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如今的花啟涵仿佛被釋放了自己的天性,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被人壓迫,被人剝削。就算將來會死,那也總好過這樣庸庸碌碌的過了十多年還一事無成。 花啟涵冷哼道:好侄兒,你大可放心,一定記得今日,有一個不怕丟臉,無恥到極點的天驕去搶自己弟弟的聘禮。 你!花千浩成功的又被花啟涵給氣的吐血。 看著花千浩又一出一口鮮血,花啟涵內(nèi)心只覺得暢快無比,雖說到底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但是花啟涵還是不禁惡毒的在想,這血吐吧吐吧,最好吐的虛弱,吐的沒辦法來找他們麻煩。 遠處奔來了一個身影,身著青衣長衫,腰部挎著一把劍,他臉色難看的快步來到花千浩身邊,急忙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藥瓶交給花千浩:趕緊喝下! 花千浩乖巧的將治療內(nèi)傷的藥喝下,雖然嘴角的鮮血不再溢出,可是胸腔的痛苦卻還是折磨人。 花啟佑怒氣沖沖地轉(zhuǎn)過頭來瞪著花啟涵,大聲喝道:老六,你怎么敢對一個孩子動手,他是你的侄兒,你還是人嗎你? 花啟佑是一個四星大武師,因為天賦是最低等級的黃級,有那么多的靈石修煉,能沖到大武師已是幸運。如果沒有一個能夠提升體格的保護他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成為武皇,或許一輩子都只會是一個四星大武師。 花啟涵的天賦是玄級,再加上這些年一直不停的練武修煉,一旦有了靈石,他進階的速度不算慢。可盡管他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三星大武師,和花啟佑這位四星大武師相比,還是相差這一個階段。而每星之間的進階也是宛如一條鴻溝,非常難升,這也是為什么?;▎⒂映蔀樗男谴笪鋷熞呀?jīng)有10年時間的原因。 花啟佑和花啟涵相差這一個階段,武力值便是天翻地覆,這也是為什么花千浩揮了那么多的劍氣這壓根沒有傷到花啟涵一分一毫。這便是等級的壓制。 如今打也打了,該得罪的也得罪光了,花啟涵也豁出去了。 別光說我,你兒子要殺了我兒子我還不能反擊了?怎么?他殺我兒就可以,我反擊了卻不行,這是個什么道理?為免也太過霸道了吧!大房一家真以為自己能只手遮天嗎?! 花啟佑冷笑道:我沒看到我兒,子對你兒子動手,我只看到你打上了我,而其他的我什么都沒看到,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花啟涵皮笑rou不笑的呵呵兩聲。 花啟佑一聽立刻怒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本來我還打算放你一馬,看來是不需要了! 花啟涵在心中冷笑,這些人壓根就沒打算放他一馬吧!何必假惺惺! 花啟佑奪過兒子手中的劍用力地刺向花啟涵,那磅礴的氣勢宛如狂風(fēng)海嘯。 氣勢的壓制讓花啟涵立刻皺緊眉頭,花啟涵轉(zhuǎn)過頭比較擔(dān)心自家兒子的情況,發(fā)現(xiàn)兒子的床邊自成一個氣場,那些凌厲的氣息沒有一個傳到內(nèi)部中。兒子好好的,沒有任何外傷。 看到自家兒子沒有受傷,花啟涵立刻放松下來。 第76章 警告 兒子沒有受傷,花啟涵這才有心思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花啟佑的身上。 花啟佑怒不可遏,想他一個五星大武師,居然被一個三星大武師給弄的顏面全無,越想越不甘心的花啟佑揮動著手中的劍,昏黃的燭光也擋不住那凌厲明亮的劍身,劍身上包裹著一股又一股細小的氣流,勢如破竹般地朝花啟涵狠狠地揮去。 花啟涵立刻揮出虎拳,燈火搖曳,昏黃的光芒照亮了空氣中那虎頭形狀的拳頭,那股氣流沖向劍身,被噼了個粉碎。 花啟涵急忙躲閃,生怕那劍氣會傷害到自家兒子,花啟涵立刻跳窗沖到院子,銀白色的月光鋪灑大地,將院子照亮。 花啟佑不依不撓的跟了上去,花千浩也緊緊的跟在身后,幾人離開之后,走到屏風(fēng)后的小水這才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看到自家少爺和小應(yīng)天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花啟涵來到院中,察覺到身后那靈力駭人的氣息,花啟涵急忙舉起。一塊大石用力的朝花啟佑扔了過去。 那劍氣再度將巨石噼成了碎片,余下的劍氣依舊氣勢洶洶,狠狠地打在了花啟涵的身上。 花啟涵子覺得胸口一陣絞痛,身體不受控制的離開地面,然后再狠狠的摔到地上。 濃郁的血腥氣息不顧一切的從花啟涵的口中噴發(fā)而出,花啟涵急忙用手捂住正不停溢著鮮血的嘴唇,想要用力的將那鮮血咽回腹部,可是他的胸口太痛,連咽的力氣都沒有。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那鮮艷的液體從他的指縫間不停的溢出,然后滴落到了地面上。 霎那間,整個院子里都充滿著血腥的氣味。 看到那花啟涵吐了一地的血,花啟佑心里這才覺得暢快,敢當(dāng)著他的面?zhèn)麅鹤樱褪沁`背父親的命令他也得弄死花啟涵。 花啟佑步步朝花啟涵逼近,眼中滿是兇狠的殺意,很顯然,他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一旁的橘平見狀,連忙快步上前擋在了花啟涵的面前。 正好在這個時候,花彥豪出現(xiàn)了。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眉入鬢,身上散發(fā)的不怒自威的氣勢。 銀白色的月光鋪灑在他那張,輪廓線條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英俊面容。 看到花彥豪出現(xiàn),花啟佑和花啟涵等人紛紛行禮,橘平快步地上前在花彥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后便退下了。 花彥豪低垂眼簾,目光落在了靠坐在墻角的花啟涵身上,地上的鮮紅色液體非常刺目。 花彥豪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冰冷。 自作主張,私自前來的花啟佑父子倆看著花彥豪臉上的冷意,內(nèi)心直打鼓。 不過花千浩仔細想了想,他可是家中最得寵的天驕,爺爺再怎么生氣,應(yīng)該也不會來懲罰他們。畢竟他可是受了傷的,而且龍血還沒拿到手,他吃了這么個大虧,爺爺應(yīng)該舍不得讓他受苦。 花啟佑卻輕微的皺起眉頭,超超的抬頭瞥了一眼父親,父親的臉上依舊冷漠如霜,花啟佑的心跳越來越大聲,他忽然想起了父親最討厭的一件事情,那便是別人不聽話。 當(dāng)年四房為什么會忽然不受寵,還被冷落了這么多年,可不全是因為花啟涵生了個廢物。 若是花啟涵當(dāng)真沒有父親的血脈,父親絕不可能付出心力去在乎一個不屬于他的孩子,四房不再受寵,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四房一家恃寵而驕還不聽話。 一想到這點,被龍血沖昏頭腦的花啟佑立刻反應(yīng)過來,心中已經(jīng)在盤算著要怎么認錯才好。 花彥豪冷冷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們在這里做什么?我記得我似乎說過,不許別人靠近清云院??磥硭f的話沒什么分量,他才剛把把人派過來,有的人表面答應(yīng)的好好的卻已經(jīng)陰奉陽違,不僅闖進來了清云院,居然還打了起來。 所以他說的話真是越來越?jīng)]有分量了,大房一家,好大的膽子! 花啟佑和花千浩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花千浩更是直起腰桿后,難以置信地注視著花彥豪。 沒有父親的話,正在行禮的花啟佑不敢起身。 與花啟佑不一樣的是,向來高傲自負的花千浩,很顯然還沒有察覺到現(xiàn)在的情況,他太自傲,所以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被責(zé)罰的一天。 他甚至憤憤不平,一臉控訴地對花彥豪說:爺爺,那個廢物喝了龍血! 當(dāng)著花彥豪的面,他甚至可以毫不顧忌的去喊自己的弟弟廢物。 聽到自家兒子居然還敢開口,顧不上父親開口讓他直起身板的花啟佑急忙抬頭對花彥豪說道:父親,我們也是怕那瓶龍血被別人給浪費了,所以我們才會來此。那樣的寶物被人浪費了委實太過可惜,再說了老六他還打上了浩兒,浩兒可是他的侄兒,他怎么能下手這么不分輕重?花啟佑的想法是希望父親能看在自家兒子受傷的份上,對他們稍微饒恕一番,不要過多的苛責(zé)。他們來自沒有討到任何好處,兒子還受了傷,沒有及時拿到龍血他們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 花啟佑對花千浩使了個眼色,花千浩立刻反應(yīng)過來,急忙捂著胸口對花彥豪說道:爺爺,六叔他把我打傷了,我胸口實在難受的很,我們能不能先回去了?!爺爺這冰冷刺骨的視線,就這么緊緊的盯著他們,讓花千浩忍不住有些害怕。他害怕爺爺?shù)呢?zé)罵,他原本以為爺爺不會過多的苛責(zé)自己,但是看到爺爺眼中的冰冷視線之后,花千浩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過是闖進來而已,爺爺沒必要這么生氣吧?! 很快花千浩就明白了,自家爺爺為何會如此憤怒的原因。 花彥豪皮笑rou不笑的開口說:我看你們大房一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我還沒死就可以把我說過的話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公然違抗我的命令,你們大房一家想造反不成? 花啟佑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他就知道父親不是因為他們打傷了老六怒不可遏,而是因為他們違抗了父親的禁令。 花千浩以后之后覺得反應(yīng)過來,這個家中只有一個人的命令,是誰都不能違抗,那便是爺爺,這個家的家主。然而他們不僅違抗了,甚至還拒不知錯,這樣的行為在爺爺看來的確跟造反無異。 花千浩的臉色隱隱約約發(fā)白,喉嚨艱澀的開口解釋,把姿態(tài)放的很低,爺爺是我要闖進來的,我只是想要和六弟好好的商量,我想要跟他買下龍血,我沒其他意思的! 然而,在橘平全程在場的情況下,這樣的解釋實在太過蒼白。 花彥豪陰森森地開口說道:這個院子里全都是我的人,發(fā)生什么事情我一清二楚!你們父子二人,這是把我當(dāng)做傻子看待? 花啟佑嚇得立刻跪在了地上,一旁的花千浩雖然有些不甘心,不服氣,但是為了讓花彥豪消氣,他也跟著跪下。 遠處靠著墻邊的花啟涵見狀,嘴角微微上揚,看到這兩個總是囂張跋扈的人,如今跪在地下像一條狗似的,花啟涵的心中覺得暢快不已。 花啟涵的思緒波動起伏太大,嘴角又忍不住咳出鮮血。 花彥豪轉(zhuǎn)過頭對橘平說道:還不救人,真要讓人死在這里?! 橘平立刻點頭走向花啟涵,手里拿出一瓶白色的藥瓶,然后捧起花啟涵的臉,讓花啟涵將藥水喝下。 花啟涵喝下后,嘴角才不再溢出鮮血。 看著父親居然真的主動留花啟涵一命,花啟佑只覺得心中煩躁不已,可是一想到現(xiàn)在他和兒子的處境,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花啟佑連忙抬頭,父親,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花彥豪冷笑道:你們膽子這么大,怎么會不敢?花千浩抵抗我的命令沖進清云院來和老六打在一起,他就是自己來搶龍血的說什么商量?你們真當(dāng)我是傻子不成?若是花千浩你有擔(dān)當(dāng),一人做事一人擔(dān),我也不至于那么憤怒??墒俏胰f萬沒想到,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居然還能將一切扭曲,然后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公然違抗他的命令,已經(jīng)是讓他非常不悅的一件事情,如今都被他當(dāng)場逮住花啟涵還不肯說實話一直在給自己找借口編謊話,是非不分。 花彥豪靜靜的注視了花啟涵一會兒,他知道這個花啟涵撕下了自己偽善的面目之后,他的真面目徹底是爆發(fā)出來。 這個時候花彥豪就告訴自己,花啟佑已經(jīng)沒救了! 花彥豪冷漠的別過頭,對于花千浩和花啟佑的說辭顯然都不相信。 還是花啟佑率先開口道歉,爹,我們真的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若是還有下次,我拿我的命來還! 一旁的花千浩驚訝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過頭,看著父親很不能理解,為什么父親要發(fā)這么毒的誓? 花啟佑糾結(jié)地瞥了兒子一眼,用眼神示意兒子趕緊認錯。 花啟涵心中不服氣極了,在他看來,那個龍血就是得給最有價值的人服用,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而他就是花家最有價值的那個人。明明就是花千驕太過自私,怎么能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身上來? 雖然心中依舊憤憤不平,和花千浩也只得乖乖接受,他認真地對花彥豪道歉。 真的不會有下次了,若還有下次,就讓我和我爹一樣拿命來還! 花彥豪冷哼一生諷刺道,我要你們的命做什么,我現(xiàn)在要的是你們乖乖的,以后都歸我聽話,那是在違抗我的命令,不把我當(dāng)一回事,那你們就離開花家知道了嗎? 父子倆用力的點頭,心中卻在懊惱。 這次他們真的是把爺爺給惹急了,以前爺爺何曾對他們說過這么重的話!? 花彥豪示意兩人起身,兩人這才敢站起身來,動作過大的花啟涵輕輕地咳嗽一聲。 看著這對父子倆的眼中幾乎都有著不滿,但他們收斂的很快。 花彥豪也懶得去管對方的表情,他只要對方聽話就行。 兩人之后以為自己可以離開卻不了花彥豪似乎還有話要對花千浩說。 花彥豪開口說道:浩兒,搶龍血這件事情你知道代表著什么嗎?在我看來你這是想當(dāng)慕公景的妻子怕是想瘋了,不然的話,你怎么會去搶你弟弟的聘禮? 花千浩一聽爺爺這話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急忙搖頭說道:怎么可能?!他想做慕公景的妻子?!還是別惡心他了。 花彥豪又問:那你為什么要把給你弟弟的聘禮搶過來?這件事情傳出去,你以為丟臉的會是我?!不,你錯了,丟臉的只會是你!你的名聲只會變得越來越糟糕,你不要臉面,我卻還是要的! 這是這些話是從花啟涵父子口中說出,花千浩完全不把這些當(dāng)一回事,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龍血別人怎么看他他無所謂??扇绻嫦駹敔斦f的那樣,別人以為他搶花千驕的聘禮當(dāng)真是為了慕公景可怎么辦? 把他和那個丑八怪牽扯到一起,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可就算想通了這一點,花千浩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 看到父子二人低著頭不語,花彥豪輕聲說:去刑房領(lǐng)五十鞭! 花千浩難以置信的抬頭:爺爺爺爺這是要打死他們嗎?他都已經(jīng)認錯了,為什么爺爺還要打他們?這是打算要了他們的命嗎? 花啟佑擔(dān)心兒子的傷,急忙抬頭,父親,浩兒的是身上還有傷!他挨不住這五十鞭。這五十個鞭子可不是用一般的武器鞭打,那可是用飛龍獸的韌筋編織而成,其威力無窮。 五十鞭,足以讓他們躺在床上半個月。 花彥豪不容置疑的道,一百鞭! 花啟佑和花千浩嚇得臉色發(fā)白,不敢再多說,急忙點頭答應(yīng),生怕他們再多說一句話,花彥豪又要多說幾鞭。 一個影衛(wèi)從暗中出現(xiàn),將二人帶離前往刑房。 房間內(nèi)只剩下坐在墻角的花啟涵,看到花啟佑父子離開之后,花啟涵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的看到那個慢慢朝他走過來的人影,花啟涵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