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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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豈點頭,指著里頭說道:確實不是自己上吊死的,里頭連根繩子都沒有。 朱寞回頭看了一眼,憨笑了一聲,他竟然把這一天忘了,那兇手是用什么勒死的死者呢?他怎么進(jìn)來的? 時寒指了指門口的血滴說道:巡邏值班之所以沒有在房間看見第二個人,是因為當(dāng)時那個人就站在門口。死者是被勒死的,現(xiàn)場無血跡,但門口有血點,墻上的字也是用血液畫上去的,兇手是提前做準(zhǔn)備的,所以案發(fā)現(xiàn)場沒有殺人工具,應(yīng)當(dāng)是兇手帶走了。 所長聞言心有疑惑,立即問道:可是牢房一直都在監(jiān)控內(nèi),案發(fā)之后我們的人也都在附近巡邏,兇手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又是什么時候出去的? 時寒看著看守所所長,許久沒有說話。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只是顧及體面沒有多說。李豈抿了抿唇,早知道這里這么不安全,就算上面怪罪下來,他也得把陳敏扣住。 但看守所所長堅持認(rèn)為他們這里一定是安全的。李豈見周曉帆的電話湊巧打來,于是問道:監(jiān)控室什么情況? 周曉帆將這段時間的監(jiān)控全部調(diào)走,對旁邊的手機說道:監(jiān)控被人動過手腳,中間有十分鐘的時間是重復(fù)的。 兇手之所以要晚上動手,就是因為晚上巡邏的人不多,而且睡夢中的人沒有白天動作多,就算剪掉監(jiān)控也不明顯。 李豈故意把這些話放給所長聽,這下他就算在不愿意承認(rèn),也不得不相信。 所長緊皺著眉對旁邊的人說道:馬上把所有人叫來,檢查他們身上的東西,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身上沾了血跡、帶著血包、有能勒死人的東西,立即把人帶過來。 是! 見手底下的人忙碌了起來,ICS的人也在房間進(jìn)進(jìn)出出,但只有一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所長好奇地指著墻前的少年問道:這是你們的人? 他怎么沒見過ICS還有這號人物了? 李豈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言然,解釋道:他是心理咨詢室的新成員。 所長眉頭微挑,看人的?他也不該在這兒啊! 如果是心理咨詢的人,幫他找找內(nèi)jian倒是正好了! 看鬼的。李豈說罷,沒再搭理所長,走到一邊將現(xiàn)場搜尋到的所有物證和資料管好。 所長更是疑惑,對著自己身邊看了兩眼,默默咽了口口水。 言然仰頭看著墻,物證科的說墻上的是人血,但并不是陳敏的血。他試探地將手放在了墻上,靜靜感受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 他似乎聽見了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聽到兩人細(xì)碎的交談聲和陳敏微弱的呼救聲,聽到有人在墻上寫字時,血液糊在墻上的黏膩感。 他覺得自己的手就在墻上慢慢刻畫,在他的手指涂鴉下,一直眼睛正注視著他,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只眼睛看見。 言然默默抬頭看著墻上血紅的眼睛,如同兒時夢魘,它如同勾魂惡鬼般注視著他。驟然,他覺得從這些血紅中伸出無數(shù)只手,想要把他也拽入這片沼澤。他看到了,這些手中有一只帶著戒指,那是魏阿姨的手嗎? 明明是如此壓抑的場面,兇手卻故意在墻上又寫了四個字,光明將至。 常旭跳樓前也說過這句話。時寒說著,站在了言然旁邊。 見他盯著那只眼睛出神,時寒輕嘆一聲,脫掉手套捂住了言然的眼睛,低聲道:好了,我們不看了,回去吧! 言然握著時寒的手,讓他的手在自己手心中緊攥,時寒手指的涼意使他有些恢復(fù)了清明。言然微笑帶著幾分苦澀,不論他現(xiàn)在心里有多難受,都不想讓時寒被他傳染,他將時寒的手塞進(jìn)他的手袋,問道:手怎么這么涼,等會上車你等我一會,給你要點熱水捂捂。 時寒看著他們緊握著的手會心一笑,笑著說道:哪兒用得著熱水,有你就夠了。 聞言,言然將時寒的手抓著更緊,一邊也不給他溜走的機會。 他抬頭看著墻上用血畫的紅色眼睛,以及光明將至四個字,略有疑惑道:時寒,你有沒有覺得缺了點東西? 時寒看著言然的側(cè)臉,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墻面,也陷入了思考。 郭越案,死者死在了病床上,看起來就像是心臟病發(fā)作死的。高敬業(yè)案,死者被分尸后重新組合。鹿祈案,明明已經(jīng)殺人,卻還要將現(xiàn)場布置成火災(zāi)現(xiàn)場。這三個案子多多少少和二二三案有關(guān)聯(lián),那這個案子言然說著,轉(zhuǎn)頭看向床邊。 房間不大,走兩步就是床。 陳敏倒地的地方不在床上,而在床邊,時寒和朱寞剛才試驗過兇手殺人的辦法,應(yīng)當(dāng)是用一根電線、鐵絲等不掉纖維材質(zhì)又容易收納的物體從床頭鐵欄桿處套住陳敏的脖子。根據(jù)床上的混亂程度,他們推測陳敏是在掙扎中掉下床的。 但還有一個問題,勒痕的角度。依照時寒剛才的推斷,死者必須是坐在床邊被人勒住,勒痕才會是平線,如果是躺在床上被勒住,不能形成這樣的勒痕,也就是說,死者在生前曾經(jīng)見過兇手,甚至可能與兇手有過交流。 三名死者常旭言然默念著,包括常旭的案子,他回到了行兇的地點選擇自殺,這些都是被選擇過的地點,可是這個案子怎么看都透著古怪。 時寒轉(zhuǎn)頭看向床邊地面的白圈,突然靈光乍現(xiàn),看向言然。 言然恍惚間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兩人對視,一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儀式感。 儀式感! 對了,這個案發(fā)現(xiàn)場,只對兇手有儀式感,不像之前的案子一樣,和死者多少有關(guān)系,就像是模仿作案。 兩人立即通知李豈,卻見他正站在車前與人通話,見他繞著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幾圈,便知道他是又遇上麻煩了。 李豈掛斷電話見兩人過來,好奇問道:怎么了? 言然將想法大致描述,李豈的表情越發(fā)凝重,沉聲說道:看來已經(jīng)出現(xiàn)模仿作案了。剛才上頭給我打電話了,看守所出現(xiàn)命案,這個案子還是我們接,明天我就去上面走一趟。 那言然開口想要說話,但想到現(xiàn)在隊里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如果又填添一個新案子,恐怕所有人的壓力都會增大。 李豈會意地拍了拍言然的肩膀,我知道你的意思,前面三個案子和陳敏案不管是不是同一個幕后指使,都必須一起查。而所有事件的源頭就是十二年前二二三魏娟密室分尸案。我會向上級提出申請,由ICS偵查隊全體人員重啟二二三殺人案! 作者有話要說:《體溫》 言然是個睡覺極其不安分的人,夏天就算開著空調(diào)也覺得熱,到處翻來翻去,最后還是抱著時寒睡,因為這家伙體溫實在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平間傳染了,但大夏天抱著實在舒服。 到了冬天,開了暖氣,時寒也是那個行走的冰箱。言然總算體會到小說里那種高冷氣息是什么樣的了,不過時寒倒是不高冷,就是單純的冷。 沒辦法了,他晚上照樣還是抱著時寒,這樣時寒就不覺得冷了。 作者君冒頭:第六章 結(jié)束啦!第七章就是二二三案的事了,也是這本書的最終章,兇手到底是誰?背后究竟有什么謎團,大家最終章見! PS:這是今天第二章 ,等會還有一章。 第102章 71 終章 李隊長, 按照你的說法,我更傾向于是有人模仿作案,并沒有重啟二二三案的必要。刑偵大隊會議室內(nèi), 隊長郁溯聽完李豈的解釋, 并不認(rèn)為有并案處理的必要。 李豈指著寫的屏幕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索, 不敢置信地問道:這三起案子, 和二二三案的多少都有關(guān)聯(lián), 三名死者曾經(jīng)間接導(dǎo)致了慘案的發(fā)生。一件兩件是巧合, 可現(xiàn)在都發(fā)生三起了,已經(jīng)不是巧合能解釋得了的。 說著, 李豈又指著剛發(fā)生的陳敏案繼續(xù)說道:郁隊, 如果說前面三起是有人模仿了十二年前的案子作案復(fù)仇, 那么被害人陳敏就是再一次模仿殺人, 如果不早點把案子查清楚,以后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多, 到時候我們就管不住了。 郁溯冷靜得聽完ICS偵查隊隊長的所有言論, 反問道:那么我問你,前者模仿作案的目的是什么? 李豈一愣,回復(fù)道:復(fù)仇。 郁溯笑著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紅外線筆,示意李豈看一看這三人的死因,泰然道:如果只是單純復(fù)仇,他直接殺了就好。但是他選擇了如此外放的殺人方式, 還刻意模仿了十二年前的案子,目的就是讓警方注意到他和二二三案,他也想重啟舊案。 那李豈聽郁隊的意思,這是打算和兇手反著來? 郁溯雙手十指交疊, 眉目中滿是自信,看著李豈問道:之前你向我要二二三案的卷宗,我給了,你看出結(jié)果了嗎? 李豈輕咳了一聲,慚愧地說道:跟著線索查,都斷了。 當(dāng)然斷了。郁溯看著李豈,緩緩說道,成立ICS始初是為了查一些疑案懸案,二二三案看似屬于你們能管的范圍內(nèi),但其實不然,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到的勢力你們根本擋不住。你們并案處理,正合兇手心意,可能他會浮出水面、露出馬腳,但你們很有可能會惹上一些不能招惹的勢力。我現(xiàn)在再問你,你還要并案嗎? 李豈看著擺在面前的并案申請書,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把申請書遞了上去,鄭重道:要!既然這些案子都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我們就一定會查到底,街道辦事處也不會碰壁就不管了,我們是ICS偵查隊,同樣也是警察,不能坐視不理。 郁溯看向李豈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興趣,他點了點頭,低頭在申請書上簽下名字,還給了李豈,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不過如果真的遇到事情查不下去了,可以再來找我。還有,給你們的權(quán)利并沒有作廢,必要的時候可以繞開程序,我可以當(dāng)做看不見。 他說著,起身走向了窗戶,背對著李豈。 李豈意會一點頭,謝謝郁隊! 郁溯看著窗戶玻璃上反射著李豈離開的背影,默默笑了笑,或許這一次,他們和N集團的炮火終于要打響了。 李豈捧著申請書,折了一個角都心疼,匆匆趕回ICS告訴所有人這個好消息。 郁隊為什么不讓我們查?袁薪聽完李豈的大致描述,在他眼里郁隊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為什么辦案入神的他也有這么多顧忌? 溫緩坐在椅子上,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你們別不信邪,郁溯這個人邪得很,和言然不一樣,言然的眼睛能見鬼,他的眼睛那叫鬼見愁,眼尖得很,格局也不是我們這個小破廟能比的。 李豈對著光看著手里的申請書,時不時發(fā)出咋舌聲,悠悠說道:反正這個案子已經(jīng)到我們手上了,外人不相信我們的能力,我們就越要證明給他們看,也必須給那些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溫緩聳了聳肩,那就干咯! 周曉帆舉起手說道:已經(jīng)開始查了! 袁薪晃著手里的手機,上頭讓我們?nèi)ツ梦镒C。 李豈看了一圈辦公區(qū),沒見著時寒和言然,于是問道:那倆人呢? 溫緩指了指法醫(yī)辦公室,他倆都在里頭,辦公室的門關(guān)著得有小半天了,沒敢看。 上次他誤開了時寒辦公室的門,差點沒被時寒的眼神戳死。 李豈其他本事沒有,就是膽子大,好奇地趴在法醫(yī)辦公室的窗戶上看,透過百葉窗依稀能看到里面的情況。 有人打頭陣溫緩就不慫了,也湊過來偷窺,看到辦公室里的場面,無趣地冷笑:這有什么好看的,我走了。 他剛走沒兩步,褲腰帶就被李豈抓住,平時沒鍛煉,這么一勒,肚子差點擠出來,頓時憤懣轉(zhuǎn)頭看向李豈,罵罵咧咧道:你干嘛! 李豈一只手拽著溫緩,一只手敲響了法醫(yī)辦公室的門,門立即被打開,入眼一個人都沒有,兩人低頭一看,言然是坐在地上給他們開門的。 你倆有座位不坐,坐地上干嘛?李豈不解地看著兩人,更令他不敢置信的是,時寒竟然也坐在地上。 瞧瞧時寒把言然寵的,原則都不要了。 說著,李豈往上提了提褲腿,也坐在了地上,既然教育不成,那就加入他們! 溫緩看著李豈,眼角微微抽搐,呵笑道:從眾心理真可怕! 李豈直接把人往地上拽,行了,時寒把地擦得比我們椅子都干凈,你站著擋我們燈光了。 溫緩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李豈,還是選擇坐在了地上,看著一地的資料,對言然問道:你在做什么? 言然指著面前三堆資料說道:這些都是郭越案、高敬業(yè)案、鹿祈案的卷宗,我重新看了一遍。 溫緩看著一地狼藉,轉(zhuǎn)頭看向時寒問道:你能忍住不整理? 時寒不說話,后槽牙緊咬著微笑了笑,他想整理,但是言然說這樣他有思路,所以他只能忍著。 溫緩會意,心里憋著笑,也就是言然能讓時寒這么甘心吃癟了。 李豈順著言然的目光,看著這三疊卷宗最上面的一頁。他剛才趴在窗戶上就很奇怪,言然沒事對著這幾頁紙發(fā)呆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孩在打坐。 這三頁紙上面是三個人的資料,紙頁上三人曾與平陽老巷的關(guān)系都被言然標(biāo)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