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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拖得很長,像是在撒嬌。 陳在野像個鐵面無私的法官,繼續(xù)問她:“還敢不敢笑我了?” “不敢了……” 陳在野輕哼一聲,阮蘇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可愛,忍不住又想笑了,結(jié)果眼里情緒剛溢出一點,就見陳在野眉毛一擰。 這次阮蘇服軟得很快:“我真的錯了?!?/br> …… 兩人在酒店里沒鬧多久,就出門去吃晚飯了,阮蘇好幾天沒出門,這會兒帶著“一定要帶陳在野好好逛逛”的心思出去,臨行前,就在各類APP上搜索了很久本地好吃好玩攻略。 陳在野笑她不像本地人,阮蘇便說:“很久沒回來了嘛?!?/br> “其實不用那么麻煩?!?/br> “欸?” 陳在野說:“只是想跟jiejie一起過年,在哪里,玩什么,都不重要?!?/br> 他過年在家不知道得了誰的真?zhèn)鳎彀妥兊锰貏e甜,阮蘇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長多大,對這樣的直白的示好還是很難以招架,不知道要怎么回應(yīng)才好。 他既然那么說了,阮蘇便沒有再繼續(xù)查攻略,而是循著記憶,帶著他去了一些她印象里比較好玩的地方。 因為陳在野開了車過來,故而,阮蘇當(dāng)晚就把車票退掉了。 但他們還是在初二下午就回了淺川。 南城和淺川距離不遠(yuǎn),只是剛過完年,路上難免有些堵車。 阮蘇百無聊賴地靠在座椅上,問陳在野:“你來的時候沒堵嗎?” 陳在野說:“除夕的晚上,很難堵吧。” “也是哦?!?/br> 阮蘇又問:“你什么時候考的駕照來著?” “剛滿十八歲就考了?!?/br> 阮蘇笑:“你現(xiàn)在也還是十八歲啊?!?/br> 這句話不知哪里踩到了陳在野的痛點,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凝住。 “成年了?!卑肷嗡f。 阮蘇不大走心的:“哦。” 陳在野說:“不是小孩了。” 阮蘇繼續(xù)敷衍道:“哦哦。” 陳在野:“……” 車?yán)镆粫r陷入寂靜中。 是黃昏的光景,這日天氣好,云霞潑墨似的將西邊的天空染成了一片橙黃色。 那點橙隔著玻璃又照進了狹窄的車廂內(nèi)。 車?yán)锏捻敓魶]有開,阮蘇就著霞光去看陳在野的側(cè)臉。 少年不笑也不說話時,顯得有點兒嚴(yán)肅。他年前應(yīng)該稍微修剪了一下頭發(fā),這會兒劉海兒堪堪蓋住一點眉毛。 他的眉骨很高,眉眼鋒利,如一把在風(fēng)雪里淬煉出的刀。 阮蘇不由得又想起她很久以前對陳在野的印象——高冷、淡漠、不好接近。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在她心里就成了乖巧可愛的代名詞了呢? 她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些,輕聲喚他:“噯,陳在野?!?/br> 少年側(cè)目看過來。 阮蘇說:“你是不是……”她頓了頓,像在斟酌著用詞。 陳在野問:“什么?”嗓音清冷。 “哦,沒事?!?/br> 阮蘇又靠了回去,垂下眼,拿出手機,給沈佳言發(fā)了條微信:[有一件事,可能有點離譜,不知道要不要說。] 言言:[?] 阮蘇:[就是啊,我其實有點懷疑,薛樅弟弟是不是喜歡我?] 寫出“喜歡我”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余光下意識往陳在野的方向瞟了下,心跳也跟著加快了些,手機往自己的方向傾斜了幾分。 沈佳言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阮蘇手忙腳亂地接通。 本來沒打算接的,不小心碰到了。 她按著聽筒。 車廂里空間小,其實響著音樂,陳在野不一定聽得到。 但她還是覺得心里發(fā)慌,她抿著唇,本想說晚點再說,先掛了的,結(jié)果沒等她開口,沈佳言滿是驚訝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臥槽!真的假的?” 阮蘇抿了抿唇,說:“就只是有一點懷疑?!?/br> “怎么突然懷疑,他對你做什么了?” “沒有,就是……” 話未說完,沈佳言又說:“薛樅這弟弟可以啊,他才多大?他當(dāng)時去找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你說,他該不會老早就暗戀你吧?” 電臺里剛放完一首歌,中間短暫地安靜了半分鐘,沈佳言語速快,這句話完完整整占滿了歌曲間的全部間隙。 阮蘇連呼吸都停滯下來,她轉(zhuǎn)頭看了陳在野一眼,他依舊在專心開著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什么波動。 似乎并沒有聽到沈佳言那句話。 她頓了頓,終究還是說:“等我回去再跟你說?!?/br> 就掛了電話。 之后的一路,她基本上都睡過去了。 醒來時,人已經(jīng)在南苑的停車處。 這樣的舊小區(qū),剛建的時候是沒有停車位的,前幾年因為小區(qū)內(nèi)亂停車的現(xiàn)象太嚴(yán)重,上面才單獨開辟出了一片空地,給大家停車用。 阮蘇睜開眼時,身上還蓋著陳在野的羽絨服。 車?yán)镏挥兴粋€人,車廂里暖氣還開著,熱氣烘得她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 她坐起來,往外看,路燈下,陳在野正在跟什么人講著電話,冷著臉,一副不耐煩極了的模樣。 她降下一點車窗,想透透氣,陳在野的聲音與冬夜的風(fēng)一起鉆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