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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像的記憶并不連貫,九分真還摻了一分假。 有些假的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更多的卻根本無從分辨。 記憶在未知的地方被篡改......又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個細(xì)節(jié)有問題。 一個不慎反而有可能落入他們的陷阱。 這個副本的目的確實(shí)達(dá)到了。 “但命運(yùn)從不會為我安排結(jié)果?!?/br> 她輕聲說,隨即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展廳內(nèi)的鐵籠卻嘩啦啦地被撲響了。 “小魚!小魚!救我出去!” 深黑的海水不知從哪里漫了上來,赤狐尖叫著,眨眼睛就被淹沒了腳踝。 “......赤狐?” “是我!是我!小魚,快救我出去!” 赤狐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不在她的專屬展廳嗎? 虞姜的腳步頓住了。 借著明明暗暗的燈光,她能看見鐵籠中關(guān)著一個人影。 一個塑料一樣、渾身肌膚緊繃的蠟像影子。 蠟像圓圓的眼睛被涂得黑漆漆的,嘴角拼命地向上咧著。 兩個空洞的鼻孔里透出屬于赤狐的聲音:“小魚救救我呀!這里面好黑,我好害怕!” 第158章 “不能救她!” 房門被人推開了。 走進(jìn)來的卻是棕獅。 棕獅高大的身影立在門邊,手里提著一柄半人高的巨斧——但不知為什么,他身上纏滿了頹喪。 要不是他還好端端的立在這里,虞姜簡直要懷疑他身體里的魂已經(jīng)丟了。 隨著光線滲進(jìn)來,虞姜能看見巨斧刃上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 這一斧頭下去......不死也殘了吧? 他殺了什么人? “抽中獵手的是我?!?/br> 他聲音稍稍頓了一下。 嗓音莫名地有點(diǎn)啞。 像渾身力氣都被抽了干凈似的,全憑巨大的斧頭支撐著身體。 “你還好嗎?” 虞姜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我沒事?!?/br> 棕獅搖搖頭。 他下一句話卻叫虞姜愣在原地。 “我殺了赤狐。” ......什么? “但赤狐根本不是赤狐?!弊鬲{解脫般地笑了一下,“你知道,就算對任何一個人下手,我天貓的也不可能對她下手的?!?/br> 虞姜記得頭一回見到棕獅的情景。 在“提線木偶”里,他還帶著些近乎于莽撞的青澀。 但一個照面,就敢做走在最前面的人,承擔(dān)第一個推開門的風(fēng)險。 這樣的他是不太看得上赤狐那樣的玩家的。 又蠢又嬌氣。 好像根本不知道“副本”兩個字意味著什么。 性格......反正擱在副本里頭是真的不討喜。 但這個不太討喜、卻意外笨拙又固執(zhí)地“學(xué)”做一個人的人...... “......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轉(zhuǎn)身去救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吧?”再也沒有比這個疑問句更肯定的語氣了。 “我們是隊友不假......但也只是剛才認(rèn)識、被寶塔劃分在一起的‘隊友’啊?!弊鬲{一笑,“就算是歷經(jīng)生死、能托付性命的隊友,都不可能像她那樣去救人吧?!?/br> “那哪是救人啊?完全是再送一個人頭?!?/br> “世上不可能有這么笨的人了,笨的都不像是一個人。” 但她曾經(jīng)是一個人,現(xiàn)在也確實(shí)是一個人的。 “后來我們又遇上一回。” 棕獅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些什么,但每一個在副本中掙扎求生的玩家本質(zhì)上能有什么區(qū)別? 無外乎都是哪些事罷了。 好像也沒什么往外說的必要。 “......后來就一直一起下副本了?!?/br> 他不太擅長講故事,就算是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也講得干巴巴的,沒有什么靈魂。 他清了清嗓子,將頭微微擰向一側(cè),盡量不去看鐵籠內(nèi)塑料一樣的赤狐蠟像:“抽中獵手身份的人被開了許多方便。其中......就包括換魂水?!?/br> 換魂水...... 昨晚別人都聞到了、只有她沒聞到的味道。 虞姜眉心打了個結(jié)。 “赤狐根本不是赤狐......她身體中的......是一個根本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東西。” 棕獅呼出一口濁氣:“或許是記憶完全被侵蝕的紅發(fā)卡吧?!?/br> 或許,真正的赤狐已經(jīng)代替紅發(fā)卡死在了練舞室的鏡子前。 將這一切說出來他反而像是挪開了壓著他的一座大山。他微微一笑,恍惚有了中虞姜剛認(rèn)識他時候那種灑脫:“有時候我真想知道‘副本’是誰做出來的,寶塔又到底天貓的是一座什么塔......每一個玩家都想過爬上塔頂要許什么愿吧?你說,爬上塔頂能從這里出去嗎?” “我當(dāng)時就想,我要是爬上塔頂,就許愿能再許十個愿望?!?/br> “但要真有那么容易......也不會從來沒有人能爬上塔頂了吧?!?/br> 并非從未有人爬上塔頂。 虞姜同樣張了張嘴,也同樣沒發(fā)出聲音。 棕獅笑了一聲:“不說這些沒意義的廢話了?!?/br> “咱們遇見過不止一回,雖然你身上有很多我不懂、可能永遠(yuǎn)也沒機(jī)會懂的事......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小狐也一直拿你當(dāng)朋友,所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中了她的計把她放出來。” 虞姜眉心又?jǐn)Q了一下,她好像有些不確定似的開口:“所以......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