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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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高母這是并不配合的表現(xiàn)。 李豈還想說什么,但看著高母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于是直接側(cè)身從她身邊經(jīng)過,當著她的面走了進來,不管您愿不愿意,這道搜查令已經(jīng)下來了,我們是有資格對您的家進行取證,勞煩配合! 你們高母氣得指著李豈的手直哆嗦,馬上沖出門大喊撒潑。 李豈很是不滿地皺了皺眉,讓手底下出去兩個人看出高母,也不多管,直接就讓其他人趕緊查,取證完趕緊走,有些話真就和不同頻的人說不通。 時寒走進高家后,一眼就看到了客廳里的浴缸,他側(cè)目看向袁薪,袁薪立即會意,上前對魚缸進行取證。 可惜了這些魚,長得也挺好看,怎么就這么死了?袁薪有些惋惜地看著浴缸里漂浮著的熱帶魚尸體。 第23章 29 李迎玫、小春卷 時寒冷漠地看著魚缸,緩聲說道:看這些魚的個頭,還有魚鱗的色彩、光滑程度,看來它們之前都被飼養(yǎng)得很好,它們的突然死亡是因為魚缸里的水被人全換了。 高穹養(yǎng)的這些觀賞魚生活條件很苛刻,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換水,但上一缸的水不會全換,會留下一些舊水給魚做過渡階段。 顯然后來有人把魚缸的水全部換掉,導(dǎo)致魚一時間沒有適應(yīng),出現(xiàn)大批死亡。 袁薪檢查了魚缸一圈,回到時寒面前的時候搖了搖頭,不僅換了水,還清理過魚缸,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指紋痕跡。 家里人愛干凈這個可以理解,但是魚缸外部沒有一個指紋,未免太奇怪。 這也不是他們對高家有偏見,而是高家確實有些混亂,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魚缸卻保持整潔,顯得十分刻意。 時寒看著高家的陳設(shè),緩緩說道:家里的陳設(shè)擺放整齊,但常用物雜亂無章,散落一地。 他說著,走向角落,指著被閑置的架子和收納箱,架子和箱子應(yīng)該是用來裝這些雜物的,使用者對生活有不錯的品質(zhì)要求,但顯然,如今不是。 科長,在陽臺衣架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物證科的同事拿著一件衣服走了過來,這件衣服原本是掛在晾衣架上,似乎是剛換下的。 看這件睡衣的料子和款式,并不像是高母會穿的。 李豈看著物證袋里衣服,嘶了一聲,又被言然說中了? 他將手上的睡衣遞給時寒,時寒只是看了一眼就確定這件衣服并不是李迎玫的。 誠如言然之前判斷的,李迎玫對自己的穿衣品味很有要求,這種顏色跳脫、款式陳舊的地攤貨物,李迎玫不會穿的。時寒說著,緩步走向臥室的衣柜。 高家的房子面積不小,每個房間都配有一個衣帽間。主臥是李迎玫和高穹的,一進主臥的左手邊便是兩人的衣櫥。 男左女右。時寒說著,打開衣帽間里右半邊的衣柜,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衣柜里大部分還是很符合李迎玫的習(xí)慣,干凈整潔,且合理安排,李迎玫的有兩個衣柜,一個衣柜里夏冬衣分開擺放,然后再將衣服從顏色的深淺依次掛好。 但有幾件衣服被單獨拿了出來放在另一個衣柜,和幾件略有些暴露,設(shè)計、裁剪都很粗糙的衣服擺在了一起,很是扎眼。 按這樣的拜訪順序,他可以認為一個衣柜是用來存放衣服,另一個衣柜是放近日喜好,但死者的品味會不會太跳躍了? 我一直有個疑惑,像你這樣經(jīng)常接觸人體的法醫(yī),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三圍和尺寸?李豈見時寒一直盯著衣服看,好奇地問了一句。 時寒看著李豈的眼神中帶著滿滿的無語,將那幾件原本不屬于這個衣柜的衣服裝進了證物袋,轉(zhuǎn)身便要往外走,與李豈擦肩而過時,說了一句:你以前當刑警的時候,會不會天天想破案?或者你回去問問溫緩,他會不會一直盯著別人看,找那些微表情? 有些是出于職業(yè)習(xí)慣,但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或者溫緩,時常會規(guī)避一些視線,只知道自己需要知道的事。 但衣柜里的衣服,確實是不同三圍。時寒一本正經(jīng)地說完,將衣服交給了物證科,迎面看見偵查科的人拿著東西走了過來。 隊長,又有新發(fā)現(xiàn)!偵查科的同事將一封信交給李豈,這是在主臥梳妝臺的抽屜里找到的,落款是死者。 李豈驚訝地瞪大眼睛,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接過信封,生怕抹掉信上的指紋。 這是死者的遺書?李豈看著信上的文字,越看眉頭越是皺緊。 遺書的大意是,李迎玫錯手殺害了自己的孩子,出于內(nèi)疚,選擇了自我了斷。信上寫著李迎玫接下來會做的一些事,跳哪條河,以及她決定自己要綁上石頭再跳都寫得一清二楚。 李豈將信在證物袋中放好,想著交給物證科的人,讓他們拿回去做筆記鑒定,然后再讓溫緩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蓶|西剛交到袁薪手上,剛才還在門口大喊大叫的高母就沖了進來,一把搶走遺書。 我就說了!李迎玫早就不對勁了,自己有病,還禍害我孫女,死了好??!高母說著,將遺書丟在地上,想踩上兩腳。 ICS的人立即攔住,之前高母的態(tài)度就讓李豈很是不滿,現(xiàn)在見她這樣的舉動,李豈也不慣著,大聲呵斥道:你這是在妨礙公務(wù),還涉及毀壞證物,如果證物真的收到損傷,你得進局子里蹲上十天半個月的,知道嗎? 一聽到要蹲號子,高母馬上就慫得跟只鵪鶉似的,不敢再造次,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罵罵咧咧地說道:李迎玫就是嬌生慣養(yǎng)出了一身的壞毛病,說她兩句就紅脖子紅臉的,讓她干點活就知道喊累,也就是我兒子好脾氣,要是換了別的人家,早休了她。 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早就沒有休妻這回事了。你們家也是奇怪,到底是娶媳婦還是娶了保姆啊!別人家從小寵到大的姑娘,到你們家就得吃苦受累,這是什么道理? 隊里有個姑娘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就是看不慣這種把兒媳、老婆當家奴看待的人。 見同事生氣了,物證科的同事趕緊把人拉住,雖然話都沒毛病,但眼前這個嫌疑人家屬脾氣不大好,萬一真點著了,他們又上哪兒說理去? 李豈示意了一眼,讓同事好好安撫小姑娘,然后讓手下對高父高母進行問詢。他余光瞥見時寒只是在參觀房子,并沒有動作,于是問道:沒找到線索嗎? 時寒搖了搖頭,主臥已經(jīng)有另一個女主人住過了,死者生前很多生活習(xí)慣都被抹掉,不好分清,所以只能等物證的證據(jù)了。 高母脾氣不好,但剛才被李豈的話嚇到,又被高父拽著,兩人總算是安分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問話。 警官你看我們都好好配合了。你們能幫忙問問,我兒子什么時候能回來嗎?高父小聲詢問道。 李豈直言,高穹涉嫌經(jīng)濟糾紛,這個案子不歸我們管。 高母一聽就不樂意了,抄起手邊的水杯往做筆錄的同事身上潑去,為了防止又有人說她妨礙公務(wù),她一臉無辜地說道:我這是不小心的,誰叫你們在這兒這么礙眼! 高父也被妻子的蠻橫嚇到,又不敢教訓(xùn)妻子,只能趕緊找了一塊布給小同志擦擦。 高母仍舊不依不饒,拿走高父手上干凈的布,從角落拿來一塊舊抹布扔給他,氣憤道:你們要辦案,東西能拿的都拿走!現(xiàn)在我要休息了,你們所有人都出去! 第24章 210 李迎玫、小春卷 不能去現(xiàn)場,言然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室里,溫緩書架上的書,他感興趣的都翻了個遍,還是覺得沒什么興趣,于是便站在ICS門口,翹首以盼地看著路口。 溫緩拿著杯咖啡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看著言然已經(jīng)保持這個姿勢一個小時了,忍不住咋舌道:這都成望夫石了。 他一邊喝咖啡,一邊靠著周曉帆的辦公桌,聽著他噼里啪啦的鍵盤聲,覺得挺酷的。 在查什么?溫緩轉(zhuǎn)頭看向周曉帆的電腦。 周曉帆看了溫緩一眼,挪了一點位置給他看,解釋道:隊長讓我查查李迎玫以及高穹的名下所有財產(chǎn),以及財政收支。 溫緩聞言,挑了挑眉,疑惑道:這東西,劉隊應(yīng)該也查了,你直接找他要不就好了,省的辛苦。 他們找的都是明面上的,顯然李隊不止需要這個。周曉帆說話的功夫,手上依舊沒有停下來,遇到難關(guān)的時候,周曉帆緊皺著眉,在辦公桌上翻了好一陣,總算從一堆文件里找到了一袋手指餅干。 見周曉帆熟練地把手指餅干叼在嘴里,溫緩愣住,問了一句:不抽煙了? 周曉帆敲擊鍵盤的手頓住,沉默了許久,再響起鍵盤聲時,他吐了一句:早就不抽了。 言然左等右等,沒等到自己想等的人,轉(zhuǎn)身想回辦公室找點水喝,就見溫緩和周曉帆僵持著,明明就站在身邊,但一句話也沒說,可看樣子兩人也不像是在討論案情。 溫前 還沒等言然說話,網(wǎng)絡(luò)部的小毛馬上上前拉住了言然,小聲說道:你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言然疑惑,他們怎么了? 小毛看了兩人一眼,偷偷沖言然招了招手,帶他去了休息區(qū)。 果汁兒成嗎?小毛從冰箱拿出一瓶飲料,遞給言然。 謝謝。言然接過飲料道謝,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溫緩他們,又問,他們到底怎么回事? 小毛喝了一口飲料,說道:你剛來,時科長也不是會說這些閑話的人,所以你不知道他們以前的事也正常。 以前的事? 小毛點頭,溫科長和我們老大以前在一起過。 咳咳咳!言然差點把嘴里的飲料噴出來,強忍著吞了下去,還是把自己噎著了。 剛才他想和時寒一起去死者家中,但溫緩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讓他別去提這件事,要能屈能伸,不讓時寒對他有厭惡感,他也覺得溫緩說的有道理,所以就沒固執(zhí)要求自己一定要去現(xiàn)場。 但沒想到溫緩的對象是周曉帆!ICS偵查隊里的天才黑客少年! 見言然反應(yīng)這么大,小毛笑了笑,你也覺得不搭對吧!我們都這么覺得,一個學(xué)心理的,一個學(xué)程序的,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莫名其妙在一起,又莫名其妙分開了,搞得我們都莫名其妙的。 言然同意地點頭,確實意料之外。想著,他轉(zhuǎn)頭看向辦公區(qū),見溫緩氣哄哄地回辦公室,又氣哄哄地回來,拿了一盒牛奶重重放在周曉帆桌上,轉(zhuǎn)身離去。 溫緩關(guān)上辦公室門的悶聲,整個ICS都聽得到。 李隊剛接管ICS那會兒,隊里的情況非常糟糕,留下的幾個人每天無所事事,幾乎就要被上頭取消了。時科長和溫科長都是李隊同校的學(xué)弟,李隊又是出了名的狗皮膏藥,兩人一開始沒同意,他就一直跟著他倆身后求,總算是把兩人求來了ICS,所以他們就是最早帶著ICS重整旗鼓的一批人。 言然聽聞點了點頭,他知道時寒來的早,但不知道時寒和溫緩是同校同學(xué)關(guān)系,難怪他們關(guān)系挺好。 那周科長是怎么回事?言然問道。 小毛繼續(xù)說下去,我們老大是因此李隊偵破網(wǎng)絡(luò)黑客案抓到的,因為看中我們老大的才華,而且老大實在嫌棄ICS的土豆防火墻,所以就留下來了。 說著,大概是講到兩人之間的貓膩了,小毛也來了興趣,搓搓手說道:兩人一開始的確八竿子打不著,但一次英雄救美后,他倆就走到一起了。 溫科長有時嘴挺欠的,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點體會了。當時因為他說多了,就得罪了嫌疑人家屬,被他們掛在網(wǎng)上大罵,我們老大看不下去了,就把嫌疑人家屬的手機電腦所有能聯(lián)網(wǎng)的東西全黑了,循環(huán)了三天的《愛的奉獻》,把人逼到親自登門道歉才罷休。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倆就有點意思,不過他倆就在一起不到半年,后來溫科長要出國深造,兩人就不歡而散了。 小毛說著,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自從溫科長不再管著他們老大,他們老大真就是頹廢小青年了。不管有沒有案子,老大能在辦公室睡,就不回家,還老熬夜。 也就是老大年紀輕,沒有嘗到脫發(fā)的痛苦,不然哪還會這么作? 言然倒是不這么認為,不知道這件事之前他覺得都是巧合,但知道他們曾經(jīng)處過,好像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溫前輩辦公室拉窗簾的時候,總會留一條縫,那條縫不偏不倚,坐在溫緩的位置上正好能看到周曉帆。 之前他在溫前輩辦公室里看到不少編程之內(nèi)的書,還以為他是涉及廣泛,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不是他的,又或者他是想學(xué)點對方的專業(yè),找一找共同話題? 誒,對了。那你和時科長是怎么回事?你們也小毛說著,嘴角肆意上揚,眼里滿是探究。 言然抿唇,有些局促地輕咳了兩聲,不是,你們時科長出淤泥而不染,我有賊心沒賊膽,暫時成不了。 大概除了時寒本人,誰都看的出來他喜歡時寒吧!他也不想瞞著,他喜歡時寒的事,就是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小毛意會,看來李隊的八卦小分隊確實有點東西,說的還真是對的。 還沒等小毛繼續(xù)問,言然就聽到外面?zhèn)鱽淼钠囃O碌穆曇?,連忙站了起來往外走,謝謝前輩告訴我這些,我先去找時寒了。 他剛走到門口,迎面撞上提著工具箱進門的袁薪,打招呼道:袁科長好! 袁薪見言然沖了過來,不用想就知道不是沖著他來的,于是指了指后頭說道:時寒就在后面,馬上就來。 說罷,他抬腿就要往里走,忽而想起什么,于是對言然問道:你要不要一起來,發(fā)揮一下你的神通? 第25章 211 李迎玫、小春卷 言然當然是愿意去的,馬上答應(yīng)了下來。 時寒拎著工具箱回到ICS時,只看到言然跟只小雞仔似的,跟著袁薪往物證科走,輕哼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快地說道:有奶就是娘,不看看是什么人就跟著。 李豈路過時瞥了時寒一眼,咋舌兩聲,對身邊的同事說道:隊里誰中午吃面放了一缸醋啊,一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