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眉梢一動，“學習？”

    “是的?！?/br>
    陸彥以前沒看到過趙歲打籃球，他難以想象趙歲打籃球的畫面。

    估計……也很斯文秀氣。很喜感的場景。陸彥低聲一笑，和鄭邵東一起去往籃球場。

    陸彥不愧是專業(yè)型選手，三兩下就把鄭邵東打趴下，他揮著汗水和鄭邵東擊掌。

    他的視線轉到場外的趙歲身上，嘴角揚了揚，然后食指和中指抵在太陽xue，朝著她輕輕示意了一下。

    陽光給他?？岬膭幼麇兩弦粚咏疬?，給人一種拍電影的質感。

    趙歲不禁閃神。緊接著她感受到一陣陰冷從旁側彌漫過來。

    不遠處，樓慈正緩步前行。他也是體育課？

    對，之前有一次體育課她還在體藝館碰到過他在樓梯間抽煙。他和她的體育課時間相同。

    發(fā)現(xiàn)樓慈貌似是在向她走過來，趙歲心里一顫。

    樓慈站到她身前，涼涼的陰影從她頭頂蓋下來，大熱天的她打了一個寒噤。

    “有事嗎？”她站起來。

    樓慈：“除了那首詩，還寫過別的沒有?！?/br>
    “寫過?！?/br>
    “給我看看?！彼玫拿钍健Ｚw歲有點不悅，“不好吧。”

    大約是意識到她的不悅，樓慈長睫微掀，“我很喜歡你寫的詩，能否我看看其它的？”

    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很喜歡她的詩，想要看她寫的其它的詩的樣子。趙歲想著拒絕：“這……”

    “可以嗎？”他直視她，黑漆漆的雙眸鎖住她，讓人難以拒絕。

    “好吧?！壁w歲停頓半秒，“就瞎寫的，也不是多好?！?/br>
    “現(xiàn)在能看嗎？”

    “現(xiàn)在？下課后我拿給你吧?！?/br>
    樓慈點頭，轉身離去。趙歲有點莫名地望著他的背影。

    他喜歡她寫的詩？她自認為自己的詩不是多好。

    算了，他喜歡就喜歡吧。趙歲扶著頭思考一道未解開的物理題，倏爾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趙歲?！?/br>
    她揚首，接著道：“社長？”

    沈之珩：“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有的?！斌w育課自由活動，有一整節(jié)課的時間呢。

    “繼續(xù)下棋？”

    趙歲瞳仁一亮，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好！”

    很快來到圍棋社，棋盤上的棋子還和那天一樣，一子未動。

    寧神的熏香絲絲縈繞，房間里靜的只剩下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打開，有人進來。

    “阿慈？”沈之珩抬頭。樓慈的目光越過沈之珩，放到趙歲身上。

    沈之珩介紹：“這是我的新助理，趙歲?！?/br>
    樓慈沒說什么，他徑自走到自己經(jīng)常坐的座位坐下，然后點燃一支煙。

    沈之珩似乎已經(jīng)習慣樓慈在這里抽煙，他有些抱歉地對趙歲說：“對不起，你介意他抽煙嗎？要是介意的話，可以換個地方?！?/br>
    “沒關系?！?/br>
    涼風吹拂著窗簾，帶出浮動的聲響，二十分鐘悄然而逝。

    趙歲落下棋子，“承讓承讓?！?/br>
    沈之珩淺笑，“甘拜下風?！?/br>
    “你學了多久的圍棋？”他問。

    “一個多月。”她穿越前的確只接觸了一個多月的圍棋，還是因為語文老師喜歡圍棋她才發(fā)現(xiàn)還有這樣有意思的東西。

    “一個多月？”沈之珩難掩訝異，“一個月能學到這種地步，你天賦極高。”

    趙歲赧然笑笑，“謝謝?！彼戳讼络姳恚澳俏蚁入x開了。”

    “什么時候再下一局？”

    “有時間了約?！?/br>
    趙歲走出房間。沈之珩意猶未盡，噙著笑收撿棋子。

    “你輸了?！睒谴戎搁g夾著銀色打火機。

    “輸?shù)暮軓氐?，他很厲害。只學了一個月就能打敗我，實在是有天賦?！?/br>
    沈之珩曾是青少年圍棋錦標賽冠軍。他輸給了只學了一個月圍棋的趙歲。

    樓慈緩緩轉著右手手腕上的紅色佛珠。

    記憶里遙遠又飄渺的聲音渡至耳畔————

    “他（她）啊，他（她）非常厲害，是一個很厲害，很偉大的人?！?/br>
    “阿慈，少抽點煙吧?！鄙蛑裾f。

    樓慈沒吭聲，他的手機響了一聲，他點開消息欄。

    消息是問他出國的事情。

    食指有節(jié)奏地點了幾下手機屏幕，卻沒打出字，樓慈瞳孔深沉下來。

    體育課結束，趙歲回教室。才坐下沒多久，有同學對他說：“歲哥，外面有人找?！?/br>
    趙歲在教室門口看到樓慈。她突然想起要給他看詩的事情，“你稍微等一下?！?/br>
    她快速返回教室，從桌洞里找出一本干干凈凈平平整整的筆記本。

    “都在這里?！彼压P記本交給樓慈。

    樓慈結果筆記本。趙歲注意到他手腕間露出來的佛珠，然后離開。

    回到教室，樓慈打開筆記本。

    他一頁一頁瀏覽筆記本，瀏覽完最后一頁，他合上筆記本。

    他閉目，頭頂燈光傾灑在他冷白的面容間，整個人似要透明化，像暗夜里的吸血鬼，冷白美麗，卻透著危險的森冷。

    周末趙歲回家，她對趙爸說：“爸，你還記得上次我說過的，月考考第一就不住校嗎？”

    趙爸：“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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