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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邏輯自成一套還能自圓其說,虞姜......虞姜很快就懶得跟他爭辯了。 “哦,這樣啊。”她敷衍地點點頭。 環(huán)衛(wèi)工人見成功說服了她一下子開心起來了,一拍巴掌:“我告訴你們啊,我已經(jīng)找到了能躲過一死的辦法——那就是不再把自己當人!” “外星人只是要吃人嘛——不是人不就全解決了?” 虞姜:“......” 這就是你像狗一樣滿地亂爬還翻垃圾桶的理由? 越漣順著他的思路問道:“你這么......外星人就真不拿你當人了?” “對啊!”環(huán)衛(wèi)工人當場趴在地上,汪汪兩聲,“當你自己認為你是狗,你當然就是狗了?!?/br> 他又完全趴在地上扭著身子拱了拱土:“你們看,現(xiàn)在我成蚯蚓了?!?/br> 虞姜:“......” 越漣:“......” 蚯蚓工人很快就涌動著身體爬遠了,徹底消失在他們視線里。 地上的枯葉被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一直延伸向沒有盡頭的遠方。 越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我們——” 虞姜已經(jīng)搓了搓手:“走快點,燒烤店快關(guān)門了?!?/br> 她神情自若,就好像一點也沒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放在心上似的。 滿心滿眼只惦記著自己想吃的燒烤。 越漣盯著她的背影。 病毒......真能把一個人變成這樣嗎? - 但虞姜最終還是沒能吃到她心心念念的燒烤。 因為燒烤店老板娘也“瘋了”。 燒烤店里孜然味混著血腥味,烤腰子在烤架上滋滋地滴著油,老板娘正拿片成薄片的五花rou裹緊了金針菇往鐵簽上串。 而她身旁——一米九的老板被開膛破肚——像一個空皮袋子似的被攤開擺在桌子上。 “很新鮮的原材料啊,現(xiàn)串現(xiàn)烤,價格實惠!”她一邊笑一邊招呼虞姜落座,還親切又八卦地跟她拉起家常,“這是你男朋友?很好、很好、很不錯嘛......” 如果她說這話時不往下流口水就更好了。 “今天就......” 虞姜猶豫著,往店內(nèi)張望兩眼——今天的食材似乎確實只有“一個老板”。 “是啊,”老板娘微笑著點頭,“我哪能一下子搞到那么多食材呢?又不是每個食材都有一個食材該有的樣子?!?/br> 說著,她把五花rou卷金針菇放上了烤架。 虞姜木然地落了座。 總覺得哪里不太舒服。 在老板娘瘋狂跟在場的食客宣揚她的“天然本源主義”的時候,她終于沒忍住,吐了出來。 跟越漣說:“我覺得,我還是回家做雞兔同籠吧。” 第163章 做雞兔同籠對現(xiàn)在的虞姜來說,都不能簡簡單單地稱之為‘困難’,已經(jīng)是很‘艱難’的一件事。 她坐在桌子前一整天都不一定能算得出來一道題。 不過,也有她難以抑制的偷懶情緒在作祟。 ——她硬說自己做不上來,難道越漣能知道她有沒有撒謊嗎? 這樣的辦法只奏效了一上午。 因為她沒忍住做題的時候睡著了,暴露了自己根本沒有全心全意思考的事實。 對此越漣的反應(yīng)很平靜,只是準備了一條竹板。 只要她超過他規(guī)定時間做不上來就毫不留情地朝她手臂抽過來。 虞姜不是沒有抗議,但抗議根本不奏效——反而她強行說不會做小臂都被抽腫了。 她也想過把他趕出去,但只要一想到滿地亂爬的環(huán)衛(wèi)工人和烤了一個老板還堅持稱這是天然本源主義的老板娘,就又有點害怕在沒人看顧的情況下自己也變成那個模樣。 好吧,主要是怕自己跟環(huán)衛(wèi)工人和老板娘似的以后只能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于是只能咬著牙忍了。 沒想到越漣卻越來越過分,他很快就不再滿足于只讓她做雞兔同籠。 還加上了名著賞析和命題作文。 光是雞兔同籠虞姜都很難算得明白,更別提閱讀一長串不知道作者在寫什么狗屁的文章。 她光是把那些東西讀出來都要花掉小半天的功夫,再說出作者是怎么想的......她怎么會知道作者是怎么想的? 除非她成了作者腦子里的寄生蟲。 這個念頭嚇了她一跳——但她順著往下想了想......發(fā)覺成為一個寄生蟲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 寄生蟲又不用做題,更不需要看書。 ......她感覺她好像有點理解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為什么想要當一條狗了。 別說狗了,如果能不過這種看不到頭的高考一般的日子......那當一條蚯蚓也挺好的啊。 但越漣是理解不了這樣的想法的。 他比世界上最惡毒的劊子手還嚴苛。 只要虞姜表現(xiàn)出有一點懈怠,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拿竹板威脅她。 比起想當一只寄生蟲,虞姜更怕手臂被抽得舉都舉不起來。 于是只能拼了命地做題、讀書、順便拿所剩無幾的時間偷偷畫著圈圈詛咒越漣。 如果這是一種病,那他也感染就好了。 她壞心眼地想。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了八天。 第九天的時候,越漣看著她的目光終于產(chǎn)生了一點變化。 他握住虞姜肩膀的手不住地顫抖,仔仔細細盯著她的眼睛——虞姜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好像睡眠嚴重不足似的,布滿了紅血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