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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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回辦公室放下文件包,取了工具箱,隨后敲響辦公室的門。 緊接著物證科的辦公室門也被敲響,網(wǎng)絡(luò)安全科將頭頂?shù)墓ぷ髦刑崾緹袅疗?,表示自己隨時待命。 坐在辦公區(qū)里的偵查科一看,馬上整理好手上的資料,也準(zhǔn)備出發(fā)。 ICS的人瞬間被調(diào)動,離開了大半,剩下的人隨時待命,其他人火速趕往現(xiàn)場。 周曉帆想著言然第一天來,就這么被冷落了,顯得他們ICS人文關(guān)懷很差,就想給他點同事的溫暖。他拿了點零食敲響心理咨詢室的門,但半天沒人回應(yīng)。 開門一看,房間里空無一人。 去哪兒了? 言然趁著ICS的人接連出門,他混在人群中也出去了。 想到自己要是坐在車上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就想躲在后備箱里,但后備箱顯然全是他們的工具,壓根就沒有他的地方。 過來吧!車上的時寒沖言然招手,他就知道言然閑不住。 言然坐上車,馬上保證:我真的就是跟著去看看,絕對不搗亂! 希望是。時寒說完,向李豈確定可以出發(fā)了。 案發(fā)的海邊接近漁村,附近的漁民發(fā)現(xiàn)尸體后,馬上就報了警,警察立即趕往現(xiàn)場保護,看到ICS的人來了,立即讓了路。 認得出死者嗎?李豈走向派出所的警察,他們負責(zé)這一片的治安,想要尋求死者身份,問他們比自己查更快。 警察有些為難,指了指被白布蓋著的尸體,說道:不是我們不認,只是認不出來了。 李豈疑惑挑眉,轉(zhuǎn)頭就見時寒將白布掀了起來,白布之下的尸體面目全非。 尸體在水中長時間浸泡,表面高度腐爛,出現(xiàn)巨人觀現(xiàn)象,無法辨認死者表面特征。時寒解釋道。 李豈擔(dān)憂地問道:所以還有其他辨別的辦法嗎? 時寒沒有回答,繼續(xù)看著尸體,大概檢查了一圈,說道:水里的魚會優(yōu)先啃食死者的表皮,所以指紋已經(jīng)不管用了。根據(jù)死者頭發(fā)、殘留衣物,以及面部骨骼表現(xiàn),初步判定應(yīng)該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死亡時間在三個月左右。 死者眉弓骨平緩,眼窩淺且圓,鼻梁并不突出、略顯彎曲,下頜骨曲線夾角為130左右、線條柔和,這些都是女性頭骨的特點。 時寒打開尸體的口腔,死者牙關(guān)的弧度相較于男性牙關(guān)會更尖,根據(jù)牙齒的磨損程度,死者在四十歲以下二十歲以上,再看尸體上的衣物判斷,年紀(jì)應(yīng)該在三十歲左右。 現(xiàn)場條件比較簡陋,具體情況要等解刨過后才知道。 李豈點了點頭,走向報案人,問道:老伯,請問你是? 漁民回答道:我是附近的村民,村里原本打算今晚出海捕撈,我和家兄在海面上看天氣,決定出海時間。剛才突然撞到什么,還以為是石頭,沒想到是晦氣! 李豈理解漁民的嫌棄,畢竟一般人都不想接觸尸體,但誰都要經(jīng)歷死亡,這是無可避免的。 他隨后繼續(xù)問道:老伯,我想再問你個事兒。你們村里最近有人失蹤嗎? 漁民搖了搖頭,他們村就那么點大,誰家人沒了全村人都知道。 時寒看著尸體表面上的劃痕,說道:這片海域不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現(xiàn)場。 第16章 22 李迎玫、小春卷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其實不需要時寒解釋,李豈也明白。 但在回ICS的路上,時寒明顯看到言然臉上的疑惑,便解釋道:死者尸體上有生前傷和死后傷,死后傷痕應(yīng)該是出自碎石或礁石,這一片海域不是礁石區(qū),所以不管是被什么劃傷,都不會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言然意會的點了點頭,他有自己的辦法確定這里不是死者最后活著的地方,但被時寒用科學(xué)道理解釋,確實拓寬了知識。隨后他又問道:是謀殺嗎? 他看到法陣科的人從死者腰上剪下了一根繩子,看起來就好像是死者腰間本來綁著什么,用于沉.尸,但因為繩子斷了,所以尸體才從水底浮了上來。 時寒搖頭,根據(jù)死者的體型推斷她的力量,只要石頭重量適中,死者用這樣的辦法對自己動手也是可以的。 言然受教地點了點頭,默默記下。 李豈正開著車,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排的言然,問道:你不是有那什么陰陽眼嗎?今天看到了什么? 言然抬眼看向李豈,淡金色的眸子在夜間隱隱發(fā)亮,但令李豈失望的是,發(fā)現(xiàn)死者尸體的地方既不是死者死亡現(xiàn)場,也不是她生前留戀的地方,我看不到任何東西。 死者生前記掛的地方是他們死后殘魂最經(jīng)常去的地方。 他在海邊確實看到很多海邊溺死的亡靈,但他確認過,沒有和本案死者身高相符的三十歲女性。 時寒也看了一眼言然,沒多說什么,而是對李豈說道:具體的死亡原因報告,法醫(yī)科檢查之后會給你。 李豈干脆地點頭,曉得!就麻煩你們今晚熬夜了。 按照以前,時寒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畢竟他一個人住,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但現(xiàn)在家里還住了一個。 于是他便說道:等會右轉(zhuǎn),先去我家。 去你家?李豈本來還奇怪,看了后視鏡一樣,立馬會意,好,先把言同學(xué)送回去。 言然這才發(fā)覺兩人說的是自己,雖然很不情愿,但他好像幫不上什么忙。他明白自己的實力,在幫不上忙的時候,絕不給時寒添麻煩,乖乖地回時寒家等著了。 可是他在客廳等了一晚上,家門都沒有被打開,倒是等來了時寒的短信。 幫我?guī)б惶讚Q洗衣物來。 言然立馬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赤著腳跑向時寒房間。以前還住鄰居時,時寒就很不喜歡別人進他房間,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時寒的房間。 時寒的房間收拾地非常干凈,所有東西都分門別類放好。言然很直接明了地看到時寒的衣柜,打開一看,當(dāng)場愣住。 這家伙整潔過頭了吧!言然揉了揉自己一頭雜毛,衣柜里的衣架上明明白白寫著周幾,這應(yīng)該是時寒提前準(zhǔn)備好了一周的衣服,又或者是他每周都是這么穿的? 領(lǐng)帶盒中也標(biāo)明了日期,言然直接按今天周幾拿就好了。 不會內(nèi).褲也是標(biāo)日期的吧!言然帶著疑惑,伸出了自己罪惡的手,伸向了貼身衣物的柜子。 還好,時寒沒有變.態(tài)到這種程度。 想了想自己一打開,衣服就全倒出來的衣柜,言然總有種想把這里弄亂的沖動。在求生欲的提醒下,言然還是忍住了,帶上時寒換洗的衣服,又多帶了一套便裝。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ICS辦公區(qū)的同事已經(jīng)癱倒了大半,剩下的人全是喝咖啡苦撐著繼續(xù)搜集資料。 見物證科的報告不停遞出,是真的一個晚上沒休息了,李豈揉著酸痛的眼睛,用冷水洗了把臉,正準(zhǔn)備出門給兄弟們買早飯。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言然站在門外,李豈一愣,立即想明白地一拍自己的腦門,道歉道:昨天實在著急,沒給你做門卡,等會我?guī)闳ゾW(wǎng)絡(luò)科整一張,就不用再外面等著了。 言然很是禮貌地對李豈表示感謝,他想給時寒打電話來著,但是想到他可能在忙,就發(fā)了短信,卻一直沒有等到回復(fù),所以他才在門口等著。 李豈見言然腳邊放著一個大箱子,手上有提著袋子和飯盒,疑問道:你這是? 言然指著地上的箱子說道:這些是各位前輩的早餐,沒什么能幫你們的,買買早餐還是能做到的。 他出門前做了時寒的早餐,路過早餐鋪子就順道給ICS其他人帶上了,麻煩老板幫他送到了門口。 萬分感謝!你真的太棒了!李豈說著,彎腰抱起箱子往ICS走去。熬了一個晚上,能吃上熱騰騰的早餐,幸福感爆表了好吧! 時寒的眼光真不賴! 一進門,李豈又是表揚又是感謝的,喚醒了辦公室里其他人的美夢,言然不喜歡社交,推脫了兩句就躲進了時寒的辦公室。 我去!言然看到眼前的畫面,咽了口口水,問道:你在辦公室都是這么不羈的? 此時時寒正穿著浴袍,頭發(fā)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 可能是因為有晨跑的習(xí)慣,時寒身板看起來瘦弱,但肌rou還是結(jié)實的,三拳打倒一個周曉帆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在言然毫不掩飾的炙熱目光下,時寒還是有些不自在地收緊了自己的領(lǐng)口,向言然伸手,說道:衣服。 言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把手里的衣服遞給時寒,說道:我給你多帶了一套便服,以備不時之需。 他說著,尋著時寒的衣柜,把衣服放了進去,期間問道: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你工作還要穿西裝??? 他經(jīng)常在影視劇里看到法醫(yī)穿著白襯衫、西裝褲、西裝外套,偶爾配個馬甲,帥是很帥,但束手束腳的,干活真的方便嗎? 因為他們法醫(yī)會接觸尸體,所以停尸房建了一個浴室供法醫(yī)科清理,而他的辦公室直通停尸間,給言然發(fā)了短信他就洗澡去了。 但換衣服就用不著再跑去淋浴室了,時寒拉了個簾子,在簾子后換衣服,他并沒有在別人面前暴露的習(xí)慣。 聽到言然的問話,時寒言簡意賅地回答道:穿著正式,是對死者的尊重。但在驗尸期間,尸檢人員不用穿這么多。 許多職業(yè)有他們的特殊性,法醫(yī)就是其中一個。在接觸尸體時,為防止沾染污染液體,在進行尸檢的時候,穿的都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手術(shù)衣、防護服一類。 他想換衣服單純只是因為,不喜歡同一件衣服穿兩天,以及,找個借口讓言然過來。 兩人在辦公室說話的功夫,外頭突然有傳來一陣嘈雜聲,言然扒開百葉窗扇葉往外看,只見一個也是西裝革履的男性被李隊他們團團圍住。 感受到視線,溫緩轉(zhuǎn)頭看向法醫(yī)辦公室窗上的眼睛,他眼神微微一沉,隨后想起什么一般,淺笑道:是他。 第17章 23 李迎玫、小春卷 溫緩轉(zhuǎn)身走向法醫(yī)辦公室,在玻璃窗前停下,看著趴在窗戶上的言然,伸手敲了敲,俯身看著言然的眼睛說道:果然和傳言的一樣,你的眼睛很特別。 時寒穿好衣服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伸手捂住言然的眼睛,把人拉到自己懷里,一臉警惕地看著溫緩。 溫緩也不客氣,推開了法醫(yī)辦公室的門,很是自在地坐在了時寒的沙發(fā)上,就跟這里是他辦公室似的。 在ICS所有同事里,只有溫緩一點都不怕時寒。 只見他靠著沙發(fā)翹著腿,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兩人,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這位言然同學(xué)接下來的實習(xí)生活,是跟著我吧! 李豈沒敢進門,就站在辦公室外往里看,聽到溫緩的問話,點頭道:對,他暫時跟著你。 想來想去,只有心理咨詢這邊適合言然待著了,現(xiàn)在正好溫緩回來了,有他帶著,時寒應(yīng)該會放心一點。 溫緩頷首,雙手插著口袋又站了起來,走向言然,打招呼道:你好啊,小朋友!我是ICS的犯罪心理咨詢師,我叫溫緩,以后多多指教! 時寒低眉看了一眼溫緩向言然伸出的手,默默站在了兩人中間,冷漠地對溫緩說道:他是我弟弟,照看好他,要是出了意外,你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 溫緩聽著時寒的話挑眉,意會地點頭,伸手整理時寒沒有平整的領(lǐng)帶,緩聲說道:真的只是弟弟嗎? 言然看著溫緩給時寒整理領(lǐng)帶的手皺眉,一把握住他的手,走到時寒身前,微笑道:前輩不是要握手嗎?現(xiàn)在吧! 他說著,重重捏了一把溫緩的手,大有警告的意思,面兒上還是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說道:以后請前輩多多關(guān)照了! 溫緩被言然手上的力道捏得臉色有些發(fā)白,咬牙硬撐笑著說道:你倆一前一后,玩兒二人轉(zhuǎn)呢! 說完,他用力扯出自己的手,為了掩飾手上的顫抖,趕緊把手又揣進了口袋。 說正經(jīng)的,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溫緩看著言然的雙眼,他瞳孔的顏色的確比平常人要淡很多,隱約透出些許金色。 言然沒有回話,而是直視溫緩背上的東西,看了許久才問道:前輩最近是不是很倒霉。 溫緩有些意外,隨后看向時寒,他不是說這小孩都是編故事嗎?怎么一下就說中了。 自從他下了飛機,行李差點沒找到,好不容易打到車,還被別人搶了先,想要找個地兒吃飯,到哪兒哪兒滿座,還有剛才,他的手差點被捏成無骨鳳爪。 這一路倒霉的,他要上哪兒說理去。 好像是挺倒霉的。 言然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李豈,外面都是ICS的人,等會要是出了意外,他們應(yīng)該是能解決的吧! 不過要是ICS的人選擇包庇溫緩,那他豈不是有危險?時寒會幫他嗎? 想著,處于對案件的認真,言然還是出聲問道:何霞是你的病人嗎? 溫緩越看言然越覺得不對勁,疑惑地看向時寒,又看了一眼外面的李豈,見他們都搖頭了,便對言然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言然看著溫緩背上的東西,說道:在何霞的記憶中,她曾經(jīng)向你求救,何霞瞞著所有人時吃的藥就是你開的。最重要的事,何霞的案件已了,尸體也在上個月火化,但她的部分殘魂還纏著你,所以你對她來說有不同意義。 溫緩順著言然的視線看去,什么都沒看到,但他這話越聽越邪乎,便問道:照你的意思,我倒霉都是因為被何霞的冤魂纏上了? 言然點了點頭,如果不及時處理,溫緩只會越來越倒霉。 溫緩聳肩,直接承認道:我的確是何霞曾經(jīng)的心理輔導(dǎo)師,因為我是甲市大學(xué)生心理咨詢聯(lián)盟的一員,任何有心事的大學(xué)生都能找我傾訴,正好看到何霞的心理分析報告了,就接手了。 李豈見言然這么警惕,也出面解釋道:言然,確實是這么回事,我和時寒查過何霞的藥瓶,查到溫緩頭上后,就沒繼續(xù)查下去。 說起那個什么大學(xué)生心理咨詢聯(lián)盟,聽起來很派頭的樣子,實際上只有三名醫(yī)生,所以溫緩會接手何霞也不是什么概率很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