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我知道了啦，我真不是在同情你什么的，就是憐惜懂嗎？算了，我不會再小心翼翼的了。那么，阿青我就直接問了，我之前有掃到一個地方，他簡單描述了一下，感覺那的建筑很有西方中世紀(jì)或是更早的風(fēng)格，而且那兒住著的人怕不是普通的人類吧，他們的身手得多靈活才能在懸崖邊的建筑內(nèi)來去自如?？墒俏矣譀]有再那些人中看到和這建筑風(fēng)格統(tǒng)一著裝的人。那你能酌、情告訴我一下，是怎么回事嗎？

    顧青知道他在說哪兒：你是說瑞文戴爾。

    五條悟：欸？是我知道的那個瑞文戴爾嗎？就《魔戒》里的。

    嗯。顧青語氣如常地說道：所以你知道為什么我的記憶宮殿內(nèi)沒有精靈了。他們已經(jīng)西渡去了阿門洲，仍舊還活著，而那樣近乎永恒不變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沒有跟著我父親他們離開。

    對于這個決定，顧青并不后悔。

    五條悟看得出來，所以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沒有小心翼翼地揣測些什么，而是尊重了他的選擇。就只是很快他微微睜大了眼睛，興奮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做過精靈？讓我看看。

    顧青瞇了瞇眼睛。

    五條悟心虛了下：我就看看。

    不等顧青說什么，五條悟就開始撒嬌了：好不好嘛？就當(dāng)是給我的獎勵我這次的進步是不是超過了你的預(yù)期？

    顧青挑了挑眉：我現(xiàn)在有點懷疑你是故意藏拙的了。

    五條悟：我才沒有。

    顧青：我知道。

    五條悟眨巴眨巴著眼睛：那

    好吧。

    本來五條悟說要看看，是要顧青給他看看當(dāng)時的記憶，哪想到更好。顧青他直接變身成了當(dāng)時的模樣，一個精靈。

    和現(xiàn)在的模樣不同，作為精靈時的顧青更仙氣更靈動，是自帶柔光的那種。再者精靈在人類的認(rèn)知中，就是那種美好的存在，顧青現(xiàn)在這樣完全就是人類最美好幻想的再現(xiàn)。

    那是超越性別、超越種族的美，卻不銳利，只會讓人見了心喜，見之忘俗。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顧青用精靈語說道。

    這聲音仿佛溪水擊打著鵝卵石，又仿佛一朵花緩緩盛開，又仿佛春風(fēng)拂過面頰，直來到你的心間，直吹皺了一湖春水。

    五條悟的反應(yīng)則是伸出了祿山之爪，直朝著那晶瑩得好似透明的耳朵尖而去。

    顧青：

    五條悟心癢難耐：就摸摸。

    顧青斜睨了他一眼：我該怎么給你潑冷水呢，這么告訴你吧，精靈都是性冷淡，而我更是其中翹楚，所以耳朵尖并不敏感。

    五條悟沉默了兩秒，然后：用精靈語說用精靈語說。

    顧青：

    五條悟捂著自己發(fā)燙的耳朵：不要用那么嫌棄的眼神看著我啦，還是說阿青你和我一樣，吃過往自己的醋了？

    不，只是單純地嫌棄你而已。顧青這樣說完，還故意笑了一下，正如夏日絢爛的花，能把人晃得摸不著北，五條悟就不可避免地晃了下神，等再看時眼前哪里還有人。他找了一圈，才在觀星臺那邊找到了自家男朋友。

    顧青正在「觀察」著什么，只是等五條悟過去要一探究竟時，就被顧青遮蔽了感知。

    五條悟：？？

    他沒有鬧，而是等顧青將他的感知放開后，才問道：是我不能「直視」的事物嗎？

    對。顧青簡單地說了句：是另一個體系下的外神。

    至于為什么顧青會和對方對上眼，這還得追溯到顧青第二次相親之前。他當(dāng)時注視了一個以《天空上尉與明日世界》為藍本衍生出來的平行世界，那個世界內(nèi)的特斯拉實現(xiàn)了自己的夢想，又因為覺得人類仍舊會重蹈覆轍，所以決定自己制作諾亞方舟，飛出地球，順帶毀滅地球滅絕人類，雖然在最后按照人類的傳統(tǒng)，有英雄在最后關(guān)頭拯救了世界。

    只是顧青當(dāng)時站在了特斯拉一邊，差一點就出手進行了干涉，不過最后關(guān)頭他放棄了，沒有繼續(xù)往上飄，不過卻有觀察出了人類失敗的平行世界。做完這一切后，他就若有所感。

    呼應(yīng)這一感覺的，就是一名喜歡看文明興起與覆滅的外神。

    若是往常，顧青會很樂意立刻和對方進一步接頭，可現(xiàn)在他必須得顧忌五條悟，所以眼下就沒有多深入探究，反正日后會有機會的。

    接下來先去一趟洪荒世界，然后就開始和第三個相親對象相親好了。

    顧青有問了下五條悟的想法，在他開口前冷酷地說道：沒有精靈這個選項。

    嘁，小氣。五條悟想了想說：那就選黑漆漆唄，我們可以上演三個人的多角戀。其實是因為自家男朋友之前提到過他會氪星科技啦，他稍微有點在意這個。

    顧青心道原來是這樣嗎，嘴上卻說著：我還以為你不選梅林，是因為梅林的聲線和夏油的很像呢。其實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樣。

    五條悟：！他根本不知道。你又是什么知道的？

    顧青晃了晃手機：我已經(jīng)加他為好友了啊。唔這個應(yīng)該就是網(wǎng)戀吧。

    五條悟：

    五條悟：

    好了，他瘋了。

    第41章 哥譚市01

    哥譚市

    今日的哥譚市依舊是昨日的哥譚市, 繁華與腐朽并存，光明與黑暗同在。

    而因為現(xiàn)在還是白天，黑暗的影子沒有那樣的張牙舞爪，哥譚市的特產(chǎn)之一黑暗騎士也沒有在大樓間穿梭來穿梭去以打擊犯罪。

    到底黑暗騎士只是個有血有rou的人類, 他還是需要一些喘息空間的, 盡管今天他還沒能如愿地好好喘息一下, 因為有老師來家訪了。

    韋恩莊園

    盡職盡責(zé)的管家去送年輕漂亮的老師離開, 作為一家之長的布魯斯韋恩稍微卸下了一些面對外人的假面, 看向了令人頭疼的小兒子達米安韋恩。

    達米安, 你有什么要說的？

    達米安韋恩對這種你知道錯在哪兒了嗎的問話弄得十分火大：我認(rèn)為我沒有必要將我珍貴的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還是說你寧愿聽信一個花癡的一面之詞？

    布魯斯韋恩提醒道：那是你的老師。

    達米安韋恩認(rèn)為對方愧為教師：您難道沒有看出來她是拿我為借口，故意來接近韋恩總裁的嗎？

    布魯斯韋恩沒有就這種問題和自己的孩子多深究, 直繞過了那名老師, 點出了切實存在的問題：可你逃學(xué)是事實，不是嗎？如果你不加反省的話，我是不會考慮讓你今晚跟著我去巡邏的。

    達米安韋恩立刻不滿道：這不公平！

    打斷這緊張氣氛的，是一條信息。

    布魯斯韋恩的手機就放在了他手邊, 他隨手就將手機拿了起來, 看起了新信息。

    親愛的布魯斯韋恩：

    聽聞你花名在外, 想來和你相會, 看是否會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不知你意下如何？

    下面還有一截, 布魯斯韋恩正要往下滑動, 達米安韋恩就不屑道：您是要看對方不知廉恥附送的裸照嗎？

    布魯斯皺起了眉，語氣嚴(yán)厲了幾分：達米安！

    難道我說錯了？達米安還要說出更刻薄的話來, 就被趕回來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打斷了。達米安氣哼哼地上樓去了, 留下布魯斯揉著眉心和阿爾弗雷德抱怨達米安的任性, 他竟然背著所有人逃學(xué)去了，還去到了哥譚市比較危險的區(qū)域，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怎么都得得到遏制。

    再翻譯一下布魯斯這是在擔(dān)心達米安。

    阿爾弗雷德故作驚奇道：原來韋恩老爺您是這么想的，那您為什么不這么和達米安少爺說呢？是因為突如其來的信息打斷了您嗎？

    布魯斯：

    布魯斯若無其事地拿起了手機：我是不是該重新?lián)Q個私人號碼了？怎么什么人都往我這個號碼發(fā)信息。

    說起來達米安口中那種附帶裸照的示愛信息，對韋恩總裁來說還真是不新鮮了，便是哪天沒有收到一封才叫新鮮，就只是當(dāng)著兒子的面收到這樣的示愛信息，布魯斯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眼下又被阿爾弗雷德那么一調(diào)侃，布魯斯就更沒心思去看完那條信息了，于是就隨手將它給刪掉了。

    之后，在管家的調(diào)停下，布魯斯就改口讓達米安可以作為羅賓，跟著他去巡邏了。

    夜晚的哥譚市，是群魔亂舞的。

    不過當(dāng)那只蝙蝠在半空飛過時，張牙舞爪的邪惡還是稍微收斂了一分。

    巡視到后半夜時，哥譚市終于安分了下來，蝙蝠俠和他的助手羅賓落到了一處滴水獸上，靜靜地俯瞰著這座被很多人稱為犯罪之都的城市。

    這時蝙蝠俠的通訊器響了起來，隨后一條信息出現(xiàn)在他的顯示終端上。

    敬愛的蝙蝠俠：

    久聞你的英名，想來與你相會，看你我是否可以擦出不同尋常的火花來，不知你意下如何？

    蝙蝠俠：！

    蝙蝠俠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對留守在蝙蝠洞的阿福下了指示。等他和羅賓巡邏完回到蝙蝠洞，黑客技術(shù)非同一般的神諭（芭芭拉戈登，戈登局長之女，被小丑打斷了脊椎，導(dǎo)致癱瘓了，無法再上前線，眼下成為了蝙蝠家族的后援人員）已經(jīng)在線上了，在這之前她就聽命地去進行了反追蹤，連布魯斯韋恩之前刪除的那條信息都進行了復(fù)原后再追蹤。

    至于結(jié)果？

    神諭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無法識別。至少在我們的數(shù)據(jù)庫內(nèi)并沒有那種模式的程序語言?；蛟S我們可以去問一問超人，拜訪下他的氪星數(shù)據(jù)庫。這兒指得是超人在北極的孤獨堡壘，那兒有一個以超人的親生父親為藍本的人工智能，還有一個和外星有關(guān)的數(shù)據(jù)庫。

    蝙蝠俠沒說什么，只是看了神諭一眼。

    神諭明白了：看來是不用了。就是不知道是超人主動提供的數(shù)據(jù)庫信息，還是蝙蝠俠通過自己的手段拿到的。

    羅賓這會兒已經(jīng)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雙手環(huán)胸地開了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父親的名聲，已經(jīng)傳到未知的星球去了？

    小驕傲。

    神諭笑著說：老實說，我不是那么意外。

    然后得到了蝙蝠俠的一個注視眼神。

    神諭立刻端正了態(tài)度，那么，B先生，你要做出回應(yīng)嗎？對方還給出了拒絕的選項，看來相當(dāng)尊重你的意見呢。就只是我們都得承認(rèn)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未知人物是清楚地知曉韋恩先生和B先生是同一個人這件事的。還是說對方對這兩個身份同時感興趣，想和他們兩個人約會？這么說就有點奇怪了，可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與其說是同一個人，不說是一體兩心。

    這種程度的調(diào)侃對蝙蝠俠來說不痛不癢，不如說他現(xiàn)在就置身事外地在看待這件事：我不認(rèn)為對方只是單純地對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感興趣。

    所以答案很明顯。

    那就是盡可能地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而在深思熟慮后，蝙蝠俠分別給兩個信息都回了同意，還分別定下了地點和時間。

    在這期間他像往常一樣冷靜，完全沒有任何波動，純粹地公事公辦。

    而神諭也只是隨口調(diào)侃了下，很快就收起了私人情緒，輔助起蝙蝠俠工作起來。

    達米安也是。

    私人情緒在面對未知人物（威脅）時，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就像現(xiàn)在比起達米安韋恩這樣的表面身份，羅賓這個身份才更重要一樣，何況他作為血緣之子，刺客聯(lián)盟的傳人，他比其他人都有資格繼承蝙蝠披風(fēng)。

    然而真相有時候就擺在了明面上，雖然讓顧青這個當(dāng)事人來講的話，他要是收到了類似的信息，他同樣首先會往深處想的，認(rèn)為這信息背后必然別有目的，等排除了所有可能后，才會在證據(jù)的支持下，推斷出真相。不過他和蝙蝠俠還不同，他往往傾向于相信證據(jù)，可蝙蝠俠在相信證據(jù)之后，還會被自己的性格左右，讓真相蒙上了一層多疑的陰影。

    這倒不是說不好，只是性格使然罷了。

    五條悟看到回信后，不禁好奇起來：吶，阿青要是我當(dāng)時選了拒絕，你還會過來嗎？

    顧青覺得這樣的假設(shè)沒有意義：你又不會選拒絕。

    五條悟堅持：就假如我手滑！

    顧青回答道：會。

    五條悟得意極了：因為不舍得錯過我這樣又可愛又厲害的大帥哥嗎？

    顧青輕輕一笑：我該怎么告訴你真相呢，當(dāng)時我主要是沖著乙骨憂太和祈本里香之間的純愛去的，相親只是順便的。

    五條悟：

    五條悟：

    顧青又慢吞吞地補充了句：哪想到最大、最美麗的意外降臨了。

    五條悟這才滿血復(fù)活了：這還差不多。

    這時候的他們已經(jīng)去過了洪荒世界，見過了顧青身為元鳳時的一干親友。

    至于他們的態(tài)度？

    這就像是顧青之前說的，因為他們都喜愛著顧青，所以對于他的道侶，首先就不會有什么惡感，不然那就是不尊重顧青了。再等到相處起來，五條悟盡管是人族出身，可他悟性好，資質(zhì)上佳，還有六眼這樣很有潛力的天賦神通，又是性情中人，洪荒那邊都是活了多少紀(jì)元的人物了，自然不會不講道理，更不會為難他。

    說句實在話，就五條悟的年齡而言，連他們的零零零零零頭都不夠呢，他們何必自折身份。

    反而是五條悟受了刺激，不再拉著顧青偷懶?；?，而是發(fā)憤圖強起來，不過有私下里和顧青撒嬌說自己好辛苦要吃甜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