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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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還踮起了腳尖,在青石上轉(zhuǎn)了個圈圈,裙擺隨著動作在空中漾起,就像將將盛開的花兒,稚嫩又純潔,帶著種無法描繪的美感。 好看嗎? 她一手拎著裙擺,滿眼期待。 葉久點頭,好看。 不可否認,他的這個小表妹在舞蹈方面上確實很有靈氣,之后也是頻頻拿獎,名氣越來越大,還拜了舞蹈界的一位大師,跟著人家潛心學(xué)藝。 那我們說好了哦,你一定要去看我比賽。 好。 討論完這件大事,小姑娘忽然想起昨天mama叮囑過的一件事,好奇地問他,席嶼哥哥今天什么時候來??? 席嶼。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葉久渾身的血液瞬時冷了下來。 垂睫,看到小姑娘眼里不加掩飾的期待神色。 你想見他? 小姑娘點頭,聲音清脆,席嶼哥哥答應(yīng)我,這次過來會給我?guī)ЩǚN子,很稀有的那種! 而且哥哥你不也喜歡他嗎? 喜歡?葉久重復(fù)一遍。 對呀,你說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小姑娘想了想,mama說你們以后是要結(jié)婚的,結(jié)婚不就是喜歡,上次席嶼哥哥問你這件事的時候,你也答應(yīng)了。 結(jié)婚就是喜歡。 以前的葉久腦子里就是這么簡單的想法,他想不出更多更復(fù)雜的念頭,有人這樣告訴他,他于是就這么以為。 外人都說他和席嶼是竹馬,這話不假。 他們是自幼定下的娃娃親,還是指腹為婚的那種,雖然老派,但在世家眼里,這樣反倒印證了關(guān)系很好,即便日后沒有在一起,雙方的感情也不會太差。所以很小的時候,席嶼就見過他。 知道他是傻子的人不多,這個人絕對是其中一個。 不僅如此,從小到大,對,是從小到大,每年席嶼都會過來看他,時間雖不長,但有這么一個玩伴每年都會過來找你玩,從來沒把你忘了,傻子都會覺得對方是他的好朋友。 何況他與席嶼一直相處很好,沒鬧過矛盾,這樣長年累月下來,葉久自然就很信任這個人,把他當(dāng)作是最好的兄弟,什么事都不會忘了人家。 只是沒想到,多年的感情,說翻臉就翻臉。 而剛剛談及到的人,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葉久剛把小表妹送到地方,還沒上樓,一輛轎車??吭谒麄兊母浇?,小姑娘眼尖,一回頭,一眼就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那個人。 席嶼哥哥! 她驚喜地喊了一聲。 葉久轉(zhuǎn)頭,此時門口都是送孩子過來上課的家長們,人不少,很擁擠,但那個從車上走下來的男生,卻著實是引人頻頻側(cè)目。 容貌斯文俊秀,身材修長,簡單的白襯衣黑褲,叫人一眼看過去就好似回到了青澀的高中時代,而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種高中校園里備受歡迎的男神級別人物。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席嶼這個人,從小到大都很出色。 什么高智商天才男神這種詞冠在他身上毫不違和,生來優(yōu)越,世家出身,還不自大,為人處世有分寸感,謙和有禮,不輕易與人結(jié)怨。 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是極少數(shù)能夠獲得眾多好評的人,即便是那些整日混事的紈绔子弟,也少有看他不順眼的,甚至還有相當(dāng)一部分有能力的精英人才簇擁在他的周圍,以他唯首是瞻。 籠絡(luò)人心的能力,非??膳?。 葉久看著自家小表妹非常開心地看著對方,躍躍欲試,就差沖到人家身邊,表情淡淡地想。 就這么一會,席嶼已經(jīng)徑直走到他們的面前,面帶歉意。 抱歉,本來是昨天就來的,突然有事,就給耽擱了。 他的聲音也很溫和,一舉一動都有著自身的良好素質(zhì),即便是面對一個傻子和一個小女孩,態(tài)度也并不敷衍。 就是這種態(tài)度,讓他很容易獲得他人的好感,包括葉久身邊的人。 葉久注視著他,這個他認識了很多年的人,一手把他送進死門關(guān),到死也沒去見他一面,他曾經(jīng)以為是最好朋友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兩步之遙,身體里冷卻凝固著的血液緩緩地流動了起來,不復(fù)從前溫?zé)幔琅f很冷。 他扯唇,語氣懶懶。 不,你來的剛剛好。 席嶼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敏銳地察覺到他有一點不對勁,不過想想葉久以往的態(tài)度,與這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畢竟是嬌慣的小少爺,就算是個傻的,也不可能像正常人家的傻子一樣,何況葉久長得一點都不像傻子,外表非常的有欺騙性,如果不是提前知曉,或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很難知道這件事。 低頭一看,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看著他,一副我很矜持但好想要禮物的樣子,席嶼笑了下,把帶來的禮物遞給她,喏,小小,你的花種子。 謝謝席嶼哥哥! 葉久在一旁瞧著,并不說話,等時間差不多,就把小姑娘送到教室上課,然后下樓。 他不說話,席嶼也沒覺得有什么,他每次過來就是來陪著這位小少爺玩的,別的倒是沒什么。 我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家游樂場,你想去嗎? 沒興趣。 那海洋館呢,回來的時候可以買一些漂亮的金魚在家里養(yǎng)著,還有小烏龜。 沒意思。 一連被拒絕兩次,席嶼輕輕挑眉,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你昨天遇到什么事?葉久不答反問。 席嶼眼里掠過一絲驚訝,不過想想葉久有時候確實是有些占有欲,就比如他不喜歡自己的朋友跟別人玩的很好,這方面尤其像小孩。 是一個朋友,出了事。 葉久不甚在意地噢了聲,繼續(xù)往前走,出了門,拐彎,專門找人少的地方走。 席嶼見他這個反應(yīng),像是有些別扭,難得生出幾分好笑,你是生我氣了? 葉久沒理他,那個問題就是隨口一問。 見他不理人,席嶼只得抓他的手腕,我向你道歉,保證以后不會了。 語氣溫和,很真誠的道歉。 葉久的腦子里忽然回想起,曾經(jīng)有個人對他說,你沒覺得席嶼對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嗎,如果僅僅是未婚夫,他對你的態(tài)度也不至于這么好,還這么的有耐心。 為什么有耐心。 因為他是個傻子。 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跟一個傻子斤斤計較。 他腳步站住,余光瞥過這個人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忽然開口,我有一件事想做。 什么事? 與你有關(guān)。 席嶼看他的眼神,像是非做不可,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幫忙嗎? 站著別動。 話音未落,葉久的手一緊,沖著這個人的臉,一拳砸了過去,動作干脆又利落。 直截了當(dāng)?shù)匕讶怂瓦M了醫(yī)院。 啊。 舒坦了。 果然有仇當(dāng)場不報,就他媽不爽。 于是匆匆趕到醫(yī)院的葉久的舅舅舅媽都驚呆了! 還以為是自家外甥出了事,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到醫(yī)院,結(jié)果一看,自家外甥好端端的,反倒是過來找人的席家公子連臉都給毀了,瞧著還挺嚴重。 哎呀這,舅媽咂舌,看著病床上正在被包扎傷口的人,以為是這兩個孩子真遇到了什么事,被人家席嶼英雄救美擋下來了,頓時義憤填膺,這個綁匪也太過分了,打哪不好專打臉!報警了嗎? 旁邊站著的跟著席嶼過來的司機看了她一眼。 這是九少爺打的。 舅媽險些給嗆到了,什么?! 啊這貌似也不是沒可能 她看了一眼身邊自己的丈夫,前任刑警大隊隊長,平常在家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教孩子們格斗防身,使用武器,以及如何反偵察。 換句話說,她外甥葉久,就算是個傻的,那武力值也絕對不低啊。 她尷尬地咳了一聲,這其中應(yīng)該是有什么誤會,我們小九平時很乖的。 司機表情木然:哦,是嗎,剛才打架的時候他在旁邊都不敢攔,就怕把自己也送了進來。 此時,葉久坐在外面的走廊里,面前出現(xiàn)一道身影,抬頭一看,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硬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舅舅,他喊了一聲,看起來很乖。 葉琛然看著他,他的這個外甥,自出生起就是他看著長大的,尤其是父母去世后,他是既心疼又小心翼翼,教人的時候都是以這個外甥為主,傾囊而授,力求他能有自保的能力。 為什么打人?他問。 葉久想了想,其實他可以有很多種理由,哪怕是瞎扯一個,舅舅舅媽也不一定會懷疑他。 但他猶豫一下。 看他不爽。 換句實在的話,傻子打你不講道理。 旁邊舅媽聽著竟然沒覺得有什么毛病。 好樣的。 但葉琛然的表情冷了下來,只是因為看他不爽,你就打人?舅舅平時是怎么教你的? 他一嚴肅起來,看起來就很兇,就像是在審犯人。 舅媽連忙拉住他,干嘛這么兇! 她看著自家外甥,衣服上蹭了點灰,發(fā)絲也有點亂,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醫(yī)院的走廊里,看著叫人怪心疼的。 她給葉久理了下凌亂的發(fā)梢,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小九肯定是有原因的。 葉琛然一句多余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自家媳婦拽到一邊。 小孩子不想說,你非要問他也沒用。 那也不能隨意揭過,我教他防身不是讓他隨便打人。 回頭我問問小小,說不定她知道原因,這兩個孩子的感情一向不錯,這次可能是鬧了矛盾。再說男生之間有什么摩擦也很正常。 舅媽的聲音停頓一下,忽然說。 不過,時間快到了,得把他送到顧息允那邊,過兩天那邊該要人了。 葉琛然的臉色微變。 葉久的親生父親姓顧,顧家人,顧息允是他的小叔,也是個長輩。 他倒不是對葉久的這個小叔有什么意見,就是對方也太不會養(yǎng)孩子了。 想當(dāng)初,他去顧家看外甥,葉久當(dāng)時在玩,手里拿著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古劍,正在耍劍,一脫手,把旁邊一個造型精美的玉壺春花瓶給砸了。 幾百上千萬的玩意就那么給碎了。 看得他眼皮直跳。 當(dāng)時顧息允就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地瞧著,不僅不惱火,還笑了一聲,一句糾正指責(zé)的話都沒有,叫人去給小少爺擦擦手,小心別傷到了自己,回頭再找些更好玩的。 簡直寵到?jīng)]邊。 葉久這一身少爺氣都是被顧息允給養(yǎng)出來的。 虧得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孩子從顧家?guī)С鰜?,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現(xiàn)在又要送回去? 第3章 除了過于寵溺孩子,顧家也不是什么適合養(yǎng)孩子的地方,這種背景深厚的大家族,里面的每一個人都不干凈,利益糾纏之下,少不得各種齷齪事。 雖然說有顧息允在,沒人敢碰葉久。 但是這個顧息允,身體狀況并不好,年少時便落下的病根,當(dāng)年是有人要他死,最后只有他活了下來,只剩半條命,若非足夠驚人的意志,恐怕早就走了。 這些年完全是以一己之力、病弱之軀撐起整個家族。 就他聽到的那些事,這個人的手段不可謂是不狠戾無情,不留余地。 年紀輕輕,便讓眾人惶恐。 葉琛然一直擔(dān)心,自家外甥在對方的耳濡墨染之下,會不會成長為一個無底線的狠人,但觀察了下小外甥在顧家的日常生活及衣食住行 再這樣養(yǎng)下去,恐怕還是個小傻子 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玩樂。 別提有多無憂無慮。 明明只相差七歲,看看他家小叔,堪稱是驚才絕艷,什么都會,再看看他小外甥,傻乎乎,什么都不會。 真讓人愁心。 舅媽,也就是趙悅看他的反應(yīng)。 我知道你不想把孩子送回去,我也不想,要不等這件事處理了,我們跟小九商量一下,只要他自己不愿意回去,顧息允自然也不會說什么。 葉琛然點頭,話題又回到剛才,他這次為什么打人? 兩個大人轉(zhuǎn)頭看向那邊坐著的黑發(fā)少年。 他們心里都清楚,葉久平時雖然稱不上是多乖,但也絕對不是會隨便打人的個性。 這次實在是令人意外。 出什么事了? 趙悅回想一下,貌似沒什么事,昨天我告訴他,席嶼臨時有事,今天來,小九有點不高興。 可能是等急了,覺得人家說話不算數(shù),一時生氣動了手,下手也沒來得及收住。 葉琛然不太信,他剛剛看得很清楚,席嶼身上的傷不是小傷,下手很重,絕對不是平時玩鬧的力度。 有種要把人往死里打的勁。 一直以來,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點,他擔(dān)心葉久在顧家待久了,學(xué)會了上流社會里的那種骨子涼薄,不把人命放在眼里,隨意放縱。 一個孩子要學(xué)壞總是格外的容易。 趙悅反倒沒有思慮那么多,她覺得自家外甥挺好,能跟小孩子在一起玩鬧,本心肯定是好的。 回頭我跟他聊聊,把矛盾說開就好了,朋友之間能有多大的仇。而且席嶼這孩子一向脾氣不錯,知情懂禮,只要好好道個歉,應(yīng)該沒什么事。 于是。 葉久被舅媽哄著先去給人家道個歉。 他倒沒過多糾結(jié)。 主要是看一向注重形象的席嶼此時整張臉都被包扎了起來的可笑模樣,連張嘴說話都不能,著實是解氣,于是他盯著對方看了幾眼,很干脆地道了聲歉,說完就走了。 哎呀這孩子。 趙悅作勢說了一句,卻沒把人追回來,轉(zhuǎn)頭看向病床上看著慘兮兮的席嶼,神色歉意,實在抱歉,這孩子正在氣頭上,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這樣,醫(yī)藥費我們都給包了,趕緊轉(zhuǎn)到好的醫(yī)院,可別讓孩子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