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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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漁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但他壓根就不聽勸。一路上,他似乎就沒有聽過勸說,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我行我素了? 楚漁的心思剛剛發(fā)覺,事態(tài)就變得不太對勁了。原本只是黑暗的世界出現(xiàn)了不少閃光,零星地在他身旁爆炸,平靜的黑夜里風(fēng)雨如驟,狂風(fēng)吹得他們連連往后退。 小汪的聲音在烈風(fēng)里變得異常渺小。 是這樣的。楚漁心中了然,他無比肯定地想,就是這樣的。 因為鏡子發(fā)現(xiàn)楚漁要去打碎它了,所以才做出一系列阻止的舉動來。 風(fēng)吹得太大了,楚漁上一次遇見臺風(fēng),還是在上高中的時候。那期的“文達(dá)”把田里的棉花桿都給吹斷了,河水直接漲到了他家門口。 在風(fēng)雨中,刺眼的閃電出現(xiàn)了,它同時帶來了驚天的雷聲,震得人的耳朵嗡嗡嗡地響。 楚漁覺得自己的嘴角都要被吹歪了,一切出現(xiàn)的因素都是為了阻止他再次前進(jìn)。 鏡面上閃耀著微弱的光點,像一只一只的小螢火蟲。 楚漁就不信這個邪了,他真的很討厭事與愿違。 舉個例子,他覺得工作完成得相當(dāng)完美地時候,組長卻給他打了五十分,并打回去讓他重新坐過。 這個例子舉得可能有些不太恰當(dāng),但……楚漁就覺得這是一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意識的加持,楚漁覺得自己被阻攔的腳步變得輕松了不少。 他朝銅鏡走去。 楚漁看不到,其實這里誰都看不到,他眼中的黑光像太陽一樣旋轉(zhuǎn)著,「命運(yùn)」落在他身上的錨點正在發(fā)力。 這是深淵之主、漆黑之神、命運(yùn)詩人的紡錘之線,此時它便降落在此處。 利器狠狠地落在鏡子的表面,一切都停下了,風(fēng),雨,雷,電,世間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不見了,唯一存在的只有破裂的聲音。 秋風(fēng)般凌厲的嚎叫從鏡子里傳了出來,它呼嘯著往天上旋轉(zhuǎn)。緊接著,楚漁所在的大地開始動彈了。 從上到下,一切都開始動了。 貓如神兵,從天而降。 ……穩(wěn)穩(wěn)地落在楚漁的肩膀上。 它那么嬌小,那么可愛。 臉上只有一只璀璨的獨眼。 第22章 腳下傳來了劇烈的波動感,幾乎沒辦法讓人站穩(wěn)。 這個世界也要破裂了嗎? 小汪罵了一聲,他就知道鏡子打破了后會有糟糕的事情發(fā)生。想起還在病房里的小咪,他的臉色“嘩”地一下白了。 楚漁抱著貓,跟在小汪后頭死命抱著。這棟大樓開始像那條走廊一樣走向崩潰,而崩壞則是從天臺開始的。黑色的泡沫狀物緊隨其后,這逼著他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沈浼!”馬尾青年用力地打開病房門,卻連一個人也沒看見。小咪和方新年從病房里消失不見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提示的內(nèi)容。 他來到前臺,質(zhì)問護(hù)士人去哪里了。 一身白的護(hù)士臉色看起來像個死人,她的表情也異常的單調(diào),沒有什么活力。 楚漁慢小汪兩步,他下來的時候,黑色泡沫已經(jīng)快追到他身后七個臺階外了。 “快走!” 小汪說小咪不見了。 “萬一他們已經(jīng)走了呢?快點,這里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了!” 青年舉目望去也沒有看見自己想見的人,他咬了咬牙,還想說些什么,眼前的鬼東西突然大聲地嚷嚷了起來。那是毫無意義的言語,一切都可以被歸納為尖叫。 黑暗翻滾,所有人——所有東西都從病房里涌出來了。他們的臉融化了,像是一攤爛泥。有些人失去了手,有些人失去了腳,還有些人的腦袋咕嚕咕嚕掉了下來。 ——就像照相機(jī)鏡頭看到的那樣。 幽黑的浪潮席卷著他們?nèi)ネ粗姆较?,被這“潮水”卷入其中的楚漁幾乎無法呼吸。黑色的泡沫黏糊糊地粘在他的身上,一只貓爪按住了他的鼻子——然后換成了嘴巴——又換成了鼻子。 貓之爪,一張臉捂不下。 漁感覺自己要窒息了,為了不被貓爪狠狠傷害,他深深呼吸了一口之后屏住了口鼻。 黑色的浪潮把樓里的一切都帶走了,再次踩到平地的時候,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楚漁被翻得頭暈?zāi)垦#黄ü勺搅说厣?。頭好痛,肚子好惡心,好想吐…… 楚漁“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眼前還是暈暈的。怎么和坐公交車的后遺癥一模一樣,他真的有這么脆弱嗎?難道這就是坐辦公室的男人都會獲得的痛苦嗎? 吐了個天昏地暗,好不容易變得清醒了些。楚漁睜開眼睛一看,直接發(fā)出了“好多人啊”的感慨。 地上坐著八九個人,個個面如菜色,而且都穿著病號服。有幾個滿臉恐慌,對著空氣和大地大喊大叫,真讓人懷疑其實是精神病院的病人們今天聚眾郊游。 楚漁揉了揉眼睛,終于在人堆里找到了他要找的那幾個人,此時正在抱頭痛哭。 方新年攤在地上,像一個孤獨的輪胎。 楚漁本來想去安慰他一下的,但是他的腿跟斷了一樣,剛支了一下就感覺刺刺麻麻地疼。小黑用爪子勾著他的頭發(fā),一縷一縷地往下梳。它幾乎軟了下來,肚子也飽飽的。 望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楚漁顫顫巍巍地伸手,打了個電話給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