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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白離家的時候,王關鎖門時候鑰匙嘩啦作響。不知是不是江珩飛的錯覺,總覺得王關是故意的。 傍晚,江珩飛靠坐在飄窗上。膝蓋上放著手賬本,手中不斷把玩著一根筆,來回轉(zhuǎn)圈。 半響,頁面上沒有多出一個字,反而多了白離的卷毛。 看著畫了一半的簡筆畫,江珩飛愣了一下。 什么時候……畫白離畫的這么熟悉了? 就在隔壁,白離強撐著三個小時沒睡的后果就是,持續(xù)性昏睡三天,都沒有要醒的跡象。 期間,白離真一睡成神,王關最近接的最多的電話終于不是推銷/詐騙電話了,而是打來找白離合作的金主爸爸了! 只是這份高興沒能持續(xù)太久,很快就變成了彷徨。白離身體不適,工作不能過多,他現(xiàn)在事業(yè)才剛有起色,選擇品牌、合作方乃至各種項目,都要格外慎重和小心。 這幾天更是忙得團團轉(zhuǎn)。 這日,新晉拍攝的宣傳片剪輯完工,東陽上層審核效率非常高,通過的很快。 那天接待的小姑娘聯(lián)絡王關,要求白離方配合宣傳。 王關這才想起來,他已經(jīng)有三天沒聯(lián)系過白離了,趕忙給白離打電話,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今天上午把車送去洗了還沒開回來,又正值晚高峰,等去到白離住處,至少也得兩個小時以后了。 白離已經(jīng)失聯(lián)三天,王關著實有些擔心。電話越是沒人接,心下就越是慌亂,各種不好的可能如彈幕一般在眼前飄過,直飄得人頭暈眼花,心跳加速。 拿上鑰匙手機沖上地鐵,在人山人海里繼續(xù)打電話。 數(shù)不清聽了多少次“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后,一個沉穩(wěn)好聽的男聲從電話里響起,“什么事?” 終于有人接聽電話了,卻不是白離的聲音。王關下意識回道:“我是白離的監(jiān)護人,您是哪位?” “江珩飛?!?/br> 王關:“……” 王關手機差點掉了,江總這是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王關緊緊抓住橫桿,“江總,您怎么拿著白離的手機?!?/br> “是我的手機?!?/br> 王關拿下電話瞄了一眼,【大BOSS電話接通中】。 王關:“…………” 王關想找條縫隙鉆進去,只是在鉆進去之前,必須先確認白離是否安全。 “抱歉,地鐵人太擠,按錯了。您現(xiàn)在到家了嗎?” 江珩飛:“在家,是白離怎么了嗎?” “不愧是您,一猜就對。我聯(lián)系不上他,擔心他出事,您能幫我過去看看嗎?”王關一手捂著一邊耳朵,一手使勁讓手機靠近耳朵。 “聯(lián)系不上?”今天路上堵車,江珩飛也才到家沒多久,聞言往外走去,“你知道白離家的備用鑰匙在哪嗎?” 王關略一猶豫,還是交代道:“在你家門口墊子下面?!?/br> 江珩飛:“……” “是白離藏的。”王關迅速撇清關系。 江珩飛掛斷電話,取出鑰匙,推開白離家的門。 這一棟樓,每層兩戶,每戶220平,一個人住的時候,家里會顯得很空曠。 江珩飛也是一個人住,在家活動比較頻繁的地方,除去廚房、客廳,也就只有飄窗次臥和書房了。 從白離過往的直播視頻來看,白離最喜歡活動的地方是榻榻米房間,偶爾回去樂器室。 白離在練歌,沒聽到電話也有可能。 江珩飛先去了榻榻米房間和樂器室,都沒有人,而且感覺是有幾天沒人進來了。榻榻米房間桌上放著一盤西瓜,有明顯腐爛痕跡,幸好樓層高,屋內(nèi)滅蚊燈通電,否則這個房間只怕已經(jīng)蒼蠅滿屋飛了。 白離到底去哪兒了。 按照王關所說,白離很宅,很少出門。很大幾率就在家中,如果出門他會報備的。 江珩飛的視線停留在緊閉的臥室門上。 一個念頭在逐漸浮了上來。 那天忙完拍攝回來以后,白離不會是……睡到現(xiàn)在吧。 輕輕旋轉(zhuǎn)門把手,江珩飛推開門,屋內(nèi)一片漆黑。 夕陽西下,窗簾將殘存的光遮擋的嚴嚴實實。 江珩飛借著手機的亮光,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正是白離。 白離睡覺的姿勢和三天前沒有任何不同,他給蓋好的被子走的匆忙折了一個角,到現(xiàn)在那個角還是折著的。 江珩飛打開床頭燈,借著微光摸上白離的額頭,不熱,正常溫度。 手機不斷震動,王關也顧不得上下級關系,瘋狂催促。 江珩飛騰出一只手回復:還在睡,沒發(fā)燒。 王關:小鯊魚停止了思考.jpg 王關:那沒事了,辛苦江總特意看一趟了。 BOSS:你確定他沒事?那天送白離回來后,你是不是再沒聯(lián)系他。 看到這一串文字,王關有些心虛。 緊接著,王關又收到兩條信息。 BOSS:白離事業(yè)上升期,明天你申請給白離安排個助理。 BOSS:以防意外,白離家的鑰匙給我一份。 看見鑰匙,王關的雷達瞬間又豎了起來。 他飛速打字:鑰匙您得經(jīng)過白離同意才行。 江珩飛回復完就放下手機,沒再理會王關。 他輕聲道:“白離,醒醒?!?/br> --