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美人和她的三個哥哥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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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沈元韶的年齡、容貌、身形和疤痕,以及他先前一直是突厥公主身旁的下等奴隸,這兩年跟著汗王阿克烈滅了不少西域小國,戰(zhàn)功顯赫,才被提拔為將軍…… 種種跡象,基本可以確定此人就是沈元韶。 雖說謝伯縉一直告訴自己,這人是云黛的親兄長,云黛關心他、體貼他是情理之中,然而真看到從前跟在自己身后哥哥長哥哥短的小姑娘,如今眼睛牢牢地黏在旁的男人身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面色還是有些不虞。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地喝完手中的補湯,再次抬眼,目光不經(jīng)意在空中交錯。 一剎那,仿佛有硝煙彌漫,屋內(nèi)的氣氛也遽然變得劍拔弩張。 云黛也感受到這氛圍有些不對勁,忙打圓場,“大哥哥,你別這樣看我哥哥,他記不得從前的事,也是被突厥人利用的,等他記起從前的事,便知道誰是敵誰是友了?!?/br> 接著她又對沈元韶道,“哥哥,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就是養(yǎng)傷,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恢復記憶的,我會幫你慢慢回憶?!?/br> 兩個男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云黛身上,少傾,似是各讓一步,也不再烏眼雞似的你瞪我我瞪你了。 轉(zhuǎn)眼到了日暮時分,云黛本想帶沈元韶一起回謝府,可他現(xiàn)下還是突厥俘虜?shù)纳矸荩米裱鬁Y國法,繼續(xù)待在都護府里。 還是謝伯縉再三保證,不會再對沈元韶用刑,并單獨在都護府后衙收拾出一處整潔小院供他休養(yǎng),云黛這才放下心來,與謝伯縉一道回府。 回去的馬車上,小姑娘還欣喜不已的說著她與親兄長幼時的趣事,謝伯縉神色平淡的聽著。 等下了馬車,回了房,謝伯縉將房門一關,反手就將人壓在門板上,不客氣堵住那一路叭叭的嫣紅小嘴。 云黛嚇了一跳,都來不及反應,就被親得暈暈乎乎,腰肢發(fā)軟。 好不容易結(jié)束這個深吻,她雙頰羞紅,烏眸含水,“大哥哥,你怎么這樣!” 哪有人一進門就按在門上親的,她嘴唇都要被他咬破了! “原來meimei還認我這個哥哥?!睖責岬闹父鼓﹃俏⒛[的朱唇,謝伯縉目光灼灼盯著她,嗓音低啞又撩人,“我只當meimei眼里只有沈元韶那個哥哥,再沒有我了?!?/br> 云黛呆了呆,“……” 她怎么從這話里聽到了一絲幽怨? 見她愣著不說話,謝伯縉瞇起黑眸,“在想什么?” 云黛眨了眨眼,“我在想,大哥哥是不是在吃醋?!?/br> 謝伯縉板起臉,“胡說?!?/br> “大哥哥真的吃醋啦?”云黛彎起眸,“他是我親哥哥呀,血濃于水,又不是旁人……” “沒吃醋。” “真的?” “真的?!?/br> “我不信。”云黛刻意拉長了尾音。 見懷里的女孩兒笑得像只偷到燈油的小老鼠,謝伯縉壓低眉眼,倏然,他打橫將人扛了起來—— “大哥哥,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痹器祗@叫掙扎著。 “別亂動,仔細掉下來?!?/br> 謝伯縉抬掌拍了下她的臀,大步往床帷間走去,“你不是說我吃醋么?嗯,那我就吃給你看。” 云黛這時再后悔也來不及了。 在床帷間他有使不完的法子折騰她,叫她欲哭無淚,逃無可逃,最后只能咬著被角求饒,一聲一聲喊著哥哥。 直至夜深,他才大發(fā)慈悲放過她。 翌日謝伯縉便將沈元韶的身份稟告給隋文淵,此事非同小可,商議之后,倆人決定派人去突厥摸清沈元韶的底細,待確認之后,再報給朝廷。 在此期間,謝伯縉重金懸賞名醫(yī)給沈元韶治療失魂癥。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自告示公布,便有不少大夫毛遂自薦,也有許多人貢獻治療的土方偏方。經(jīng)層層篩選舉薦,的確選出兩個有真才實學的大夫,以針灸為主、湯藥為輔,倆人一同給沈元韶治病。 云黛每日一得空就往都護府跑,給沈元韶送吃的喝的穿的,同時與他講述著這些年的經(jīng)歷。 在大夫的治療與云黛的陪伴下,沈元韶逐漸也認同了他的身份——雖說他的記憶尚未完全康復,但腦中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以及他對云黛的那種天然的親近感,足以證明許多。 只是一想到突厥汗王要搶婚的烏孫公主是自己的meimei,而自己曾作為幫兇推波助瀾,還帶兵攻打了烏孫舅父家,沈元韶就頭疼不已,深感慚愧。 還是他那未來的妹夫站了出來,從容不迫的“寬慰”他: “不知者不罪,云黛和舅父并非小肚雞腸之人,不會與你計較。正如我先前不知你的身份,將你押入地牢……咳,相信沈兄也不會與我計較,是罷?” 沈元韶,“……” 他淡淡看向這個名義上是自家meimei義兄,實則卻對自家meimei心懷不軌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雖說這人樣貌本事都挑不出毛病來,但meimei年紀小不懂事,這人足足比meimei大上六歲,又精明狡詐,真嫁給這樣的男人,meimei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可惜這會兒反對也沒用,若是早些恢復記憶尋回肅州,沒準還能把meimei從這大尾巴狼嘴里救回來,現(xiàn)在悔之晚矣。 “是,不知者不罪,鎖琵琶骨的事,我自不會放在心上?!?/br> 謝伯縉朝他拱了拱手,“沈兄寬宏大量?!?/br> 寒暄一陣,便順勢與他說起身份之事,“再過不久,派去突厥的探子就要回來了,沈兄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回烏孫認親,重回大淵,還是繼續(xù)為阿克烈效命?” 都是聰明人,沈元韶自然明白謝伯縉話中的意思。 他從前是失了記憶,信了突厥人的鬼話,以為自己是突厥人與大淵俘虜生的雜種,才一心想著在突厥拼出一番天地。如今既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自不再認賊作父,為突厥效命。 “突厥于我有殺父之仇,如今又要害我meimei,我與他們不共戴天?!鄙蛟刂币曋x伯縉,那雙在陽光下顯出深茶色的眼眸一片冷靜,“謝將軍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謝伯縉輕笑,“有沈兄相助,立夏之前我軍定破突厥?!?/br> 說話間,忽有一兵將急急忙忙來報—— “稟將軍,城門外來了個突厥女人,自稱是突厥三公主,特來咱們庭州贖人!” 小小的院內(nèi),兩個男人神色各異。 須臾,謝伯縉側(cè)眸看向沈元韶,“來贖沈兄的?” 沈元韶皺起眉,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見?!?/br> 雖說如此,謝伯縉還是將人放了進來—— 除卻這大名鼎鼎的突厥三公主是汗王阿克烈的親妹子,送上門的人質(zhì)不要白不要,還有一點,沈元韶身旁有別的女人噓寒問暖,云黛也能省些心思,多關注下她自己的男人。 第103章 長安的天也要變了 突厥三公主阿依慕一向膽大, 兩國戰(zhàn)火未歇,她便敢單槍匹馬跑來庭州城下。就算被北庭兵將冷著臉“請”進都護府時,她也絲毫不怵, 昂首挺胸宛若在逛自家后花園。 見著一襲玄色錦袍的謝伯縉,她也不廢話,開口就是, “我要見哈克木,你們?nèi)粢速|(zhì)的話, 押我為人質(zhì), 將他給放了, 我比他身份貴重, 這筆交易你們不虧。” 莫說是在場的北庭兵將, 就連謝伯縉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評價這突厥三公主的行徑。 謝伯縉手執(zhí)青瓷茶盞,慢悠悠啜了口茶水, 才掀起眼皮乜了堂下女子一眼,“若我不與三公主做這筆交易, 要將你們倆都扣為人質(zhì)呢?難道你還能長翅膀飛出去?” 阿依慕愣了愣,顯然沒考慮到這個情況, 兩道秀眉擰起, 一張臉也漲得通紅,半晌才憋出一句, “你們大淵人不是總自詡什么禮儀之邦,什么誠信禮義的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 如今我一換一也沒叫你們吃虧,你們怎么還玩賴的?” 話音剛落,一旁的兵將有憋不住笑的,發(fā)出噗嗤一聲輕響, 被謝伯縉淡淡掃了一眼,立馬又斂起容色,肅正站直。 謝伯縉捏著杯蓋輕輕刮了下茶沫,心頭納罕,阿克烈那樣一個殘暴歹毒的家伙,卻有這樣一個天真到幾乎愚蠢的meimei?還真是狼群里養(yǎng)出了一只羊。 阿依慕是個沒耐心的,見謝伯縉半晌不說話,忍不住催道,“哈克木現(xiàn)下在哪?我要見他?!鳖D了頓,又皺著臉補充道,“我想了下,你剛才說得對,如果你們現(xiàn)在要抓我,我也沒辦法跑,所以你們抓我也行……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將我與哈克木關在一塊兒,我要跟他在一起。” 謝伯縉略抬眉梢,“冒昧問一句,三公主與哈克木將軍是何關系,竟不惜為他以身犯險?” 阿依慕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是我男人。” 謝伯縉,“……” 雖然知道突厥民風彪悍開放,但這三公主當著這么些敵軍的面大剌剌說出這話,委實奔放了些。 而且,她說沈元韶是她的男人,那這樣算起來,她是他和云黛的嫂子? 謝伯縉眉心猛地跳了兩下。 默了兩息,他語氣平靜道,“據(jù)我所知,哈克木將軍尚未娶妻……” 阿依慕哼了一聲,面龐滿是憤懣,“還不是怪你們把他抓了,本來這次打完仗,他就要跟我成婚的!” 在場眾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古有趙子龍單騎救主,今有三公主單騎救夫。 話說到這,也沒繼續(xù)問下去的必要,謝伯縉直接領著阿依慕去了衙后沈元韶的小院。 腳步還沒跨進門檻,阿依慕就喊了起來,“哈克木,我來救你了——” 等她拎著裙擺跑進小院,見到一襲漢人衣袍的沈元韶,以及坐在沈元韶身旁語笑嫣然的云黛時,一雙圓眼頓時瞪得像銅鈴,腦子里也唰唰唰閃過許多念頭—— 哈克木穿漢人衣袍可真俊! 不過他旁邊那花容月貌的少女是誰? 她為何與哈克木這般親昵?難道這是大淵人的美人計?是了,大淵人最擅陰謀詭計,他們肯定是想用美色收買哈克木! “你這可惡的漢女,離我的哈克木遠一些,否則別怪我的鞭子抽爛你的小臉蛋!” 阿依慕氣勢洶洶地朝云黛沖過去,手下意識摸上腰間軟鞭。 不過在她出手之前,謝伯縉就大步擋在了云黛身前,沈元韶也皺著眉喝道,“阿依慕,你別沖動!” 阿依慕拿鞭子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沈元韶,眸帶驚詫,“你兇我?哈克木,你竟然為了個漢女兇我?你果然是中了美人計!” 沈元韶深吸一口氣,“她不是旁人,她是我的meimei!” 趁著阿依慕發(fā)愣時,沈元韶上前奪了她手中的鞭子,順帶沒好氣斜了謝伯縉一眼—— 瞧瞧你干的好事,都說了別放她進來。 謝伯縉面無波瀾,攬著云黛靠邊退了兩步。 云黛一頭霧水,揪著謝伯縉的袖子問,“大哥哥,這是什么情況?” 謝伯縉淡淡道,“看戲就好。” 云黛,“……?” 然后她就見到平日話并不算特別多的哥哥與這刁蠻張揚的紅裙女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 “阿依慕,我是大淵人,哈克木是你買下我時給我取的名,其實我的真名叫沈元韶……” 沈元韶慢條斯理的將他的身世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