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我才不需要除您以外的人教導(dǎo) 看著不知道又腦補了什么的芥川,太宰看上去有些無奈,他撓了撓臉頰故作為難的說道:別了吧,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教過你啊,還以為沒有我的兩年你稍微知道要用腦子去思考了,結(jié)果從剛才的事情看來嘖。 芥川大受打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是在港口會社沒有和武裝偵探社聯(lián)盟之前,他還有勇氣將對方視為叛徒,但現(xiàn)在雙方聯(lián)合,芥川找不到借口,只能夠被太宰的話語沉重的打擊著。 那不是敵人,準備來說,不是人。立原打了個響指,剛才一直靜立不動的黑衣人,像是被破壞的娃娃一樣咔噠聲響,砰的倒下去,粗糙的金屬鐵塊從黑衣下滾落出來,就連面具都好好的躺在衣服上面。 重新介紹一下,雖然我也覺得你不會記住我的名字。立原潛入臥底的時間不長,連森歐外都沒見過,自然談不上對這個組織的感情。他抱著雙手說道,立原道造,軍警獵犬的一員,奉椎名大人的命令成為你這段時間的導(dǎo)師。 我的異能力名是嚴冬的紀念,一種cao作金屬的能力。 他的話語被芥川打斷。我說了我不需要羅生門獄門顎! 說時,他那扭曲形狀的黑色外套聽從他的驅(qū)使,化為黑色的利刃迅猛的攻向了立原,太宰不慌不忙的伸出一根手指,在芥川受辱的痛苦表情下,化解了對方襲向立原的攻擊。 做完這些后,他攤著雙手,好像終于完全麻煩的事情一樣對立原說道: 我說過了,芥川根本不合適,森醫(yī)生果然老了,就算隨便路上挑個人都比他合適吧。 立原冷漠的說著:無所謂,反正也只是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啊,還有立原,你是想背叛我們港口黑手黨嗎?樋口站起身來,將槍口對準了立原和太宰,被芥川惱怒的呵斥。 滾開,樋口!這里沒你的事! 可是 你看,完全不行吧。好像又找到一個可以貶低的點,太宰閑話家常般的和立原說道,還是換個對象吧,我現(xiàn)在的弟子敦會更合適哦,那才是個好孩子啊。 周圍的空氣瞬間沉凝下來,殺氣鋪天蓋地的四溢著,立原想起了來之前條野先生給他的忠告,他想摸摸自己頭上的軍帽,撲了個空后,撓著臉頰露出了屬于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神色,抱怨著:讓你大半夜跟我一起出來真的很抱歉,請不要再說風(fēng)涼話了,教導(dǎo)芥川君是上頭派發(fā)的任務(wù)啊。 他無權(quán)更換人選。森歐外將中也外借后,不僅換來了政府某些特惠的支持,還有一項就是讓椎名飛羽派人來教導(dǎo)他手底下一名異能力者,提升港口會社的實力。 而為什么能夠理直氣壯的提出這個要求,森歐外的理由是為了能夠如椎名飛羽所愿的達成和武偵社的聯(lián)盟,他那邊損失了一位前途無可限量的年輕異能力者,也就是泉鏡花。 被迫成為泉鏡花臨時監(jiān)護人的太宰治,也因為森歐外這個交換條件而被迫晚上加班,還是無償?shù)摹?/br> 所以太宰心里實際上也憋著一點火氣。 他郁悶的鼓著腮幫子。那也不能讓我做白工啊,一個個真是的,不管是椎名,亂步先生,還是森醫(yī)生為什么要拖我這條無辜又柔弱的小魚下水。 立原覺得太宰的話很無恥,雖然對方確實是被迫拉下水了,但無辜柔弱什么的,只要是認識太宰或者聽說他豐功偉績的人都不敢茍同。 太宰笑呵呵的說:反正一只羊是趕,兩只羊也是趕,把我們家敦也帶上唄。 可是這不合規(guī)矩 你以為為什么森醫(yī)生會讓你帶我一起過來啊。太宰問著。 立原:因為芥川君很聽太宰先生的話。 這就是了。太宰臉上的笑容擴大,如果我不配合的話,你的任務(wù)就無法完成哦,怎么樣?接受我的建議嗎? 這明明就是威脅。立原深吸口氣,止住了心里無數(shù)想要吐槽出來的話語,他憋了一路想要維持的高手形象,在太宰這些話術(shù)之下完全崩塌了。他略有些崩潰的微微低著頭無奈的說著:行吧,我答應(yīng)了。 本來給一頭禍犬特訓(xùn)就夠為難他了,現(xiàn)在加一只月下獸,他都想申請補貼了。 回頭被條野知道他答應(yīng)下來的事情,一定會被那位前輩冷嘲熱諷的挖苦吧。人生真的好艱難啊。 太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就應(yīng)該這樣嘛,不枉費他將計就計,怎么可能讓他一個人吃虧呢?不挖點好處出來,當他太宰治是慈善家? 達成目的的太宰踩著松快的步子走向了一直靜靜聽他們說話的芥川,他沒有注意因為他的靠近芥川越發(fā)僵硬的身體,還有外套衣角蠢蠢欲動的紛飛。 太宰站定在他面前,有些懷念的嘆息一聲:好久不見了,芥川。 沒有人比太宰更了解芥川的性子,和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果然感覺到對方散發(fā)的殺氣一滯,眼眶慢慢蓄起水霧。 太宰說道:接下來三個月立原會給你特訓(xùn),會乖乖聽話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