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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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這句,他就加快了腳步,埋頭往前走。 可誰知才走了兩步,薄硯竟就又跟了上來。 阮眠倏地抬頭看他,眼睛瞪得很圓。 觸到阮眠眼底的暴躁,薄硯輕輕扯了扯唇,抬起空著的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得無辜又有禮,煙已經(jīng)滅了,現(xiàn)在能同路了嗎? 第3章 三顆奶團子 在薄硯做出這個動作,問出這句話之前,阮眠是真沒想過,這人竟然能這么這么平易近人。 因為一個滿打滿算才認(rèn)識五天的普通同學(xué)的一句話,就立刻滅了煙,還追上來非要和普通同學(xué)同路,這怎么看也不像是薄硯會做的事。 阮眠確實驚訝到了,以至于一時間沒能再找出拒絕的借口,兩人就已經(jīng)并排走到了學(xué)校大門口。 他們S大比對面的Y大要嚴(yán)格些,晚上過了十二點再進校的學(xué)生,都要在門衛(wèi)處登記信息,姓名學(xué)號手機號都要留下。 門衛(wèi)大叔朝他們招了招手:來來來,兩個小同學(xué),登記完了再走。 阮眠正要過去留信息,就感覺到后背被輕輕拍了一下。 他回頭去看,就見薄硯動作自然地收回手,轉(zhuǎn)頭看向門衛(wèi)大叔,開口問道:叔叔,我們兩個是一起的,只留我一個人的信息,是不是就行了? 門衛(wèi)大叔點了點頭,又囑咐了一句:下次別這么晚回學(xué)校嘍。 薄硯輕嗯一聲,走過去拿起筆,利落寫下了自己的信息。 阮眠站在一旁,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 果然,薄硯的字,就同他這個人一樣,冰冷又凌厲。 從大門走到宿舍樓并不遠(yuǎn),大概只需要十分鐘。 進校之后,阮眠自然不會主動和薄硯講話,而薄硯竟也沒再開過口。 兩人只是并排走著,中間隔了大約半個人的距離,路燈的白光投在地上,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頂端又交融在一起。 到宿舍樓下,薄硯先阮眠一步,摸出學(xué)生卡刷開了門,宿舍樓大廳燈光明亮,亮得一瞬間讓阮眠有些晃神。 先前的不自在感又回來了,阮眠視線亂飄,最后定格在了自動販賣機上,再次拋出了第二個借口,那什么,我還要買個東西,你不用等我了。 薄硯看他一眼,這次倒是沒再強求,只是點了點頭,淡聲道:好,晚安。 阮眠當(dāng)然不會回應(yīng)這句晚安,他一直看著薄硯轉(zhuǎn)身,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才不自覺松了口氣。 心里對薄硯的不爽又升了一級,這人帶來的壓迫感真的好強,只是和他并排走路都不自在! 阮眠說要買東西完全是借口,他在自動販賣機前看了一圈,也沒看上想買的東西,最后兩手空空上了樓。 他們學(xué)校有要求,每晚十一點宿舍就會統(tǒng)一熄燈,只有走廊和陽臺的燈不受限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挺晚,估摸著室友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睡了,阮眠放輕了腳步,輕手輕腳摸出鑰匙開門。 可門一打開,阮眠就愣了愣。 確實有兩個室友已經(jīng)睡了,阮眠還能聽見他們的呼嚕聲,可陽臺燈還是亮的,陽臺上還站了個人,是于暮。 大概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于暮轉(zhuǎn)過頭來,和他揮了揮手,做口型道:小阮回來了。 阮眠點了點頭,走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小于你怎么還沒睡? 可能是晚上燒烤吃多了,于暮露出個有些難為情的笑,太飽了睡不著,我就站陽臺上透透氣。 阮眠也笑起來,點頭道:燒烤是很好吃。 于暮看了看他,像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問了出來:那個小阮,你晚上,是和薄硯一起出去的嗎? 阮眠愣了一下,表情立刻就變了,怎么可能!我跟他完全不熟好嗎! 跟薄硯一起出去?他又沒??! 于暮像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大反應(yīng),神情有一瞬間古怪,不過還沒待阮眠看出來,他就笑著解釋道:淡定淡定,我就是剛剛站這透氣,正好看到你倆一起回來,就以為你是和他出去的。 他們陽臺和宿舍樓的大門是同一側(cè),站在陽臺上往下看,確實能看到每個進樓的人。 沒有的事,阮眠擺了擺手,像是生怕被誤會自己和薄硯熟悉,又多講了兩句,我是去找我朋友的,他是Y大的,跟薄硯就是正巧在學(xué)校門口碰上了。 原來是這樣,于暮又笑了笑,轉(zhuǎn)開了話題,挺晚了,你是不是還沒洗漱? 是,阮眠點頭,那我先去洗漱了! 說完,他就進了宿舍,拿了洗漱用品去公共洗漱間。 刷牙的時候,阮眠腦袋里又閃過剛剛于暮的臉。 大概是他的錯覺,阮眠總覺得,在他說完和薄硯只是在校門口碰上了之后,于暮就好像松了口氣的模樣 軍訓(xùn)開始得很早,早上七點整就要全部集合,在這之前還得整理內(nèi)務(wù)搞定早餐。 不過好在阮眠是外國語學(xué)院的,他們學(xué)院普遍男生少女生多,軍訓(xùn)各方面的要求都比較放松,也算是沾了女生們的光了。 因此,阮眠起晚了,被子沒能疊成豆腐塊,但也沒有被扣分。 他一直到出門時候都還是半迷糊狀態(tài),都拉開門了,又被于暮叫了一聲:小阮,你還沒換院服! 阮眠倏地清醒過來,一拍額頭,又轉(zhuǎn)回來換衣服。 他們軍訓(xùn)是要求穿統(tǒng)一服裝的,上身院服下身校褲。 阮眠早上沒睡醒,閉著眼睛就套上了昨晚出去吃燒烤穿的黑T恤。 可這個院服每穿一次,阮眠就都忍不住吐槽一次:為什么全校那么多院,就偏偏我們院是粉色的啊,這也太不符合我們酷哥審美了! 于暮在一旁接話:小阮,你穿這個顏色很好看。 對對對!和阮眠對床的矮胖男生張?zhí)找操澇傻?,小阮你皮膚白,穿這粉色,比我們外院的一水兒小姑娘還好看! 阮眠臉?biāo)查g垮了下來,他看著張?zhí)?,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語氣夸張:你確定你這話是在夸我,一個酷哥? 室友們都樂了,阮眠暫時不想和他們講話了,打開門先一步走了出去。 走出宿舍樓,外面已經(jīng)很熱鬧了,放眼望去都是穿著各色院服的少男少女,朝氣蓬勃。 冤家路窄真不是隨便說說的,一眾人群中,阮眠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沿石邊上的薄硯。 雖然他也穿著和阮眠一樣的粉色短袖,可身上的淡漠氣息卻絲毫沒有被遮掩,正相反,露出來的一截小臂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看起來線條流暢而有力,右手手腕上還戴了個黑色手環(huán),沒有任何裝飾,可戴在他手腕上就讓人覺得很好看,很酷。 阮眠又忍不住切了一聲。 薄硯這時候還沒看到阮眠,因為他面前還站了一個女生,阮眠對她有印象,好像是他們隔壁班的。 室友們正巧都下來了,四人結(jié)伴去食堂吃早餐,阮眠完全沒有要和薄硯打招呼的打算。 快要路過薄硯身邊的時候,阮眠聽見那個女生語氣嬌嗔地在問薄硯:薄硯同學(xué),早上好,那個,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好不好? 阮眠輕嘖了一聲,這個薄硯,成天都在招蜂引蝶! 可下一秒,他就聽見了薄硯的回答,只有很冷漠的四個字:抱歉,不了。 阮眠又嘖了一聲,這個薄硯,成天都這么冷漠無情! 全然忘了昨晚薄硯的平易近人。 只不過再下一秒,他就又切身體會到了。 因為就在他要完全從薄硯身邊擦過去的時候,薄硯叫住了他,還用了幾乎和剛剛那個女生一模一樣的話:阮眠同學(xué),早上好,一起去吃早餐嗎? 阮眠: 隔壁班女生:? 阮眠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拒絕得毫不留情,不了,我要跟我室友一起去。 誰知薄硯非但沒有就這么放棄,反而還上前了一步,微微低頭看著阮眠的眼睛,換了個稱呼,又問了一句:酷哥,能加我一個嗎? 這一句酷哥直接把阮眠叫懵了,等他回過神來,阮眠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經(jīng)稀里糊涂就點了頭。 后知后覺還沒有征求室友們的意見,阮眠有些難為情,他摸了摸鼻子,轉(zhuǎn)頭去問室友:那個,你們介意嗎?就是 不介意不介意,張?zhí)沾驍嗨?,第一個擺手,這有什么的,不都是一個班同學(xué)么。 另一個室友顧孟平也點頭,還看著阮眠和走到他身邊的薄硯,發(fā)表想法:沒想到你倆這么熟。 阮眠抬手捋了捋頭發(fā),有些暴躁,我倆真的不熟! 薄硯配合嗯了一聲,說得坦蕩又自然,他不想跟我熟。 張?zhí)蘸皖櫭掀蕉夹α似饋?,以為兩個人確實是本來就認(rèn)識,在開玩笑,只有于暮一直沒出聲。 可阮眠這陣也沒注意到他的情緒,他這一早上就被薄硯噎了兩次,心里煩躁,氣呼呼走得飛快。 薄硯看著也沒刻意要追他,可他身高腿長,步子稍微邁得大一點,就能一直保持在落后阮眠半步左右的距離,不緊不慢的。 哈哈哈哈,張?zhí)赵诤竺娲笮ζ饋?,你們看他倆,像不像大人逗小孩! 哈哈哈哈我cao,顧孟平也跟著笑了,張胖你這形容,一絕! 一個在前邊跑得飛快,另一個在后邊遛彎似的,可卻又能一直保持著穩(wěn)定的步調(diào),可不是大人逗小孩么。 兩人又傻笑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于暮一直都很沉默,張?zhí)张牧艘幌滤募绨?,小于,你怎么一直不說話? 于暮摘下眼鏡,在衣服上隨手擦了兩下,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沒睡醒,提不起精神。 清早的食堂也很熱鬧,滿滿的都是五顏六色的大一新生。 一進去,阮眠就又被薄硯安排了,你去占座,要吃什么我給你拿。 酷哥怎么可能坐著等人投喂? 阮眠下意識就要反駁,想說我才不用你拿,可他視線在食堂里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空桌是真的很少,需要靠搶。 于是略一猶豫,阮眠就做了決定,還大哥大似的抬手,拍了拍薄硯的肩膀,你坐著,要吃什么我去拿。 薄硯身形微頓,眼底劃過一絲極其不易察覺的笑意。 片刻后,他點了點頭,也行,我要水煮蛋和白粥,多謝。 阮眠轉(zhuǎn)身去排隊,邊忍不住小聲碎碎念,這人真是,怎么能連吃東西都這么冷淡! 依然是沾了外院女生們的光,其他很多學(xué)院晚上還要加訓(xùn),而阮眠他們到下午五點半就結(jié)束了。 阮眠記著昨天答應(yīng)了要請于暮喝奶茶,又急著回宿舍直播,便跟于暮商量,小于,你現(xiàn)在餓不餓?如果不太餓的話,我們就先去買奶茶? 沒問題,于暮急忙點頭,我不怎么餓。 張?zhí)蘸皖櫭掀较热チ耸程?,阮眠就和于暮往奶茶店走?/br> 大學(xué)城的奶茶店有很多,不過絕大多數(shù)都是開在共享區(qū)的,他們校園內(nèi)就只開了一家,味道還很好,美中不足就是每天都要排隊。 去的路上,阮眠還特意朝四周都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薄硯的身影,才悄悄松了口氣。 他是真的不想跟薄硯有交集,畢竟這人只要站在他旁邊,就好像每分每秒都在羞辱他! 于暮一路上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快到奶茶店的時候,他才忽然偏過頭,看了看阮眠,小阮,你和薄硯真的不熟嗎? 當(dāng)然不熟了!阮眠回答得毫不猶豫,我騙你做什么? 沒有,于暮推了推眼鏡,頓了一下,說得很隱晦,我只是看你倆早上那樣,以為你是不太方便,才要故意說和他不熟。 直男阮眠同學(xué)完全沒get到于暮的意思,他茫然眨了眨眼,不方便?為什么不方便? 正好走到了奶茶店門口,于暮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轉(zhuǎn)口問:你想喝什么? 阮眠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zhuǎn)移走了,他客氣道:你先點,說好了是我請你的!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這家買奶茶,于暮點了杯最不容易出錯的招牌奶茶,阮眠視線停留在門口廣告牌上一瞬,喉結(jié)很短促地滾了滾。 廣告牌上推薦的是奧利奧奶蓋臟臟茶,還配了張圖,滿杯奧利奧巧克力與濃郁的奶蓋交融,看起來十分誘人。 奶茶店的小jiejie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熱情推薦道:小帥哥要嘗一嘗嗎?這是我們店新推出的人氣爆款哦! 這種一看就又甜又膩的款,很明顯不會是酷哥的選擇。 于是阮眠又看了一眼,就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之后繃著小臉,非常冷酷地?fù)u了搖頭,不,我要薄荷奶青,去冰三分糖。 就很酷哥。 這家店顧客是真的多,點完單拿到排號,阮眠發(fā)現(xiàn)他們前面竟然還有十四單。 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阮眠眉頭微微皺了皺。 怎么了?于暮看過來,是不是你直播要來不及了? 阮眠覺得自己請別人喝奶茶,結(jié)果把別人丟下一個人等在這,實在不夠禮貌,他不太好意思點頭說是。 不過于暮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為難,語氣輕松道:跟我客氣什么?來不及了你就先回,要吃什么,我也買了給你帶回去。 阮眠這下更不好意思了,忙擺手道:不用了,我回去點個外賣就行。 我也要吃晚飯,于暮說,我們買一樣的一起打包。 聽他這么說,阮眠也不再客氣了,他看了看奶茶店旁邊正好是家酸辣粉,便伸手指了指,就吃這個,怎么樣? 于暮點頭說好,阮眠又和他說了聲謝謝,就轉(zhuǎn)身一路小跑回了宿舍。 他其實做直播并不算久,是高考完才開始的,到現(xiàn)在也就才滿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