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嬌太監(jiān)比命長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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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寧晚心覺著匪夷所思,直言薛汀蘭都想的事情根本就不靠譜。 “哦?”魏瀾挑眉,真沒想到她對這事居然還有自己的見解,來了點興趣。 寧晚心理所當然道:“我都已經成親了啊?!?/br> 魏瀾:“……” 第37章 維護 “不把魏瀾當成同我們一般的人看…… 正午時分, 酷暑難耐,蟬鳴蛙語熱鬧得緊。 魏瀾打外頭進來,悶了滿身的汗, 進了房內竟然不見人。 好在茶水都是備好的,他自顧自斟上一杯, 就見咸慶進來。 “哎, 師父您回來了?!?/br> “嗯?!蔽簽戯嬕豢诓? 朝他那邊掃一眼,狀似不經意地問:“她呢?” 咸慶不必問,無需思量便知曉他問的人, 聳聳肩膀,“想人家直言便是,不丟人。” 讓魏瀾警告地瞥了一眼,咸慶才老實道:“敬賢公主入宮,傳姑娘……呃,咱們郡主過去說說話,一大早就走了,不是差人跟您說過來著?” 好像是有這么個事兒,魏瀾早前忙得焦頭爛額, 聽了一耳朵過濾出來沒危險,便也并未在意。 “敬賢公主如何認識她?” 這位敬賢公主說起來同晨帝一個輩分, 卻不是一母,倒是同今上的父王, 已逝的老賢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今上登基, 敬賢公主作為皇帝的親姑母,地位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說起這個咸慶也是憤憤,“說是跟咱們郡主的母親, 忠義侯夫人有故交,心疼郡主年紀輕輕就1孤身一人,特別關照一番。” “早干什么去了?姑娘讓人欺負的時候也沒見她出來說話,眼看著姑娘恢復郡主之位,又跟陛下交好,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故都冒出來了,這時候心疼郡主了,一把年紀也不嫌棄丟人?!?/br> “咳?!蔽簽懢娴乜攘艘宦暋?/br> 咸慶所言倒并非瞎話,然而這種實話好說不好聽,魏瀾抬眸,淡淡道:“教你的規(guī)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主子如何是你能瞎說八道的?” 咸慶撇撇嘴,“姑娘的性子能耐住跟那些貴婦噓寒問暖?我猜她如今正在百無聊賴地想午膳呢?!?/br> 晏清宮嬋娟殿里,寧晚心強撐著精神聽那些貴婦們家長里短,心里念叨著紅燒排骨提神,鼻尖忽地有些癢,微微偏了偏頭。 薛汀蘭眼尖地瞧見,關切道:“嘉瑞郡主可是有何不適?” 寧晚心聞言回神,一笑起身福了個禮,“娘娘愛護,哪有不適的?!?/br> “瞧瞧她這張嘴,真是沒人比她更會哄人的?!毖ν√m莞爾一笑,雍容得很,確實有皇后的樣子。 今日敬賢公主非孤身入宮,實則是一眾命婦同往。 薛汀蘭說完,就聽那邊有命婦輕笑,“娘娘跟郡主同齡,說說笑笑,倒是談得來?!?/br> 寧晚心笑道:“娘娘抬愛罷了。” “你也是,瞧著案上瓜果點心都沒怎么動,可是不合口味?”薛汀蘭問道。 能合口味么,她餓了啊。 誰想吃這些瓜果,她想吃rou。 何況她的胃口早讓福寧宮偏院小廚房的嬤嬤養(yǎng)刁了。 魏瀾在這些小事上也一應慣著她,平日里什么愛吃給擺什么,未必是最名貴的,卻是最合寧晚心口味的。 然而話不能這般說,寧晚心笑道:“誰人不知曉,陛下同娘娘情深意重,下面進上的水果,都是挑最好的先送來晏清宮。這最好的東西怎有不合口味的,是陛下愛重娘娘的心意。” “很是。陛下同娘娘琴瑟和鳴,宮城內外哪有不羨慕的。”敬賢長公主說著,又轉向寧晚心笑道:“不怪娘娘喜愛,你這丫頭這張嘴也真是巧,同你母親一般討喜?!?/br> 寧晚心既然選擇赴約,這日便做足了言笑晏晏陪著談笑的打算。 這會兒驟然被提及亡母,寧晚心臉上笑意淡了些許,垂眸飲了口茶,并未說話。 敬賢公主卻仿佛陷入回憶之中,寬大的袖子掩了掩面,“想當初,忠義侯夫人也是難得的玲瓏心思,詩詞歌賦,曲水流觴,各家貴女命婦同她一席,就沒有不被比下去的。” “托陛下和娘娘的福,你如今出落成這般模樣,侯夫人泉下有知,也該是欣慰的。” 寧晚心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道我出落成何模樣,那是我自己掙來的命,真有恩也是受魏瀾的恩,關陛下娘娘何事。 “只是如今,年紀相若的姑娘都許了婚配,你這孩子仍是孤身一人,本宮瞧著,心里也怪不落忍的?!?/br> 寧晚心:“……”魏瀾若是知曉自己連個人都不算,不知作何表情。 “世家子不乏適齡適婚的才俊,本宮也多替你留意幾分……” 敬賢公主是執(zhí)意要賣寧晚心一個人情。 她們才不信寧晚心是真心實意跟個太監(jiān)搭伙過日子。之前未給忠義侯平反便罷了,橫豎當時寧晚心被褫奪了郡主之位,貶為庶人??扇缃袼謴土丝ぶ髦?,怎么可能甘心居一內監(jiān)身側。 皇上不提,御林軍仍掌握在寧晚心手里,與她交好,絕對利大于弊。 敬賢公主成竹在胸,根本不怕寧晚心不接這個人情。 果然,只見寧晚心點點頭。 敬賢公主笑意加深,抬手拂過自己鬢發(fā),等著寧晚心同自己道謝。 …… 寧晚心頂著暑氣回到偏院,魏瀾已經用過膳,正倚在榻上瞇著眼歇晌。 聞見動靜,他先是一抬眼,繼而又合上,“回來了?!?/br> “好餓啊,還有吃的嗎?”寧晚心也讓厚重的宮裝悶了一身的汗,衣裳也不換,可憐兮兮地往他身上一靠,挽著他的胳膊。 她聲音聽起來著實有氣無力,是以魏瀾雖煩,也沒推開她,騰出一只手給她解領口的盤口,再松開腰間的系帶,“先換衣裳,去后頭擦擦一身汗氣,熏得慌?!?/br> 被箍得死緊的腰間一松,寧晚心頓覺舒適,疲乏去了半數,身上都有些輕飄飄的,舒服地嘆了口氣。 任他動作,寧晚心嘴里老實地答應著:“哎?!?/br> “哎完了就去,就答應的勤快。” “哎。”寧晚心闔著眼眸,又應了一聲,身子卻全無動作。 魏瀾瞥她一眼,還是補充道:“小廚房灶里留著火,沒有想吃的再讓人幫你做?!?/br> “果然你對我最好啦?!睂幫硇难劬λ查g亮了。 她高興得快,顛顛兒出去了,不大一會兒捧著碗晶瑩的飯,堆著冒尖的菜走進來,“譚姑姑真好,怕菜不夠吃,硬是留我多炒了個蛋,才多待了會兒?!?/br> 魏瀾翻過一頁書,問她:“皇后沒留飯?” “……怎么可能?” 魏瀾嗤笑,了然道:“不夠吃吧。” “別提了,”寧晚心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蔥爆蛋,滿足地嘆了口氣,“宴席真不是人吃的啊,”說起這個來她還心有余悸,夸張地用手跟魏瀾比了個大?。骸耙环莶恕瓦@么大碼,塞牙縫我都嫌不夠,喂貓呢?” “那菜名也是,文縐縐的,乍一聽厲害死了,端上來原形畢露,沒勁得很。好看頂什么用啊,繡花枕頭,吃都吃不飽?!?/br> 魏瀾抬手拍開寧晚心張牙舞爪伸過來的筷子,“坐不老實就下去,爪子多余就剁了?!?/br> “哎,別攆我嘛,啊,我不說了,肯定不給你弄臟了,”她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手也給我留著吧,還有用呢……留著伺候魏大人。” “雜家可不敢使喚你,你除了添亂能做甚???”魏瀾嗤笑一聲,又道:“雜家發(fā)現你現在,膽肥得緊啊?!?/br> 寧晚心不覺這是在損她,樂呵呵捧著飯碗,高高興興的。 魏瀾微微偏頭,看寧晚心吃得開心的臉,想起他留在晏清宮的人報過來當時的情形。 晏清宮里,薛汀蘭眼神晦暗,看了無甚表情的寧晚心一眼,笑著打圓場:“聊了這許久,想必各位夫人都累了,本宮已備下膳食,還望諸位留用,莫要推辭。” 寧晚心又飲一口茶,而后隨眾人起身。 她走在一眾命婦后面,聽她們說話。 眾人談笑間,只能身后傳來寧晚心平靜的聲音。 寧晚心淡淡道:“近來諸事繁雜,公主怕是記錯了?!?/br> “嘉瑞三月里成的親,談不上孤身一人?!?/br> “呃……”敬賢公主聽清她所言,整個呆住,“你……” 其余命婦也面面相覷,眼神交流傳遞著情緒。 有人笑了聲,“那算什么親事,不過一個閹人罷了……” 寧晚心本是想著忍他們一嘴,聽到這句“閹人”再也淡定不能,眸色一冷,打斷她:“前番諸事艱難,幸得魏大人庇護,才留一命徐徐圖之,否則今番嘉瑞焉能有命蒙天恩,尚未可知。” 他這般說,眾位夫人不是不心虛的,方才那位命婦卻還是道:“……郡主若當真留戀,隨便賞些東西就罷了。卻別當真,您何種身份,那魏瀾何種身份,說出去實在不好聽……” 寧晚心仔細看了一眼說話那位夫人,認出她是錦程伯的夫人,點點頭,“我記住這位夫人了?!?/br> “你們只看到魏瀾權壓內廷,卻不想他也是兢兢業(yè)業(yè)苦熬十余載才坐到今天的位置上?!?/br> “于諸位眼中,魏瀾只是個下人,可于我而言,他是我夫婿?!?/br> 寧晚心并非不懂規(guī)矩,社交的禮節(jié)她更是從小便悉知。 這些人大概覺著我瘋了吧,她想,又覺著有些好笑,然而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旁人說道魏瀾的。 “我并不覺我的親事有何可笑之處,諸位出身高門大戶,高高在上,不把魏瀾當成同我們一般的人看,我不喜歡?!?/br> 第38章 舊事 現在我在意的只有你。 已經許久沒人這般維護過他了, 魏瀾一陣怔忪。 他手上執(zhí)著書,心思卻飄出很遠,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寧晚心身上。 寧晚心放下碗筷, 他便自動自覺遞過去一杯清茶。 小姑娘捧著茶杯彎起眼睛笑著說:“你最好了?!?/br> 魏瀾沉默了一會兒,垂眸道:“雜家……對你好嗎?” “自然啊。”寧晚心笑容明媚, “你是最好的人?!?/br> 世人皆道魏瀾無情狠辣, 大抵只有她會說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