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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口埋伏的錦衣衛(wèi)皆是喬岳的貼身侍從,一時間驚恐震驚到集體失聲。 他們曉得那小/倌送來的情信,都出自嗲嗲之手。 原來原來千戶每日必拆的情信,是國子監(jiān)的賀之漾所寫? 啊啊啊漾哥不是總看他們家千戶不順眼么,私下示好,意欲何為? 賀之漾定在原地,頭腦里只閃出兩個大字要完。 喬岳眼眸深沉,緩緩逼近賀之漾,一字一頓輕聲道:嗲嗲?漾哥情信的署名,我倒有幾分眼熟。 第24章 掉馬現(xiàn)場 錦衣衛(wèi)不讓人追? 此話一出,賀之漾登時石化在原地。 他向來伶牙俐齒擅長詭辯,但此時連眼眸朝哪兒看都不曉得,拼命想圓場又憋不出一個字! 怎么辦? 看喬岳盯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賀之漾猜想他定然是知曉事情真相 不!定然是誤會了! 那一封封畢竟都是情信,喬岳不會真單純到覺得自己對他有旖旎的念想吧??? 不會吧不會吧? 可喬岳看他的眸色蒙上了說不清的深沉,讓人不由得驚心。 然而越想解釋,越不知從何說起 賀之漾搜腸刮肚的想借口,只怕一個字說不好,他好不容易贏來的校霸英名,就要毀于一旦了 還沒等賀之漾打結(jié)的腦袋繞明白,李冀再次無情開口,發(fā)起死亡輸出:喬千戶,所以你真要放漾哥走!他認認真真寫了大半個月的情信,人家姑娘約他今兒見面呢。 賀之漾: 細節(jié)都描述到位了!他滿身是嘴也解釋不清啊! 他要完。 喬岳不動聲色的看向賀之漾,在聽到姑娘二字時危險的瞇起雙眸。 賀之漾無話可說,努力忽略喬岳如有實質(zhì)的眼神,撿起校霸尊嚴踹了李冀一腳,沒好氣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認真? 情信這事兒一時半會兒遮掩不住,但至少不能讓喬岳覺得自己是真心實意! 那誤會未免太深! 李冀絲毫沒察覺到逐漸逼近的危險氣息,瞪著圓圓的眼睛答:每日都在師傅眼皮底下寫個好幾封,還不認真? 這人回答的倒還挺一本正經(jīng)。 正經(jīng)到賀之漾想原地昏厥。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際,熱心紅郎李冀實在看不下去,開口催促道:漾哥啊,您不去和姑娘見面了?還在此地閑扯耽誤光陰! 對! 對對對! 他賀之漾今兒是要和姑娘去約會的人! 情信不能白寫,他有要事在身,怎么能在此地逗留? 賀之漾勉強直起身,不敢回頭看喬岳是何種表情,準備縮頭迅速告辭。 至于這片爛攤子等他心情平復(fù)想好借口再去找喬岳好好解釋吧! 剛走兩步路,喬岳沉沉的聲音已在背后響起:站住! 賀之漾身形一僵。 喬岳走到他面前,兩指捏著薄薄紙箋,聲音緩慢開門見山:漾哥的情信,怎會送到錦衣衛(wèi)? 落日時分,四周靜謐,鳥雀撲棱著翅膀站在枝椏上,忘記了啾啾鳴叫。 李冀僵硬的扭動脖頸,看到熟悉的信箋,瞳孔驟然放大。 這這這他記得,這信明明前幾天還在漾哥的書案上!怎么怎么眼下會出現(xiàn)在錦衣衛(wèi)手上? 李冀不敢置信的看向賀之漾,發(fā)現(xiàn)向來囂張的漾哥連耳根都可疑地泛紅。 這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還不等李冀出聲,喬岳拿信輕拍賀之漾胸口,瞇眼:漾哥,不解釋解釋? 乍聽?wèi)蛑o的語氣暗暗含著冰封寒冽。 賀之漾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喬岳:有什么好解釋,我對你的心思不都寫在信箋里了么? 喬岳一怔,看向賀之漾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李冀嘴角抽動,他知道京城中有些人為了巴結(jié)錦衣衛(wèi),用盡心機攀關(guān)系送帖子,但漾哥明顯不是這種人啊! 而且寫情信,已經(jīng)不是示好的范疇,說白了,是示愛??! 李冀看向賀之漾的眼神格外痛心疾首! 喬岳也有些意外,他想以賀之漾的性子,要么是死不認賬裝糊涂,要么大方承認是在捉弄陷害他。 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都能將人帶回去慢慢審,讓他好好吃頓教訓(xùn)。 可萬萬沒想到,賀之漾竟會直截了當(dāng)說這是給他寫的情信? 若不是他知曉前因后果,和賀之漾對視的瞬間差點真的要信了 喬岳一時間倒有些手足無措,穩(wěn)住心神,挑眉:哦?這么說,這是你給我的情信? 灼灼雙眸透出的不是激動憧憬,反而透著深深的疑惑和探尋,像是思索如何捕捉獵物的兇獸。 那是自然。賀之漾痞氣的勾勾唇角,顯得很不耐:怎么?錦衣衛(wèi)不讓人追? 賀之漾已飛速想好應(yīng)對之策幾封情信的確出于他手,這是賴不掉的事兒。此事既已被喬岳所知,他眼下只剩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拒不認賬,二是承認確有其事。 眼下證據(jù)確鑿,若是拒不承認倒顯得心虛,賀之漾一向坦蕩做人,才不愿沒來由矮喬岳一頭。 電光火石間,賀之漾甚至想過把事情經(jīng)過如實相告。 然而此事不是他一人的謀劃,以錦衣衛(wèi)有仇必報的性子,若知曉是他暗中使絆子,恐怕亦是不小的麻煩。 倒還不如折中處置,大大方方承認那情信是自己所寫。 反正他出了名的胡作非為,膽子大些瞧上錦衣衛(wèi)也不算了不得之事他是看上了男子,又不是被男子看上,怎么算都不吃虧??! 總之,眼下氣勢上絕不能輸! 喬岳深邃的雙眸中劃過一絲微妙情緒,他微微屈身,似譏似嘲道:這么說,漾哥是看中喬某了? 他的尾音很低,輕輕撫過賀之漾耳際,撓得人耳根發(fā)熱。 對啊,我不是愛去倌子里聽曲兒么?賀之漾不動聲色的走開兩步,上下打量喬岳,痞氣道:那些小倌都太文弱了,我心血來潮,覺得錦衣衛(wèi)挺特別,就想追追看。 賀之漾這番話說得極為輕佻隨意,躲在暗處的龐瑛已經(jīng)快按不住刀了! 堂堂錦衣衛(wèi),名聲傳到哪里都是讓人顫栗的存在,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是么?喬岳明知眼前人在胡沁,心跳卻驟然亂了一拍,他步步逼近賀之漾,噙著笑追問道:有何特別? 賀之漾: 他臨時想出這么個主意,自然也存著打壓錦衣衛(wèi)氣勢的心思。 無他,一個素來不茍言笑的錦衣衛(wèi),被男子輕佻的看上,豈能不覺得憤懣? 誰知喬岳卻不按常理出牌,還饒有興致的在這里刨根問底? 信上不都寫了么?賀之漾翹起唇角,壯著膽子伸手拂落喬岳肩頭的落葉,調(diào)笑:怎么?想讓我親自讀給你? 向來囂張的聲音溢出不可察覺的縱容溫柔,藏在衣袖的指尖卻在不為人知的輕顫 喬岳不會一怒之下對他出手吧? 始終圍觀的李冀一拍大腿,終于恍然大悟! 漾哥忍辱負重寫那情信,不是在示好,是在另辟蹊徑侮辱錦衣衛(wèi)?。?/br> 要知道,喬岳是錦衣官校里的最豪橫端肅的人物,眼下卻被漾哥看上,還被人當(dāng)小情兒似的哄著寵著。 錦衣衛(wèi)還好意思耀武揚威么! 嗚嗚嗚漾哥不愧是漾哥,這法子雖難以啟齒,但也能打擊錦衣衛(wèi)囂張氣焰。 喬岳撐在賀之漾上方,盯著看了好一會,忽然緩緩開口道:你前前后后寫了十幾封情書,如此用心,也算是真情難得? 喬岳離得很近,氣息癢癢的撲在耳側(cè),令人心慌意亂,完全不敢直視他晦明不辨的眼眸。 賀之漾稍稍往后移:! 真情難得,男女又有何妨喬岳前幾日的笑語,如警鐘般陣陣回響在賀之漾耳畔! 喬岳若是念在他真情難得相思之苦的份兒上,開恩讓他如愿以償,那這戲可就要演不下去了! 賀之漾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大寫的危,緩過神忙補充道:但我自然也曉得,千戶出身尊貴,身負詔命,我對千戶再多用心,千戶的心也不會浪費在我身上,此事也是我心血來潮,你千萬莫要掛懷! 賀之漾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喬岳卻始終認認真真看著他,似乎要探究出他這張面龐下藏著什么樣的心思。 賀之漾猜不出喬岳眼下在想何事,語氣更是無比沉痛:我也聽察察說了錦衣衛(wèi)的規(guī)矩,才曉得此事給千戶帶來不少困擾,為前程著想,我也不會再給千戶添麻煩的! 他顛倒黑白順序一通亂講,仿佛是個為喬岳前程考慮,不愿糾纏他的男子。 喬岳瞇起雙眸,許久沒有做聲。 周遭寂靜,他們兩個人貼得極近,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喬岳才輕笑一聲,緩緩松開對他的桎梏。 他自然可以不理會賀之漾這一派胡言,關(guān)到詔獄直接審人。 只是陷害一事只是猜想沒有證據(jù),情信又被賀之漾干脆認下,他自然也無法多說什么。 半晌,喬岳的目光在賀之漾身上一轉(zhuǎn),淡道:不礙。 總之吧,此事到此為止。賀之漾挑眉一笑,恢復(fù)了紈绔模樣:這情信我也寫得多了,明兒就換人隨意送,岳哥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情誼很誠摯,態(tài)度很堅決。 只是漂亮的眸子飄忽不定,也不知想要掩飾何事。 賀之漾早已想得明白,誰對誰心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情竇初開的少年傳個情信合情合理。 饒是錦衣衛(wèi)也拿不出他的錯。 再說此事一出,任誰都不愿再和他獨處,喬岳避著自己都來不及,更談不上追問細節(jié)。 他恰好樂得清靜茍口氣。 若是有誰問起來,那他拿出追人的氣勢大大方方承認,該羞恥的是他喬岳才對。 喬岳和賀之漾對峙半晌,忽然挑唇道:你倒是容易放下,但這情信我好歹收了小半個月,來此地也存著交好的心思,驀然如此,倒不太適應(yīng)。 真真假假,也聽不出喬岳是何用意。 賀之漾沒功夫和他拉扯,攤手道:對不住啊岳哥,那只得勞煩你再適應(yīng)適應(yīng)。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茬事兒還是當(dāng)沒發(fā)生好。再說您見的世面多了,想必也不會為此困擾。 說罷對喬岳抱歉笑笑,拉起目瞪口呆的李冀轉(zhuǎn)身就走。 喬岳負手而立,并未阻止。 龐瑛忍不住大步從夾道里走出來,氣憤道:盡是些胡言亂語!千戶,他為了遮掩真實目的,竟然妄自出言詆毀你 明明是暗中陷害,偏要說看上了他們堂堂千戶! 此事若傳出去,豈不是削錦衣衛(wèi)的威風(fēng)么? 喬岳沒理會,目光落在賀之漾染上夕光的背影。 少年邁開長腿跑向巷口,倒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方才是誰說些許小事,不值困擾的? 龐瑛看此情景,心里沒來由一動,試探道:千戶?這事兒我們就這么算了? 喬岳收回目光:他既然承認下來,我們還有何好說?那些猜想總歸無憑無據(jù),就算把人抓回去又能如何? 龐瑛: 錦衣衛(wèi)辦案,什么時候講究起證據(jù)了 他們一群人顛顛跑了一趟,人沒抓到,倒讓他家千戶被人抓著告白輕侮了一番。 只是喬岳都大度的不再追究,他們也不敢再提此事。 漾哥漾哥哥哥胡同盡頭,李冀捂著被賀之漾暴打的腦袋哀嚎:求您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你什么都沒做錯?賀之漾怒火直往上冒:那我他媽一爺們兒,為何要當(dāng)面去給他喬岳表明心意? 不是您對千戶表明心跡怎么是因為我?李冀嗚嗚咽咽:您給他寫了小半個月的情信,又不是今天才示好。 賀之漾一怔,忽然無話可說,他煩躁的來回踱步,把拳頭默默攥緊幾分。 當(dāng)然!李冀忙道:漾哥你的苦心不說我也能猜到,你這么做,還不是為了羞辱錦衣衛(wèi),打壓他們的氣焰! 賀之漾:??? 這臺階給的倒是不錯。 賀之漾恨不能把李冀腦袋擰下來:你他媽的這次倒是領(lǐng)悟挺快。 方才腦子怎么跟掉線似的,百般暗示都拋給了瞎子! 我從心底佩服漾哥舍己為校的作風(fēng)!李冀一臉誠懇,恨不能跪地發(fā)誓:此事感天動地,足以載入國子監(jiān)校史,但!只要漾哥不發(fā)話,此事我打死!都不會給旁人說一個字的。 當(dāng)日,喬岳回府后,在滴水成冰的廊下來回踱步,心思翻轉(zhuǎn),察覺不出冷,也毫無困意。 家丁不由問道:少爺明日還要早早去cao練,今日還不歇下么? 喬岳立在廊下片刻,終于轉(zhuǎn)身進了房門。 翻來覆去,心思卻仍輾轉(zhuǎn)起伏,喬岳挑燈起身,在燈下細細拿出情信瀏覽他從未想到賀之漾竟會語出驚人,以情愛之名搪塞他,阻上他查案整治的心思 夜色如墨,喬岳忽然涌上一個詭異的念頭賀之漾所言,究竟是搪塞?還是確有其事? 第25章 宛如謫仙 要我親自請你上床不成? 賀之漾這幾日過得很不舒坦。 當(dāng)時他為了脫身,一句話趕著一句話跟說笑似的,倒也沒有細思。 回校之后細細琢磨,才愈想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