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獨孤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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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交深厚么? 想想大理寺監(jiān)中秦重那張滿是鞭痕的青紫色的臉,上官瓊又頗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像是看清楚了上官瓊在想著什么,刑青云又稍有些尷尬的佯咳了一聲: “她們那些人的心思之毒,朕其實早有領教。這一個個的,不就都仗著自家父兄的一點戰(zhàn)功政績么,直接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著實也狂妄得可以。小友放心,朕其實也是個恩怨分明之人,那些人作下的惡,早晩會自嘗惡果的。秦統(tǒng)領那里,朕其實……” 像是忽然記起了什么,刑青云揚起頭,大聲喚道: “來人!” 一旁早有小太監(jiān)悄無聲息的閃出,低聲問道: “主上,不知喚小的何事?” “叫他們過來,即刻擬詔,朕要即刻詔告天下!” “皇長子刑榮,十六年前為避禍流落宮外,幸得老天庇佑,不忍朕繼續(xù)的骨rou分離,今已經(jīng)父子相認即刻回宮!朕當大赦天下,以謝天恩!” “皇長子刑榮,從今日起,即是我大齊太子!”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秦重,因其舍命護幼主有功,即日起免除一切無端嫌疑,著即刻回府中休養(yǎng),另加封為定國公,其妻麗娘,加封為定國夫人,不日之后,朕自當另有封賞!” “小太監(jiān)單福,因其忠勇護主,寧死不屈,精神可嘉,即日起,令有司頂格撫恤其族人,著單氏族人迎回單福尸身厚葬?!?/br> 一道道旨意,圍繞著己更名為刑榮的秦榮,出口成章流水般般的一道道飛速的頒發(fā)了出來。其內容之細致,條理之清晰,讓上官瓊再一次的深度懷疑,這刑青云私底下是否早己經(jīng)給出了充分的預案,或者,許多天以前,就已經(jīng)悄悄的暗暗的打好了腹稿。 …… 坐在一邊,看著終得聚在一處的秦榮一家,上官瓊的心底,免不了還是生出一點感慨的。 若是,沒有那個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傳說,今天的秦榮,恐怕未必就會成了太子刑榮吧?! 有時候,某些人的似有若無的私人情意,終究,還是敵不過一些野心和一些傳說的。 如果可以選的話,只怕,更多人愿意選謹守本分的秦重夫婦,做自己的親生爹娘。 外傷初愈的秦重,顯然并沒有上官瓊那么多的私人情緒。 對著上官瓊一舉手中杯子,定國公秦重臉上的笑容,絕對是美好而又真摯的: “上官國主,這次小老兒遭難,勞煩上官國主千里奔赴,來這里幫小老兒的忙,助阿榮一臂之力,這份恩德,我們父子兩個算是記下了,此生此世,絕不會忘記的。上官國主既是秦家恩人,又是阿榮的妻姐,小老兒能遇上,也絕對的不容易。小老兒口拙,不擅言辭,總是敬上官國主三杯便是了!” 言畢,他低下頭來,“咣咣咣”且先自飲了三杯。 舉著手中的杯子,上官瓊的笑容不由得僵了一僵: 要說,幸好這安國公號稱不擅言辭,只會灌酒,這才說了一堆,灌了三杯。 要是換個能言善辯會說的,比如刑青云國主之類的,先是帶上一群人,再去分別的講上幾段話,她還不得勉力喝下去一壇! 考慮到區(qū)區(qū)三杯酒而已,尚還在她可承受范圍之內,而且,對方還是阿笙將來必須常常面對的長輩,上官瓊也不肯多說什么廢話,就也學著秦重的樣子,一氣給灌下了三杯。 辣辣的酒線入喉,上官瓊感覺,自家的胸腹之間,開始熱辣辣的,慢慢的升騰起了一股暖意。先前在此間遭受到的滯留在臟腑之間的一點寒意,亦是隨之一點一點的化散了開來。 “好酒!” 上官瓊忍不住脫口大聲夸贊了一句。 秦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像個孩子般得意洋洋的一笑,秦重豎起大拇指,由衷的夸贊了起來: “上官小俠果然識貨!此酒,乃是阿榮帶回來的上品御酒,據(jù)說是釀了十年又陳了十年,這勁道大著哩!往常,我等皆是出征之前,抑或是經(jīng)年征戰(zhàn)歸國之后,那些有功之人才有幸飲到此酒!如今,托阿榮的福,吾府中亦是有了幾瓶的存貨!怎么樣,上官少俠,這酒的味道,還算是不錯吧?” 原來,自己剛剛勉強咽下的,居然是人家安國公如此珍愛之物? 咳咳,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品,有些事,她其實也可以幫忙辦到的! 就算是幫阿笙預先攢下一點點的人脈咯。 想了想,上官瓊還是眉眼彎彎的開了口: “原來伯父不喜金錢名利,單單在意這杯中美酒。這次瓊兒來得匆忙,不曾備下什么禮物帶來,不如過兩天,瓊兒叫他們專挑些大成那邊有名的烈酒,每一樣都送上幾壇來給伯父嘗嘗,可好?” “不可,不可!再讓上官小俠破費,小老兒會內心難安的!” 秦重不住的搖手推辭道。 上官瓊又是一笑: “認真論起來,伯父本乃是瓊兒的長輩親戚。若是阿笙來了,定也會這樣做的。一點小事而已,伯父再客氣,就顯得有些見外了!” …… 一場酒,喝得痛快淋漓。 上官瓊雖是有些不喜那個多情國主刑青云,對于秦重的誠穩(wěn)篤實,還是有那么幾分的敬重的。所以,連續(xù)幾天,她都借故推了刑青云的宴邀,偷偷跑來陪安國公喝酒。 但是這次,在安國公府內,她竟然遇到了有好幾日未見的太子刑榮。 因著刑青云的愛子心切,每天都要召他入宮議事。刑榮這幾天忙碌了許多,整個人也rou眼可見的消瘦了許多,沉默了許多。 見不得別人的那種垂頭喪氣的樣子,上官瓊一拉刑榮,故意的開口嚷道: “太子爺妹夫呀,你這些天,都去忙甚么去了!莫不是故意的躲著老姐,好省掉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的飯錢?要我說,妹夫呀,你也別再躲了,你家老姐明天就要回大成去了!” “阿英這就要回去了?這么快?為什么?” 驀然抬頭,刑榮臉上的驚訝與不舍,看起來,絕對絕對不像是裝的。 深恨著某人的木訥性格,毫無一點點的幽默細胞,上官瓊假意再嘆了一口氣,點頭應道: “都出來這么多天了,阿英又怎么能不回去?要知道,那位一諾大法師,此刻還不曉得守在哪座廟里頭,敲著他的小木魚不住的念叨著我呢。答應了別人的事總要做到,我可不能再繼續(xù)的守在這里虛渡光陰了?!?/br> 話說到最后,上官瓊真心的笑不出來了。 是的,都已經(jīng)出來這么些日子了,守在大成的阿笙,對牢那一大幫古舊老臣,也不曉得應不應付得下來。 自己雖說是野性難收在外面瘋慣了,可也總不能,把一切都一股腦的全拋給阿笙了吧? 那樣的話,她這個當jiejie的,可就有那么一點的不地道了。 再怎么說,此間事情己了矛盾解決了,自己是的確是應該回去了,這句話,也的確不應該是句玩笑話。 一念至此,上官瓊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安州雖好,終究不是吾鄉(xiāng)也。 明天說什么也該回去了。 “可是,阿英若也是一走,他又該怎么辦?” 身邊的刑榮,突然嘆息著說道。 “誰呀?你家老爹秦重嗎?太子爺放心,伯父的傷,基本上己經(jīng)痊愈了,老人家最近心情也不錯,整天都在府里陪夫人喝酒哩。對了,我新近給他老人家弄了一大批的好酒,老人家喝得可開心哩。刑榮你這家伙,以后給他帶酒過來,千萬別一瓶兩瓶的,那也太小氣了的說……” “阿英,我說的不是他?!?/br> 皺著眉,刑榮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上官瓊的絮絮叨叨: “阿英,是金鐘意,金鐘意出事了?!?/br> 上官瓊頓時感覺像是五雷轟頂一般,又是吃了一大驚: “誰?你說是誰?金鐘意嗎?那家伙,年前他還好端端的從大成那邊回去的,這才幾天呀,他又能出什么事了?” 有些磕磕巴巴的說完,上官瓊還悄悄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儲物空間。 嗯,那只連上官夫人看了都贊嘆不已的牡丹花戒還yingying的,好端端的還在,它的舊主人,又能出了什么事了?! 這是謠言,絕對是謠言。 偏偏,刑榮那個平淡的聲音,又繼續(xù)的解說了起來: “阿英,金鐘意本名其實不叫金鐘意,這一點,他跟你說過沒有?” “他本名不叫金鐘意,這個我老早就知道的?!?/br> 上官瓊的聲音,多少添了幾分的黯然: “只不過,他本名叫做什么,他沒說過,我也不知道?!?/br> “他本名叫做什么,他其實也從未曾對我說過?!毙虡s的娃娃臉上,出現(xiàn)了此前極少見的幾分蕭索:“阿英,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樣對你介紹他自己,這個金鐘意,其實是晉王府獨孤臣相之長子,他的名字,其實叫做獨孤堅?!?/br> 獨孤堅么?金鐘意?堅鐘意? 這么聽起來,他這個臨時杜撰出來的假名,認真說起來,有那么幾分的意思,呵呵。 上官瓊在心底里默默的想道。 “這些天,他們那些人,每天都喚我到御書房,強行惡?那些他們自認為我己經(jīng)拉下的必修課,所以,我也一直都沒有時間過來看你和阿爹,阿英啊,對不起?!?/br> 似乎是并沒有注意到上官瓊暗暗抓狂的小情緒,邢榮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說道: “他們拿給我看的資料里頭,就有這個大陸上諸多小國的王室秘辛?!?/br> 秘辛么,這不奇怪,應該是每個小國里都有這種專門收集這些消息的情報人員。就像她的大成,那些散落在各國的金羽衛(wèi)們,也常常幫著干這些事。 上官瓊會心一笑,不置一詞。 “這里頭,自然有你爹一輩子守著的梁城,還有那個整個大陸上都非常有名的北晉王府?!?/br> “起先,我也不過是虛應故事的簡單看看而已,直到今天,我看到了那個咱們兩個都十分熟悉的名字,金鐘意。” “資料上,很是詳盡的記載了有關這個金鐘意的生平?!?/br> “金鐘意,本名獨孤堅,乃是獨孤丞相之長子,自幼聰慧,武功學識過人。深得獨孤臣相之器重,乃是目前獨孤丞相最看好也是最喜愛的兒子?!?/br> “為培養(yǎng)獨孤堅成才,獨孤丞相曾不惜一切,傾盡畢生的心血。據(jù)傳,獨孤丞相曾重金聘請整個大陸上排上名次的眾多高手,每人留王府作客一月,單為指點獨孤堅之武功。所以,到后來,獨孤堅身具的武功深不可測,放眼整個大陸,在年輕一輩中,鮮少有對手?!?/br> “練武之余,獨孤丞相又請名師專授其讀書。據(jù)傳,這獨孤堅天賦異稟,學習能力極強,這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只不過,獨孤堅少年成名,難免心高氣傲不合群,在府中樹敵頗多,族中諸人,對這位天才少年也頗多微詞。” 這話,倒也是不假的。 想想初遇金鐘意時,粘在他身后的不死不休不停的追殺,上官瓊又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獨孤堅原本乃是心高氣傲之人,幾番遇險之后,干脆化名金鐘意離家出走陪一無名女子子四處游蕩江湖,不再肯以家國天下為先,僅只愿以兒女情長逍遙于世間?!?/br> 離家出走?無名女子?兒女情長? 伸手摸了摸自家下巴,再想想當初為阿笙四處求藥的那些有金鐘意陪著的日子,上官瓊嘿然不語。 只是,她上官瓊在這里混了這么久,只不過還只是別人眼中的無名女子么?! 這些子人,情報工作做得實在也是差勁得很的。 上官瓊頗有些不屑的暗暗想道。 不過,即便是兒女情長,這又犯了哪門子法了?他好好的,為何偏又出了事? 耳邊,刑榮平淡無奇小兒背書般的聲音,依舊在繼續(xù)響著: “獨孤堅游蕩于江湖,數(shù)月未歸,府里諸人皆有諸多怨詬詆毀之言。久之,獨孤丞相盛怒之下嚴令召回。堅于歲末回府,年初,領兵與羌胡人交戰(zhàn)于星野。因孤軍深入,缺乏補給,堅大敗于星野,所率數(shù)萬人皆不知所蹤。晉王府中,謠言四起。據(jù)傳,獨孤堅己被羌胡人所俘,囚禁于羌胡人禁地,極北之九層妖塔之中。傳言是否屬實,尚還在求證之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